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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碍手碍脚

  司小萍忽然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说道:“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我的嘴巴是甜的?”

  看着那瓷白的细牙和鲜红的舌头,赵长城心神一荡,做了个吞口水的动作。

  司小萍咯咯笑道:“赵县长,你思有邪了!”

  赵长城瞪眼道:“快出去陪你的同事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碍手碍眼。

  司小萍嘻嘻一笑,右手食指拄着下巴,说道:“同事送了红包,我是要回礼的,可是,赵县长,你的这份礼,我怎么回呢?等你生日那天,我也跑到你家去帮你做一顿饭菜?”

  赵长城道:“拜托,千万别,我未婚妻会吃醋的!”

  司小萍表情明显一滞,讶道:“赵县长,你年纪轻轻的,就订婚了?”

  赵长城淡淡地说道:“是啊,年前就订婚了。”用眼角的余光看她的反应。

  司小萍微微有些失望的表情,被赵长城看在眼里,心想她果然对自己有些意思?今天说出有未婚妻的事情来,正好绝了她的念想。

  不料司小萍眼睛里闪过一抹异彩,促狭地一笑,说道:“赵县长,既然我上门去帮忙做饭回礼,已经是不切实际了,那我就当场回了礼吧!”

  赵长城扭过头,看着她:“怎么回礼?”

  司小萍笑道:“你先闭上眼睛。”

  赵长城手中拿着锅铲,笑道:“你想搞什么名堂啊?”

  司小萍有些撒娇似的说道:“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你必须要听我的。”

  赵长城道:“好好好,我闭上眼!”说着,真的闭上了眼睛,忽然醒悟过来时,嘴唇上已经被司小萍印上了轻轻的一个吻。

  一股淡淡的体香袭入赵长城鼻子里,他睁开眼睛,司小萍却咯咯一笑,转身跑开了。

  “这”赵长城苦笑着摇摇头,心想重活一回后,怎么艳运不断啊!

  哪个捣蛋鬼在捉弄我不成?

  这想法要是被好心帮他忙的黑白无常得知了,多半能气得吐血!

  世间罕见的桃花运给了你,你还在这里编排小鬼的不是?

  司小萍来到外间,同事们都赞叹着说,司局长,你可真有福气啊!交了赵县长这么好的男朋友。

  司小萍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笑道:“你们别乱说!”

  陈清凡道:“你放心,我们都是你的铁杆,你和赵县长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到外面乱说的。”

  司小萍呃了一声,有些跟不上陈清凡的思维,随即嘻嘻一笑,说道:“你们别乱猜测了!”

  陈清凡道:“哟,司局长,你还想隐瞒呢?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这么年轻,就坐上了这个位置,还不是得了赵县长的提携?从这件事情上,我们就能猜测个不离十了!”

  司小萍淡淡笑道:“大家吃瓜子。”

  菜都是切好装盘的,炒起来风快的,赵长城炒好后,喊司小萍进来,一起把菜端了出去。

  看着这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陈清凡等人自然不吝溢美之词,确实的又把赵长城夸了一通,直把赵长城夸成了天上少见地上仅有的五好男人,说谁嫁了他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赵长城没想到这些老同志如此健谈,尤其是发现赵长城没有拿捏县长架子后,这些同志更是百无禁忌,在酒宴上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吃完饭,吃蛋糕时,不知谁喊了一声砸寿星,那些只吃了一两口的蛋糕就都向着司小萍脸上砸过来。

  司小萍尖叫一声,轻巧的一跳,躲到了赵长城身后:“赵县长救命啊!”

  赵长城来不及开口,几块蛋糕一齐砸了过来,把他砸了个满头满脸。

  同事们哈哈大笑着,陈清凡直夸赵长城懂得怜香惜玉。

  司小萍看着赵长城一脸的蛋糕,捧着脸笑弯了杨柳细腰。

  赵长城眼睛被蛋糕盖着,一时睁不开眼,伸出手道:“司小萍,还不快去拿毛巾给我擦擦!”

