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第173章 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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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司徒君宁听闻肖氏那边有了动静。
本来肖氏虽然打了这个主意，但是碍于老夫人的情面，又不知老夫人究竟在想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司徒君荣这一举动，正中肖氏下怀。
肖氏打着算盘，若是老夫人那边不同意五丫头嫁过去，她自然不需要来求自己了。如今这样来求自己，难道老夫人默认了？
当司徒君宁知晓这个消息，甚是兴奋。
“小姐，您今儿为何这般开心？”翠柳侧头嘟着小嘴儿，想了半会，却是想不清楚六小姐为何这样高兴。
司徒君宁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发簪戴在头上，悠悠道：“一些人，真是自作聪明，只怕这一次将自己算计进去了。”
“小姐的意思是，五小姐……”翠柳试探的说了句，接下来的话不说小姐亦是明白。
司徒君宁默默点头，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郑重道：“是的，她若是静观其变，兴许还能救了自己。这一次一闹，祖母定然知晓她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儿，本来想为她打算一番的想法只怕是要就此作罢了。”
翠柳有些明白小姐的意思，却一些事情亦是不明白。此刻她不再询问下去，而是暗自欣赏起司徒君宁来。
半会，她不禁开口道：“小姐，别人幸福不幸福奴婢并不关心，奴婢只盼着小姐能寻了个如意郎君，到时候呢，奴婢定会用最好的丝线，绣一副最漂亮的画卷给小姐。”
司徒君宁听闻，嘴角微勾，伸出白皙的手指一指翠柳的额头，轻哼一声，道：“你这小嘴儿，真是越发会说了，往日你是个十分安静的，怎么这会儿跟谁学的？”
翠柳忙垂头，羞红了脸。这话儿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口，这些日子与小姐更为亲切，往日不敢说的话儿，这会子无意之中便说出了口。
司徒君宁收回手，神色变得沉重起来，虽然一切照着自己欲想的方向进行，可她越发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
这成与不成，全在天意。一些事情，她能做的皆做了，剩下的，她控制不了。
这日之后，司徒君宁并不过问五姐姐的事情，然而，一些消息却是不自觉的传到了凝香阁。
“奴婢听说老夫人改变了主意，这一次有意让五小姐嫁入楚府。”青黛一面给小姐添着茶，一面说道。
司徒君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抬眸看这青黛道：“这消息可是属实？”
青黛并未说话，而是重重点点头。她的神情极其严肃，似是有话想说，可最终一个字并未吐露。
司徒君宁察觉她的异常，微微一笑，道：“青黛，你到这边坐着吧。”
这样的话儿，司徒君宁从未说过。虽说她待下人甚好，但是主仆身份却分的十分清楚，如此的话语，让青黛觉得意外。
她的心微微一颤，身子动了动，片刻后，她依言坐到司徒君宁身侧。
司徒君宁伸出手臂揽住青黛的肩膀，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青黛，你跟我有多久了？”
青黛微微思索，接着道：“奴婢自小就跟着小姐，这算下来最少也得有六年了吧。”
司徒君宁听闻，淡淡一笑，道：“这些年来，真的多亏了你。”
司徒君宁想起前世经历的一切，这一世虽然有些事情她不记得了，但是想想也能知道，跟随她的一些丫鬟们定然没有少吃苦。
这一刻，她想起了卿芳姑姑，这是她最为感激的一人，却是再也无法弥补的一人。再想想卿芳姑姑一家的惨剧，她心如刀绞。
“小姐，奴婢只是本分做事而已。”青黛从未听过小姐这样推心置腹的与自己说话，这一刻竟然猜不透小姐是何心思。
“青黛，你可知道，这丫鬟与丫鬟还是不同的，主子与主子亦是不同。但是不管何人，若是能以诚相待，不管是何身份，都会被对方所感动。”司徒君宁说出心底最真诚的话。
这些话，若是前世，她定不会说出口。若是父亲、祖母听闻这样的话，许是会担心她脑子出了问题吧。
“小姐……”青黛听闻这话，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
这种话，她从未听人说过，更没有想到小姐会这样平易近人的与她说话。她不禁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姐，嘴里的话儿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
二夫人是打算将五小姐嫁入楚府，老夫人亦是赞同了，但是这其中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她具体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更为奇怪的是小姐，好似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不然，她不会说出方才的话儿。
“青黛，祖母与燕京其他府邸的当家主母有所不同，她虽然一直维护这司徒府的声誉，不让人玷污了老太爷留下的一切。但是祖母并不会拿子孙的幸福去换取荣华富贵，就算是五姐姐，她亦是于心不忍。”司徒君宁抬眸看向窗外，气定神闲的说道。
青黛听闻，更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了，侧头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司徒君宁嘴角微勾，轻笑一声，道：“祖母这一次虽说嘴上同意，其内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就连我也猜不透。从尤氏死去，祖母虽说将五姐姐贬为庶女，可这兴许是另外一种保护呢！至于二婶，她本意是好的，就算想从中得到利益，若是在祖母面前死不承认，这也没有证据可寻。”
