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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章节

  《王妃太难娶》最新章节

  昊铭快速的脱了衣服,落音瞪大眼看着他健壮的果体,这是一具特男人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肉,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以及

  落音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他的小腹下

  一股热气由小腹升起,她骇然的瞪大眼,这才从自己的思维中反应了过来,明白两人已经坦诚相见,那接下来的事情还用说么?

  一个脱光了的男人和一个脱光了的女人还能做什么?

  她慌忙向后退去,昊铭拉了被子就盖两人身上,一把就捉住了落音的胳膊,压在她身上笑着问:“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吧?”

  落音的双腿被昊铭的腿压住,能感觉到他腿上的温度热烫灼人,那温度顺着她腿上的肌肤传了过来,让她整个身子也跟着发起了热来。

  落音正惊羞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昊铭拉着她的手就放到了自己小腹下,浓情蜜意的对着落音道:“阿落,你看,我有多想你。”

  落音受惊般缩回了自己的手,只觉得手上还是灼烫的温度,小腹入汇聚了一股躁动的热流,难以置信的看着头顶的昊铭。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简单的身体触碰,身体就渴望成了这样,她有这般的饥渴么?

  上一次的时候,明明没有多大反应的。

  哪里不同?

  好像刚刚昏迷醒来后对昊铭这个人无比的了解,这种了解,是沁入到骨子里的深刻,并不像是见一两次面就能明白他性情的熟悉。

  对了,在她昏过去之前,脑仁抽疼,这跟她脑子受伤在干王宫里失忆,恢复二十一世纪记忆时的情形很是想像。

  是不是因为曾经脑子受伤失忆过,虽然好了却留下了隐患,受到刺激时便将一些事情忘记了?

  落音一直呆呆愣愣的,总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三魂七魄里都像是被人抽走了几魂几魄,脑子与身体完全不不受自己控制了。

  昊铭伸手在落音腿根摸了一把,又去揉了揉落音的脸蛋,笑着道:“阿落也这么想我呢!”

  落音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顿时只觉各种羞愧羞耻羞怯羞恼羞愤一涌而上。

  她这个样子,对得起池净么?

  可是,如果她真的嫁了昊铭,那真正说来,对不起的反不是池净,而是昊铭了!

  落音还在神游的时候,昊铭曲起身子,双手握住落音的腰,与她来了个亲密接触。

  落音倒抽一口气,骇然的盯着面容近在咫尺的昊铭,身体绷紧僵直。

  昊铭难受的皱了眉头,伏低身子爬在落音的耳边说:“阿落,放松。”

  落音咬住了下唇,心里有些难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这次,明明知道情况危险,明明来得及阻止的,可是就这样的让他得手,她什么时候变的这样随性豪放了?

  她心里一片茫然,既觉得对不起池净,又觉得或许对不起的是昊铭,到了最后反是成了自责。

  她处事太不果断了,因为一时的躲避,所以才这样任其发展,成了如今的境地。

  “阿落,你别在装了。”昊铭伸手指摸去落音的眼泪,低头就去吻她。虽然看见她眼泪很是心疼,可是他真的太想她了,等亲密过后,再慢慢的哄她吧。

  对禁了几个月欲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让他吃肉来得更加重要的了!

  上次,那不过是在他面前放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闻了一夜,引着他的馋,就算喝了一口,也不敢咽下去,那种诱惑与折磨,实在不如没有闻过香的好。

  所以,他还怎么能忍得了?又怎么可能让吃到嘴里的放下手?

  这下,便苦了落音。

  一面愧疚,一面咬着牙压抑自己的感觉,只是昊铭哪里会让她如意?几番诱哄,各种手段一一使出,硬是让她叫了出来。

  昊铭的亲密如同狂涛骇浪,冲散了落音的理智与意志,最后臣服于他霸道的温柔里,一起沈沦。

  起先的时候,是抗拒,慢慢的变成了任之,最后竟然成了共舞。

  可是,肉是好吃,吃多了也会撑啊!