  司小萍笑道:“我带你去洗洗吧,来!”伸出小手,抓住了赵长城的大手,往洗手间走去。

  陈清凡向同事们使了个眼色,笑道:“大家都闹够了,也该回去辅导孩子功课了!走了吧!”

  大家发出一声长长的哦声:“走吧!回家教孩子学习去。”

  司小萍还想出来相送,他们早就一窝蜂似的出了门,陈清凡最后一个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嘭的一声轻响,门板和门框来了一个亲密吻合。

  喧哗散尽,热闹消去,只剩两个人的房间,顷刻间显得格外的安静。

  司小萍回转身,拿了一块毛巾,帮赵长城擦了擦脸上的蛋糕,笑道:“赵县长,头上全是奶油,干脆在我这里冲洗冲洗吧!”

  “这”赵长城照了照镜子,头发上面的确沾满了白色奶油,还有黄色的蛋糕屑末,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出去的。

  “洗洗吧!”司小萍道:“我去帮你准备睡衣。”

  她说的是那般自然,就跟自家人说话一样随意,说着还动手帮赵长城脱衣服。

  赵长城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连忙轻轻推了推她,笑道:“我自己来吧。”

  司小萍俏脸晕红,轻轻嗯了一声,低头走了出去。

  赵长城刚刚冲洗完毕,司小萍听到水声没有响了,就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把睡衣递了进来。

  赵长城换好衣服,来到外面,司小萍准备好了电吹风,笑着对赵长城招招手:“快来这边坐下,我给你吹吹头。”

  赵长城说道:“不用了吧,头发不长,很容易干。”

  司小萍笑着坚持:“来嘛!”

  赵长城听到这声有些发嗲的声音,头皮有些发麻,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坐下。

  司小萍拿着吹风机,左手抹着赵长城的头,慢慢地给他吹,差不多快干了时,说道:“窗我已经铺好了,先看一下电视再睡吧?”

  赵长城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用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他。

  “不好吧我还是回去了。”赵长城淡淡地道。

  “怎么了?不喝醉,就不能在我这里留宿吗?”司小萍语含幽怨地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送份特别的礼物给我吗?”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拂过赵长城的脖子。

  微凉的感觉,通过皮肤末梢神经组织,传递给赵长城的大脑。

  吹风机的风鸣声嘎然而止。

  “司小萍,我其实一直想问来着,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赵长城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他心想,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遮遮掩掩,就算是发生过一点什么情节,只有彼此无介于怀,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现在时代不同了,不是那种碰一下小手就要终生非你不嫁的年代了。

  司小萍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你不记得了吗?”语气中满含失望与落寞。

  她已经放下了吹风机,但双手轻轻搭在赵长城的双肩上。

  赵长城眉毛一跳,轻声说:“那天我一醒来,本想问你,但又觉着不好意思。”

  司小萍双手攀住赵长城的肩膀,轻轻往下滑,双手垂在赵长城的兄前,俯下,凑在赵长城耳边,轻声说道:“那天你喝醉了,抱住了我,要脱我的衣服。”

  赵长城伸手想去推开她,听到这话,伸出的手就变成了轻轻搭在她身上了,嘿嘿一笑:“你就没有拒绝我吗?”

  司小萍娇声道:“我不敢,也不想。”

  赵长城听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吹在耳朵上,麻麻痒痒的,叫人心猿意马。

  司小萍忽然扑哧笑道:“可惜,你那天喝得太醉了,把我快要脱光了之后,你就打着响亮的鼾声,沉沉入睡了!可怜啊,辜负了一晚美好的韶光。”

  赵长城有些放松了,也有些情动,轻轻抚抹了一下她微微泛着红色光泽的玉手。

  司小萍娇声一笑,长身而起,莞尔笑说:“今天晚上,还是你睡窗,我睡沙发吧。”

  她起身拿了一窗毛毯放在沙发上,笑道:“过来看电视呀!”

