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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章节

  《王妃太难娶》最新章节

  慌过后,池净就明白了,落音不可能死,他刚才感觉到她的体温,一定是别的事。

  连忙检查落音,才发现她身后的伤,当下又气的嘴唇抿的死紧,浑身颤抖。

  畜牲!

  痛苦里升起了一抹心疼,池净快速的给着落音清理完毕,又收拾好了榻,给落音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帮她拿药抹了伤口,守在榻边看着落音发呆。

  幸好如今是夏日,天天换榻布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然池净换下来的那两层榻布,总是会让人觉得奇怪,而有心人,也能从此处查出什么来。

  落音醒来的时候感觉了一下,旁边没有人,被子好像很整齐的盖在身上。她闭着眼,眼角的眼泪流入发鬓。身上穿着衣服,一定是池净帮她换的,他看到了,他知道了。

  池净看到落音的泪,知道她醒了,站起来出去为落音端饭,这让落音身子一僵,池净在屋里?

  感觉到池净出去了,落音也不敢看过去,觉得自己没有脸对待池净,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他不要自己了吧?

  没有男人愿意要一个破鞋,就算要了,也不会喜欢她成为自己的人后不专一,以前他接受自己是因为他心胸宽广,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在他身边在他床上,她被人欺负,这不但是侮辱,更是证明了他的无能!

  对于一个一生都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来说,没有比失败c第一次失败c不能抗拒的失败c有可能一直失败下去并且连一次都不能反击下去的失败,更能打击他的了。

  留她在身边,会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自己的无能与被践踏的尊严。

  要是她,也不愿意放这样一个时刻提醒自己耻辱的女人在身边的。

  不是她被侮辱的耻辱,池净没有那么肤浅,最严重的是,这是代表了他无能与失败的耻辱!【

  房门打开,池净端着饭坐到了落音的榻边,将盘子放到了旁边的小案上,拉开被子笑道:“吃饭了。”说着扶起了落音来,转身拿过漱口的工具,递到了她的手里。

  洛音怔怔的看着池净,见他面色平静,脸上的笑意如同平常一样,只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池净他是明白的,他只是跟她一样,将悲伤压在了心里。

  落音漱了口,又看池净坐着转身,递了一碗搁着筷子的饭到她手里,自己又回身去端了一碗饭吃了起来。

  饭是八宝粥,她最爱喝的。

  看着池净一口一口的吃饭,便是简单的往嘴里送饭的动作,都极是优雅,显示出了良好的教养,落音拿起了筷子,也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粥是加了糖的,很甜,却不腻,想来是他特意吩咐过的。

  吃完了饭,两人都安静的坐着,碗端在手里不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凝结,像是冬日里的雪一样,越积越厚。

  落音不知道该说什么,池净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的话,也是马后炮,无用的。

  落音放下碗,穿了鞋子,也不跟池净道别,慢慢的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池净看着她有些不正常的走姿,心里一痛,上前一把抱住落音,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歉疚的道:“落音,我们回去就成亲,好不好?我都选了好几个日子了!”

  成亲?

  落音盯着门发了下呆,并不说话。

  成什么亲?他是在施舍她么?

  不对,池净是在表心意,他还是想娶她的。

  娶她?

  落音怔怔的落下泪来。

  为什么越深的感情,遭遇的磨难就越大?

  第一个她真心喜欢,想要嫁的男人,爱上的是她的姐姐;第二个深爱她为她而死的男人,等她明白他的感情时,这份感情已经未始而终,两人随后就天人相隔;第三个爱她的c她爱的,想娶她的c她也想嫁的,却是千难万难。隔着沈让,隔着昊铭,隔个孩子,隔着个最让人痛恨的凉溪!

  夏日里的衣衫很薄,落音的眼泪掉下去,一滴滴的滚到了池净的衣衫上,瞬间就透衣触肤,那灼热的温度,烫疼了池净的心。

  池净像是怕落音离开一样,胳膊更加用劲,将落音抱的紧紧的,低沉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对不起!”

  对不起!

  他说的是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好说的呢!

  对不起没有保护她么?

  还是别的?

  落音的眼泪流的更凶,突然间就挣开了池净,跑了出去。

  回了房间,她爬在榻上,眼睛流的越来越凶。

  若说以前不明白,她如今哪里还不清楚?

  她所遭遇的一切欺凌与污辱,亵渎与践踏,都是因池净而起。

  凉溪那个男人,她早就有多番推断,经过昨晚,她已经确定了,他是池净招来的。

  她是受了无妄之灾c池鱼之殃。

  不,或者说,她是被迁怒的。

  是的,她和池净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完壁,可是这不代表她喜欢被男人玷污。

  她讨厌凉溪,恶心的要死,恨的受不了!