  落音的胃口小,不像昊铭那样胃口大,受不了时先是反抗,奈何没有力气,反抗无效,最实在受不了,就哭着求饶。

  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越是哭,就越是激起了昊铭的兽欲。

  然后,在身体的刺激中昏过去了一次,又在热浪中醒来,感受到昊铭终于消停了,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种气还没有松多久,就觉疼痛的下边冰凉舒适,昊铭正在用手指给她里外擦着药。

  落音羞的满脸通红,暗骂昊铭禽兽。

  果然,没过多久,新一轮的纠缠又开始了。

  落音已经累的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只顾着喘气,嘴里无意识的反应着自己身体的感受。

  到最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然后就感觉到昊铭又一次将炙热的种子洒在了她的身体里,彻底消停了下来。

  接着,被子被掀起,有一个小小的身子爬在了她的胸前,柔柔软软的小嘴含住了她身前的包子头。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身前包子里液体的流失,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温馨幸福,一时之间,心绪复杂难言,所有最后那一丝坚持的怀疑,都在孩子那甜蜜的吸吮中破散。

  昊铭嫉恨的看着小乐儿爬在落音身前吃奶,伸手到他下边扯起人的小,恶意的拉了拉,带着酸意狠狠道:“要不是怕你吵着她,我觉绝不会让你染指我女人!等回了宫,你就别再想着这种好事了!”

  小乐儿被拉的有点疼,皱着脸,却是来不及哭,更加卖力的吸着嘴里的豆豆,就怕被人夺了这福利。

  昊铭就这样看他吃了一会儿,拉开他,小乐儿张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昊铭在他滑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才捏起落音另一边的雪白,将翘起的包子头送到了他的嘴里,这才止了他的哭声。

  昊铭看着小乐儿吃奶,突然就有一种淡淡的满足与幸福感传到了心头。而伴随着这幸福感,又有些酸涩,他躺在落音身边,吻了吻她的脸,大手在她小腹上摩挲,哑声道:“阿落,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

  一句话说完,眼睛却是湿了。

  想起两人之间的经历,昊铭使劲的睁大了眼,逼回眼里的雾气。

  忘记了就忘记了吧!

  他们能不能从头开始一次,就能从头开始第二次。

  这一次,他也一定要让她爱上他!

  池净脸色冰冷,他坐在车内门边正中央,车厢门大开,静静的注视着南温,听他的禀报。

  今夜之事定是有人在背后设计,只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手段也反常的让人难以预料。

  虽然人多时最容易走散,可他本是想着,就算人再多,有他功夫在身,跟在落音身边,也不怕出了什么事。要是有多人袭击,有东阳四个他们做帮手,又有暗中跟着的护卫,怎么的也是安全的。

  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有人会以百姓为棋,造一出混乱来,困住他们。

  如今已经查明,街前那边出现了巨大的蟒蛇,才使得民众后退,而那一呼百应暴露他身份的人,反应那般速度,不用想也是人安排的。

  只是,大冬日里的,哪里来的蛇?

  那个最先喊的女子也被捉住,可是却问不出什么来,只说是庙里求签时得了一块木片,告之她自己会在这里出现,然后就在那边苦等。

  让人去她所说的庙里查时,也没有收获,他将他们拿了来的签筒看了,也没发现什么让人怀疑的痕迹,想来已经被人处理了这点。

  由这细节看来,背后之人可是极为的谨慎细密。

  缠着他的那几个人也查了,大多是无知的白衣,只有两人有蛮力的,也是得了人的钱财,帮人办事,主谋也只是见过一面,身形能说清,再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仔细的听着南温说着街上那些人的口供,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想从里边发现什么疑点。

  池净唯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人好好的,怎么眨眼间就在路上失踪了?

  看见她消失于人群里的那一刻,他心内是害怕的。

  拥护的人群里,只要倒了下去,不被踩成碎泥,至少也会受重伤。

  本来,只要他对着东阳他们喊一句“公子向西而去了”,那么只要暗中跟在外围的那些士兵照着一喊,不知真相的民众也会如同盲目的涌向他这边样涌向了西边,就能解了他的围困。

  只是他不能让百姓动。

  落音摔下去了,原地里挤着对她的伤害也不大,可是众人要是动起来,那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

  等他给西煦传了话,让人调兵堵住了路口之后,一一调查下来,发现虽有很多人受点大小不一的伤,可是却没有落音的影子。

  重点盘问他们周围的几人,这样混乱的状况下,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最让他不解的是,好好的,人怎么就消失了?

