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第二十五章 云霄洞府（3）
[第1章第一卷大哉乾元]
第43节第二十五章云霄洞府（3）
三
这个中年人拍了下无心的肩膀，说道：“无心，我跟荆大人有些话要说，你先回你的住处休息吧。”
“是！”无心冲师父鞠了个躬，又冲我笑了一下，就下山去了。
原来，我对这位中年人十分感激，毕竟，他救过我的命，还送了我治疗喑哑病的药粥，可看到他如此的布置顾秋月的墓，我的内心深处，不自觉地浮起一些鄙夷的情绪。
“我就是无心的师父，墨云子。”
我淡然地回应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此次见面，还请多多赐教。”
“赐教不敢当，荆大人，敢和我到一个小地方饮酒言欢吗？”墨云子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挑战的神情。
“头前带路。”我可不能给荆豪丢人。
跟着墨云子，绕过秋月孤坟后面的大树，树下的山顶，向外突出一块长约5米左右的岩石，岩石尽头，有一块4平方米左右的所在，中央有一个石桌，上面刻着围棋谱，桌角有一个石函，不用说，里面都是黑白子了。
石桌三侧，各有一张不规则的圆形石凳。四周，没有任何护栏。上面，是无尽的虚空。下面，是遥远的大地山川。
墨云子对这里很是熟悉，不顾远处吹来的风，三步两步，轻松地走到石桌那里，在右侧的石凳上坐下了。
我克制住我的恐高症，两眼向前平视，走到石桌旁边，在左侧的石凳上坐下了。墨云子打开石函，取出一粒黑白子，大笑道：“饮酒之前，我先和荆大人大战几个回合！”
轮到我尴尬了。
“我，我，我不会下围棋。”我结结巴巴地说。
“哈哈，荆大人不要欺我，我在京城的时候，听很多人说，您经常陪皇上下棋，皇上还经常输给你呢！”
“我真的不会。”
“你太谦虚了！”
“你跟顾秋月是怎么回事儿？”我只好转守为攻：“你要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在此对弈的！”
墨云子呆住了。
他不再讲话，放下手上的棋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酒壶，两只酒杯，一只给我，一只放在身前，说道：“来，我们喝酒！”
我从手里接过酒壶，在他的杯子里倒满酒，也给自己满上。然后，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杯，对他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一饮而尽。本来，这里的风太大，感觉有些寒冷，酒进肚以后，暖意上来，感觉舒服多了。
墨云子陪了我一杯，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喃喃地说道：“偌大的云霄山脉，众多的墨家弟子，有关秋月的事情，我却只能跟你倾诉啊。”
我什么都明白了。
在墨家前辈的传说中，这里，曾经是天上飞仙下棋的地方。如今，我和墨云子却在此以酒论情。
在墨云子心目中，我就是荆豪。这位胸怀旷达的人，并没有把荆豪视为他的情敌，反而将荆豪当成他的知己。
因为，在墨家弟子当中，谁也无法理解，这位墨翟直接授业的精英弟子，已经活了数百年的岁月，竟然也会迷恋顾秋月这位风尘女子。
几年前，当他去熟悉已久的京城办事的时候，又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茶楼，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顾秋月。
从此以后，他每次去京城，都会去那家茶楼，只为了看上一眼顾秋月。
“你从来没有跟她接触过？”我半信半疑地问。
“没有。”
“连话都没有说过？”
“没有。”
“不可能吧！”
“真的。像我这样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当我见到顾秋月，却脸红心跳，连靠近她都不敢，更不用跟她讲话了。”
“你做梦梦到过她吗？”
“说起做梦，我认识秋月之前，一年到头，都不记得会做梦。认识她以后，几乎每月都会做几次梦，每次都会梦到她，她有时跟我一起练武，有时跟我一起听恩师说法，有时跟我一起乘坐木鸢在空中飞翔，每次从梦到她的梦中醒来，我都会感到失落和满足交织的复杂的情绪。”
“可怜的人！你这分明是暗恋啊。”我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看到秋月被南少刺死后，会无比愤怒的将南少杀死，并抛尸于渺渺茫茫的虚空之中。
“是啊！”墨云子叹道。
我的心也惆怅无比。
不知何时，这里被茫茫的雾气包围。除了秋月坟后的大树，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在秋月坟前的石碑上，刻了什么字？”浓雾笼罩之下，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多愁善感的人，不知道会怎么给秋月撰写碑文。