  赵长城起身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正好看到西州新闻里,沈君正在播报新闻,市委罗正浩同志,率了相关部门的人员,在视察农业春耕工作。

  电视里,罗正浩正亲切的跟一位农民老大爷进行交谈,询问了春耕进展和大棚的收获情况。

  赵长城听到老大爷回答说,水稻现在种得少了,也就种上个半亩来地,用来保证自家的口粮,其它的田地,主要是来用种大棚了,因为大棚产量高,收入好。

  罗正浩就问他,现在收入提高了多少,生活改善了没有?

  老大爷看来是被罗正浩临时抓来跑龙套的呢,还是事先没有领会好当地领导的意图,居然说了实话,他说收成还好,反正收多少农作物,省城都有大公司来收购,不愁卖不掉,问题是农业税收得太严重了,尤其是对这个种养殖收的税太高了。

  老大爷兴许是好不容易见到一回市里的高级干部,说起话来有些激动和直硬,他说国家的农业税,规定是155个百分点,可是咱们市里定的税收却是20个百分点。

  他直接质问罗正浩:这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加上村级三项提留和五项乡统筹,农民的负担很重啊。

  马上就有随行的工作人员跳出来解释,说什么大棚种植和生态种养,以及畜牧业,都是属于农林特种产业,要征收牧业税和农业特产税,征收的税率自然不同。他还说道,咱们市征收的比例算是很低的,有些内陆省份,这一项的比率更高呢!

  赵长城问道:“司小萍,你对这些方面应该比我懂,给我说说农业税吧。”

  司小萍脱了鞋子,腿盘坐在沙发上,拿那窗毛毯盖住两人的腿部,笑道:“赵县长,你又来考较我了。”

  赵长城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嘛,我不问你,又去问谁呢?”

  司小萍道:“那我就班门弄斧了。农业税起源很早,我们国家,以前商业和工业都不发达,全靠农业税支撑国家的经济发展。农业税在旧社会里称田赋,西方国家称地租税或土地税,是历代农民必须缴纳的一项皇粮国税,几千年以来,农民们也都以为这是自己应尽的义务,从来都是主动纳税,从来没有抵触过。”

  人民真是可敬可爱的啊!

  司小萍道:“在封建社会,农业是最主要的生产部门,是封建制国家最主要的税收,是财政收入的主体。”

  赵长城缓缓点头,他清楚的记得。

  司小萍看着电视里的采访报道,讶道:“这种新闻也能播出来吗?不怕引起负面反响?”

  赵长城道:“这个问题很正常啊,只要是个农民,都会存在这种想法,而且,他们并不是不交税,只是觉得这税率有些太高。”

  司小萍道:“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可是一旦说开来,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农民们分不清好歹,就会一拥而上,向各地政府机关反应这件事情,甚至会向上级部门,那就会给当地政府带来相当大的压力!”

  赵长城看到,电视里头,那个老大爷已经跟政府工作人员起了争执,大声地质问西州政府为什么不按国家规定的税率来征收农业税。

  罗正浩没有料到会出现这失控的一幕,板着脸孔,怔在当场。

  一个乡村干部模样的人跳出来,劝着老大爷,叫他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待会私下里再跟领导反应。现在领导很忙,没有时间处理你提出来的问题。

  这个村干部赵长城太熟悉了,居然是自己的大舅方振!

  敢情,罗正浩同志是在方家坳那一带视察工作呢!

  电视画面忽然切换掉了,跳出来猪饲料的广告,大的字幅和肥胖的猪,挤满了本就很小的屏幕。

  “怎么忽然就换掉了?绝对是被某个领导看到,责令电视台换掉的!”司小萍说道:“我就说嘛,这东西,怎么能播出来呢。最近西州新闻经常放一些大胆的题材,怎么回事,是不是现在的舆论改变了风向?”

