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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7.第二百七十六章 做着笔录

  他原来以为,吴得利这个人,最多就是某人的眼线,安排在招待所负责收集情报之类,偶尔帮着干几件恶心人的事,就好比上次忽然换人之类的。

  然而,李多调查的结果却是,这个吴得利居然有着双重身份,此人明面上的身份,是政府工作人员,暗地里,却是当地一个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的二当家。

  赵长城问道:“知道他们老大是谁吗。”

  李多道:“没有查到,这个老大很隐蔽,我暗查了许多天,都没有看到过他露面。侧面打听,就连很多帽子帮的帮众,都没有见过老大的面。看来,这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赵长城沉了道:“这个老大,只怕跟吴得利一样,也是政府里面的人,甚至可能是高官。”

  李多道:“还有一件事,那个姓舒的服务员,那天确实是被他们开除出去了,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接了回来。”

  赵长城笑道:“这事是我办的。可能他们想利用舒畅来诱我,可是舒畅没同意,他们便来了这招釜底抽薪。”

  李多道:“冯芸芸周边的暗哨忽然全辙了,要不要去跟她见上一面”

  赵长城道:“去。”

  两人出了门,其时天已擦黑,县城的街道上,行人渐稀。

  新任招待所所长名叫刘光明,也是个十分油滑的中年汉子,赵长城一出门,他马上就笑着跟上来:“赵县长,出去逛街哩”

  赵长城笑道:“随便走走。晚饭不用替我准备了,我在外面吃。”

  “好咧”刘光明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谄媚的笑容。

  赵长城自从升任副县长以来,最大的感觉就是,身边忽然出现了很多带奴性的人,这种感觉,以前在乡镇时从来没有过,就连在水督办时,也很少看到。而在这县级衙门,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种人。

  究其原因,乡镇干部大都是泥腿子出身,多少保留了农民的朴实,就算想巴结上司,功夫做出来总是差点火候,离奴性还远得很。而且,乡镇里面,权力的力量毕竟显现得不太明显,还用不着奴颜婢膝的讨好上级。

  而他所接触到的水督办等省直机关,里面的人大都是年轻人,离开学校时间尚短,对权力的欲求还不是太大,就算有想法,读书人的自尊和年轻人的面子,也让他们难以点头哈腰的向人表达奴性。

  而市县两级机关,最是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心,里面的人大都在社会上抹爬打滚了很长时间,惯看世态炎凉,对权力的力量更加直观,也就更加热切,追逐名利之心自然更强烈,为了升上一官半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和尊严

  奴性,也是慢慢的自觉的养成的。

  这是对权力的一种膜拜

  常在领导身边的人,尤其容易养成这种奴性,招待所所长这个职位,很不幸的要经常接触领导。那么这个职位上的人,奴性也就表现得更加夸张。

  古井巷子只是一条小街道的名称,这里并没有古井,以前或许有,但随着历史的变迁和城市的建设,古井早就消失在哪个不知名的朝代里。

  参差的电线,像一团乱麻,横穿过古井巷子的上空,把原本就不大的天空,划割成许多的小碎片。

  东倒西歪的电线杆间,杂乱无章的扯起很多绳索,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小孩的尿布。

  正是饭点,老旧低矮的平房里,油黑脏乱的小窗口,飘出喷香的菜味。

  爆炒辣椒的味道呛得李多咳嗽两下,他抬起手,指着一座楼房的二楼道:“就在这上面。”

  赵长城四处瞧瞧,信步走上去,昏暗的楼道,一个提着垃圾袋的男人哼着小曲走下来,见到赵长城二人,一直打量着。李多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就加快步伐,下楼去了。

  来到二楼走廊,李多找到冯芸芸住的房间前,敲了敲门,敲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哪个做死的敲么子。”

  房门哗啦一下从里面拉开,一个身材妖娆脸蛋妩媚的女人站在门口,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

  赵长城道:“就找你。”

  “找我有么子事”

  “我是朱的朋友。”

