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全府索金，真假难辨
又过了一会儿，红玉走了出来，却没有再拿出吃的，只是举着一封信函说道：“也许这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信函。不过这么晚了，你们打听全向哲的住处，到底是何用意？”
佐良正要回答，却被明泽推了一把。
明泽接着说道：“我们想去拜访一下全向哲，而且有些重要的事情跟他商议，所以请红玉姑娘告诉我们全向哲的住处即可。”
红玉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吃完了，我就告诉你们。请你们尽快离开此地。全向哲住在这里向右边的一条街道，倒是不远，不用半个时辰就可到达。你们看到写着全字的灯笼，应该就是了。”
明泽道谢之后，突然用名界的语言问了一句：“红玉是你的真名还是假名？”
红玉似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明泽注意到红玉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于是赶紧用鲜卑语问道：“‘全’字鲜卑文字是如何书写？我等粗人不识字，不想找错地方。”
红玉把“全”字的鲜卑语言书写方式描绘了一番，明泽道谢之后又用鲜卑语问道：“红玉是你的真名还是假名？”
这次红玉终于听懂了，所以她很巧妙地回答道：“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代号和称呼而已，不必当真！”
明泽等人即刻告辞，因为按照木叔的吩咐，必须要尽快赶往全向哲家里去取金子。
按照红玉的指引，沿着那条街道走了一程，果然见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府邸，而且确实有灯笼上面写着“全”字，虽然是鲜卑族文字，但是明泽专门让红玉书写过，所以应该错不了。
佐良赶紧过去敲门，过了一会儿，听到狗吠。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开门出来一名家丁。那名家丁打着哈欠用鲜卑语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你们找谁啊？”
明泽迎了过去，客气地用鲜卑语说道：“我们找全向哲大人，请麻烦通传一声，就说是红玉姑娘让我们过来的。”
佐良有些不解地低声问道：“为何说是红玉姑娘？”
明泽也不理会，等到家丁进去通传之后，才低声解释道：“这么晚了，难道跟他们说我们是来要金子的吗？我总觉得这红玉有古怪，所以才试试看。”
等了一会儿，家丁出来回话道：“大人已经就寝，明日早上再来！”
明泽赶紧说道：“就请再次通传一声，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家丁不耐烦地回道：“三更半夜，就算是死了人，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大人已经回复了，你们明天早上再来过吧。”
家丁说完就关门进去了，明泽也无可奈何。
佐良倒是义愤填胸地说道：“是不是这个姓全的真的要赖账啊？！”
倒是庞申提醒道：“确实已经是深夜了。这么晚有人跑到家里来找你，就算是你们，你们也不会就立刻起来见人吧？”
明泽觉得庞申说的有理，所以只能说道：“那就在此处等候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找他。”
在全府门外等候一夜，第二日一早，有家丁开门，然后有家奴开始打扫卫生，并且陆续有家奴出入。
明泽等人有找家丁通传，直到中午时分，终于告知可以会面。
明泽几个拖着疲惫的步伐跟随家丁来到一处厅房。
有家奴给明泽他们斟上茶水，然后又等待片刻，终于见到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衣披着青色布褂衫走了出来。
明泽忙起身用鲜卑语说道：“全向哲大人，我们有一封信函在此。根据信函内容，希望可以带走托付于你处的物品。具体内容，我想信函里面已经写的很清楚，所以请全向哲大人遵守契约。”
全向哲接过信函，看了半天却不知所谓。
明泽也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忙问道：“是否有错漏之处？”
全向哲一脸茫然地用鲜卑语问道：“你们说是红玉吩咐，但是却给我一封信函，又说要取走寄存的物品。请问你们要在我这里带走什么物品？”
佐良早就不耐烦了，所以站起身来说道：“全向哲大人，我们家的木叔，曾经把金子暂且存放你这里，而且还立下了契据。今天我们带着信函，也就是契约过来，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拿走属于木叔的金子。你现在看了信函，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想把金子据为己有啊？”
全向哲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也站起身来说道：“原来你们根本不知道带过来信函里面的真实内容。你们带过来的信函，是一张借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着，木青玉坊从我这里借到一千金，如果不能如期归还，就要用木青玉坊作为抵押。”
明泽差点儿喷出水来：“什么？这封信函是借据？那肯定是红玉姑娘搞错了！”