  赵长城却是心情沉重,紧紧锁住了眉头。

  沈君上次来临沂,跟赵长城说过她工作方面的事情,她说要听从赵长城的建议,对节目内容进行改版,并且写成了书面建议,交给了他们台的领导。

  这次节目,可能就是他们台里改版后的事第一节新闻播报,因为这次的新闻内容,跟以前的形式完全不同。

  以前都是放一些没有声音的领导视察画面,再配上主持人的画外音。这一次却是全程实录,主持人只是在旁边加上极少的解释和旁白!

  这种风格,跟后世那些红极一时的新都市新闻类节目差不多,也是赵长城提醒了她,她才这么向台领导建议的。

  可是,现在出问题了!而且问题比较严重!不然,这个节目不会播到一半就给换下去。广告之后,直接就播放电视连续剧了。

  司小萍看出赵长城心事重重,问道:“怎么了?”

  赵长城道:“我有事,要先回去了。”

  司小萍也不挽留,问道:“是穿这套睡衣回去呢?还是换衣服?”

  赵长城摆手道:“算了,懒得换,就这样回去吧。司小萍,我还有一句话忘了说。”

  司小萍心儿一跳,含羞带怯的问:“什么话啊?你现在说呗。”

  赵长城笑道:“祝你生日快乐。”

  司小萍闹了个大红脸!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肉麻的话儿来呢!原来只是说这句话啊!

  “我也有一句话要说,谢谢你,赵县长。”司小萍俏皮的一笑。

  赵长城呵呵一笑,跟她道了再见,回到自己的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打了方家的电话,但电话一直是占线的,再拨打沈君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再打她的扣机,也很久没有见到回话。

  赵长城心想,自己猜测得果然不错,有人对这次节目的播出不满了!这个人,可能是罗正浩,也可能是其它官员!

  等了五分钟左右,赵长城再次拨打方家的电话,这次接通了。

  电话是方红军接的,方红军听到是赵长城的声音,连忙把电话移交给了父亲方振。

  “大舅,今天的新闻我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赵长城开门见山地问。

  方振苦笑道:“前几天,罗书记到涟水县检查农业工作。以前的领导下来视察,还不就是到柳林镇那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什么时候到我们枫林镇来过啊?我们也都没有在意,谁知道罗书记突然心血来潮,要到咱们枫林镇来看看,还随机扯住了一个老头,亲切的聊起了天。”

  赵长城道:“那个老人家是什么人?怎么这般会说话?”

  方振道:“那是一个退休老教师,叫做方寿堂,对国家的政府法规有几分熟悉,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平素是极为老实的一个人,那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了还是怎么的,跟罗书记说了那番话语!”

  赵长城沉道:“现在事情只怕有些棘手,这段新闻播出后,肯定会引起各方面的强烈反响!大舅,你们村里,没有加收农民的税收吧?”

  方振道:“借我三个脑袋,我也不敢啊!上面定的多少,我们就收多少,只有少收,没有多收的。”

  赵长城道:“这便好,你把村里的账目处理好,不出两天,就会有人下来查账!”

  方振道:“有这么严重?”

  赵长城道:“只怕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

  方振道:“农业税历年来都是这样征收的啊!这个方寿堂啊,真是没事找事做啊!刚才县里的温副县长打电话给我,叫我管好村里的人,千万别叫他们跑到市里或者省城去,还特意嘱咐我,叫我看住那个方寿堂。”

  赵长城道:“温可嘉?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方振道:“温县长语气十分严肃,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情一般。他问了那天罗书记下来视察时的一些具体情况,问得很仔细,几点同分到的什么地方,都详细的问过了。”

  赵长城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大舅,你务必听温县长的话,看住村里人,最好跟镇上的领导汇报一下,叫镇上的干部同志们,这段时间多留个心眼,千万别叫村民们跑去!”

  方振听赵长城语气比较快而且急,虽然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但也晓得轻重之分,连忙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嗯,我这就到方寿堂家里去一趟,跟他唠唠嗑去。”

  赵长城挂了方家电话,点了根烟,缓缓的吸着,思考着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自从入了仕途,赵长城看问题,越发不停留在表象上了,但凡一件事情,他一定会认真的琢磨,想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事情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深层次原因?

