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上洛 第九章 沈大院长的心情
从王天赐一进鸿都学院，沈秀就暗中观察了整件事情。他是另外一个清清楚楚听到高明指点章布剑术的人。
沈秀是个过目不忘的人。
这个扫地的杂役他可以确定就是他鸿都学院内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名杂役，在他成为鸿都学院院长时，这个人就在这里面。他第一时间找了负责管理这些杂役的管事，让那管事把高明的档案找出来。让他兴趣更浓厚的是，这个人的档案竟然是加秘的！
当看到这个杂役档案上面盖着“秘”字样式的时候，管事惊讶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人仅仅是一个杂役而已！
但管事是个严谨的人，既然是“秘”字号的文件，那就得走“秘”字号文件的程序。就看他小心地打开档案袋，先取出借阅详单，看见上面的历史并无人借阅，倒是暗中长舒一口气。先是让沈秀认真地填写了姓名和日期后，这才把档案取出交给沈秀。但他人并不离开，直到沈秀看完交还给他，他这才又小心地将其放入档案袋，然后行了个礼，这才出了沈秀的房间。
这个少年是十三年前被人送进来成为一名在册杂役的，那时管理人事的还不是刚才的那个管事。到底是谁把他送进来的，又到底是谁决定把这少年的档案定位“秘”字号的呢？
真是奇了怪了。
鸿都学院不是一般地方，在这里面当杂役的基本上都是托了关系才得以进来的，沈秀对此心知肚明。第一批进来的，倒是有很多是当年跟着荡寇将军马隆一起平定凉州叛乱阵亡修者的后人。可后来进入的就很少了。
沈秀是个思维极度严谨的人，他遇到问题一般都会要全力搞明白。
这少年的档案上那栏是否具有修真天赋的表格是空白的，说明送他进来的人就仅仅是给他找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差事。
可这少年在剑术上的天赋是如此的出类拔萃，不，沈秀心里紧接着换了一个词语，惊世骇俗！
章布的剑术在沈秀眼里就已经足够可以的了。以章布在剑术上的根基，只要在战场上面磨练上一年半载的，肯定就能上一个台阶，就已经可以算上整个帝国剑术上的佼佼者了。
可这少年，以他平民的身份，根本就无法接触到系统的训练和教学，就是最好的。
世家一直反对鸿都学院。而废太子皇甫煜一直和世家交往密切，他的思想言论都透露着浓浓地偏向世家的意思。
而皇后贾芷是坚持支持鸿都学院的。
这些东西可能对于大晋很多修者来说根本就不了解，但对于上洛的政客来说，这些都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是那般的明显。
很多人都说当今大晋天子皇甫衷是靠他儿子才最终上位的，这好像已经是大晋所有人的公论了。可沈秀不这么认为。
晋武帝皇甫炎雄才大略，虽然他是靠世家门阀的支持才成功被周顺帝禅让，但到了他平定割据西蜀多达五十多年的公孙政权以后，就开始着手提拔大量的寒门来试图对抗这些占据朝堂主流的高门世家之人。当然，晋武帝没有自己亲自上阵，他用的正是皇后贾芷的父亲贾冲。
晋武帝皇甫炎不算夭折的一共有十六个儿子，其中天赋横溢的有六个，这六个里面不包括当今大晋天子皇甫衷。但唯独皇甫衷当年不和世家交往密切，唯独皇甫衷当年全力支持晋武帝创办鸿都学院！而最后，晋武帝就为皇甫衷娶了贾冲的长女贾芷。
在沈秀看来，鸿都学院就是寒门最后的阵地！是对抗世家高门的标志！
而沈秀就是看透这些，才劝说原本都督凉州雍州二州军事的赵王皇甫伦转而支持皇甫衷。沈秀在成为鸿都学院院长前原本就是赵王皇甫伦的掾属。而就在三个月前太子皇甫煜刚被费，上洛城中人心思动时，正是赵王皇甫伦从长安亲自率领五千精锐连夜进入上洛城，这才最终让上洛城那股思动的政治力量不得不沉静下来。
所以在沈秀看来，王天赐此次过来挑战就是世家高门对皇甫煜被废一事展开的反击。司徒王融太尉王琰那两个老狐狸，虽然表面上是支持皇后贾芷废掉太子皇甫煜，可他们是世家高门，他们不可能背叛世家高门。至于这次他们要达到什么目的，沈秀不清楚。可王天赐败了，那后续的一切就不要谈了。
所以，沈大院长现在的心情很好！
废太子一事的内幕很多人都不清楚，但沈秀非常清楚，因为就是他在背后做了非常多的工作，也可以说他是主谋，只是他总站在赵王皇甫伦的身后，而赵王皇甫伦站在皇后贾芷的身后。
哼，世家高门们，终于有一日我沈秀会改变你们一手遮天的局面，我沈秀要让天下最广大的寒门子也能拥有大量的修真资源！
“院长大人，赵隅前来拜见！”就在他思绪联翩的时候，他的屋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请进！”沈秀很看重章布，但沈秀更看重赵隅。虽然表面上，他对所有的学员一视同仁，虽然鸿都学院里大家都说，鸿都三杰是沈大院长的心尖子，可沈秀打心底最喜欢的是赵隅。
