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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第十一章 林中鬼市

  [第1章第一卷大哉乾元]

  第11节第十一章林中鬼市

  一

  很多人都曾经做过类似飞翔的梦。在梦中,人们可以越过数百米的山坡,可以跳过宽阔的江河。有人认为这只是人类的幻想。

  其实,梦是人类前世记忆的残片。生命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连续体,在各种生物形态之间变幻,生命痕迹遍布在宇宙中的适合生物繁衍的星球,三千大千世界,每个世界都曾经留下我们的身影。

  《周公解梦》中,也有关于飞翔之梦的解释,说明没有受到科幻剧熏染的古人,也曾经多次反复做过飞翔的梦,要知道,他们连飞机都没有见过,这说明,过去生命记忆中有关于飞翔的内容。

  是的,我没有说假话,没有骗人,甭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真地跳出了那个洞口,逃离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巨井”,重新获得了宝贵的自由。当然,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复杂,我练习了3000次左右的跳高,才跳出了那个洞口,身体被摔c撞c碰出了很多清淤,脑袋上也坟起了大大小小的包。

  当我站在洞口旁边的一个由青石铺就,人工痕迹明显的平台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大背包忘在了“巨井”之中,背上只有那个轻便多用的神奇背包。大背包里有很多生活用品,但我实在不敢再跳下去了。

  “巨井”的记忆如同梦魇,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我下定决心,只有找到罗子浮他们,并决定要跨越这里的易经之门,回归地球的时候,我才会跳回到那个巨井之中。让我隐隐不安的是,巨井里面能够用来启动易经之门的能源设施,已经被完全陌生的势力彻底破坏掉,除非地球那边启动,否则,很难跨越这道返回地球的门。

  洞口的四周,被人堆了一些乱石,还好,他们没有封闭洞口,要不然,我就算不会被闷死,也很难离开下面这个可怕的牢狱。

  这是一个荒废很久的平台,周围的栏杆都是一幅久经风雨的模样,平台的一头,有一个祭坛,里面也很久没有人上香礼拜了。

  我走到祭坛旁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祈祷这里的山神土地,祈请他们原谅我这个来自地球的不速之客,并帮助我找到我的同伴。

  祈祷完毕,我绕过祭坛,凭栏远眺,远处,一个山头连着一个山头,放眼处,莽莽苍苍的绿色丛林之中,弥漫着白色的云雾,被幽闭很久地我,不由得心怀大敞,忍不住大声呼啸起来。

  呼啸声中,下面树丛中飞起很多羽毛鲜丽的飞鸟。不一会儿,远方返回了悠扬的回声。看来,这个平台所在山头的高度,不如四周的大山。

  呼啸过后,迎面吹来一阵山风,感到有些意兴萧索。视野所及之处,没有发现炊烟之类人类活动的痕迹,脚下的平台又似废弃很久。理性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要尽快找到歇脚的地方。

  平台的另一侧,隐藏着一条隐秘的向下延伸的台阶。沿着台阶走了一段,台阶消失了,出现一条小路,小路的两旁,被各种藤蔓类植物占据,间或出现一些野生的奇形怪状的树种,路上不时会有些杂草,一些小花,美丽的蝴蝶翩翩飞舞。

  我无心欣赏风景,走得很快,希望能碰到一个人,好向他打听罗子浮他们的踪迹。我尽管没见过这个星球的人如何打扮自己,但可以保证,看在本地土著人眼里,罗子浮他们的打扮一定很抢眼。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罗子浮他们坐上三栖战车,抛下我一个人,飞走了,不过,这不像他们的为人。

  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那就是易经之门在这里的出口,并非只有“巨井”一处,而且因为易经之门建设消耗巨大,他们很可能分布在这个星球上的不同的地方,如果这种推理是真的,那我们六个人有可能就天各一方了。

  正想着这个问题,已经下了山头,到了一个森林之中,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我拔出手枪,准备猎杀一只动物做晚餐。

  林中的动物,长相与地球不同,我不是神,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敢乱射乱杀,就计划找一个眼熟的动物来杀。

  还好,大概当年通过易经之门来到这一星球的中国古人,有携带一些动物过来,我看到了远方的一只母鹿。

  母鹿的身形很矫健,毛色泛黄发亮,还有一些梅花状的图案,身后还有一只不起眼的小鹿,它们两个在悠闲地散步。

  我俯下身,跑到一颗倾倒的老树树干的后面,将自己隐藏起来,双手持枪,瞄准母鹿的头部,准备扣动扳机。

  “等等,你没看到母鹿身边的小鹿吗?”那个孩子气的声音又出现了。

  “怎么了?”怕惊动那只母鹿,我在心里问它。

  “你把母鹿杀死了,小鹿怎么办?你考虑过小鹿的感受了吗?”它听得到我的心语。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动物的肉本来就是给人类吃的呀!”