  正想得入神,电话响起,是沈君回过来的。

  “赵长城,我刚才在领导家里,不方便回电话。”沈君语气中有几分气愤,更有几分无奈。

  “新闻我看了,办得不错。”赵长城呵呵笑道:“就是要这样子办下去!要播出人民群众的心声,直播领导的言行,这才是真正的新闻!”

  沈君唉叹一声,说道:“你还说好呢!我都被领导骂了,暂时停职!以后用不用,还要看情况!”

  赵长城道:“处理得这么严重?呵呵,南巡首长还三起三落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增益其所弗能!不说笑话了,呵呵。嗯,临时撤掉节目,是罗书记下的命令?还是省里的命令?”

  沈君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是省里下的命令?”

  赵长城道:“果真是省里下的命令?”

  沈君道:“是啊,省委宣传部值班室,直接致电给我们台长,转达省委意见,叫台长马上辙换掉正在播出的新闻节目!说这样的新闻,是负面的报道,给党和国家脸上抹黑!还说了,以后再看到这种相关的报道,就要辙掉台子的职位!”

  赵长城问:“你们的节目,牵涉到市委领导,节目录制好之后,你们节目组有没有跟相关的市委领导或者秘书联系过?他们看过样片没有?给出了什么样的意见?”

  沈君道:“赵长城,你真是神了,什么都被你猜中了!因为这是我们改版后的第一期节目,又事关市委罗书记,我们不敢托大,更不敢胡来,样片出来后,我们找到了罗书记的秘书,联系到罗书记,请他当场看过了样片。罗书记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新闻媒体有自由报道的权利,我个人无法干涉,既然你们都拍下来了,那就播出去吧!”

  赵长城道:“这么说来,罗书记是同意播出的?”

  沈君道:“对啊!他还说我在这个节目里表现得很自信,有大腕的范儿!结果转过背,言犹在耳呢,我就被辙职了。”

  赵长城笑道:“你先别气,也别急,工作的事情,随时可以安排,你就权当放假了呗!我问你,下来采访时,你是不是全程跟着罗书记?”

  沈君道:“是啊,怎么了?”

  赵长城道:“罗书记要到柳林镇和柳林镇去视察工作,是他早就划算好了的呢?还是临时起意的?”

  沈君想了想,说道:“罗书记去柳林,可能是事先划算好了的。罗书记到达柳林后,十分惊叹,尤其是看到柳林镇凤凰山区的村中城之后,更是赞叹得不得了,一直问是谁的任上搞起来的,那些镇政府官员,有的说是赵长城书记任上,有的说是温可嘉书记任上,还有的说是薛雪当县长和县委书记时搞起来的。罗书记听了后,就问他们,温可嘉同志以前在哪里工作?听说是在枫林镇上后,他就要到枫林镇去看看。”

  赵长城哦了一声:“罗书记到枫林后,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没有?”

  沈君道:“怎么了?你怎么问得这般详细啊,有什么用?”

  赵长城淡淡地道:“见微知著!”

  沈君想了想,笑道:“太过高深莫测,我还是不要测的好。罗书记到枫林镇,先是逛了一圈,却是大失所望,说枫林镇比跟柳林镇来,还是差远了嘛!温可嘉同志为什么在枫林镇任上时,就没有把这个镇的经济全面带动起来呢?”

  赵长城跟她聊了十几分钟,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又跟她闲聊了一会儿,安慰了她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窗外狂风突起,吹得窗棂子哗啦啦作响。赵长城走到窗户边,并没有关窗,而是站在窗户的风口边,享受着微冷的春夜大风吹打在身上的舒畅感觉。

  他微微闭着眼睛,把今天晚上得到的信息进行组合排列,再进行分析。

  结果,他得出了令他十分震惊的结论!

  他的眼睛倏地睁开,炯炯有神的射向黑色的夜空。

  自己刚才想得还是不够深啊!

  这件事情并不单纯!

  有人要拿温可嘉开刀!

  终极目的,就是剑指温天厚!

