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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8】家宴(2)【二更】

  早在闲郡王入座之时便已然注意到了莫小侍,她跟莫大人虽不过是点头之交,到底共事了好些日子,当初皇女历练,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兵部,早就跟那里的人脱不开干系了,好在她出事有度,如今才不至于惹祸上身。虽然从感情上,她宁可相信,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不会为难自己,在处事上,她可万万不会拿身家性命做赌注,当初自己选了一个闲字,不也就是想脱离这些事情吗?

  只是这位莫小侍,还真是嚣张。单看他冠上的东西已然见了分晓,从翠叶c珠宝花c翠云来看,哪里还有什么分寸可言?满头的金丝堆累,就算是镂空的,只怕也是不轻,这样珠光宝气的打扮,深深让闲郡王觉得他离死不远了。宫中自有规制,这样的盛装,风头早就改过了凤后,这种逾制的人,陛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在看他身上的装扮,浅蓝色的夹袄上面绣着楚楚动人的石榴花,寓意倒是不错,只是陛还能容得他吗?石榴多子,可惜,花就是花,想要硕果累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红色的餐桌挡住了闲郡王的打量的视线,看不真切他的腰间与足是如何的装束,不过以管窥豹,总是不会让人“失望”的。按照礼制,王爷跟后宫的人都是分作两边,朝堂为重,所以闲郡王世女以及星河都坐在左侧,后宫众人坐在右侧,所谓的左右,也是按照凯风坐在的方向计算的。

  “陛,臣先干为敬。至于星河,她还小,浅尝辄止便罢了。”说着便饮尽手中的酒,宫人又给她满上。

  “皇姊,星河承蒙皇姊照顾,多年如一,感恩在心,今日已过,便已足九岁,再等一年,星河也将离宫而去。今日晚宴,胸有箴言,不吐不快,皇姊处处国事为重,也该心疼自己的身体,如今刚足二十,正是鼎盛时期,很多事一张一弛宽严相济才能长久,星河蒙皇姊大恩,可惜志不在朝野,只愿与市井之人为伍,恐伤了皇姊的心。但为国为政,须有钱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星河虽愚,也知其中深意,他日皇姊若有需要,星河愿效犬马之劳。”

  凯风轻轻放酒杯,玉质的桌案跟金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星河,才不过9岁,究竟这个皇宫还有扭曲多少人呢?这种话,怎么会从星河的口中说出?凯风嘴角还带着世故的笑容,如今也染上了一些破败不堪的苦涩,星河,你说的大恩,便是如此吗?你的皇姊,居然让你变得这般的成熟了吗?

  古代的商人是狡猾的,比现代有过之而不及,并不是说她们经商过程中有多奸诈,而是想从她们手中取东西,太过艰难。凯风无意改变这里重农抑商的局面,这里不是现代,没有农作物供给的保障,经商根本就是不现实的,她需要把那些劳动力绑在土地上,来支撑整个国家。

  可是人总是利己的,那些商人没有社会地位,要上交繁重的赋税,甚至连用什么样的餐具坐何种轿子骑什么马穿什么衣料都被残忍的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她们只有钱了。这就是当初母皇可以凭借一个虚衔就换来姚家的鼎力支持的原因,因为所有的商人都迫切的想要摆脱这种处境,在朝日,做一个王爷名产业里面的奴才都要比自己经商风光很多。可是,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要挟。

  星河看透了,她居然看透了!

  凯风自嘲的笑笑,自己这个皇姊还真是一个幌子啊,什么都不能帮,到头来,还让星河发这样的誓愿,虽说自己从未逼她,那星河怕是也想着伴君如伴虎,早些保命了。“星河,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很好,皇姊这里你无须牵挂。”

  “星河不胜酒力,不如只饮一杯,皇姊该是不会嫌弃我的吧?”

  “纵使今日你不喝,又有谁能说你什么?朕让人给你上的是清酒,少喝些,无碍的。”

  星河看着扇形水晶杯中白色的液体,眸光不经意的闪了闪,“这杯子倒是比酒更夺人眼球,如今的满室飘香,臣妹却只能喝清酒了。大皇姊桌上放着的桃花酿,香气可是都飘到臣妹这里了,今儿个过年,皇姊当真不赏臣妹一口尝尝?”