  “少拿这种暴力哲学作借口,我不许你射杀动物,如果你非要杀死那只母鹿,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它声音有些狂躁,传递着最后通牒式的信息。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我可不敢得罪它。

  “这就对了,也许你吃不到美味的烧烤鹿肉,却能获得心灵的安宁!”

  我没再应它,收起手枪,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经过梅花鹿母子身边的时候,母鹿朝我友善的叫了一声,小鹿欢快地跑到我的脚下,用背部蹭我的小腿,我不由得俯下身,用手抚摸了一下小鹿的头,不知怎么,内心涌现出巨大的快乐,忍不住唱起歌来,这一唱歌,倒把小鹿母子吓跑了。

  真不给面子。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冲它们母子二鹿的背影挥了下手。不知不觉之间,日影已经西斜,我不知道本地人怎么称呼快要落山的那个圆圆的红色光球,方便起见,还是称呼它为太阳吧,这个太阳对我来说,是全新的。

  听良知的话,就没有肉吃。

  还好,森林里还不时出现一些果树。长得太过妖艳的水果,我一概略过,生怕不小心吃到毒水果。随团的医生,于丽婷同志,如今不知道在这个星体上哪一个角落行走呢,孤身一人,可不敢随便中毒。

  当年回倒这个星体的中国古人也真是的,竟然不知道带些地球上的果树种子在这里播撒一下,害得我找不到苹果啦桃子啦之类的水果吃。

  饿得快要走不动的我,发现不远处有几颗果树,结的果实很像桔子的样子,我顿时来了精神,跳了一下,跳到其中一棵果树之上,倚着一条粗壮的枝干躺下,从身旁摘了一颗水果,撕开我想象中的橘子皮,里面的果肉,竟然是蓝色的,滴落下的汁液,也是蓝色的,我不管了,就像当年蟠桃园里的孙猴子一样,胡吃起来。

  二

  好久没有吃过水果了。蓝色的果肉,甜甜的,酸酸的,汁液里还有一股子香槟的酒味儿。吃了十几个以后,感觉肚子有些发胀,又摘了一些塞进怀里。

  从树上跳下,那个被我称呼为太阳的光球,已经落山,暮色渐渐地统治了森林。

  我不敢继续前行,就选了一颗三人环抱,高度超过十米的大树,一跃而上,双手抓住了一根枝条,望着纵横交错的枝干,忍不住自言自语:“要是能躺在林中的吊床上睡一晚上就美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神奇背包,就向我的身体两侧射出多条细却坚韧的绳索,自动的绑在两根粗大的枝干枝上,背包自己,也迅速地展开,我有点害怕,手脱离了枝干,身体下落,正落在一个软软的布床之中。

  被兜在吊床当中,左右一看,左右还有很多口袋,里面还藏着一些实用的小玩意,吊床的颜色,与周围的背景十分契合。

  这棵老树的树叶十分茂密,看不到天空,不知道今晚夜空的星星,是否被浮云覆盖。正想打开手机图书看看书,几个毛茸茸的松鼠状的小动物,从树干上跳进我的吊床,在我身上乱跑。

  我双脚乱踢,试图将它们赶走,它们却不怕我,其中一只还跳到我的胸口,瞪着一双绿豆大小的黑眼珠,好奇地与我对视。

  对视了一会儿,他们竟然很乖地躺在我的身上,侧卧着打起了呵欠。它们的睡意感染了我,我也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一种集市中常有的喧哗,吵醒了我。身上的小动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我翻了一个身,趴在吊床上,将头伸出床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树下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夜市!我所栖身的这个树的大概一人多高的树干身上,也被刮起了一个红灯笼,里面点的好像是蜡烛,灯笼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在这个暗默默的地方,显得十分诡异。

  我从吊床上坐了起来,背部连接的吊床被我拉起,我抓住了身旁的一个枝干,小声说:“收了吊床吧!”

  吊床两旁的吊索自动地脱离两侧的树干,快速的回缩,好快,如同此前的降落伞一样,恢复成神奇背包。我这次有准备,抓牢了一个枝干,饶是如此,仍然尴尬的悬在半空中,好在,树下没什么人。

  “你想干什么?”那个孩子气的声音又来了!

  “我想逛逛那个神秘的夜市!”我在心里回答。

  “你不觉得这个夜市出现得很诡异吗?”

