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十七章 齐物之论(2)
[第1章第一卷大哉乾元]
第18节第十七章齐物之论(2)
“既然你知道我的齐物论，你了解他的涵义吗？”沉默了半晌，彭蒙先生问我。
“惭愧。我对齐物论甚少了解。不过，我读过学者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里面讲，齐万物以为首者，以齐万物为其学说中之第一义也。就大道之观点，以观万物，则见平等齐懿，无所谓好坏贵贱之分。”
“你觉得人的生命价值，高于其他动物猛兽的价值吗？”彭孟问我。
“众生平等，无所谓谁价值高谁家之地。不过，本人作为人类的一员，自然会替自己的同类辩护。”
“你知道人类不断破坏黑森林，不断捕猎林中的诸多猛兽吗？”
“我明白了。”土灵插话道，“原来你是为了保护林中猛兽的生命，才伙同腨霓怪布下鬼市大阵，迷惑误闯鬼市的人类？”
“是的”，彭蒙的眼神迷离了起来，说道：“七八年前，我正在黑森林深处的某处洞穴修炼道法，来了一个光头和尚和一个鬼脸大汉，他们向我控诉了人类破坏黑森林的罪行，邀请我出山，强化他们所设下的鬼市大阵？”
“慢着”，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说道：“听说，很多年前，黑森林里就有鬼市了？”
“是的，那个鬼脸大汉，名唤腨霓，乃是某种怪兽修炼成精，于双月俱圆之夜，口吐瘴气，迷惑林中怪兽，幻化成人，形成鬼市，魅惑真人入内，若食其肉，则变为猛兽，为腨霓所啖食。后来，和尚云游到此，见林中妖气甚重，遂劝化腨霓。两人劝我加入，强化了鬼市的魅惑力，增加了鬼市的幻化次数。”
“难怪你的元神如此虚弱，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为虎作伥的做法，害死了多少人？”土灵气呼呼地说道。
“你冤枉我了。我加入以后，以我对中草药的了解和长期修炼形成的法力，炼制出一种药剂，这种药剂挥发出来的蒸汽，可以将猛兽幻化为精怪，比如在这里烧火的狗头人，便是野狗所化，误入鬼市的人类，则吃什么肉饮什么汤，就变成相应的猛兽，被关在洞穴里，每当有生人闯入黑森林深处的夜晚，便在生人所休息之地的附近，幻化为鬼市。”
原来，荆琴给我喝的茶中，被放入了鹿茸之类的料，难怪第一次闻到后会浑身燥热，第二次喝了后会幻化成鹿的身体。
“这么说来，这些年来误闯鬼市的人，都还没有死？”
“没死。他们白天以动物的身体生活，到了特定的晚上，就变成人组成鬼市，那些原先在林中游荡的猛兽，则被我们幻化成精怪，看守他们。在这个巨大的洞穴中，他们和平相处，请问，我们做错了什么？”
“你们错在——”我沉吟道：“束缚了林中动物和人类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
“是的。人类和动物不同，具有自己的思想c情感和理性，被上天赋予了自由选择的权利，这种在允许的情况下自由选择自己命运的做法，就是自由意志。动物们虽然没有自己的思想，却也更愿意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森林之中，无论森林里面隐藏着多少陷阱毒箭。”
“你说的太理想化了吧？你所说的人类可以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社会，我从来没见过。你大概在做梦吧？”
“难怪庄周会在文章里指责你，你的思想的确太偏激了，如果万物平等齐一，你我行事，完全应该顺其自然，不应横加干涉动物和人类的自由生活。”
“你的意思是，面对强者对弱者的屠杀，我们应该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彭蒙睁大了眼睛。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说服彭蒙。
“难得彭老修炼了这么多年，还看不穿六道轮回，因果循环的道理。”土灵看我有点黔驴技穷，就向彭蒙灌输起佛陀的宇宙人生观。彭蒙对我的说法，似信非信，对土灵的说法，则十分相信。
于是，我乐得清闲，当起了旁观者。
土灵的话的确管用，只用了很短时间，就把彭蒙的老脸说得一阵红一阵白。
“鬼市大阵，帮助动物们报住了生命，也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对那些想到黑森林里砍伐捕猎的村民，也起到震慑作用，应该大有功德才是，怎么还会大错特错呢？”
“唉，你们的动机是好的，问题是，你们这样做，缺乏对万事万物生存和发展的尊重。其实，很多动物之所以被人类捕猎杀害，本身也有前世因果的原因，你干涉了这种因果律，实在是犯了大错。”
“那我应该怎么办？”彭蒙热切的问土灵，这个老道士，关心自己元神健康的程度，要超过其他任何事情。
这也是一种执著，无奈，彭蒙自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跟太多的人接触，他又怎么可能勘破自己的执著呢？
“你应该放下对众生的过分关心，顺其自然，让万事万物过他们自己喜欢的生活，而不是强制他们改变生活方式！”土灵耐心地回答。
“贫道受教了。”彭蒙站起身，给土灵鞠了一个躬。然后，他走到青铜鼎旁边，闭目而立，神情严肃，嘴里念起了咒语。
老道的咒语过于艰深，我当然听不懂了。
念了有半个小时左右，青铜鼎上面的热气不冒了。在老道念咒的时候，我和土灵扑灭了青铜鼎下面的火焰。
念完咒语，彭蒙冲我们施了一礼，说了声后会有期，直接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这老道除了没有参透佛陀大道，道行倒是很深。老道消失以后，我推翻了青铜鼎，里面的液体留在洞里靠近墙壁的臭水沟里。旋转楼梯下面放置草药的柜子，也被我一把火烧了。
不知什么时候，狗头人的尸体起了变化，变成了一头野狗。
我和土灵走上旋转楼梯，走出洞口，原来守在洞口的狗头人，已经不知去向。洞口前面甬道里的各种精怪，也奇怪地消失了。远远地，出现了人类的声音。循着声音，我们穿过甬道，到了一个大大的地下广场。