  罗正浩是傅建国提拔起来的人,难道罗正浩这些看似无意的举动,其实是在傅建国的指使下开展的一系列行动?

  他们想搞温天厚,找不到缺口,就改变方向,想办法搞沈丹红,结果也受挫而归,现在,他们把目标指向了温可嘉!

  让赵长城觉得为难的是,罗正浩被牵连了进来,而且成了傅建国的排头兵!

  不知道罗正浩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根因?还是只不过被傅建国当棋子下了?

  西州电视台在本市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农村里很多电视机,只能收看几个台,一个中央一台,一个南方台,一个西州台,西州台这几天正在放一部热播剧集,收视率很高,大部分农村人,早早的就锁定了这个频道,因此也看到了那段新闻。

  那天的节目虽然被及时的撤换下来,但影响还是很大,很多农民原本不知道税率这个词语,听了方寿堂跟罗正浩的对话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税费交多了!

  农民是最朴实的人,可是,如果他们一旦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和愚弄,他们爆发出来的能量,也将是十分惊人的。

  电视事件的第二天,西州市的各个县区政府就陆续有人前来反映税率问题。

  敢于来闯县政府大门的,大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人,以工厂企业里的离退休职工或者在职教师最多。这些人有知识有文化,懂得运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也能说出几段法律法规来,让你不敢轻视他们的言论。

  这场风波受灾最严重的区域,自然是涟水县,这天,涟水县政府的大门,几乎被群众给挤破了。

  方振承诺赵长城,说要看住方寿堂和本村人,可惜的是,他并没能做到。

  方寿堂领着一群村民,跳过市政府和县政府,直接到省里去了!

  临沂县和情况比涟水县要好得多,虽然也有人前来县政府,但这些人都知礼明智,并不捣乱,也没有跟县政府的人吵架。他们只是前来了解情况的,听到政府工作人员的解释后,也就回去了。

  这天,赵长城接到方振的电话,方振有些慌乱地道:“小长城,方寿堂跑到省里去了!”

  “大舅,不用着急,就让他去吧!”赵长城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原委后,对这个方寿堂的举动,反而有了不同的看法。

  “小长城,你不是叫我看住他,不要让他乱跑吗?现在他都跑到省城去了,你反而不着急了?”方振说道。

  “这个税率,不是你定的,不是我定的,也不是温可嘉定的!这是国家定的!省市两级政府只不过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适当的上调了而已。既然大家都没有错,他们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赵长城呵呵笑道:“他们总不能把国家给告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温县长要是追究起责任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啊。”

  “你就照我说的回复他。方寿堂是一个有手有脚的自由人,他要去哪里,谁能管得住啊!这个税费的争论,应该只是一个导火线,他们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展开某些调查而已!你们放心工作吧,记得把各种税收报表准备妥当,我估计三天内必定有钦差下来查阅。”赵长城淡淡地说道。

  方振对这个小侄子,那是相当佩服的,如此年轻,就能赚那么多的钱,还能当上这么大的官,别说整个西州市,便是整个南方省,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步?赵长城说的话,他自然信服,当下自去整理相关文件和报表。

  税率风波果然不了了之,各地民众也从各种不同的渠道了解清楚了,这个税率都是由国家的相关法律制定的,并不由地方做主,于是,他们也就释然了。既然是国家规定的,谁还有能力和资格去反对呢?就算是上,又能上到哪里去?

  省里相关部门组织了一个联合调查小组,进驻到柳涟水县,展开了相关调查。

  这次调查,是瞒着大部分县委领导的。调查组在临沂呆了三天,然后跑到柳林镇和枫林镇,进行了周密仔细的查证。

  方振所在的方家坳村子,也被调查组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他事先听从赵长城的话,早就准备好了一应报表单据,调查组查了一天多时间,也没能找出什么可疑的漏洞。

  身正不怕影子斜啊!只要温可嘉行得正,坐得稳,不管是谁来调查,都不怕他们能查出什么来。事实上,温可嘉家教渊源极好,比某些脑残的官二代不知胜了多少倍。他从政以来,严于律己,不贪不拿,连同事间的迎来送往都很少参与。