全向哲却说道：“你们口中的木叔，是不是一个五六十岁白胡子的老头？如果真的是他，我想你们都是受骗了！不仅我全某不欠他钱，更没有替他收藏什么金子，事实上是他骗了我全某的金子，而且还雇人找我的麻烦。”
明泽赶紧问道：“那敢问此人现在何处？”
全向哲说道：“跟我全某人作对，当然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已经报官，所以此刻他应该已经被押解至无面城收监。不过你们究竟是如何被他指使教唆，我就不想多管了。如果你们是为金子而来，现在就请离开吧。”
佐良摸着脑袋说道：“难道我们被他给耍了？！”
明泽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告退。让全大人受惊了。”
说完就带着佐良他们准备离开，却趁人不注意，让佐良他们几个跟家丁先走，自己悄悄躲藏起来。
原来当日木叔单独对明泽交代过：“那全向哲非常狡猾，其他人我担心都无法应付，所以只有你，我觉得应该不会被他所骗。我告诉你当初我们跟他立下约定的时候，金子是我们一起存放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金子存放的地点，如果到时候他不认账，你就帮我把金子挖出来带走。”
根据木叔描述，假山后面凉亭附近有一处鱼塘。木叔说当日与全向哲一起埋下金子，而且做了标记，一块儿石碑下面就是埋藏金子的地方。
当日木叔还说道：“当初埋下金子的时候，距离今日也就是五日左右光景，如果石碑没有被移动的痕迹，那就证明金子依然存在。但是如果发现石碑被移动了，那就证明金子已经被全向哲转移走了。”
明泽按照木叔的描述，果然找到了凉亭，而且还在凉亭附近发现了鱼塘，并且真的在鱼塘里面看到了一块儿石碑。但是石碑已经有明显被移动的痕迹，明泽翻开查看，确实发现有被挖掘的痕迹。
明泽出去之后，马上将以上的发现告诉给佐良他们。
明泽分析道：“按照道理来说，如果全向哲所说皆为事实的话，木叔应该不会那么清楚地知道鱼塘石碑的事情，而且确实那块石碑有最近被移动过的痕迹，下面也被挖掘过。但是如果木叔说的都是事实的话，红玉给到我们的信函可能就是假的，或者就算是真的信函，全向哲也欺负我们不识鲜卑文字。不过这个可能性却很低，因为我们从未表露出不识鲜卑文字，除非红玉跟他是一伙儿的。”
佐良反问道：“万一木叔就是耍我们的怎么办？”
庞申却分析道：“木叔可以花钱请到那么厉害的杀手，为何不直接找人杀死仇家反而会被仇家告到流放呢？”
明泽解释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不完全肯定。不过木叔既然可以花钱请那么厉害的杀手，证明根本不是等闲之辈，而且戏耍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我仔细观察了全府，根本不像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而且全向哲跟我们会面，连随从都没有一个，可想而知，他根本是没有防备意识。”
佐良又问道：“既然如此，对付全向哲这种人，根本不会麻烦。按照木叔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反被全向哲告官，而且还弄到被收押流放的地步啊？”
高成却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现在出城，找木叔问个清楚不就什么疑惑都解开了吗？”
明泽点点头说道：“庞申，你现在就去全府，假说那封信函我们还有其他作用，所以将之取出。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庞申和车候马上找家丁通传，再一次进入全府，然后过了一会儿，果然从全向哲那里取回了信函。
明泽又吩咐庞申找个识字的人问问，到底信函上所写，是何内容？
庞申找好心人看完解读之后，马上向明泽回报道：“信函上所写，果然是跟全向哲所描述一样，是一张借据。落款署名的确实是木青玉坊，而且还有手印。至于手印出自何人，就不是很清楚了。”
明泽点点头说道：“这样我们就直接去找木叔对质，或许一切疑惑就会被解开。”
明泽众人一起马上离开青田城，来到与木叔约定等候的驿站。
木叔果然仍然在此等候，不过此刻却在享受驿站的美食美酒。
明泽没有出声，佐良却一下跳将过去：“木叔，您老人家可真会享受啊！您的金子没有拿到，倒是您还欠人家一千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叔故作惊讶地问道：“这个全向哲，果然老奸巨猾，不仅吞了我的金子，还反倒诬赖我欠他金子。”
说完，木叔把明泽叫过去，低声小心问道：“明泽，我指给你的地方，你去查探过了吗？”
明泽也低声回复道：“查探过了，不过石碑确实是明显被人动过，下面也有明显被挖掘的痕迹。”
木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想不到，竟然会这样。”
明泽却反问道：“木叔，您欠人金子的那张借据应该不是假的吧？我只是奇怪，为何您明知道我们无法拿回金子，还要派我们去做这件事情。全向哲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更奇怪的是，为何你情愿自己被他告官，而且直到被收押送往无面城才找人自救。”
