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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见燃雪

  一声清脆的女子斥责随风而至,若是旁人,他莫玉又怎会放在眼里,除了陛,天的女子他都可以不屑一顾,但来者是写意姑姑。明明是没什么出身的人,却因为是陛身旁的人,皇宫里面谁不让她三分,说好听的是,是承她美言,多些好处,说不好听的,便是明知道是狗仗人势,却不能不避让三分。

  “姑姑说的哪里话,本宫也是与哥哥相熟,少不得打趣几次罢了。”

  “是吗?”话中透露的信息告诉莫玉,他的一言一行,绝对得不到自己的任何信任,“今儿个世子跟皇子殿在里面,陛怕那些人照顾不了,特意派了我过来,说起来,这宫里能够跟婢子平起平坐的人还真是有的,各宫的主子从前见到的不多,今儿倒是看看她。”

  不远处的乔宇凑上来,看着卖关子的人,歪着头问道:“还有这样的人?我只道在宫里面,姑姑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各种都有一等婢子,姑姑也是她们的头头,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

  写意见是乔宇,脸色缓和了不少,这孩子从来都是一派天真的模样,笑起来人畜无害,实在让她冷不脸,好奇的大眼睛一直在呼扇,眼底还有一丝的疑问跟怯懦,“你许是也见过,只是不曾留心。彬皇子跟世子都是在你们水瓶宫的后院里面养着的,那人便是贴身伺候世子的,名为画扇,曾是尊亲王的婢子。几位还是早些进去吧,错过了请安的时辰便不好了。”

  写意引着他们进入正殿,果然看见三个孩子正在殿中,芙煜冲着任平生淘气的眨眨眼,又窝进凤后的怀抱中,彬皇子的脸俏丽的绯红,埋在淑君的肩膀上,唯有另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孩子撩起自己的外袍,跪,“尊亲王世子邵燃雪给各位君侍请安。”礼罢,起身,神情淡漠又疏离,礼数周全又冷淡,周身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气息,仿佛这殿上的人,他从没放在眼里,在那清澈又空灵的褐色瞳仁里,写满了落寞的故事,在微弯起的薄唇间,声音尽是悠远与伤感。

  这个孩子,还不足五岁。这是传闻中陛最疼爱的孩子,听闻陛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是让他先挑,听闻他四岁便会制墨,明明对自己的母王印象模糊,却如深得了她的真传一般,传闻世子不轻易开口要什么,凡他所欲,帝必甚之,传闻陛曾亲自旨,尊亲王世子永不和亲,永不盲婚哑嫁,可自主择婚,传闻尊亲王世子天赋异禀,过耳不忘究竟是这个传闻铸就了他的蔓延开来抑制不住的悲伤,还是悲伤的他铸就了这些传闻?

  没来由的,任平生的心口觉得疼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对这个孩子有这样奇异的感觉,他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孤单的自己。他是朝日任将军的唯一的儿子,生来就要嫁入皇室,边疆战事吃紧,母亲一走几年,在孤独中生活的父亲渐渐有了病态的心思,明明是自己生的孩子,却承受了他无尽的苛责。

  “你怎么那么没用?”“你怎么不干脆死了好?”“陛一定看不上你这种病秧子。”“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早把你扔了。”“你这种拖累父母的孩子,活着干什么?”更有甚者,父亲在寒冬中将单薄的他推出大门,上了锁还不忘骂骂咧咧道:“我们任家没有你这样朝不保夕的孩子,滚!好好的日子,都被你成天咳啊咳的,咳的晦气了。”

  这种日子一直到他七岁,生父的离世,之后便是继室的来到,画本里面常说继室是如何的苛待大房的孩子,任平生心中对他有着无限的畏惧,那人也不辩解,只是一味的对他好,好到他喝药时潸然泪,好到嘘寒问暖日日无缺,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呢?任平生实在想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贤惠的男子,不求回报的对大房的孩子。

  想到这里,任平生不由得打量起燃雪来,这个孩子,心是冷的,这种寒冷,比自己儿时被赶出家门,在寒风冰雪之中更甚,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身上居然没有一点的孩子气,怎么会那么冷?冷到自己只要触碰到他的目光,便觉得冰刺入骨,扎的自己坐立难安。像极了他,又不像他,自己是在苛责谩骂中孤单绝望,那个孩子,却是在笙箫声中落寞感伤,世界越是喧闹,恩宠越是无以复加,那种提醒愈加明显。

  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恩宠,自己是一个孤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地位跟荣华。任平生的目光充满了爱怜,他深深觉得自己的眼中里面盈满了泪水,他懂这个孩子!第一次,想要无视自己的行为准则,不管会不会招惹是非,都想要保护好这个孩子,第一次,认为自己无法忽视这样的伤悲,不甘心躲在遥远的避世之地,愿意为这个孩子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虽然,这不是他的孩子,却打动了他,世子眼底的倔强,不知道是多少次的锤炼才能铸就的,如果此时让他用自己现有的一切换来自己的父母,他该是愿意的吧。

  到底该怎么抚平他心灵的伤疤呢?