  “那你便不要喝清酒了,晚膳已上,多吃些东西,而后再喝那桃花酿,切忌贪杯,今儿个可是要守岁的,你若是先醉倒了,便是不敬,过了时辰,害怕宫里没地方安置你们吗?一早便让人准备好了。”凯风挥挥手,让人撤掉了他的酒杯,换上了一杯桃花酿。

  “皇姊对星河一贯大方,今日便吝惜一个酒杯吗?从未见过扇形的酒杯,好容易多看上几眼,皇姊便急急地让人撤去了,好没意思。”星河冲着凯风撒娇,倒也不顾忌什么,她本就是跟着两个皇姊长大的,深知陛的脾气。

  凯风对此也不甚在意,只是用手掌轻击了自己大腿几,指了指星河的方向,笑骂道:“星河,分明是你跟皇姊耍心眼,如今全成了朕的不是了!那扇形的酒杯能装多少酒?这金玉锦鲤杯又能装多少?那桃花酿本就是难得之物,朕担心你酒量不好,胜不过那种酒气,如今却成了朕小气了,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尚未饮酒,星河便醉了。”

  “满室酒香,星河只有喝才能醉吗?皇姊说一杯,又没说是什么杯,如今这般的使诈,不怕有损了自己英名?”

  “罢了,晚些让人给你换上,如今不行,守岁是大事。”

  “臣妹自是知道,不为旁人守着,便为了她也是要守得。”余光看了一眼任侍君身边的燃雪,“平日里白疼了你,如今倒是跟别人亲近了。怎得今日搬到了双子宫?六姨我在宫中呆的时间已然不多,有空还是常常走走吧。”

  她,便是阿心。

  心照不宣,只有一股朦胧的气息在诗雨殿蔓延,像是一层薄薄的雪雾,只是挥不去,散不开。墙角的烛台,还在燃着特制的香烛,清淡悠远,可惜混在这艳俗的脂粉中,成了若有似无的一缕怀念。今日家宴,少了一个人啊,可惜,此人来不了了。

  这种喜庆的气氛,委实不该提起让人悲伤的人,只是她们都清楚,提不提起都是一样的,这诗雨殿,本该有张别的桌子,一对璧人正在耳语,本该是啊,这便是应然与实然的区别。凯风是晚宴的策划者,她有责任挽回这颓然的气氛,“还是传歌舞吧,宫中的歌舞子排了许久,才得那么一出,今日演给你们看看,也知道是不是朕在自吹自擂。”

  “是。”

  写意轻轻击掌,歌舞子便秩序井然的进殿,排开,而后音乐在周围响起,水袖灵动,神色喜乐,虽然偶有勾引之意,凯风也不在意,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宫中的歌舞子,最好的一点便是识趣守礼,不会穿着过于暴露的衣服,也知道自己言行的分寸。凯风举杯遥遥地跟闲郡王对饮,顺便打量面坐着的人。

  来的人不多,胡恪之c卢歌c任平生c莫玉c乔宇,后宫中不过这几人。莫玉的嚣张,凯风自然早就看见,一旁的史官早就负责任的记录他今日的装扮,不久的将来,这些都会成为他莫家的罪证。当日自己在水月宫,暗示他要惊艳全场,内务府会让他予取予求,自然会铸就这样的后果。

  贺喜,你还真是让人觉得愉快呢!这样灵巧的心思,放眼天,又能有几人呢?看似谄媚,背后操刀,这种人最是可怕。轻飘飘扔上一句“杀鸡焉用牛刀”,便将此人往不归路上推了几步。南海夜明珠的事情,怎么会被梓潼提起呢?用脚趾头想想都是贺喜干的好事,可惜此刻不能刨根问底,查探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梓潼虽然任性些,但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碰到底线,这种告状的话,该是不会说的。

  卢歌坐在右一的位置,头上戴着简式的蝠翼珍珠冠,连一颗明艳的宝石都吝啬,只用着常见的花丝点缀,越发显得他气质出尘,珍珠,不是每个人都带的起的,比起玉,珍珠要挑剔的多,但明显,即使是挑剔到刻薄的珍珠,还是不敢为难这位风采卓绝的贤君。凯风冲他一笑,他也自在的回应,循着酒气,脸微红,只是不着痕迹的迎上,又避开。