  他看着落音,只是当时正有人放肆的摸他,他气极之下一低头,使了内力去捏着那人的手离开,虽然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就是这一眨眼,落音就不见了。

  所以他严重怀疑那个摸他的人是同伙,可是那是一个小村姑,才十一岁,只是傻傻的说多摸他几下就能沾了他的光,能向姐妹炫耀还能保佑她平安。

  看着那天真的眼神,池净当时就被那强大的说辞气着了。

  她一个女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话也不骚的慌!

  简直跟那些不通化的粗人没法沟通!

  查不出什么,只好将重要人物先关了起来,让人去细审。

  南温报完了,小心的看着池净的脸色,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见过公子这样和气呢!

  池净听完了南温的话,对他说:“让府里备水,我回去要沐浴。”

  南温点头,忙去吩咐。

  池净从车上下来,到了出事的那一条街上去看。

  此时天还黑着,街上却早已没了人,整条街上都照着火把,一片寂静之中,月亮拉长了池净的影子。

  他在明亮的月光下低头看着平整的路面,在他站立的地方与落音消失的地方来回的跺着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到了现在,他的脑子才完全冷静了下来。

  人潮拥护,想要从这里挤出去很是困难,更别说是两个人带着一个人挤出去,真要那样,一定会留有踪迹。

  可是查来查去也没有看有什么意外。

  如果是他的话,想要在这样的街上掠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东阳西煦已经跟了过来,池净停下脚步,看着青石地板道:“东阳,若是你想在拥堵的大街上,不被人发现的劫走一个人,应该怎么办?”

  东阳想了想,挠了挠后脑,说:“这不可能吧!要真带走一个人,那么多人怎么不可能被人发现?”所以他说,这事儿忒诡异了!

  池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所以,你是说,只有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才不会被人发现,对不对?”

  东阳与西煦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大活人,怎么好好的能消失了?

  不过东阳还是回答着池净:“想来是这个样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池净不答,伸手对着东阳说:“将你的剑给我。”

  只有贵族外出时才允许佩剑,池净为了掩饰身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佩剑。

  东阳将从身上解了剑下来给池净。

  池净拿着剑在地板上咚咚的敲着,嘴里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呢?”

  东阳不解的看着池净的动作,再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西煦,脑子里突然明白过来,吃惊的对着池净叫了起来:“公子是说在路上设陷阱?”

  池净点着头,东阳怀疑的道:“这怎么可能!?这地面是石板做的,可不像猎人设陷阱那样,做个掩饰就好!而且我来已经来看过这里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是给这路面下挖洞,得费多大的功夫啊!而且这古板都是旧的,到哪里去换一块颜色一模一样的又能让人掉下去的古板啊!”

  西煦细致慎密,却没有东阳脑子灵活,他虽然明白的比东阳晚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听池净一说,却是觉得有可能的。

  东阳还待再说什么,却是住了嘴。

  因为他看见池净停在了一块古板下,用剑鞘使劲的敲击着石板,又去敲另外一块来。

  几人隐约听到了声音的不同。

  东阳忙上前去,要接池净手里的剑:“公子,我来吧!”公子虽然武功比他还高,可是他身子虚,不运内气,哪里有这么大的劲儿?可是他的身子也不话他经常运功。

  池净手腕一退,躲过了东阳的手,盯着眼前的石板,又敲击了两下,顿下身去面色专注的用手指察看着两块古板间的空隙。

  “去,让人带工具来。”池净开口,西煦闻言立刻去了。东阳的功夫要比他好,留在公子身边才让人放心。

  一会儿,西煦就带了七八个人来了,将地面上的古板橇开,果然在底下发现了一个洞。

  西煦怕里边有危险,池净要是先下去了会对他不利,忙让一个人先下去看。

  下去的那个士兵拿着火把一照,说下边是一条通道,然后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旁边一家客栈的门打开,那个士兵拿着火把从里边走了出来,对着池净行礼道:“公子,这地道通到了这家客栈的房间里。”