  一听朱的名字,冯芸芸摔了一下门,冷笑道:“你们走吧。”

  赵长城伸手挡住门,说道:“能让我们进去谈谈吗。”

  “随便”冯芸芸扭着屁股,转身走进去。

  赵长城向李多示意,李多点点头,站在门口。赵长城只身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装修和家具都很旧了,沙发都没有,只有几张竹椅子。

  赵长城皱了皱眉头,心想她不是朱的人吗而朱又是传闻中的贪官,怎么住得这般寒酸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一定以为我跟着朱,就是为了贪图钱财,也一定从他那里搞了很多钱,一定生活得锦衣玉食吧。”冯芸芸讥诮的说道。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化妆,也没有收拾自身,但给人一种慵懒的美,这种美,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尤其吸引男人。

  难怪朱对她如此着迷。

  赵长城淡淡的道:“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朱刚出事,你不可能太事张扬。”

  “哼”冯芸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从桌子上拿起烟盒,问道:“抽吗。”

  “不客气。”

  冯芸芸抽出一支,点着了火,夹在手指间,吸了一口,问道:“他叫你来做什么”

  赵长城道:“带你离开。”

  “你知道我的事吗。”

  “知道一点。”

  “那你确定你能带我离开”

  “可以。”

  冯芸芸起身走到窗户边,向外面看了看,说道:“他们这两天忽然放松了警戒,是你在背后使力”

  赵长城道:“你说的他们,是指戴帽子的那些人吗。”

  冯芸芸道:“不错。”

  “我没有使力,但是,他们可能听到风声了。总之,我可以带你安全离开,并且让你见到朱。”

  她就倚在窗边,吸着烟,房间里还没有亮灯,窗外幽暗的灯光照射进来,映出她那张有些颓废美的脸,显得很白。

  良久,她才说道“我不想见他了。你能带我离开的话,就让我去别的地方吧。”

  “为什么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感情我跟他之间,没有感情。”

  赵长城不懂的看着她。

  她接着道:“只有交易。”

  赵长城更加的疑惑。

  冯芸芸道:“你这么帮他,他给你什么报酬”

  “他说,可以用临沂的一些故事来跟我交换。”

  “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些故事。来交换我的自由。”

  “你现在不自由吗就算跟他在一起,你也不自由”

  冯芸芸忽然走到赵长城面前,脱掉外套,还要解里面的衣服。

  “能开下灯吗。”赵长城问道,黑灯瞎火的,他感到这个女人太不真实。

  冯芸芸话里满含苍桑与无奈:“对不起,我没钱交电费,供电局所已经停止供电了。”

  她继续脱她的衣服。赵长城虽然风,可也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上的种马男子,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怕什么”冯芸芸解开扣子,露出纹着一个黑色的纹身,运用目力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来,那是一个帽子的形状

  这个帽子纹身很特别,样式像一颗国际跳棋,是一个可爱的小丑帽。

  赵长城明白她脱衣服的用意了,是想让他明白她的身份,并且证明她没有说谎。

  可是这东西也可能是画上去或者贴上去的,而且卖相跟纹身差不离。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眼就看穿了赵长城的疑惑,抓起他的手。

  甫一接触,就感觉到那肉团弹性惊人的好,稍微一碰,仿佛就能像跳跳糖一样弹跳。

  “你可以验验是不是真的。”

  赵长城稳定心神,细心的感觉了一下,那个小丑帽有些突出的颗粒感,这是纹身刀在肌肤上刻过的痕迹。他收回手,说道:“你是帽子帮的人。”

  冯芸芸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已经知道了。不错,我是帽子帮的人。这样的纹身很特别,局外人是模仿不来的。而且,我们的纹身标志,都在很隐密的地方,非十分亲近之人,发现不了,有些就算是共枕几十年的老夫妻,也不知道老伴是帽子帮的人。”

  赵长城道:“唔,这个我相信。”

  冯芸芸道:“当初为了拢络朱,他们把我送到了他的窗上,用我的色,去交换他的支持。这个你应该懂吧。”