“天下第一奇吧女——顾秋月之墓。”墨云子答道，有些不好意思。
这，天呀，这墨云子的思路，也太奇葩了。为什么他称呼秋月为吧女呢？对了，秋月在酒吧呆过。这人的心眼也太实诚了吧。
“不好！”
“请指教？”
“吧字，应该改成侠字。秋月尽管当过吧女，但他在救护我时表现出的侠气，不亚于你们这些行侠仗义的大侠。因此，碑文应该改成：天下第一奇侠女——顾秋月之墓！”我没敢告诉她地球上“奇葩女”一词的涵义，否则，没等我讲完，他就会跳进浓雾里追随顾秋月而去的。
“有道理。我一定改。”墨云子倒很识劝。
“我听说你们墨家家风甚严，弟子们的生活都艰苦朴素到极端的地步，怎么，你也会到那种声色场合消磨时光？”
“我倒不会那么无聊。可惜我们墨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在和其他势力打交道的过程中，难免要去这些场所应酬一下。不瞒你说，很多年轻的墨家弟子多去了几趟这种场所，就开始嫌弃墨家生活艰苦，有些就背叛墨家，从事其他营生了。”
“哦，你们如何对待这些叛徒？”
“这是我们墨家的秘密。不过，似乎再严厉的惩罚，都无法阻止年轻弟子们的背叛和逃离。我们至今对这种现象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为你们身在局中。你愿意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分析吗？”
“愿闻其详？”
“因为你们的家规，严重违背人性。人的天性，是厌恶艰苦，追求享乐的，这也是人类奋斗的动力之一。”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们这一辈的弟子们，有时也明白一些，也想改变，可祖师爷不发话，谁敢轻言改革呢？”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我不是荆豪，而是叶涛。然后，我会对他说，在地球上，因为墨家的家规过于严苛，在墨翟神秘失踪之后的数百年内，墨家作为春秋战国时代盛极一时的大门派，竟然日渐零落，最终完全消亡了，只剩下一些残卷上的片言只语供后人们缅怀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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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墨云子，好像比法海要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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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二十五章云霄洞府（3）
三
这个中年人拍了下无心的肩膀，说道：“无心，我跟荆大人有些话要说，你先回你的住处休息吧。”
“是！”无心冲师父鞠了个躬，又冲我笑了一下，就下山去了。
原来，我对这位中年人十分感激，毕竟，他救过我的命，还送了我治疗喑哑病的药粥，可看到他如此的布置顾秋月的墓，我的内心深处，不自觉地浮起一些鄙夷的情绪。
“我就是无心的师父，墨云子。”
我淡然地回应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此次见面，还请多多赐教。”
“赐教不敢当，荆大人，敢和我到一个小地方饮酒言欢吗？”墨云子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挑战的神情。
“头前带路。”我可不能给荆豪丢人。
跟着墨云子，绕过秋月孤坟后面的大树，树下的山顶，向外突出一块长约5米左右的岩石，岩石尽头，有一块4平方米左右的所在，中央有一个石桌，上面刻着围棋谱，桌角有一个石函，不用说，里面都是黑白子了。
石桌三侧，各有一张不规则的圆形石凳。四周，没有任何护栏。上面，是无尽的虚空。下面，是遥远的大地山川。
墨云子对这里很是熟悉，不顾远处吹来的风，三步两步，轻松地走到石桌那里，在右侧的石凳上坐下了。
我克制住我的恐高症，两眼向前平视，走到石桌旁边，在左侧的石凳上坐下了。墨云子打开石函，取出一粒黑白子，大笑道：“饮酒之前，我先和荆大人大战几个回合！”
轮到我尴尬了。
“我，我，我不会下围棋。”我结结巴巴地说。
“哈哈，荆大人不要欺我，我在京城的时候，听很多人说，您经常陪皇上下棋，皇上还经常输给你呢！”
“我真的不会。”
“你太谦虚了！”
“你跟顾秋月是怎么回事儿？”我只好转守为攻：“你要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在此对弈的！”
墨云子呆住了。
他不再讲话，放下手上的棋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酒壶，两只酒杯，一只给我，一只放在身前，说道：“来，我们喝酒！”