  池净此时已经明白落音是怎么不见的,接过他手里的火把:“去守门。”然后,就从洞口跳了下去。

  “哎,公子!”东阳唤了一声,又抢了一个人的火把,跟着跳了进去,西煦看了眼还愣着的那个士兵道:“公子让你去守着客栈的门,别放人出来了。你们两个,在外守着。”他快速的吩咐,指了两个人,也跟着下去。

  其它的人哪里敢走?都有一个个的跟了进去。

  一进去,只听前边东阳的声音在地道里响了起来:“公子,这么脏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西煦拉了拉东阳的袖子,小声道:“慎言。公子自然是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会留下。”

  其实这地道根本就不长,连十丈都不到,要人弯着腰才能前进,只有入口处还高些。从墙壁的痕迹来看,明显是新凿出来的样子。

  到了尽头,从洞里出来,只见是在一间房子里,四周堆满了新土,却是不有人住的。

  池净当既就叫来了店家,询问谁定过这间房,这两日都有什么人出入。

  掌柜对着池净的面容直了眼,愣了愣后才回过头来,一见东阳与西煦腰间的剑就知是贵人,再看池净还站在两人前边,联想起晚上发生在街外的事情,已经猜出了池净的身份,心下震惊激动惶恐,连忙一一的回答了,老实无比。

  池净又让人唤来店里的小二,问了一番,又问了相邻两间房的客人,得了一些消息,只是人去房空,一时间到哪里去找人?

  客栈里有一道后门,通后街,只是晚上正热闹,就是有客人,也都出去逛灯会去了,客栈里只留有几个小二和下人,却是没有见过落音。

  池净只好让人去查住过这间房的从,自己回了府,沐浴更衣,拿了算筹出来。

  东阳怕池净身体吃为消,在他旁边跟着,原以为他要睡了,没想到他竟然要占卜,忙阻止他:“公子,你上个月已经占了好几次卦了!”

  占卜要心诚,会大耗精气神,对一般人而言也影响不大,可是公子体虚,这种事就各慎重对待了。

  池净在烛光下认真的数着算器,微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善易者不占”这个道理?

  只是,他心里着急,也只能靠着这个办法来缓解自己的担心。

  落音睡的根本就不熟,虽然身子困,但是因为心里担心,天没有亮就醒来了。

  屋子里点着蜡烛,她睁眼看着屋顶,一时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惑与茫然。

  若说昊铭的话,她上次只是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他说的那个人而并不相信,那么这次,她已经信了分了,只是,她真的要跟这样一个不认识的c没有感情的人回去么?

  哦,现在连这种事都做过了,已经算是认识了。可是她不能这样跟着他回去?

  她若跟他回去了,池净怎么办?

  她总要对他有个交待,不能这样一走了之的。

  况且,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跟着这个男人走。

  落音侧过头,看着睡在她身旁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尤其在见到两人中间那个小小的身子脸上的笑意时,她心里突然就泛起了一股柔软来。

  她伸手摸过去,拿起他柔柔软软的小手拉出来,轻轻掰开了他轻握成拳的小手,拿食指跟中指夹住他的四根手指,见着了他中指的指尖上有一颗针尖一样极难发现的小红痣。

  落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看他的右手,而且还是看右手的中指,更是晨看到右手中指上的红痣后没有半点意外,就好像她知道他手上有那样一颗极小的红痣一样。

  她想了想,松了那孩子的衣服,看向他后背,见着了一颗小黑痣。

  落音默默的给孩子收好衣服。她并没有认为他后背上会有一颗痣,但是却是去看了那个地方。

  这一抬眼,只见这孩子睁着一双极为黑亮的眼正认真的看着她,见她望他,就咧开嘴,完起眉毛对着她笑。

  落音心底里那些因为与两个男人纠缠而起的些微抑郁,在孩子这一笑之下立刻消散,只觉有一股柔软情自心中升起,心情立刻晴朗了起来。她拉起孩子的小手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只觉得他小手上软软嫩嫩的,鼻里更是能闻见一股奶香味儿,心里便胀出了一股酸涩的幸福感。

  她的亲人么?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么?