  “嗯,后来呢”赵长城对他们的故事很感兴趣。

  冯芸芸道:“朱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明知我是一个桃色陷阱,却甘愿跳下来。并不是他对我这具身体有多迷恋,他只想反利用我。”

  “反利用你”赵长城有些不解。

  冯芸芸慢慢的穿上衣服,她动作很慢,故意在赵长城面前展示身姿和迷人的曲线。

  她说道:“他用甜言蜜语,掳获我的芳心,让我为他所用。可惜,我虽然长相还行,脑子却很蠢笨,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于是,我成了一个双面间谍,周旋在帽子帮和他之间,既为帽子帮传递信息,也为他收集情报。”

  赵长城问道:“他利用你,收集相关信息,目的是为了什么除恶”

  冯芸芸脸上闪过一丝嘲笑,不回答赵长城,而是又点着了一支香烟。

  赵长城发现,她抽的香烟,是最便宜的软包装和田牌香烟。

  这样一个女人,既是帮派的高级交际花,抽的是低级香烟,住的是筒子旧楼,居然连电费也交不起。这可能吗

  于是,他问道:“你的生活,真的就有这么窘迫就算是非常时期,你也不必要这么虐待自己吧就起码,你应该用得起电,或者买包好一点香烟抽。”

  “你以为我是在演戏给你看我认识你是谁吗我能算到你会今天来找我,故意把电停了,还故意买包便宜烟来糊弄你你现在就可以搜我的身,搜我的家,如果你还能找出十块钱现金来,我就免费陪你一个晚上。”

  她的语气轻挑而充满磁性:“或者,你可以给我十块钱,我一样可以陪你一个晚上。”

  赵长城皱了皱眉头:“他没留点钱给你用”

  “我是他利用的工具,利用完了,还会给钱给你”

  “可是,他叫我接你出去,好像对你情深意切。”

  她吐出一个很圆的烟圈,看得出来她是个老烟枪,她的双唇很厚,但整个嘴唇却很小,显得饱满而红润,上下唇轻轻一碰,说道:“你以为他利用我,是为除恶整肃社会风纪”

  “难道不是”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她用手擦了擦眼角,说道:“他利用我,的确是为了收集帽子帮的犯罪证据,但是,他的目的可不单纯,他用这些证据,加上他的官员身份,向帽子帮进行敲诈索要高额回报。”

  赵长城的眉头锁紧了,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冯芸芸道:“他的心,比帽子帮的人还黑他比帽子帮的人还深。”

  赵长城安静的听着,他需要时间去判断冯芸芸话中的真假。

  冯芸芸道:“其实,如果他不是逼得太狠,他们也不会对付他。毕竟,民不与官斗,帽子帮虽然是个地下组织,但也是民,当初笼络他,就是为了寻求保护。帽子帮如果没有他罩着,那这帽子就戴不长久。”

  赵长城问:“朱落马,是你们搞的鬼”

  冯芸芸道:“不错,就是帽子帮的人举报的。这其实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无奈之举。举报了他,对帽子帮来说,也失去了一个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保护伞。”

  见赵长城不吭声,她说道:“现在,你明白他对我的感情有多假了吧这么久来,他没来看过我一次,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我知道,临沂城他现在是不敢来了,怕帽子帮的人报复他。可是,难道连一个电话也打不了吗。”

  赵长城道:“帽子帮的人监视你,是为了怕你背叛他们吗。”

  冯芸芸道:“是的。开始时,我还憧憬着朱会来接我。如果能逃离这片苦海,我为什么不呢”

  赵长城道:“这个故事,你已经说完了吗。”

  冯芸芸道:“说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或者带我离开。”

  赵长城冷笑道:“你最少对我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冯芸芸夹烟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没有。”

  赵长城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朱一定有什么东西或者把柄在你这里,可能是一大笔钱,或者是某个重要的记账本钱的可能性很小,我以为是重要的记账本所以,他才不敢轻易打电话给你,怕被人偷听。所以,他才想把你弄到他身边去。”