广场的四周，遍布着很多洞穴，里面传来了人类的哭泣声。“到我们扮演解放者角色的时候了！”土灵激动地大叫，我也很激动，心里漾溢着一种巨大的快乐，土灵身上的毛也更亮了。
荆人村的族人们，荆桃，荆琴，荆美，智达小和尚，我们来救你们了！罗子浮，李云松，朱子瑜等这些地球上的伙伴，你们在里面吗？
刚刚走到广场的中间，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浑浊的，震耳欲聋的声音：“谁破坏了我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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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难想象,古人会写出百万字千万字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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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十七章齐物之论(2)
“既然你知道我的齐物论，你了解他的涵义吗？”沉默了半晌，彭蒙先生问我。
“惭愧。我对齐物论甚少了解。不过，我读过学者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里面讲，齐万物以为首者，以齐万物为其学说中之第一义也。就大道之观点，以观万物，则见平等齐懿，无所谓好坏贵贱之分。”
“你觉得人的生命价值，高于其他动物猛兽的价值吗？”彭孟问我。
“众生平等，无所谓谁价值高谁家之地。不过，本人作为人类的一员，自然会替自己的同类辩护。”
“你知道人类不断破坏黑森林，不断捕猎林中的诸多猛兽吗？”
“我明白了。”土灵插话道，“原来你是为了保护林中猛兽的生命，才伙同腨霓怪布下鬼市大阵，迷惑误闯鬼市的人类？”
“是的”，彭蒙的眼神迷离了起来，说道：“七八年前，我正在黑森林深处的某处洞穴修炼道法，来了一个光头和尚和一个鬼脸大汉，他们向我控诉了人类破坏黑森林的罪行，邀请我出山，强化他们所设下的鬼市大阵？”
“慢着”，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说道：“听说，很多年前，黑森林里就有鬼市了？”
“是的，那个鬼脸大汉，名唤腨霓，乃是某种怪兽修炼成精，于双月俱圆之夜，口吐瘴气，迷惑林中怪兽，幻化成人，形成鬼市，魅惑真人入内，若食其肉，则变为猛兽，为腨霓所啖食。后来，和尚云游到此，见林中妖气甚重，遂劝化腨霓。两人劝我加入，强化了鬼市的魅惑力，增加了鬼市的幻化次数。”
“难怪你的元神如此虚弱，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为虎作伥的做法，害死了多少人？”土灵气呼呼地说道。
“你冤枉我了。我加入以后，以我对中草药的了解和长期修炼形成的法力，炼制出一种药剂，这种药剂挥发出来的蒸汽，可以将猛兽幻化为精怪，比如在这里烧火的狗头人，便是野狗所化，误入鬼市的人类，则吃什么肉饮什么汤，就变成相应的猛兽，被关在洞穴里，每当有生人闯入黑森林深处的夜晚，便在生人所休息之地的附近，幻化为鬼市。”
原来，荆琴给我喝的茶中，被放入了鹿茸之类的料，难怪第一次闻到后会浑身燥热，第二次喝了后会幻化成鹿的身体。
“这么说来，这些年来误闯鬼市的人，都还没有死？”
“没死。他们白天以动物的身体生活，到了特定的晚上，就变成人组成鬼市，那些原先在林中游荡的猛兽，则被我们幻化成精怪，看守他们。在这个巨大的洞穴中，他们和平相处，请问，我们做错了什么？”
“你们错在——”我沉吟道：“束缚了林中动物和人类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
“是的。人类和动物不同，具有自己的思想c情感和理性，被上天赋予了自由选择的权利，这种在允许的情况下自由选择自己命运的做法，就是自由意志。动物们虽然没有自己的思想，却也更愿意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森林之中，无论森林里面隐藏着多少陷阱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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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说服彭蒙。
“难得彭老修炼了这么多年，还看不穿六道轮回，因果循环的道理。”土灵看我有点黔驴技穷，就向彭蒙灌输起佛陀的宇宙人生观。彭蒙对我的说法，似信非信，对土灵的说法，则十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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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应该怎么办？”彭蒙热切的问土灵，这个老道士，关心自己元神健康的程度，要超过其他任何事情。
这也是一种执著，无奈，彭蒙自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跟太多的人接触，他又怎么可能勘破自己的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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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有半个小时左右，青铜鼎上面的热气不冒了。在老道念咒的时候，我和土灵扑灭了青铜鼎下面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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