  她没有池净那样宽大的胸怀,做不到无怨无悔,跟凉溪亲密,她介意的要死,比池净更加的介意。

  本来就不好,现在更不堪了。

  他们还相爱,可不得不说,这件事,影响到了他们的感情。

  池净在门口站了半晌,慢慢的走回到了榻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了榻边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门都没有关。

  安国公收落音为义女,白玉兰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昨晚回了宫里后,就明白过来,很是高兴。

  她成了落音的嫂嫂,就有理由去找她,也就顺便可以见过公子了。

  至于凉溪说的池净要娶亲的事,她发过疯后,因为不愿意相信,也就从心底里刻意的将之忘记。

  所以第二天一起来,就来找池净,君无忧担心担心母亲,这些天天天都在后边跟着她,这次也不例外。

  白玉兰来的时候,见池净的门开着,很高兴的跑进去,优雅的对着池净行了一个礼,兴奋的坐在了一边盯着池净问:“公子你是在等我么?”

  一句话说到最后,语调从快乐几乎转成了哽咽。

  然后她怔住了,身子前倾,着急的伸手去触碰池净:“公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才见池净眼底里有着血丝,大为惊骇。

  从认识池净起,池净在白玉兰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无论容貌气度,还是能力等各各方面,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池净有一天成这般样子,失魂落魄的,根本就不会像是池净该有的神情。

  这让他惊慌害怕,摇着池净的焦急的问:“公子,怎么了?你说句话,别吓我。”

  君无忧皱眉着看母亲那双手放在池净的手上,他这么大的年龄,早已经知道男女之防,肌肤不应亲。可是他母亲他知道,不能说,只能忍了。

  池净其实从白玉兰进来时就知道,只是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理人,他只是想静静的坐一下,安静一会儿,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想着法子将落音哄高兴了,别再生他的气了。

  不用说,池净也看出来落音想明白了,连落音都能想明白凉溪因池净而来,池净就更是明白了。

  他这一辈子没受过什么打击,这次受的打击却很大,听到白玉兰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吵个不停,心里的烦乱与燥意在她触到他的手后腾就升了起来,第一次被强压了下去后,爆发的反而更加的激烈。

  他猛的抽回了手,冷冷的看着白玉兰,胸口大力的起伏着。

  白玉兰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池净如今神态,谨慎小心的注意着池净,那谦卑的姿态,更是惹火了他:“你一个有夫之妇,不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整日念想着别的男人算怎么回事?君谨那么好的男人你不知珍惜,反而妄想不属于自己的,罔顾良人,期以梦幻,得不到的就真的那么好么?”

  池净不但脾气好,更是高涵养,往日里就算再怎么对人对事对物不屑,也都是放在心里,从来不会说出来,如今如此声色俱厉的指责一个人,还是他平生第一次,由此可见份量之重。

  这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会难堪羞辱,更何况是从池净嘴里说出,再加之听着的人是个对池净一直痴心不改的白玉兰,她一听,当时就懵了。

  反应过来后,她顿时羞愧的无以复加,不知所措,惊慌的看着池净,眼泪一滴滴的滚下去,悲声哀叫:“公子!”

  君无忧本来听池净指责自己的母亲,很不高兴,可他想着,总得让母亲明白这个道理,由宁国公子说出这话来,母亲才能听得下去,再加之他不过是个晚辈,子不论母过,是以默不作声。

  如今再见白玉兰伤心,有些心疼,站在一边想为她说几句话,终还是忍了。

  池净正心情不好,不再顾忌情面,从袖子里拿出白家的牌子,就扔到了白玉兰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

  (亲们,前边还有一章)白玉兰看到那个牌子愣了愣,而后大惊,脸上血色全无,脑中空白一片,机械一样的抬头看着池净。

  她这才想起了被她遗忘的凉溪一事。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要害落音了?

  不,她不是要害落音,她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一时也不能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原因,只知道自己当时是没有阻止罢了。

  落音出事了么?还是只是公子发现了这件事?

  不!

  这些都不重要了!

  公子知道了此事,一定认为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他觉得她是个恶毒的女人,是个坏女人,这样的女人是配不上他的。

  在公子心里,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对啊,或许早在十年前,在他嫁了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她配不上他了。

  白玉兰心下悲恸难抑,泪流满面的在屋内一扫,看到墙壁,起身就一头撞了过去!

  她不是做样子,而是在这一刻真的难过的想死去,所以用的力道非常的大!

  池净神色一变,却没出手救她。

  因为有人已经救了。

  君无忧。

  君无忧早在见白玉兰情绪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了,见目光在屋内搜寻,心下有所悟,反射性的就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所幸他是站着的,白玉兰起身的瞬间给了他反应的机会,再加之他年龄虽然小,却是学武,身上力气不比常人,莫说一个两只龄大的孩子跟他比,就是个成年人也没有他的力气大。

  就是这,他的力道也差不点拉不住白玉兰。

  眼见着母亲疯了一般要去寻死,君无忧拼命的抱着她,心里又惊又怒,忍不住回头对着池净道:“宁国公子,我母亲再怎么说也对你是痴心一片,你怎可不顾惜情面说如此难堪的话让她痛苦?!”

  十岁的孩子不大不小,已经是懂事的时候,君无忧又生在公家,加之父母特殊的生活,更是让他比同龄孩子早熟很多,一番说出来,竟如同一个大人一般。

  池净哂然一笑,倒是觉得可笑。

  难道他还要轻言慢语相劝,让这女人陷的更深么?