  “我也觉得有蹊跷之处,我并不糊涂,我还记得黄昏的时候,那里除了树比较稀疏之外,并没有什么人烟!”

  “清醒就好。记住,你去逛夜市的时候,不要随便乱吃人家的东西!”

  “哈哈,你把我当猪八戒了吗?”我对它的提醒不以为然。

  它不说话了。

  我调整心神,瞅准不远处一棵较矮的树,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摆动了几下,将自己摇向了那棵树,我把自己当成了猴子,眼看着逼近了那棵树,伸手去抓其中一条枝干,yg一d,竟然没有抓住,脑袋撞到了树干上,然后,悲惨的跌落在树下草丛里。

  从草丛里站起,躲在树后,准备观察那个神秘的夜市。

  “嘻嘻,叔叔是在玩躲猫猫吗?”

  我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我心里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望,看到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女孩,一身红衣,圆圆的小脸儿,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是啊。”我稳住心神,对她说:“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太棒了,叔叔,我要你陪我玩。你转过身去,我来躲好吗?”

  “好啊。”我应了一声,我感到这个小女孩浓浓的寂寞,不忍心扫她的兴头,就转过身去。

  “我藏好了,你来找我吧!”哈哈,这不是告诉我你躲藏的方位吗?为了凑趣,我故意四处寻找,一边找,一边故作为难地喊:“你在哪里啊?”

  找了一会儿,就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还没等我走到小女孩藏身的地方,她倒跳了出来,笑颜如花地说道:

  “叔叔,你真笨啊,还是不为难叔叔啦!”

  我无语。

  “小美,你在哪里?”夜市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喊。

  “我妈出来找我了,你别告诉她我在这儿!”小美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藏在不远处一棵树的后面。

  “小美在这里。”此时,夜已深,又在大森林之中,我不忍心让小美妈妈过于担心。我冲那个女人招了一下手,她看到了我,一只手抓住裙摆,快步地向我走来:“小美在哪里?”眼睛里充满了急切之意。

  我指了指小美藏身的地方,和小美妈妈一起走了过去。小美不情愿地走了出来,喊了声妈,然后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小美太不听话了,我不叫你乱跑,你偏不听,你知不知道,那片黑暗的森林里,藏着很多凶猛的动物和妖怪。”小美妈妈顾不上与我打招呼,一边将小美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教训着小美。

  “外面危险,你们母女俩赶紧回家吧!”我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她们。

  “先生不是本地人吧。”小美妈妈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束,继续对我说:“多谢你,帮我找到小美!”说完,她冲我微微鞠了一个躬。

  “别客气!”我也回了一个躬:“你们是夜市里的本地人吗?”

  “我们是。”她说:“如果先生有空,可以来夜市里玩,不过,请先生千万不要吃夜市里面的东西!”

  说完,她抱着小美,袅袅婷婷地走了。

  三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市的入口,我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忘记向她们打听罗子浮他们的消息了。

  小美母女的出现,曾让我的心里增添了一点人的气息。如今突然不见,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给自己壮壮胆,默默地对自己说:“无论夜市里隐藏着什么,我都要去打探一番。”

  腿很沉重,好容易才抬起来。入口离这儿不是很远,却走了很长时间。入口处的两旁,有两棵矮矮的树,分别挂了一支红色的灯笼,走近一看,左边灯笼上写着“福”字,右边灯笼上写着“寿”字。两棵树的两旁,遍布着高高的荆棘蔓草,遮住了我的视野。听起来,里面很热闹。

  信步走了进去。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条街巷,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离入口没多远的巷子左侧,是一个打铁铺,一位精赤上身,豹头环眼的师傅,正挥锤敲打着一把尚未成形的剑状物品,右侧,则是一个小店,店门口摆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

  我对剑跟玩具都不感兴趣,就继续往里走。路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店铺,这些店铺的建筑式样都很古老,很简洁。店员的服饰,也都是中国古代的范式。

  按理说,我这样一个打扮,走在这样一条街道上,会引来各种围观和瞩目,没想到,他们却自顾自的吆喝c买卖c招呼客人,眼睛直直的,视我为无物的样子。

  他们不理我,我可不能不理他们。

  见到面善的,大概会热心回答问题的人,我都会拦住他或者她,叫一声大哥或者大姐,然后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像我一样打扮装束的人。

  被我问到的人,很多先是一愕,看了我一眼,眼神木然的回答说:“没见过。”

  一些小孩子,提着灯笼到处跑,难道今天是与地球上的“元宵节”类似的节日?我抬起头,这里的森林没有那么遮天蔽日,夜空中,竟然有两个月亮,东方的月亮相对较圆,西方的月亮则呈月牙状,望了一下北方,没有很熟悉的北斗七星,稀稀拉拉的一些星星,如同银色小钉一样镶嵌在夜空之中。

  “叔叔,你在看数星星吗?”小美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仰着头,两眼一眨一眨,好奇地问我道。

  “是啊,你喜欢看星星吗?”我蹲下身,问她道。

  “我可喜欢啦,今晚星星还不算多啦,等两个月亮都被狗狗吃掉的时候,星星会比现在多很多。我有时做梦,飞到了天上,还摘了几颗星星呢?”