  任平生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疼痛更加明显了,不行,一定要陪着这个孩子,心底的声音一直在叫嚣,知道再也压抑不住,他徐徐的开口,“臣侍不曾见过世子,今日一见心喜欢的紧,不知世子是否赏脸过来一叙?”

  邵燃雪迷茫的眼神见见聚焦到说话的人身上,那个人的眸华闪闪,水光湛湛,轻抿着红唇,一根黄玉梅花簪子,一对黄玉玲珑珠耳坠,浅黄色的衣衫上面绣着几枝疏梅,纤细的腰肢上面扣着黄玉梅花叠扣,一双米黄色的靴子上面绣着四季花图样。燃雪眨了眨自己的目光流转的杏眼,这人是有多喜欢梅花?又有多喜欢黄色?

  一番审视之后,低头回应道:“蒙侍君不弃,燃雪不胜欢欣。”言罢,便朝着那人的位置走去。

  碰到自己的手,是颤抖的?这件事让燃雪有些惊讶,这种颤抖是源于何种原因呢?激动似乎是不太可能,他对皇姨后宫的事情了解不多,以前常来看望自己的澹台贵君已经降了位,还被幽闭起来,这些日子,他都是跟着淑君生活在一起的。画扇告诉他,就算有陛宠着,也不能胡作非为,在宫里呆着要多听,依仗着自己过耳不忘的本事,对于皇姨的后宫他也知道不少。

  只是这位任侍君素来没什么闲话传出来,应是恪守本分的,住的偏远,平日里跟宫中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往来,淑君对他评价甚高,这人突然冒出头来拉拢自己,是什么意思?余光扫了一眼画扇,见她也是眉头轻蹙,更摸不准任侍君的意思。这时候,不是应该敷衍一就算了吗?可是这人为何那般爱怜的看着自己?又不是他的孩子,怎得如此心疼?偏偏看起来又不像是做戏。

  在宫中长大的人本就比别人多了不少的心眼,何况燃雪又有画扇的提点,只是纵使这样,还是不明白任侍君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燃雪思索一也没有什么头绪,索性不再想了,顺其自然就好,他就不相信那人会害自己。

  “看不出,任侍君跟世子如此投缘。”胡恪之双手交叠,出于面的右手腕部放在扶手之上,“这是好事,世子在宫中也孤单的很,若是得空,常常往双子宫去走走。”

  “是。”燃雪听不出话中的意思,只能称是。话虽然这么说了,做不做还是要看自己的,说一句也不会少了什么。

  “臣侍只是觉得世子跟臣侍很像,算是投缘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高攀啊,听闻世子过耳不忘,是难得奇才,臣侍愚钝,还望世子不嫌弃才好。”

  “侍君岂不闻以讹传讹?燃雪深居浅出,这种话,被人传得走了样子,也是正常的,很多捕风捉影的事情,不也就是这般吗?燃雪自问才不足五岁,不会有那般的好才情,不过是仰仗着父母的本事,了些许皮毛罢了。”

  标准的客套语,但是不是出在一个成人的口中,五岁幼龄,这话脱口而出,不假思索,任平生看着世子欲言又止,无法说出自己此刻的心疼,更何况现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世子不必过谦。”

  “哥哥若是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便是了。”乔宇笑着打趣道。

  自己生的孩子,如何能比得了世子呢?触碰这个孩子,就像是触碰儿时的自己,任平生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损坏了自己的过去,几乎把燃雪当做一个琉璃娃娃一般的呵护,这宫中若是会吃人,便先吃了他去吧,这个孩子,他护定了。

  只见依旧有些许的颤抖,燃雪惊讶的感受到任侍君手掌中的汗水,听闻他身子病弱,玉指葱葱,几乎没有什么肉,沈腰潘鬓,动作里面却有一股子不能言说的倔强跟坚持,为什么呢?为何要亲近自己?这宫中从来没有吃白食的道理,不过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趋利避害,不过尔尔,邵燃雪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对着任平生的时候,每有一分的犹豫,就有十分的狐疑。

  “那种事,总是有定数的。”任平生浅笑着回应一句,手中却不放开燃雪。

  “任侍君今日倒是不曾带着逐燕来。”谷悦喝了一口茶,对着任平生说道,“许是昨个他值夜,辛苦了些吧。有任侍君这样的主子,你家逐燕真是有福气呢。”经过昨日,这种暗示,任平生已然明白,逐燕的性子,怕是很难改了,想要跟他们说说话,就不能有逐燕在场。

  一屋子的人,闲话了几句,胡恪之便让他们各自回去了,只留他们四个人,还坐在凤藻宫的正殿。

  “任侍君很喜欢世子啊!”