司徒君宁不再继续说下去，心里却盘算起来。
这一次，祖母与肖氏可是暗中较量。
若是祖母早就知道肖氏打得什么算盘，这一次，估计是想看肖氏究竟有什么样的动作吧。
青黛不知小姐为何将这些说与她听，微微蹙动眉头，淡淡道：“小姐是不是有事情要奴婢去做？”
司徒君宁笑着点头道：“你果然是最懂我的，这一次，若是五姐姐真能嫁给楚大少爷，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青黛眉头紧锁，小姐的心思她是真的猜不透了。
虽说五小姐曾经陷害过小姐，但是小姐并非睚眦必报之人，为何要用五小姐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呢！
“青黛，一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没法和你说清楚。只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这世间，有果必有因。”司徒君宁说罢，缓缓闭上眸子，前世的一切不断的从她脑子里涌现出来。
司徒君荣并不是大恶之人，但是她却拿了不该要的东西。
这，便是她该有的惩罚。
青黛听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司徒君宁一招手，青黛赶紧凑过头去。
司徒君宁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嘱咐了一番。青黛听完，脸色变得煞白，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颤抖的嗓音问道：“小姐，奴婢担心……”
司徒君宁嘴角扬起一抹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就按照我的去做好了。”
青黛退下以后，司徒君宁恢复了宁静，静静躺在床榻上，她的思绪飞扬起来。
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与不对？若是前世司徒君荣没有抢了她的亲事，她的命运又会如何？若是当初她没有轻信燕凌宸，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却说青黛离去，心里一直打着鼓，小姐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儿，这一次的手段连她都觉得可怕。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事情十分困难。
还有，若是五小姐真的被送到了烟花之地，这老夫人知道了，司徒府的颜面何在？
她不敢多想，找来翠柳与她相商，翠柳倒是明白小姐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道：“青黛姐姐，你尽管放心去做就是了，小姐并不是要五小姐进了那种地方。小姐的目的很明确，即便五小姐在那儿走上一遭，这若是能出来，清白亦是毁掉了。”
“这些我知道，可我仍是担心。”青黛微微叹息一声，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翠柳扯了扯青黛额衣袖，缓缓道：“六小姐既不会要了五小姐的性命，亦是不会要了她的清白，但是到了醉香楼，再出来，她只怕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还有，这嫁过去之后，楚府如何对她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青黛顿时明白过来了。
若是五小姐清清白白嫁过去，那楚府定然会以礼相待，既不会给她脸色，亦是不会为难她。但是，她若是一个不规不距之人，就算嫁给一个傻子，楚府的人会正眼瞧她吗？
翠柳见青黛明白过来，淡淡一笑道：“青黛姐姐放心就是了，这醉香楼我熟悉，这件事情我帮着姐姐，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这日过去的一日，翠柳叫了小六子半夜时分将司徒君荣悄悄送到了醉香楼。
当次日的阳光照进醉香楼的雅间内，司徒君荣缓缓睁开眸子，使劲眨眨眼睛，却依旧不知身在何处。
正当此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小美人儿，昨夜哥哥伺候的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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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司徒君宁听闻肖氏那边有了动静。
本来肖氏虽然打了这个主意，但是碍于老夫人的情面，又不知老夫人究竟在想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司徒君荣这一举动，正中肖氏下怀。
肖氏打着算盘，若是老夫人那边不同意五丫头嫁过去，她自然不需要来求自己了。如今这样来求自己，难道老夫人默认了？
当司徒君宁知晓这个消息，甚是兴奋。
“小姐，您今儿为何这般开心？”翠柳侧头嘟着小嘴儿，想了半会，却是想不清楚六小姐为何这样高兴。
司徒君宁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发簪戴在头上，悠悠道：“一些人，真是自作聪明，只怕这一次将自己算计进去了。”
“小姐的意思是，五小姐……”翠柳试探的说了句，接下来的话不说小姐亦是明白。
司徒君宁默默点头，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郑重道：“是的，她若是静观其变，兴许还能救了自己。这一次一闹，祖母定然知晓她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儿，本来想为她打算一番的想法只怕是要就此作罢了。”
翠柳有些明白小姐的意思，却一些事情亦是不明白。此刻她不再询问下去，而是暗自欣赏起司徒君宁来。
半会，她不禁开口道：“小姐，别人幸福不幸福奴婢并不关心，奴婢只盼着小姐能寻了个如意郎君，到时候呢，奴婢定会用最好的丝线，绣一副最漂亮的画卷给小姐。”