  见着落音对她笑,小乐儿笑的更欢,“咯咯”的笑了出来,这明显是一个很爱笑的孩子。

  落音听他笑出来,忙一手轻轻的捂住处小乐儿的嘴,另一手食指在唇边比了个虚的动作,也不管孩子们看不看的懂,同时小心的去看昊铭。

  见他闭眼还睡着,心里放了下来。

  小乐儿见落音不笑了,也跟着不笑了,只是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看着落音。

  落音睡不着,拿起衣服,揭开被子轻手轻脚的穿了起来。

  昊铭早在落音醒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闭着眼装睡,想看看落音要干什么。

  感觉到了她在穿衣服,他双手轻轻捏成拳,他什么都忘记了,不会又要跑了吧?

  一想现在这个样子,她跑也跑不掉,也不着急。

  落音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皱着眉,抱着腿坐在蹋上。

  池净眼见着她不见了,一定很着急的吧?那么多的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以前的时候,曾看到“看杀卫玠”这个历史典故,当时还觉得太不可信,再美的人,还能将人看死了不成?那也太神奇了!

  可是如今她信了!

  池净本就身子弱,不食烟火的样子,接触的都是举止文明谈吐高雅的人,何曾见过那样莽撞无礼蛮横疯狂的百姓?被那样的一群人围着,怕是被男男女女都揩了油,定是被气着了。要是再给她来个抑郁寡欢心结难平一命呜呼,宁国公定会将她的皮剥皮了拿她的肉来炼油!

  好吧,就当她有幻想症,可是在那样拥堵的情况下,发生踩踏事件致死致伤的事情在网上可是常有报道。

  他又是主角与中心,记得以前就有个男明星,开演唱会的时候与歌迷握手,结果被拉入了人群里,最后是窒息而亡还是被人给踩死了?

  没记住,池净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他应该会找她的吧?

  她在心焦的找她的时候,她却与别的男人亲密,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承欢,对他来说,该是多么大的讽刺与打击?!

  如果池净出了事,她着急的寻找他,最后却发现他与别的女人亲密,她怕是会受不了的吧?!感情会破裂的吧?

  要是再发现相爱的人已经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那就不用谈破裂,直接连结局都没有。

  落音咬着下唇,抱起胳膊放腿面上,将下巴搭在上边,望着盖住脚的被子出神。

  池净他能找到她么?找到了她该以何种面目面对他?

  他第一次能接受,那是因为她是被迫的,这一次,虽然还是被迫的,可是本质已经不同了。

  虽然现在醒来,她对昊铭半点没有爱感,可是她的身体喜欢昊铭。

  这已经是一种背叛了。

  如果池净对她说,他只爱她一个,可是身体却喜欢别的女人,她怕是会拿臭鸡蛋扔他头上去,从此再也不理他。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连她自己都不喜欢c不能接受的事情,强加到他身上,他又怎么会喜欢c会接受?

  既然结局是分离,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应该跟着昊铭走了去?

  毕竟她还有个儿子啊!

  落音转过头,见那孩子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见她望他,立刻就咧开嘴对着她笑。

  听说半岁大的孩子是最爱笑的,可是这样一个正常的笑容在她眼里,却像是在讨好,让她想起了她以前对母亲的小心翼翼,鼻子发酸,眼泪突然间就滚落出去了两滴。

  他是不是也像她曾经一样,渴望得到母亲的宠爱?

  落音伸出食指,轻轻的点着孩子的面容,这真是她儿子?是她生的?虽然对他由心底里发出喜爱与亲近,可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还是让她生出隔阂与陌生感。

  小乐儿见母亲逗他,笑的更欢了,落音见他再笑就要笑出声来,就收了手指,小乐儿慢慢收了笑,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落音。

  落音突然觉得,这孩子特别的敏感,小小的年轻,似乎已经能体会到大人的情绪。

  才半岁啊,就如此!

  落音心底里发酸。

  怕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吧,否则哪能这样会看人眼色?