  冯芸芸用力的吸烟。

  冯芸芸颤声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长城继续他的分析:“帽子帮的人之所以监视你,其实也是在找这个东西。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账本不但记录了朱更多的丑恶行径,也记录了帽子帮的很多犯罪证据。”

  赵长城冷笑道:“帽子帮的人的确想告倒朱,可惜,他们并没有彻底弄垮他的证据,因为证据掌握在你手里,而你并没有给他们。他们只能告朱,所以,朱才以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被免职。”

  冯芸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赵长城道:“你手里的证据,朱很想得到,帽子帮也很想得到,警方也很得到可是,他们现在谁都不敢轻易动手。所以,这在种微妙的三方平衡中,你才得以生存否则的话,你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冯芸芸把烟头扔在地上,伸出高跟鞋蹍了蹍,说道:“你真聪明我的确有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是我的护身符,有了它,不论是朱,还是帽子帮,都不敢轻易动我,因为他们一旦动了我,证据就会有人分送到省级和中央各级司法机关去。”

  赵长城道:“冯芸芸,你在玩火而不自知。”

  冯芸芸道:“怎么说”

  赵长城心念一动,起身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问道:“你这里停电,有多久了”

  “就今天才开始的。可能是没交电费吧。”

  赵长城道:“你的那个证据,放在哪里”

  “我凭什么告诉你”

  赵长城道:“帽子帮的人可能已经得到了。”

  “不可能那人是我的死党。”

  赵长城抓起话筒,拨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却打不出,提示已经欠费。

  冯芸芸骂道:“怎么可能我的电话费都没用过怎么可能欠费”

  赵长城道:“你这里停电了,电话断了,外面的暗哨也辙了,这很能说明问题,帽子帮的人不但已经得手了,只怕还会对你采取措施现在这么做,无非是在说明两件事,第一,停电停电话,是警告你,别轻举妄动,他们可以时刻控制你。第二,他们主动辙人,是给你一个最后选择,如果你回归帽子帮,他们可以不计前嫌。”

  冯芸芸道:“你吓唬谁呢。”

  赵长城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可以问问你的死党,看看他怎么说。”

  冯芸芸一把抢过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串号码,话筒里却传来一阵忙音。她不甘心的再次拨打,结果是一样的。

  “完了被你说中了”冯芸芸花容失色。

  李多忽然走了进来,关紧房门,叫道:“老板,有情况。”

  老板这个称呼,是赵长城教他的。他老是长城少长城少的叫,太过扎眼了。老板这个词语就低调多了。

  “怎么了”

  “有六个人向这里走来,已经进了楼梯了。看样子个个都带了家伙。”

  说话间,外面响起擂门声。

  冯芸芸紧张的道:“怎么办”

  赵长城道:“肯定是帽子帮的人,你去开门,放他们进来。”

  冯芸芸道:“他们砍我怎么办”

  赵长城冷笑道:“你现在知道怕了为什么不早点同警方合作”

  冯芸芸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哪个警察值得信任”

  赵长城无语了,挥挥手,示意她去开门

  冯芸芸打开门,大声骂道:“死人啦,敲那么大声做什么哟,原来是刀疤刘啊哎哟。”

  门外站着几个大汉,推搡着冯芸芸进来,其中两个守在门口。

  冯芸芸揉着酸痛的胳膊,叫道:“刘哥,你干什么弄痛人家了。”

  刀疤刘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下巴,结着厚厚的肉痂,像一条长虫子趴在脸上,十分的恶心和恐怖。

  “少废话”刀疤刘大步进来,看到赵长城和李多,怔道:“他们是什么人”

  冯芸芸搔手弄姿道:“还能有什么人老娘没钱开饭了,总要做点生意糊口吧。”

  刀疤刘问道:“你做什么生意”

  冯芸芸扭了扭小蛮腰,身子就像湖水一般波光潋滟,娇声笑道:“我有什么本钱,就做什么生意呗。”