  调查组在涟水驻扎了一段时间,结果一无所获,灰溜溜的回省城去了。

  赵长城对那些发生在幕后的角力虽然不甚清楚,但最终结果出来后,他明白温天厚又一次获胜了。

  西州市台视台的某个领导被撤职,沈君本就是为人背黑锅的,此刻自然是再度出山,成为西州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的平静,还没有激起任何的浪花,便已经潮退人安。

  赵长城默默的感受着这一切,从中学会官场中博弈的法门。

  东沟子乡在修路的同时,赵长城率领一个商务代表团,前往方南县,与方南县南岭煤矿方面进行了友好会谈。

  会谈的结果,临沂县方面以极低的价格承包了南岭煤矿的煤矸石。煤矸石对南岭煤矿来说,基本上等同于废物,不但做不了什么用,每年还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处理,防止发生灾害。

  现在临沂县居然肯花钱来买这些废料,顿时让南岭煤矿的领导层有一种变废为宝的感觉,对他们而言,不但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而且还创收了一笔额外的资金!这笔资金是可以纳入自家的小金库的,不用上缴,不用上税!因为这笔财产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收入,也是计划外的财产!

  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啊!

  双方很快就达成一致协议,在赵长城的坚持下,南岭煤矿方面跟临沂县方面,签署了长达二十年的煤矸石承包合同!

  二十年后,这个价钱还能买到这么多的煤矸石?那个时候,猪肉价格已经涨了七八倍了!煤矸石的开发利用价值,也逐步地被人开发认识,越来越多的投资商开始看到其中的利润,往这方面发展。

  南方省并不是产煤大省,而南岭煤矿却是南方省数一数二的大型煤矿,这里的产煤量位居全省前列,相对应的,煤矸石的产量,也是省内前茅。而赵长城以极低的价格,跟他们签了二十年承包合同!只要控制住了这个煤矿的煤矸石,那么临沂县的制砖企业,在南方省内,就很难遇到强劲对手!

  这种优势和利益,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物价的飞速上涨,才会慢慢凸现,到那个时候,临沂人民还在记得,当初他们的李副县长,是如何的英明伟大,具有何等的先见之明!

  赵长城同志主持了这次会议,并在会议上做了重要讲话,在这个春天里,畅想乡镇企业改制的未来。

  当赵长城同志谈到前景十分可观的煤矸石制砖技术时,制砖厂的老板们个个欣喜若狂,他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对利益是最为看重的。投资成本少,利润高,产品质量佳,这样的生意,哪个不愿意去做啊?

  赵长城说道:“各位都是经商的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资本的重要性。在座的有十八个人,产业规模最大的有资产上数百万,最小的也有二三十万,分开来看,每个人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可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你们十八个人,结合在一起,十八双手,紧紧抱成一团,十八个厂的资金和人力结合在一起,会产生怎么样的效果?”

  企业家们都交头接耳,为赵长城的这个想法而震惊。他们原来以为,赵长城喊他们来,是向他们传授新的制砖技术呢!

  “十八个罗汉,可以组成一个罗汉阵,伏魔降妖,威力无边!你们十八双手抱成一团,可以组建一个资产上千万的大型制砖厂!可以打造出临沂县第一块乡镇企业的金字招牌!可以培养成为临沂县的龙头企业!”赵长城右臂一挥,大声说道:“一根筷子容易折,众人拾柴火焰高!股份制企业的改制,是乡镇企业一条新的出路!接下来,大家进行十分钟的自由讨论,商量一下我的提议是否可行。”

  这些企业家们,大都是家族型企业,赵长城描绘的前景虽然十分诱,但他们的顾虑和担心也有很多。

  有人就问了:“赵县长,如果我不同意加入政府组织成立的临沂煤矸石制砖厂,我们的小厂子,还能继续经营下去吗?县里不会故意为难我们,逼我们开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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