  半岁的孩子自己还不会坐,可是已经能翻身,小乐儿这时快速的翻了个身,手脚并用的两下就爬到了落音身边,然后向着她怀里钻,像是很喜爱她的样子。

  落音只好张开手抱住处他,可是孩子在她怀里根本就不安份,动来动去,拿手扯着她的衣服。

  落音刚开始还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依稀记得昨夜的时候,他好像爬在她胸前

  “吃她的奶”这四个字,她连想着,都不好意思。

  在落音的记忆里,她就是个才破了身的正处于恋情中的小女子,突然给她说,她结过婚,生了个儿子,就算再证据确凿,她也难以接受。

  现在这个小家伙饿了,怎么办?将昊铭叫起来,让人抱去给他喂饭?

  可是她一时不想面对他。

  但是让她解开衣服给一个孩子喂奶,这实在让她不好意思。

  她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昊铭,见他还睡着,就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小心的解开服,抱着孩子在怀里,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小乐儿闻到熟悉的味道,张嘴就凑了上去,含住了落音的包子头,使劲的吸了起来。

  “嘶!”落音疼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觉得好了很多。

  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转回头看着身前的小乐儿,见她蠕动着小嘴,一脸的满足相。

  落音想起那句“有奶就是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小乐儿见也弯了眼,眼里都是纯粹的笑意。

  昊铭坐起来,靠过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小乐儿吃奶,对着落音的耳朵吹了口气,暧昧的道:“我也饿了,也要吃!”

  落音吃了一惊,脸猛然间就通红无比,羞恼的咬着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死不要脸的,他多大了,还“吃”!

  这样抱着孩子停了一会儿,孩子忽然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道:“你家养母猪了吧?”

  昊铭眯起了眼,这是在骂他了?

  “我想吃你的,你让我去吃猪的,阿落,你怎么能将自己比做跟猪一样的存在?”昊铭很是痛惜的道。

  落音没想到他不但听懂了她骂人的话,而且还反应的如此快,一时不甘示弱,转过头还口道:“我跟你是一样的。”说她是猪,那他也差不了!

  一完话就后悔了,昊铭是不允许别人对他这样放肆的,真要有人敢这样冒犯,不死也得脱层皮。

  昊铭没有生气,反是笑了,落音见他对自己这般纵容,想起宁国公的病,暗下考虑着,问他要那个药方,不知他会不会给她?

  要是他一定要追问她要这个干什么,她怎么回答?

  要是猜到她是给池净要的,那会不会不怒之下杀了她?

  她扫了一眼昊铭的右肩,看到上边已经结痂的伤口,感到有些惊奇。他这样连夜的赶路,也都没有感染,没有裂开伤口,反是结痂了!

  “你的伤怎么样?”落音问。

  昊铭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落音是在关心他,脑子想了一下才明白她问的是佬,立刻笑的灿烂,搂住落音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事,你别自责,我有好药呢。”

  谁自责了。

  落音在心底里反驳了一句,向旁挪了挪身子,离他稍微远了一点儿,才问他:“宫里是不是有很有名的大夫啊?”

  昊铭感受到了落音的一点排斥与疏离,也不在意,点头应她:“对,天下五大名医里,有一个就在咱们魏国。”

  说完又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想配药?”

  落音摇了摇头,又转了身子,躲过了昊铭的视线,将小乐儿换了一边喂,遮好衣服才道:“只是无意中听人提起了周楚人有一个治病的良方,不过是好奇罢了,想知道你口里的‘五大名医’之一的一个,见过没有。”

  周楚人是史上有名的名医,昊铭嘴里的名医虽然在当世有名,可是过上个几十年上百年,有没有人能记得他可还是一回事!

  落音这是明显的鄙视了!

  “什么方子啊,说来听听。”昊铭追问。

  落音就将宁国公需要的方子说了一遍,昊铭笑道:“这个啊,我还当你说的什么呢,这方子宫里的御医没有,不过我倒是记得药方的。”

  落音回头瞄了昊铭一眼,并不说话,昊铭对落音极是了解,知道她要是不信或是对事情有异议或是看人笑话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这明显的是不信他,就问她:“怎么,不信?”