  “是吗,那你把摘到的星星送给谁啦?”

  “咯咯,等我醒来,星星都不见啦,我还哭了好长时间呢!叔叔,你将来会摘星星送给我吗?”

  我无语。我们都知道,小美眼中可爱的星星,其实都是地球这样的庞然大物,就算有人天具神力把他们摘下来,又置于何处呢?

  “哈哈,我不为难叔叔啦,叔叔又不会飞!”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问她:“小美,这么晚了,你都不困吗?”

  “叔叔,我不困。”说完,小美扭头跑了。

  小美走好,鼻子里传来一阵香味儿。我站起身,往前一看,哈,前面街巷两旁,开了很多大排档,很多食客正在大块朵颐。

  大排档的老板们都很热情。

  “先生,我们有烧烤鹿腿!来尝尝吧!”

  “大哥,我们这有油焖海鲜,保证让你吃得很嗨!”

  我扫了一眼大排场摆在露天的食材,都是各种动物的尸体,连一根菜叶都没看到,被煎炒烹炸出来的各种肉类美味,闻在我的鼻孔里,竟然有一种淡淡的臭味,这才知道,原来从跨越易经之门到现在,我竟然一次都没有吃过肉食。

  这种淡淡的臭味,又不像臭豆腐的味道,打消了我吃夜宵的食欲,我摆脱那些拉客男女小厮们的纠缠,继续向前走。

  一边走,一边打听罗子浮他们的行踪,一边观察夜市里的众生相。那些食客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目不斜视,眼睛里面除了食物,就是食物,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嘴巴两侧都是肥油。

  过了大排档区域,前方的灯笼,多了一些颜色,除了红色外,还有绿色,粉色,黄色,一些房子前,还出现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食色性也,这个星体上的人也不例外。

  这些地方出入的人,都是衣着光鲜的男子,各种年纪的都有,他们的脸色大都很惨白,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铅粉,脚步虚浮,声音吵闹而无力。

  “大哥,来我家住一宿吧!”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拉住了我的胳膊,浓浓的俗气的香混合狐臭的味道,几乎要让我呕吐。

  我强忍住恶心,仍然笑着对她说:“对不起,我没兴趣!”

  “大哥,你以为我是干什么啊?”女子杏目圆睁。

  “我——”对付这种女人,我实在没招。

  “你以为我是妓女吗?”女子不依不饶,一边纠着我不放,一边冲着身后喊:“哥哥们啊,有人侮辱小妹啦!”

  街着,从暗处冲出来几个长相凶恶,精赤上身,胳膊粗壮的汉子,一个领头的冲在前面,口里骂骂咧咧。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我不想惹事,只好向那位女子赔罪。

  “现在道歉,晚了!我们开的这家旅店,你是非住不可!”那个领头的壮汉站在我面前,一脸凶恶的说道。

  “大哥,你就从了吧?”

  “哼,不住这里就是瞧不起我们!”

  “谁瞧不起我们,我们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逼视着那个领头大汉的眼睛,知道,遇上霸王色诱黑店了,对这些人,你越示弱,越是难以脱身,于是,我开始努力让自己变得强硬起来,然后,一字一句地对那个汉子说道:“大爷我如果坚持不住呢?”

  “那就吃我一拳!”说完,汉子一拳朝我胸口打来。

  奇怪,汉子袭来的拳头,在我的眼中,速度竟然很慢,我不慌不忙,伸出右手,抓住了那个汉子的拳头,攥了一下。

  “哎哟,痛死我了!”汉子的脸扭曲成麻花状,没想到,我轻轻的一攥,竟然让这位汉子感到如此之痛,更让我奇怪的是,汉子的身体,看上去有两百斤的样子,我却感觉很轻,兴之所致,竟然拉着他的手,左右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转眼旋了十几圈,产生的风声,迫使聚集起来的围观者步步后退!