  刀疤刘抹了一把下巴,嘿嘿笑道:“你的本钱十分丰厚啊,早知道喊兄弟几个过来爽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冯芸芸啐道:“老娘就算上窗,也要挑挑窗的好坏呢。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眼你来做什么”

  刀疤刘被奚落了一番,冷笑道:“冯芸芸,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别得瑟了”走到赵长城身边,指着门口道:“滚,别阻”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李多的拳头已经贴上了他的腰眼。他来不及叫唤,闷哼一声,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一下兔起鹘落,另外三个混子根本没反应过来,李多连出重拳,击在一个混子的眼眶上,那人哇哇叫痛。门口站岗的那两个听到动静,相继跑进来。

  李多手起脚落,三两下拳脚功夫,就制服了里面的几个小混子。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靠着外面的路灯勉强能看清事物。

  外面两个人大大咧咧走进来,其中一个笑道:“刘哥,你们在里面干上了不成”

  冯芸芸忽然举起一把椅子,往他头上砸去:“母亲”那人抹着头,叫道:“流血了”伸手来抓冯芸芸的头发。

  李多一脚踢过去,正中他腋窝,那人哼都没哼一下,就倒在地上。

  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混混,一见情势不对,拔腿就想跑,李多弯腰抓起冯芸芸刚才打人的那把椅子丢了过去,正好扫中那人的膝盖处,那人哎呀一声,跪倒在地上。

  李多走过去,一掌切在他后颈处,那人喔喔了两声,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就放倒了六个壮汉。

  冯芸芸看得咋舌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身手这般了得”

  赵长城淡淡的道:“我姓李,叫赵长城。”

  冯芸芸怔道:“你就是新来的李副县长”

  赵长城点头道:“不错。现在你知道我们有能力保护你了吧。”

  冯芸芸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赵长城道:“很简单,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并且答应做证人。”

  冯芸芸沉不语。

  赵长城道:“你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在恐惧之中度过,只有配合我们,把帽子帮和朱都送到牢房去。”

  冯芸芸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拿了桌上的烟盒,却发现里面一根烟都没有了,用力揉成一团,从窗口丢了下去。

  赵长城掏出自己的烟,抛给她:“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时间不会太多。帽子帮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刀疤刘没有回去复命,只怕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带我走,我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跟我在一起,保证你安全一起去吃个饭吧如果你还没有吃的话。”赵长城说着,起身要走。

  冯芸芸喊道:“等一下。”

  赵长城回头看她:“这里不用你管,等会叫警察来收拾他们就行。”

  冯芸芸有些羞涩的道:“我想化个妆再出门。”

  “我可以等你五分钟。”赵长城点点头,来到走廊上,打电话给姚晨,叫他马上带人前来古井巷子。

  姚晨一听古井巷子,心里就一阵发紧,生怕赵长城有个闪失,不敢怠慢,马上喊了人马,带队来到古井巷子,一上楼,就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临沂城里有名的混混,赵长城和冯芸芸却不知去向。

  “全部押回去”姚晨大手一挥,发号施令。

  警察们把六个混混抬起外面,检查了一遍,报告姚晨:“姚局,这几个人受的伤很特别,是被高手所伤。”

  “哦是吗。”姚晨在部队里时,也是一把格斗好手,听了这话就觉得有意思,高手赵长城显然不可能是高手,那会是谁走过去仔细察看了一下那几个人的伤处,陷入了沉思。

  看来,赵长城的安全是不需要他来操心了,他挥手道:“回去”

  小巷子的入口处,有十几个混混正准备进来,看到冯芸芸家楼下停着的警车,马上惊慌的躲在暗处,等警车走了才敢四散逃窜。

  县招待所后院的小楼里,赵长城坐在沙发上,对冯芸芸道:“这里绝对安全。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冯芸芸拢了拢头头,说道:“我说了之后,你想怎么做”

  赵长城道:“你以为我也跟朱一样,会靠这些证据来要挟帽子帮”

  冯芸芸道:“你们当官的,不都是这样吗。”