司徒君宁听闻，嘴角微勾，伸出白皙的手指一指翠柳的额头，轻哼一声，道：“你这小嘴儿，真是越发会说了，往日你是个十分安静的，怎么这会儿跟谁学的？”
翠柳忙垂头，羞红了脸。这话儿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口，这些日子与小姐更为亲切，往日不敢说的话儿，这会子无意之中便说出了口。
司徒君宁收回手，神色变得沉重起来，虽然一切照着自己欲想的方向进行，可她越发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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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司徒君宁并不过问五姐姐的事情，然而，一些消息却是不自觉的传到了凝香阁。
“奴婢听说老夫人改变了主意，这一次有意让五小姐嫁入楚府。”青黛一面给小姐添着茶，一面说道。
司徒君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抬眸看这青黛道：“这消息可是属实？”
青黛并未说话，而是重重点点头。她的神情极其严肃，似是有话想说，可最终一个字并未吐露。
司徒君宁察觉她的异常，微微一笑，道：“青黛，你到这边坐着吧。”
这样的话儿，司徒君宁从未说过。虽说她待下人甚好，但是主仆身份却分的十分清楚，如此的话语，让青黛觉得意外。
她的心微微一颤，身子动了动，片刻后，她依言坐到司徒君宁身侧。
司徒君宁伸出手臂揽住青黛的肩膀，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青黛，你跟我有多久了？”
青黛微微思索，接着道：“奴婢自小就跟着小姐，这算下来最少也得有六年了吧。”
司徒君宁听闻，淡淡一笑，道：“这些年来，真的多亏了你。”
司徒君宁想起前世经历的一切，这一世虽然有些事情她不记得了，但是想想也能知道，跟随她的一些丫鬟们定然没有少吃苦。
这一刻，她想起了卿芳姑姑，这是她最为感激的一人，却是再也无法弥补的一人。再想想卿芳姑姑一家的惨剧，她心如刀绞。
“小姐，奴婢只是本分做事而已。”青黛从未听过小姐这样推心置腹的与自己说话，这一刻竟然猜不透小姐是何心思。
“青黛，你可知道，这丫鬟与丫鬟还是不同的，主子与主子亦是不同。但是不管何人，若是能以诚相待，不管是何身份，都会被对方所感动。”司徒君宁说出心底最真诚的话。
这些话，若是前世，她定不会说出口。若是父亲、祖母听闻这样的话，许是会担心她脑子出了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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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是打算将五小姐嫁入楚府，老夫人亦是赞同了，但是这其中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她具体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更为奇怪的是小姐，好似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不然，她不会说出方才的话儿。
“青黛，祖母与燕京其他府邸的当家主母有所不同，她虽然一直维护这司徒府的声誉，不让人玷污了老太爷留下的一切。但是祖母并不会拿子孙的幸福去换取荣华富贵，就算是五姐姐，她亦是于心不忍。”司徒君宁抬眸看向窗外，气定神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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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青黛离去，心里一直打着鼓，小姐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儿，这一次的手段连她都觉得可怕。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事情十分困难。
还有，若是五小姐真的被送到了烟花之地，这老夫人知道了，司徒府的颜面何在？
她不敢多想，找来翠柳与她相商，翠柳倒是明白小姐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道：“青黛姐姐，你尽管放心去做就是了，小姐并不是要五小姐进了那种地方。小姐的目的很明确，即便五小姐在那儿走上一遭，这若是能出来，清白亦是毁掉了。”
“这些我知道，可我仍是担心。”青黛微微叹息一声，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翠柳扯了扯青黛额衣袖，缓缓道：“六小姐既不会要了五小姐的性命，亦是不会要了她的清白，但是到了醉香楼，再出来，她只怕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还有，这嫁过去之后，楚府如何对她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青黛顿时明白过来了。
若是五小姐清清白白嫁过去，那楚府定然会以礼相待，既不会给她脸色，亦是不会为难她。但是，她若是一个不规不距之人，就算嫁给一个傻子，楚府的人会正眼瞧她吗？
翠柳见青黛明白过来，淡淡一笑道：“青黛姐姐放心就是了，这醉香楼我熟悉，这件事情我帮着姐姐，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这日过去的一日，翠柳叫了小六子半夜时分将司徒君荣悄悄送到了醉香楼。
当次日的阳光照进醉香楼的雅间内，司徒君荣缓缓睁开眸子，使劲眨眨眼睛，却依旧不知身在何处。
正当此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小美人儿，昨夜哥哥伺候的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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