  “写来瞧瞧。”落音只是淡淡的道。

  昊铭还真穿了衣服,去取了笔和木片来,写给了落音看。

  落音拿到手里一看,一甩手就扔到了蹋下:“谁认识你们魏国的文字,拿乾文写来。”

  源齐陈周乾。

  陈朝历史根本就是另一个中国历史上的周朝,后期诸侯坐大,数百年间各自为政,各国的文字早已不用陈朝推广的文字,后来周王统一了六国后也统一了文字,可是周王朝太过短暂,连半百的年数都不到,统一后的文字只是官方文字,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完全改变各地文人的习惯,彻底普及开来。

  昊铭的爷爷以前是江南魏地的贵族富豪,私下里自然用的当然是魏地的文字。虽然开国的乾王依然实行周王统一了的文字,可是魏国又不归乾国管,她怎么认得?

  不过做为官方文字,昊铭一定认的乾文。

  昊铭见他这样分得清,也明白她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连魏文都不认得,也不去捡,闷闷的又去写了一遍来。

  落音拿在手里看了一遍,用心的记着。她也学着医,对那些奇怪生僻的药名自然记得很多,有几个没记住的也中眼熟。

  只是这里边的药材太多,有三十几种,每一种的用量大都不一样,而药方这种东西,一定要记得准确无误,偏差一字或是增减一分分量,有时候救命的药也能变成害人的毒药,落音一时只记了大半。

  再拿在手里看的话,就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小乐儿此时不吃了,落音迅速掩了衣服,将木片拿给了他玩,背着身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嘴里道:“你记忆力倒是好,这么长都能记住。”

  她记正确了不管用,要昊铭记对了才好啊!

  要是昊铭记的都是错的,那药方要是治不了人没事,要是害了人的话她能担得起么?

  “这是池渊老儿要用的药方,我都烧成了灰烬,世上只我一人知道,怎么可能记不清!”昊铭说到这里,突然直盯着落音看。

  池渊是宁国公的名字,落音听到这里心里一紧,房间里顿时寂静的很,气氛很是沉默。

  落音已经将药方记住了,可是一时记着不代表一直记着,她眼瞄着小乐儿手里的药方巩固自己的记忆,转头去看昊铭:“是么?有这回事儿?那你怎么还写给我看?不怕我拿了去给池净?”

  昊铭认真的注视着落音,眼里情意浓烈,声音低沉郑重:“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

  落音心里微微的一震。

  昊铭与宁国公是世仇,这方子或许不重要,可是要从仇人手里要方子,却是天下间最难得的!

  而要将方子不计报酬的给仇人,这更加难得。

  只是为了是她要么?

  落音突然觉得这份情沉重无比,将药方从小乐儿手时抽了出来,扔到了昊铭手里:“你还是烧了吧。”

  她要是能记住,那就是池净的福气,要是记不住,也是宁国公的背气。

  看天意吧,她突然不想这样设计这个男人了。

  昊铭将两张药方都收了起来,落音给着小乐儿穿衣服,这时,隐约听见外室的门开了,然后有人快步的走到了内室门前,唤着昊铭:“主子。”

  主子,不是皇上。

  落音在猜测着这称呼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这样叫,还是因为昊铭有着不同的身份,两次劫她的人是不同的势力所为才有这样的区别?

  昊铭已经应了声,让人进来。

  落音抬头去看,就见昨日里那个中年的女人进来快速的对着昊铭行了一礼道:“主子,宁国公子池净已经带着人向着这边过来了,马上就到。”

  落音吃了一惊,猛然从蹋上连了起来,刚才的平静彻底的被打破,慌张了起来。

  因着她这个动作,刚才在她怀里的孩子,滚落到了蹋上,虽然没有受什么伤,却是看的昊铭心里窝火。

  “怎么,不听到那个小白脸来你就激动成这样,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昊铭跟本就不去管孩子,站起来握住落音双臂,半眯着眼睛,目光犀利的在落音脸上扫视,身上已经带了隐隐的杀气。

  “魏国皇上!”落音胳膊被捏的生疼,对于昊铭这样不定的脾气很是不喜,再加之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她虽然生自己的气但也生昊铭的气,不被如此对待,气怒之下,胳膊一扭就挣开了昊铭的双手,双眸也是冷冷的盯着昊铭,气势半点不弱,“我想,你首先应该弄清楚的是,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昊铭没想到她竟然还重提这事,不置信的看着她:“到现在了你还不相信,那你昨晚怎么还跟我亲密?”