  赵长城道:“我若说我当官是为了富国强民的理想,你一定会笑我太假。事实上,一个当官的,如果连追逐权力都没有了的话,那他就不适合在官场生存。我在乎权力,但不在乎金钱。”

  冯芸芸道:“你追求权力,还不是为了获取金钱和美女”

  赵长城摇头道:“你不懂。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人,不只为金钱和美女而活。但在他们成功的道路上,一定不会缺少金钱和美女。”

  冯芸芸终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所知道的一切我相信,你的账本,不只一本。”

  冯芸芸想了一会,说道:“账本我可以给你,我也可以帮你作证,但我有一个要求。”

  赵长城道:“我不喜欢跟人谈条件。”

  冯芸芸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一笔钱,十万。”

  赵长城道:“我不能答应给你钱,但是我可以给你找份好工作,绝对比给你十万块钱更划算。”

  “哦”冯芸芸道:“那也好,现在开始,你想问什么就开始问吧,我知无不言。”

  赵长城吩咐李多在外面守住,开始向冯芸芸了解临沂帽子帮的故事。

  这些谈话内容,只有他们两人知晓。赵长城获得这些信息后,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他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再来下这步好棋。

  每个人的人生,其实都好比在下棋,普通人的这局棋,下得一塌糊涂,他们不会谋篇布局,也不会走一步思三步,更加不懂算计和挖坑,混混噩噩的就度过了宝贵而短暂的人生。

  商场和官场的骄子,却是精于此道之人,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对他而言,都可以当作棋子来下。你认识的人越多,经历的事越多,可用的棋子也就越多,赢面也就越大。

  赵长城前世虽然活得还算潇洒,但绝对算不上出色,更不能说精彩。因为他没有把人生当棋来下的意识。直到他今生进了官场,不停的与人博弈,这才了悟人生这局棋的奥妙。

  明水是一盘棋,他还没下完就被人踢出局了,临沂又是一盘新的棋局,他一定要下好。

  下一次的常委会,将是这局棋的开篇,别人将他当成棋子在下,他也要布局,把别人当成棋子来下。

  下这局棋之前,他要先尽量多的找到属于自己的棋子。

  冯芸芸是一颗。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再一次走访了分管的几个局办,和各个局办的当家人进行了一次长谈。

  官场上真是没有秘密可言,经开区要重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临沂城,就连东州市里也有人知道了。

  孙静又打电话过来了,这次她是来要官的。

  “李大县长,听说你们县的经开区管委会要重组班子了呵呵,调我去当你的先锋大将,可否”

  赵长城当然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你放着市里面那么好的工作不做想跑到我们这种穷县来”

  孙静笑道:“我说真的呢。我在这里看不到前途啊。”

  赵长城道:“你爸不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吗找他帮忙不就行了弄个科级干部当当,还不是跟玩似的”

  孙静叹道:“我爸没什么实权的。现在坐冷板凳呢,自身都难保。你不帮忙就算了。”

  赵长城道:“你要真来,我可求之不得啊经开区这块的人事,我还能做主的。你真的想好了,我就打报告上去,申请调你下来。”

  孙静喜道:“当然是真的给我什么官当”

  赵长城道:“你啊,怎么也成官迷了。你现在级别不够,先当副主任吧,副科级别。”

  孙静道:“好。副科就副科。”

  赵长城道:“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啊,同学归同学,工作是工作,你要是不认认真真的把事情做好了,我一样会骂你的。”

  孙静嘻嘻一笑:“骂我没关系,别踢我屁股就行。”

  赵长城摇摇头,这丫头,说话真是口无遮拦马上就想到她那圆鼓鼓的屁股,心里一阵发痒,心想踢在上面肯定很爽

  长城原以为,经开区的事情在常委会上一定会通过,因为这是有利无害的事情,对各位常委而言,就算没有利益,也绝对没有损失,这么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

  尤其是,陈子丹和孙子武私下里都已经表态支持了,一二把手同时支持的事情,还不是板上钉钉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变数了吧