无他，因为他看得出来，赵隅才是最像他的那个人。
赵隅的天赋要高过章布，他天生四道灵脉，他的气海比普通修者大，更关键的是，他的神识要远大于普通修真者。章布能成为鸿都三杰靠的是刻苦勤奋和坚韧，而赵隅能成为鸿都学院符箓第一靠的是天分。
符箓学最讲究天分！
修真三大流派：炼体、术法、符箓。
传说太古时代，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的主角还不是人类，那是巫族和妖族争霸的年代。弱小的人类模仿巫族学会了炼体术，模仿妖族学会了术法。巫妖大战最终让太古时代灭亡，史称大毁灭时代。而后，人类慢慢慢慢地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可当天地间没有了用之不竭的灵气，气海里面储存的灵力也就是那么一点的时候，术法就逐渐没落了。因为术法最耗灵力，而炼体消耗的灵力非常少。不但如此，炼体可以让身体的体质力量大幅度增加，就算不用那些会消耗一定灵力的功法，单凭力量也是对人类极大的提升。术法一旦使用，那灵力消耗就是消耗了。
还是上古伏羲大圣，创造性地发明了符文。根据各种符文的组合，并将这些组合用特定的蕴含灵力的灵石或兽血附录在特定的兽皮（后来有大贤发明了符箓纸）之上，只需一丁点的引发灵力，便可以产生类似于术法的效果。后世修者便称之为符箓学！
这是人类独到的发明，是人类自伏羲大圣以来逐渐击败这个星球上其它生物而最终成为这个星球无可争议的主角所依赖的最重要工具之一，是无数前辈修者智慧的结晶。
在大商初年，有位传奇修真大宗师就曾断言道：符箓学才是修真未来发展的方向！
沈秀对此深信不疑。他本身就是符箓学大行家，他就是靠符箓学才进阶到四品修者行列。
这非常非常难得！
术法就不要说了，没有任何一个寒门出身的修者会奢侈到修炼术法！就是那些修真资源极大丰富的世家高门，也不会让子弟们人人修炼术法的。因为术法实在是太消耗修真资源了，性价比极低，当然，术法的杀伤力也是极高。
寒门修者九成九以上的都是炼体，就算是炼体，很多人的修真资源依然供应不足，何谈修炼符箓和术法。
在沈秀这种符箓大行家对符箓学的理解就是重点有三点：第一必须记忆力惊人，因为符文发展到大晋时已经足足有七千多字了，每一个符文都构造复杂，很多符文乍一看几乎完全相同，所差的仅仅就是细微之处。而且单个符文，双个符文，乃至多个符文组合都代表着什么意思。每一个符文的每一个部分该用什么样属性的灵矿和符液等等等等。没有强大的记忆力，是不可能在符箓学方面取得一定造诣的。就这么一点，就让很多修者对符箓学是望之却步。第二就是神识必须强大。符文是极为精细的符号，差上一点点都不行，造成的后果有时甚至截然相反。一个符箓师要想画出精准的符文，没有强大的神识是不可能做到的。第三，必须要有对符文理解的天分。真正能成为符箓大师的，都不是靠死记硬背下来每一个符文每一个符文组合的。靠死记硬背永远背不完要求如此精确的所有符文组合。很多初级的符箓师就仅仅是死记硬背下特定的有限的一些符文组合，而这就是他们的极限了。他们一辈子也只能从事和他们死记硬背下的这些组合相关的符箓工作。而要想成为符箓大师，那必须要对每一个符文有深刻的理解，要理解为什么这个符文是如此构造，为什么那个符文是那种构造。这才是符箓学最高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沈秀本人才刚初窥门径。在这世界上，唯独那些传承上千年的豪门才会有对这些高深知识的系统研究，那是各世家历代符箓天才的结晶，是绝对不会外传的，那是寒门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沈秀就有这种天赋，而他发现赵隅同样有，而且和他相比，丝毫也不会比他弱。
赵隅是个天才的符箓师，可惜生在了寒门，恰如他沈秀一般。沈秀不止一次为赵隅感到遗憾。如此天分的符箓师，若是生在世家高门，早已成为名满天下的符箓新秀了，甚至早已突破六品修者成为五品修者了。
而这还不是沈秀最看重赵隅的地方。
他最看重赵隅的地方是，赵隅是个心怀天下的修者，是个不满世家高门垄断一切的修者，是渴望有所改变的修者。不是改变自己，这是世上九成九的修者，包括章布。而是改变世界！
不是我们错了，而是社会错了，这个社会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需要改变的不是我沈秀或是他赵隅，需要改变的是整个社会！
这才是沈秀最看重赵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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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是个过目不忘的人。