  他穿着白狐皮做内衬的袍子,外面加上浅绿色夹袄,上面绣着灵芝兰草,到这里久了,凯风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寓意只是却不知道这君子之交四个字,卢歌是对着谁说的。一双棉靴用的也是浅绿色缎面,上面绣着的白莲,整个人清丽脱俗,在这蠢蠢欲动的后宫,他拥有旁人无法遮掩的光芒。

  他一旁坐着的便是任侍君,显然莫小侍对这种安排很是不满,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后宫又何尝不是?任平生总是侍君之位,如今谷悦不在,他也当得起那个位置。任平生照旧穿着浅黄色,衣衫上也尽是梅花,他似乎偏爱照水梅类,单红c双红c骨红c残雪c白碧c五宝,从领口便开始稀稀疏疏的蔓延,直到靴子,怎么会有人这般喜欢梅呢?

  因为先凤后的事情,凯风对梅没什么好看,最近也是因着任平生的缘故,才偶然间觉得也是不错的。他煮茶的水,是从梅间取的雪,他屋内的装饰,出出与梅为邻,从前不知道他喜欢梅花,白白的送了李树过去,如今知道了,李树也生了根,再折腾也难了。

  听闻北宋有位林逋,人称和靖先生,素来最喜欢梅花,还留了梅妻鹤子的美谈,凯风每每看见他痴恋梅花的样子,总觉得三魂没了七魄,生怕他一不留神便真的梅妻鹤子纵情去,留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刚刚不经意见跟梓潼提到了林和靖,只怕醋缸在不经意之间已然打翻,晚上还有好些时候去哄。

  任平生的右侧坐着燃雪,为了方便他照顾世子,用的桌椅也比旁人大些,虽说燃雪已然五岁,还不至于要人喂饭,只是饮食有人照顾着总是好的,事不过三,凯风可不相信燃雪会做到。

  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任平生如何自己试菜,换箸,再给燃雪布菜,待到自己试菜时,再次换箸,时不时耳语几句,似在对菜品评头论足,动作流畅,看起来演练多次,明明午燃雪才去的双子宫啊!朝日国的一位侍君,居然心甘情愿为旁人试菜吗?这旁人还不是自己,凯风微微泛着酸意,为何任平生的心思不全在自己身上呢?为何那般的喜欢燃雪?这背后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他眸中写满的怜惜做不得假,单凭今日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卢歌,也是不及的,他待燃雪以诚,燃雪喜欢同他相处,也是应该的。

  燃雪的样子像阿心,气质却暗含着孟林诺的味道,连凯风都不得不感慨基因的重要性,要不然这个只能从奇闻异事中与父母神交的孩子,是如何练成这样的气度呢?

  银杯轻落,这声音转了凯风的注意力,乔宇慌张的站起身请罪,“臣侍不是故意的,请陛恕罪。”

  这孩子,还知道这时候不能叫师姐啊!

  “无妨,让人换了杯子便是了。”虽然隔得远,凯风也见他面色潮红,直蔓延颈间,也知道这酒有些过了,阮春润唇上也沾染了水汽,“酒也一并换了吧,朕让人弄了苹果汁,你先喝碗牛乳,这梅子酒就算了,今日不是贪杯的时候。”

  冉竹扶着乔宇起来,回过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小碗牛乳上来,乔宇囧的埋头苦喝,看得凯风微微得意,这孩子果然还是最在意自己的。见他那里无事了,才能分神,目光刚回转到地上跳着舞的歌舞子们,人家最后亮相了。

  凯风郁闷的摇摇头,反而逗得胡恪之一笑,她跟着咧咧嘴,又问道:“个是什么节目?总不会把舞蹈排在一处的。”

  “回陛,是国师。”

  国师吗?坐等好戏开场咯!

  ------题外话------

  这时候说可能有三更不是太坑爹了?可是真的可能有三更为了达成我万更的目标,出去一趟,回来再加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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