  落音抚着自己的胳膊,冷冷的道:“实话告诉你,我一直都不记得我有一个儿子,可是事实面前我却反驳不了,这让我觉得,或许我真的失忆过,曾经有过孩子。那么,我妹妹或许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她或许两样不记得自己有个孩子。至于对这孩子亲近,那也是因为我与他母亲情感相连才这样。

  至于跟你”落音凝视着昊铭一眼,咬牙道,“你就当我下贱罢了!”面色冷静,可是落音知道,自己只是在强撑,不过是强弩之末,在做最后的挣扎。

  与池净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想再尽最后一次力气去争取一次,哪怕将来落得狼狈满身,日后也不会遗憾后悔。

  所以,她只能死不承认。

  至于这个孩子。

  落音咬着牙,心里只觉得凄惨。

  小时候总是怀疑,她是不是母亲亲生的,现在不了!

  她果然是沐婥亲生的女儿,竟是跟她一样的自私心狠!为了自己的幸福,连亲生的孩子都可以抛弃!

  可是,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儿子,真的没有丝毫的记忆啊,就当没生过他吧。

  落音强迫自己冷静,不要流出眼泪来,可是眼泪却是流到了心里。

  昊铭被气的无法,抓住落音的肩膀狠狠的摇了摇,嘲她吼着:“你怎么这么倔强这么固执!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好!好!好!”

  昊铭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音调高,愤怒的转头四下看着,在搜着婚书。

  刚刚进来的那个中年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现在已经回来了,已经急的顾不了屋子里的情况,边对着昊铭行礼边道:“主子,池净已经让人围了院子,破开了大门,马上就到这里了!”

  “滚!”昊铭回头对着来人吼了一声,看到婚书等物后过去拿了过来,伸手入嘴里咬破了食指滴了血在碟子里,拿了绢底白漆面的字片过来,将东西给落音身前一扔,“你还是不信我是吧?那咱们验验!”

  落音心猛然提到了嗓子里,双手握成了拳,才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宁国之前,她有整整十年的时间,用的是左手。宁国之后,她如同十四岁之前一样,用的是右手。

  那么,这婚书上的指印若是她的,那定是用左手食指印的了!

  耳里已经听到了前院的脚步声,落音知道自己必须速断速决,一咬牙,就将食指伸向了碟子里的血迹!

  “慢!”昊铭一把握住落音的手,勾了一边的唇角,笑的邪气,“用左手!”

  “婚书上的手指,都是用右手的!”落音屏住了呼吸,反驳道。

  “你用的左手!”昊铭嘲着落音吼了一声。

  “碰”的一声!中院的门被破了开来!

  落音在房间里听到声音,知道池净马上到了,心下焦急。

  暗地里吸了一口气。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她抬起左头食指,弯下腰在碟子里的血迹上一印,狠狠的点在了白色的绢漆字片上!

  昊铭弯腰拿起来,两张比对着一看,猛然间脸色苍白,忍不住的踉跄着后退两步。

  怎么会!

  怎么会?!

  竟然不是一样的指印!

  竟然不是一样的!

  落音从昊铭的神色里已经明白过来,本来待死的心活了过来,耳里听得厅门被破开,她忙奔到蹋前,将小乐儿抱了起来,放到昊铭怀里,又夺了他手里的婚书和字片放他怀里,推着他焦急道:“快走!”昊铭的死活她并不是多担心,可是她放不下这个孩子。

  昊铭还是怔怔的,只是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要是弄错了一次还可以原谅,弄错了第二次,真是一死难以谢罪!

  外室的门已经被推了过来,落音几乎已经听到了池净的脚步声,心急如焚。

  完了,昊铭只要出门,一定会遇见池净的!

  内室的门在这时被推了开来,池净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落音!”

  落音猛然一转头,就看到了衣角飘飞的池净疾步进了内室的门,那飘然的姿态,完美的气度,是记忆里如同谪仙一般的风华。

  四目相对!

  落音的脸色惨白无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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