这个扫地的杂役他可以确定就是他鸿都学院内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名杂役，在他成为鸿都学院院长时，这个人就在这里面。他第一时间找了负责管理这些杂役的管事，让那管事把高明的档案找出来。让他兴趣更浓厚的是，这个人的档案竟然是加秘的！
当看到这个杂役档案上面盖着“秘”字样式的时候，管事惊讶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人仅仅是一个杂役而已！
但管事是个严谨的人，既然是“秘”字号的文件，那就得走“秘”字号文件的程序。就看他小心地打开档案袋，先取出借阅详单，看见上面的历史并无人借阅，倒是暗中长舒一口气。先是让沈秀认真地填写了姓名和日期后，这才把档案取出交给沈秀。但他人并不离开，直到沈秀看完交还给他，他这才又小心地将其放入档案袋，然后行了个礼，这才出了沈秀的房间。
这个少年是十三年前被人送进来成为一名在册杂役的，那时管理人事的还不是刚才的那个管事。到底是谁把他送进来的，又到底是谁决定把这少年的档案定位“秘”字号的呢？
真是奇了怪了。
鸿都学院不是一般地方，在这里面当杂役的基本上都是托了关系才得以进来的，沈秀对此心知肚明。第一批进来的，倒是有很多是当年跟着荡寇将军马隆一起平定凉州叛乱阵亡修者的后人。可后来进入的就很少了。
沈秀是个思维极度严谨的人，他遇到问题一般都会要全力搞明白。
这少年的档案上那栏是否具有修真天赋的表格是空白的，说明送他进来的人就仅仅是给他找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差事。
可这少年在剑术上的天赋是如此的出类拔萃，不，沈秀心里紧接着换了一个词语，惊世骇俗！
章布的剑术在沈秀眼里就已经足够可以的了。以章布在剑术上的根基，只要在战场上面磨练上一年半载的，肯定就能上一个台阶，就已经可以算上整个帝国剑术上的佼佼者了。
可这少年，以他平民的身份，根本就无法接触到系统的训练和教学，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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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可能对于大晋很多修者来说根本就不了解，但对于上洛的政客来说，这些都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是那般的明显。
很多人都说当今大晋天子皇甫衷是靠他儿子才最终上位的，这好像已经是大晋所有人的公论了。可沈秀不这么认为。
晋武帝皇甫炎雄才大略，虽然他是靠世家门阀的支持才成功被周顺帝禅让，但到了他平定割据西蜀多达五十多年的公孙政权以后，就开始着手提拔大量的寒门来试图对抗这些占据朝堂主流的高门世家之人。当然，晋武帝没有自己亲自上阵，他用的正是皇后贾芷的父亲贾冲。
晋武帝皇甫炎不算夭折的一共有十六个儿子，其中天赋横溢的有六个，这六个里面不包括当今大晋天子皇甫衷。但唯独皇甫衷当年不和世家交往密切，唯独皇甫衷当年全力支持晋武帝创办鸿都学院！而最后，晋武帝就为皇甫衷娶了贾冲的长女贾芷。
在沈秀看来，鸿都学院就是寒门最后的阵地！是对抗世家高门的标志！
而沈秀就是看透这些，才劝说原本都督凉州雍州二州军事的赵王皇甫伦转而支持皇甫衷。沈秀在成为鸿都学院院长前原本就是赵王皇甫伦的掾属。而就在三个月前太子皇甫煜刚被费，上洛城中人心思动时，正是赵王皇甫伦从长安亲自率领五千精锐连夜进入上洛城，这才最终让上洛城那股思动的政治力量不得不沉静下来。
所以在沈秀看来，王天赐此次过来挑战就是世家高门对皇甫煜被废一事展开的反击。司徒王融太尉王琰那两个老狐狸，虽然表面上是支持皇后贾芷废掉太子皇甫煜，可他们是世家高门，他们不可能背叛世家高门。至于这次他们要达到什么目的，沈秀不清楚。可王天赐败了，那后续的一切就不要谈了。
所以，沈大院长现在的心情很好！
废太子一事的内幕很多人都不清楚，但沈秀非常清楚，因为就是他在背后做了非常多的工作，也可以说他是主谋，只是他总站在赵王皇甫伦的身后，而赵王皇甫伦站在皇后贾芷的身后。
哼，世家高门们，终于有一日我沈秀会改变你们一手遮天的局面，我沈秀要让天下最广大的寒门子也能拥有大量的修真资源！
“院长大人，赵隅前来拜见！”就在他思绪联翩的时候，他的屋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请进！”沈秀很看重章布，但沈秀更看重赵隅。虽然表面上，他对所有的学员一视同仁，虽然鸿都学院里大家都说，鸿都三杰是沈大院长的心尖子，可沈秀打心底最喜欢的是赵隅。