  君无忧此时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对。怎么说这对是自己的母亲,却从她的儿子嘴里蹦出来她对别的男人痴心一片,这将自己的父亲置于何地,让他情何以堪?

  他又羞又恼,尴尬的满脸通红,还不待说什么,白玉兰语气不善,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君无忧一个耳刮子。

  君无忧被打懵了,手下意识却抱的更紧。

  白玉兰纤长白净的玉指指着儿子哭着就骂:“你怎么可对公子无礼?!当年要不是你父亲卑鄙无耻,我也不会有你这个孽种!要不是有公子相劝,我早就小命不保,又哪里有你在此说话的余地!”

  君无忧已经被母亲的行为伤了心,如今听到她的话,更是委屈。

  君谨与白玉兰的情事,也不可能细细的说给儿子去听,就算说,说的也尽是美好的一面,那些陈年往事和情恨纠葛,一个不到十岁大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要说起来中,池净还真是救了君无忧一命。

  当年白玉兰根本就不想生出君谨的孩子,要不是池净好言相劝,君无忧早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白玉兰折腾掉了。

  白玉兰要怪孩子不知恩图报,可君无忧根本就不知池净的恩,又怎么去报?

  此时又辩驳不得,只得委屈的受了。虽然知道池净的恩情,到底与自己的父亲亲些,心底里对池净的不满此时已经慢慢转换成了怨恨。

  池净见母亲两闹开了,不忍君无忧受到的遭遇,又看到落音已经来到门口,轻叹一口气,面色稍缓,对着白玉兰道:“好了,我今日心情不好,不该对你使脸子,快些回去歇息吧,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完呢。”

  白玉兰破涕为笑,便是哭了闹了,也是美人如花一枝绽枝头,并不显狼狈,反而有我见犹怜的姿态。

  她双眼明亮,希冀而又担忧的望着池净,语调小心翼翼:“公子,你不怪我了么?”君无忧见她状态好了,放开了她,却是时刻小心的戒备着,生怕一个不对母亲又要去寻死。

  池净点点头,白玉兰笑出了眼泪,解释着:“我不是想要害落音的,我真的没有。是有人问我要去了牌子,他说你要成亲了,我失神下就给他了,我没想到他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真的,你要相信我!”

  白玉兰见池净不应声,怕他不高兴,连忙一叠声的道:“那那我走了,我走了。”说着拾起了地上的牌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到门口处却是见到了落音,停在她身边问她:“落音,你能不能不要嫁给公子?”

  她眼神充满希望的光彩,黑眸明亮,落音却是发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屋子里的池净听到了,气的咬牙道:“白——玉——兰——!”

  他不可能不生气,本来就担心落音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个坎儿,就怕她不愿意嫁给自己,白玉兰刚好就在此事询她,这跟想睡了别人递枕头,想不嫁了别人给坚定信念有什么区别?!

  白玉兰从来没有见过池净生气,就算刚才他也不过是语气严厉,不禁吓了一跳,身身子抖了抖,连忙快步走了。

  落音在屋子里时听到隔壁的动静,再听到吵闹声,就出来看。

  她本来不想,不过听到了白玉兰的声音,她在池净面前一向乖,能吵闹起来,定是出了大事了。

  走到门口,她就听到白玉兰骂自己的儿子:当年要不是你父亲卑鄙无耻,我也不会有你这个孽种!要不是有公子相劝,我早就小命不保,又哪里有你在此说话的余地!

  一句话,让她坠冰窟!

  她知道,因为有池净相劝,白玉兰才生下了君谨的长子,如今结合着她话里的意思来,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里人所说的小命不保,并不是她所理解的小命不保!

  这里的“小命”,指的是女人腹里未出生的胎儿。

  对啊,小命小命,不是指小孩子,还是指什么?

  中国的成语俗语,本来就是精简的话语,最是直接的表达其意,是她先入为主了。

  孩子,孩子!

  落音怔怔的,无力一般的靠在了门框上,仰头闭目眼睛,眼角有着湿润的泪光。

  “怎么样?”

  “恐小命不保。”

  记忆,被拉回到了两年前的冬夜里。

  那年,她刚从乾王宫里出来,太湖遇难,差点身死。后来落到了贺大人手里,有人相害,她逃了出来,大冬天里,晕倒在了雪地里。那时候,她被救了。

  迷迷糊糊里,感觉有人把脉,听到有人问她身体,有人回答小命不保。

  那个时候,她以为,到刚才她都一直以为,救她的是贵人,所以才对她用小命不保这个词,如今看来,人家担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

  她在两年前就有了孩子,这是她能记起来的,唯一的证据!

  从不信到慢慢的相信,可就算再相昊铭的话,她也没有这一刻这样认命!

  她真的怀过孩子,生过孩子,乐儿是她生的。

  被她遗忘了的孩子,被她抛弃了的孩子!

  落音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小乐儿那瘦瘦小小的身子,那半岁就已经会看人神色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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