木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让明泽等人都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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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泽道谢之后，突然用名界的语言问了一句：“红玉是你的真名还是假名？”
红玉似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明泽注意到红玉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于是赶紧用鲜卑语问道：“‘全’字鲜卑文字是如何书写？我等粗人不识字，不想找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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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开门出来一名家丁。那名家丁打着哈欠用鲜卑语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你们找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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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向哲却说道：“你们口中的木叔，是不是一个五六十岁白胡子的老头？如果真的是他，我想你们都是受骗了！不仅我全某不欠他钱，更没有替他收藏什么金子，事实上是他骗了我全某的金子，而且还雇人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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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木叔还说道：“当初埋下金子的时候，距离今日也就是五日左右光景，如果石碑没有被移动的痕迹，那就证明金子依然存在。但是如果发现石碑被移动了，那就证明金子已经被全向哲转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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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良反问道：“万一木叔就是耍我们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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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良又问道：“既然如此，对付全向哲这种人，根本不会麻烦。按照木叔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反被全向哲告官，而且还弄到被收押流放的地步啊？”
高成却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现在出城，找木叔问个清楚不就什么疑惑都解开了吗？”
明泽点点头说道：“庞申，你现在就去全府，假说那封信函我们还有其他作用，所以将之取出。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庞申和车候马上找家丁通传，再一次进入全府，然后过了一会儿，果然从全向哲那里取回了信函。
明泽又吩咐庞申找个识字的人问问，到底信函上所写，是何内容？
庞申找好心人看完解读之后，马上向明泽回报道：“信函上所写，果然是跟全向哲所描述一样，是一张借据。落款署名的确实是木青玉坊，而且还有手印。至于手印出自何人，就不是很清楚了。”
明泽点点头说道：“这样我们就直接去找木叔对质，或许一切疑惑就会被解开。”
明泽众人一起马上离开青田城，来到与木叔约定等候的驿站。
木叔果然仍然在此等候，不过此刻却在享受驿站的美食美酒。
明泽没有出声，佐良却一下跳将过去：“木叔，您老人家可真会享受啊！您的金子没有拿到，倒是您还欠人家一千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叔故作惊讶地问道：“这个全向哲，果然老奸巨猾，不仅吞了我的金子，还反倒诬赖我欠他金子。”
说完，木叔把明泽叫过去，低声小心问道：“明泽，我指给你的地方，你去查探过了吗？”
明泽也低声回复道：“查探过了，不过石碑确实是明显被人动过，下面也有明显被挖掘的痕迹。”
木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想不到，竟然会这样。”
明泽却反问道：“木叔，您欠人金子的那张借据应该不是假的吧？我只是奇怪，为何您明知道我们无法拿回金子，还要派我们去做这件事情。全向哲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更奇怪的是，为何你情愿自己被他告官，而且直到被收押送往无面城才找人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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