  “好!”有少数人喝起彩来。

  人们的喝彩让我更是兴奋,手拉着那个壮汉的手,不但左右飞舞,还上下斜着舞弄,手渐渐出汗了,突然一松,壮汉庞大的身体斜斜地飞到了空中,最后落在那家霸王旅店的三层木质小楼的楼顶的屋脊之上。

  对那个壮汉的遭遇,女子并没表现出多少同情,反而招呼那个壮汉的喽啰:“你们快帮老娘教训一下这个挨千刀的臭流氓!”

  于是,有七八个人向我围拢过来。

  身侧,一个壮汉挥舞一把铁剑冲到前面,我侧身踢出一脚,踹飞了他,他的肥重的身体,越过围观众人的头顶,“砰”地一声响,不知落在何处。紧接着,一个壮汉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一挣,挣脱了他,肘部往后一击,击中了他的胸部,他闷哼一声,仰面跌倒在地。

  一个硬物抵住了我的后腰,感觉是把尖利的东西,我来个后踢脚,又踢飞了一个人,一个人冲到我的怀里,我抱着他的头,抡起他的身体,横扫那帮残余的喽啰,那些喽啰见势不妙,退进人群中,消失了。

  再找那个女子,她早已脚底抹油,不知溜到何处。围观的人群开始欢呼,有的人鼓起掌来。

  我有点飘飘然。

  “叔叔好厉害啊!”是小美,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眼前,抬起头来看我。

  “是小美呀!”我俯下身,问她:“你找我吗?”

  “是呀,我妈让我过来找你!”

  “好啊,那你带叔叔过去吧!”不知怎的,我对她们母女两个,倒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小美转身,超着一个方向跑去。我站起身,小步快走,跟在她的后面,越过几处房屋,穿过几条巷道,来到一处房子前面,房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房间里面有油灯的光亮。“妈妈,我带叔叔回家啰!”小美喊道。

  “进来吧!”小美妈妈打开门,笑容可掬的招呼道。

  “你好!”我冲她笑了一下,跟着她们走进了屋子。屋子里面,被用屏风隔成三小间,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门,堂屋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方摆了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水果,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张中国山水画。

  堂屋靠近左边的地方,放了一张木头做的茶几,茶几的四周,有一张藤编成的竹椅。“先生请坐!”女人招呼道。

  我拉了一张竹椅坐下。女人坐下以后,女人从茶几下拿出杯子。“妈妈,我也要喝茶!”小美也爬在一张竹椅上,热切地喊道。“你还小,只能喝水!”女人温柔地对她说。我也帮女人说道:“你妈妈说地对哟,小美要乖哟!”

  女人从一个铜质茶壶里倒出热水,洗了一下杯子,然后,往其中两个杯子里面,放了一些茶叶,然后,重又倒进去一些开水。

  小小的房间里,开始弥漫着一种香香的味道。

  “先生请喝茶!”女人招呼道。

  我端起茶杯,望着里面的褐色的茶水,有点犹豫。再瞅了一眼女人,女人的脸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美艳。

  “哎哟,茶好像太烫了!”我放下茶杯。

  女人笑了一下,问道:“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来自地球。请问,你知道这个星球叫什么名字吗?”明知道她不是能够回答这一问题的人,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地球?没听说过!这个星球?先生的话好难懂哦!”

  “那你有没有见过几个打扮和我差不多的人路过这里?”

  “没有。”女人摇摇头。

  “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女人一脸茫然的样子。此时,小美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女人站起身,抱起小美,走入了右侧的隔间。我还是不敢喝女人泡的茶,屋里的地没有铺任何东西,屋外的喧哗声渐渐地小了。

  等了一会儿,女人走了出来,笑着对我说:“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说完,收拾好茶具,她走到右侧房间的门口,回眸一笑,示意我跟她进去。

  房间里的茶香味儿让我感觉有些迷醉,我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走进那个房间,里面靠墙角的地方,放着一张木质的床铺,床上还堆放着粗布棉絮做成的铺盖。

  “先生今晚就睡这里吧!”女人冲我一笑,走了出去。我站在房内,床头有张小桌,上面的油灯,不知什么时候被女主人点燃。我默默地脱去衣服,并将它们放到桌上,仅留汗衣内裤,躺倒在床铺上,拉起床头的被子,盖在身上,吹灭了油灯,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准备沉沉地睡去。

  眼看要睡着了,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却睁不开眼睛,想起身,却起不来,人到了我的床前,掀开了我的被子,接着,一个温润如玉,热气腾腾的身体,钻了进来。是那个女人,罪过罪过,我想抗拒那个女人身体的靠近,却浑身无力,我的喉咙响起一种吞咽唾沫的声音,身上不由得燥热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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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涛逃出巨井,下了山,来到大森林中,吃了蓝色果肉的诡异水果,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发现一处诡异的林中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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