  然而,赵长城把官场中的人性想得太简单了。

  常委会上,开头讨论的就是经开区重新立项这件事,这也算是陈子丹抛出来的绣球,想赢得赵长城这位新扎常委的好感,为接下来的人事任免拉票做铺垫。

  陈子丹话头一落,头一个开口的,居然是县委副书记郑春山,而且是旗帜鲜明的反对。

  郑春山在赵长城印象中,是个老好人的形象,总是笑脸眯眯的,配上那超重的体型,很有亲和力。

  经开区的重新开张,跟他这个党群副书记实在扯不上什么利害关系,可他就是站出来反对了,说出来的话还振振有词:“同志们哪,现在的城南经开区就是一片废地,连基本的七通一平都没有,哪个敢来投资要搞活它,投资不会少我们县的财政现在都投入到了农业发展中,哪里有钱来兼顾经开区的建设这是其一。其二,搞农畜产品深加工这种小产业能支撑起这么大一个经开区的发展我很怀疑总之一句话:这种劳民伤财不讨好的事情,我是坚决反对的。”

  他说番话时,一反常态,正襟危坐,虎目圆瞪,像在开大会似的。说到后面,他伸出胖手凌空切了一下,正好落在“反对”这两个字眼上,给与会常委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一刻,大家才猛然醒悟,这个郑春山,不只是老好人,还是本县的变数,县委副书记,本县资格最老的县委常委他说出来的话,分量有时比陈子丹的话还重。

  关于常委的排位,除正常排序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论资排辈,也就是常委的时间先后。

  在临沂县,要论老资格,就要数郑春山第一了。

  他担委常委以来, 已经看着换了三届书记,两届县长,而他一直转悠在权力峰之外,要说他没有怨言,谁都不会相信,只是他这个人,平素总是笑脸迎人,让人捉抹不透他的心思。

  郑春山一般不表态,一表态就会认死理,顽固到底。

  他的话一说完,会议室里马上就安静下来,没人接嘴了。

  十一个常委表情各异。

  陈子丹和孙子武打着各自的小算盘,眼睛平视,似乎在算计什么。

  纪委书记吴开林,端坐不动,目视主位上的陈子丹,一切唯马首是瞻的态势。

  组织部长解明珍,这位会场里的女性,微微含笑,似乎在对每个人微笑,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只是在欣赏会议室角落里的一树盆栽。

  她最近眼神不好,视力有下降的趋势,找了学中医的妹妹看了看。

  妹妹不好明着告诉她,你年纪到了,视力下降是正常的,可以考虑配一副老花镜。真要这般说了,估计解明珍能当场翻脸,不认她这个妹妹。于是妹妹就教她一个方子,说她的眼睛是眼部肌肉疲劳,长期伏案所致,多看绿色植物,可以缓解病情。

  解明珍很信服中医妹妹的话,回来后,一有时间就盯着绿色植物看。还别说,这法子还起到了一点作用,坚持下来,她还真觉得自己的视力进步了。

  宣传部长席如松,手里拿着一支笔,认真的做着记录。

  统战部长吕智鹏,整个身子都仰躺在椅背上,双手抱着,若不是眼睛睁着,真会让人以为他睡着了。

  政法委书记姜洋,捧着茶杯,侧偏着头,谁说话他就盯着谁,但不论是谁说话,都不敢回盯着他,因为他脸上那道疤痕有些吓人。你要盯着他看久了,会让他误以为你对他的脸相有什么成见,搞出误会来就不好了。

  武装部长边建军,坐姿端正,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目视双手。

  城关镇党委书记匡融,就坐在赵长城对面,这个人总在不停的微微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习惯性的动作呢,还是真的同意说话人提出来的意见。

  赵长城则皱着眉头,在想郑春山为什么反对

  难道在怪自己没有主动去拜码头

  听说县里每次来了新任副处级以上干部,都会主动找郑春山拜码头。

  因为在这临沂城里,他的资格最老,是主人,外来的人都是客,客人来了,自然要去拜会主人,以示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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