无他，因为他看得出来，赵隅才是最像他的那个人。
赵隅的天赋要高过章布，他天生四道灵脉，他的气海比普通修者大，更关键的是，他的神识要远大于普通修真者。章布能成为鸿都三杰靠的是刻苦勤奋和坚韧，而赵隅能成为鸿都学院符箓第一靠的是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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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太古时代，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的主角还不是人类，那是巫族和妖族争霸的年代。弱小的人类模仿巫族学会了炼体术，模仿妖族学会了术法。巫妖大战最终让太古时代灭亡，史称大毁灭时代。而后，人类慢慢慢慢地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可当天地间没有了用之不竭的灵气，气海里面储存的灵力也就是那么一点的时候，术法就逐渐没落了。因为术法最耗灵力，而炼体消耗的灵力非常少。不但如此，炼体可以让身体的体质力量大幅度增加，就算不用那些会消耗一定灵力的功法，单凭力量也是对人类极大的提升。术法一旦使用，那灵力消耗就是消耗了。
还是上古伏羲大圣，创造性地发明了符文。根据各种符文的组合，并将这些组合用特定的蕴含灵力的灵石或兽血附录在特定的兽皮（后来有大贤发明了符箓纸）之上，只需一丁点的引发灵力，便可以产生类似于术法的效果。后世修者便称之为符箓学！
这是人类独到的发明，是人类自伏羲大圣以来逐渐击败这个星球上其它生物而最终成为这个星球无可争议的主角所依赖的最重要工具之一，是无数前辈修者智慧的结晶。
在大商初年，有位传奇修真大宗师就曾断言道：符箓学才是修真未来发展的方向！
沈秀对此深信不疑。他本身就是符箓学大行家，他就是靠符箓学才进阶到四品修者行列。
这非常非常难得！
术法就不要说了，没有任何一个寒门出身的修者会奢侈到修炼术法！就是那些修真资源极大丰富的世家高门，也不会让子弟们人人修炼术法的。因为术法实在是太消耗修真资源了，性价比极低，当然，术法的杀伤力也是极高。
寒门修者九成九以上的都是炼体，就算是炼体，很多人的修真资源依然供应不足，何谈修炼符箓和术法。
在沈秀这种符箓大行家对符箓学的理解就是重点有三点：第一必须记忆力惊人，因为符文发展到大晋时已经足足有七千多字了，每一个符文都构造复杂，很多符文乍一看几乎完全相同，所差的仅仅就是细微之处。而且单个符文，双个符文，乃至多个符文组合都代表着什么意思。每一个符文的每一个部分该用什么样属性的灵矿和符液等等等等。没有强大的记忆力，是不可能在符箓学方面取得一定造诣的。就这么一点，就让很多修者对符箓学是望之却步。第二就是神识必须强大。符文是极为精细的符号，差上一点点都不行，造成的后果有时甚至截然相反。一个符箓师要想画出精准的符文，没有强大的神识是不可能做到的。第三，必须要有对符文理解的天分。真正能成为符箓大师的，都不是靠死记硬背下来每一个符文每一个符文组合的。靠死记硬背永远背不完要求如此精确的所有符文组合。很多初级的符箓师就仅仅是死记硬背下特定的有限的一些符文组合，而这就是他们的极限了。他们一辈子也只能从事和他们死记硬背下的这些组合相关的符箓工作。而要想成为符箓大师，那必须要对每一个符文有深刻的理解，要理解为什么这个符文是如此构造，为什么那个符文是那种构造。这才是符箓学最高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沈秀本人才刚初窥门径。在这世界上，唯独那些传承上千年的豪门才会有对这些高深知识的系统研究，那是各世家历代符箓天才的结晶，是绝对不会外传的，那是寒门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沈秀就有这种天赋，而他发现赵隅同样有，而且和他相比，丝毫也不会比他弱。
赵隅是个天才的符箓师，可惜生在了寒门，恰如他沈秀一般。沈秀不止一次为赵隅感到遗憾。如此天分的符箓师，若是生在世家高门，早已成为名满天下的符箓新秀了，甚至早已突破六品修者成为五品修者了。
而这还不是沈秀最看重赵隅的地方。
他最看重赵隅的地方是，赵隅是个心怀天下的修者，是个不满世家高门垄断一切的修者，是渴望有所改变的修者。不是改变自己，这是世上九成九的修者，包括章布。而是改变世界！
不是我们错了，而是社会错了，这个社会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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