  “是。”

  “有空便多来本宫那水瓶宫走走吧,偏巧乔小侍又是最喜欢你的,你常来走走他也高兴。”卢歌拿起一块莲子糕就往嘴里送。

  “他真是念着任侍君吗?怕是念着任侍君的手艺吧?宫里像他那般嘴馋的人,决计是找不到第二个了。太傅对他多有娇惯,才会这样的吧?”

  胡恪之让人带走了三个孩子,见着任平生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燃雪,又说道:“你常去淑君那里走走便是了,得了空,本宫也让画扇带着他去那里。那孩子虽然小,心思却多,寻常人只怕走不到他的心里,任侍君还真是挑了一块硬骨头。”

  “却也由不得臣侍啊。只觉得见到他,就像要疼惜他,比父子更甚,连臣侍都说不出缘由来。”

  胡恪之转了话,“不知不觉又过了些许日子,再过几日就是十月了,天渐渐凉了,你们还是要加衣的。待到明年,过年也热闹些,宫里人多了,事情也多了,怕是十月之后就要开始张罗过年的事情了。内务府今儿个来报,说是赏赐用的金纸银箔如今就备了,刚刚报了数目,本宫也不知道多少,如今来的都是人,出手如何也是不知。”

  “不说旁人,只怕今年咱们也是要用着不少的,自己宫里的人就罢了,各宫之间少不得走动,只怕月例银子也是不够用的,品级越是高,送的礼就越要拿出手,哪里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卢歌无奈的看着自己腰间的荷包,总觉得今日还在身上的银子,明日就去了别处。他高居淑君之位,如今是后宫里面排行第二的人,送礼肯定要拿得出手才是,整个水瓶宫都在她的治,光是人就要打赏多少?虽然不比凤后那么贪财,也决然没有挥霍的道理。想到这里不由得抱怨一陛的安排,往他宫里塞了那么多人。

  “总是要多备着些,过节是喜庆的事儿,那些东西赶早不赶晚,敢多不敢少,免得起什么纷争。”谷悦扣了扣自己茶杯,“今年只怕都要看凤后您了,臣侍跟淑君可帮不上什么忙了,三月之后,我们还哪有心思操心这个?要不然只能劳烦任侍君帮忙了。”

  “臣侍愚钝,怕是顾不上这些事情。”任平生本就不愿把这种事情揽上身,自己就是一个侍君,犯不着惹事儿。

  胡恪之无奈的一笑,接着狡黠的眸子一转,悠哉的开口道:“所以说,趁着眼天气还不算太冷,你们也有空闲,就该多帮衬一些,以后后宫才能安稳啊。到了十月,你们也该公布这个好消息了,到时候还由得你们吗?四君,那都是要参与后宫事务的,只不过分多少而已。如今师父也出宫去了,本宫看着宫里的这些琐事,更加烦闷,你们多担待一些,本宫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是。”

  “对了,乔小侍的事情,你们找个合适的机会也劝劝陛,太傅每次进宫来,都是欲言又止的,这样也不怎么好。”胡恪之是芙煜的生父,承了太傅的恩情,若是还不上,心中不安。

  “乔小侍心思单纯,臣侍觉得陛是为他好”,谷悦左臂撑在茶几上,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早些侍寝,就早些卷进来,这个当口,只怕那位会找茬吧?本就住在一处,又是一个位分,想要挑事还不容易?”

  卢歌把手中的莲子糕一放,轻叹了一声,“你们说说,陛这是什么意思?臣君本就是不精于这个阴谋诡计的,偏偏把那么一个主儿安排在臣君这里。如今看着,最是烦心。”

  “怕是这种日子也不久了,晋了位,换了宫,也是常事。”

  卢歌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三分,“凤后,臣君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这宫里宫名,您觉得哪一个能拿得出手?臣侍觉得水瓶宫便算是不错了。”

  众人皆是噗嗤一笑,陛当初起名的时候,他们也是诧异的很,这都是些什么名字?毫无美感。只是碍于那是陛的意思,又不能辩驳。

  “不是还有一个慕月宫吗?那个就算是好的了,离凤藻宫也进,没事你常来走走。”

  “好是好,只是都是你我的猜测,再说了,不知道这次又是跟谁同住,怕就怕惹不起,躲也躲不起了。”

  三人又拉着任平生说了一句话,才散去。

  ------题外话------

  出门要穿小棉袄

  好冷好冷思密达!

  各位天冷记得加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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