我从手里接过酒壶，在他的杯子里倒满酒，也给自己满上。然后，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杯，对他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一饮而尽。本来，这里的风太大，感觉有些寒冷，酒进肚以后，暖意上来，感觉舒服多了。
墨云子陪了我一杯，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喃喃地说道：“偌大的云霄山脉，众多的墨家弟子，有关秋月的事情，我却只能跟你倾诉啊。”
我什么都明白了。
在墨家前辈的传说中，这里，曾经是天上飞仙下棋的地方。如今，我和墨云子却在此以酒论情。
在墨云子心目中，我就是荆豪。这位胸怀旷达的人，并没有把荆豪视为他的情敌，反而将荆豪当成他的知己。
因为，在墨家弟子当中，谁也无法理解，这位墨翟直接授业的精英弟子，已经活了数百年的岁月，竟然也会迷恋顾秋月这位风尘女子。
几年前，当他去熟悉已久的京城办事的时候，又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茶楼，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顾秋月。
从此以后，他每次去京城，都会去那家茶楼，只为了看上一眼顾秋月。
“你从来没有跟她接触过？”我半信半疑地问。
“没有。”
“连话都没有说过？”
“没有。”
“不可能吧！”
“真的。像我这样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当我见到顾秋月，却脸红心跳，连靠近她都不敢，更不用跟她讲话了。”
“你做梦梦到过她吗？”
“说起做梦，我认识秋月之前，一年到头，都不记得会做梦。认识她以后，几乎每月都会做几次梦，每次都会梦到她，她有时跟我一起练武，有时跟我一起听恩师说法，有时跟我一起乘坐木鸢在空中飞翔，每次从梦到她的梦中醒来，我都会感到失落和满足交织的复杂的情绪。”
“可怜的人！你这分明是暗恋啊。”我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看到秋月被南少刺死后，会无比愤怒的将南少杀死，并抛尸于渺渺茫茫的虚空之中。
“是啊！”墨云子叹道。
我的心也惆怅无比。
不知何时，这里被茫茫的雾气包围。除了秋月坟后的大树，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在秋月坟前的石碑上，刻了什么字？”浓雾笼罩之下，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多愁善感的人，不知道会怎么给秋月撰写碑文。
“天下第一奇吧女——顾秋月之墓。”墨云子答道，有些不好意思。
这，天呀，这墨云子的思路，也太奇葩了。为什么他称呼秋月为吧女呢？对了，秋月在酒吧呆过。这人的心眼也太实诚了吧。
“不好！”
“请指教？”
“吧字，应该改成侠字。秋月尽管当过吧女，但他在救护我时表现出的侠气，不亚于你们这些行侠仗义的大侠。因此，碑文应该改成：天下第一奇侠女——顾秋月之墓！”我没敢告诉她地球上“奇葩女”一词的涵义，否则，没等我讲完，他就会跳进浓雾里追随顾秋月而去的。
“有道理。我一定改。”墨云子倒很识劝。
“我听说你们墨家家风甚严，弟子们的生活都艰苦朴素到极端的地步，怎么，你也会到那种声色场合消磨时光？”
“我倒不会那么无聊。可惜我们墨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在和其他势力打交道的过程中，难免要去这些场所应酬一下。不瞒你说，很多年轻的墨家弟子多去了几趟这种场所，就开始嫌弃墨家生活艰苦，有些就背叛墨家，从事其他营生了。”
“哦，你们如何对待这些叛徒？”
“这是我们墨家的秘密。不过，似乎再严厉的惩罚，都无法阻止年轻弟子们的背叛和逃离。我们至今对这种现象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为你们身在局中。你愿意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分析吗？”
“愿闻其详？”
“因为你们的家规，严重违背人性。人的天性，是厌恶艰苦，追求享乐的，这也是人类奋斗的动力之一。”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们这一辈的弟子们，有时也明白一些，也想改变，可祖师爷不发话，谁敢轻言改革呢？”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我不是荆豪，而是叶涛。然后，我会对他说，在地球上，因为墨家的家规过于严苛，在墨翟神秘失踪之后的数百年内，墨家作为春秋战国时代盛极一时的大门派，竟然日渐零落，最终完全消亡了，只剩下一些残卷上的片言只语供后人们缅怀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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