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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畴了。

  小绿怔怔看着李天霸,轻轻道:“你家盟主,可是从……唉,算了,想必不是。”说了一半打住,两眼的目光都有些幽幽的神采。

  李天霸哪管她想什么,听问便道:“我家盟主却是自己悟道的,静修……修……恩,这些却不能告诉你,只是十分厉害,你知道便好。姑娘,说起来今日在下也是临时起意要吞了这几个洛阳帮会。我李天霸虽然势单力孤,但也一无所惧,只因洛阳这个地盘对我四海盟日后有绝大的好处。姑娘你不过一时私愤,何苦要坏我四海盟的生意?若姑娘让此一步,四海盟日后也不会亏待了姑娘,故此,还请姑娘三思。”

  小绿听着李天霸的话,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往事,比起这些往事来,什么清扫洛阳帮会,什么见到地痞流氓便心生厌烦,这些小事统统都可以抛到脑后去。她却还没想清楚,只是随口道:“李兄,你可带我见见你们的盟主么?”

  李天霸为难道:“要说见见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小绿急切道:“见不到盟主,便见见盟主身边那位仙子呢?”

  李天霸笑道:“倒不怎么为难,只是他们现下都不在,只怕要过了年才可见到。在下不过是闲着没事,既然来了洛阳,便清扫清扫场子准备迎接盟主大驾。等在下能见盟主的时候说上一句便成,我们盟主也没什么大架子,见见姑娘么,实在不难办。”

  小绿幽幽道:“若李兄愿伸援手,小绿不胜感谢盛恩。”

  李天霸道:“不过姑娘,你要见我们盟主,可是有什么重大事体么?要见见没啥,可是要商量什么事的话,在下一点都不敢保证能成。我们盟主学究天人,又会做生意,吃亏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所以姑娘要想做什么大事,还是先想好了对策再说。恩,我现在教你这些可对我们盟主没啥害处,他半个脑子想出来的就够我琢磨俩月了。”

  小绿在庭院里轻飘飘地走来走去,忽然转身望想李天霸,笑道:“如此,我已有了计较,会在见到贵盟盟主的前夜把洛阳帮会收拾干净,送他个安安稳稳的落脚之地,以后事情办成办不成,这地盘我也是不要的。如何?”

  李天霸真吃不透眼前的小绿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了,一会一个冲动就上,一会是眨眨眼的工夫就又胸有成竹谋定后动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教出来的啊?

  也无怪李天霸想不出来,这位小绿姑娘也算是武功高手的徒弟不假,不过从小也是学过兵法韬略的,有时候做起事来不由自主地往上套,她师父也乐意教她这个。现在学了十几年出师了,只是经验不够,总得往哪个方面想的时候才想起来订个计划,也算是刚刚踏入社会的应届生吧,真去想事比谁都强,想不起来也就想不起来了,尤其是主业之外的事情更是如此。

  李天霸摸摸后脑勺,把想不通的全扔到脑后去,嘿嘿笑道:“如此也省了在下费心了,便依姑娘的。”

  小绿笑道:“既然李兄答应,便须把这位王家堂的主事和屋里那些他的手下一一除掉,只因小绿的计策眼下还不到时候去施展,他知道了咱们要对付他们,自然留他不得,不光他,屋里那些人见过咱们的样子,也是留不得的。

  李天霸大惊,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能如此心硬,她是要杀人立威么?也犯不着这么平白无故地杀吧,总得找个由头找个借口,让天下都知道才有立威的效果。杀人灭口?这简直是个笑话,看见他李天霸的人或者还少些,看见小绿在街上大打出手的可是大有人在。那么她为什么提这么个荒谬的建议呢?

  看一眼王镏金,李天霸立刻明白,原来小绿是在吓唬王镏金啊。

  此时王镏金已经浑身哆嗦着站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命地喊道:“大侠手下留情!大侠,英雄饶命啊!我我,小人知道大侠的厉害,只要大侠留小人一条狗命,小人的法子比她还强呢,用不了两天,京西帮就一定是大侠的了!大侠千万手下留情啊……”

  李天霸横看了小绿一眼,小绿笑道:“说是年后,谁知现下就有了效用,小绿也无法可施。李兄,收服洛阳市井之战,便是此刻开始吧。”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西门吟雪

  更新时间:2010-1-17 23:40:08 本章字数:4855

  呼吸。

  而在稍外一点的拐弯后面,慕容覆水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倏得伸出手来,又是两粒鲜红色的丹yào送入口中。shè月站起身来,担心地看着慕容覆水的状态,浑没想起当时自己进行这么一项大工程的时候其实比慕容覆水惊险百倍。

  眼看慕容覆水的真元耗费殆尽,shè月正想着要不要主动申请接替他时,慕容覆水已经自己睁开眼睛,见shè月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先害了害羞,俊脸一红道:“月姑娘,只怕要劳烦你接替在下片刻了……这个,前两个时辰不用动它,两个时辰之后再输入真元,就像这样。”伸手搭在shè月雪白的手腕上,一波波的真元游dàng过来,shè月用心地感受着,却听慕容覆水道:“便是这个程度,不用太急,也不能太缓,六个时辰之后在下便可复原,到时再来接替姑娘,若心力不济时可服用小还丹两粒。”说完把羊脂玉净瓶和装着小还丹的玉瓶都jiāo到了shè月手中,慕容覆水转身走进内室,坐在许琼旁边,瞬间便没了声息。

  shè月坐下来,默默看着手中的羊脂玉净瓶,计算着时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别的事情。

  许琼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么?若是的话,那么所谓的“一语成谶”,也必将使许琼成为她师门的煞星。什么是煞星?shè月想不出来,但至少也知道遇见这样的字眼就一定会杀人,一定会流血,一定会结下解不开的怨仇。这两句话都是出自一个人之口,自己用誓愿确定了第一句,却没去管第二句。是不是煞星呢,又算什么呢?难道修道之人也要执拗于这些世间的因果么?

  shè月想得痴了,却越来越没头绪,渐渐地看着光yīn将尽,便收摄心神准备继续慕容覆水的养yào大计。

  可是就在这一刻,后面竟忽然传来一丝真元的波动,shè月心中一颤,只觉得这一丝真元竟与自己像是有着及其玄妙的关系。她确定没有任何印象,可是仍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谁,靠近了山中这个冬天毫无人迹的地方?

  shè月站起身来,看了看里面一坐一躺的两个人,轻轻弯腰把两个瓶子放在慕容覆水的身边,轻轻走了出去。

  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石头,被shè月一挥手便滚到旁边,shè月站在突兀的洞口内,心念游离出去,可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仍没有任何收获。

  “是谁?莫不是偶尔经过罢了?”

  shè月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就在她要收回心念回洞的时候,忽然那感觉又来了,这次由于她一直留心,所以显得清晰了一些,虽然更短促,却又有了新的收获。

  是和许琼有关的人!

  shè月转身向洞内望了一眼,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轻挥衣袖,身形似箭般激shè而出,大石在她身后又悄无声息地合拢了。就在这一刻,她的身影又再加速,几乎是闪电般地向那心念中探知的方向飞去。说是飞有些不恰当,就算是修行中人也不会再如此之短的距离内御剑或是御风,不过shè月只是用轻功的身法便已经达到了这个效果。

  这种纯粹使用身法达到的速度极限便是慕容覆水这么高深的道法也是不能赶超的,说起来还是这个道理,术业有专攻。

  只一瞬间shè月便已经赶到了地方,在一个宁静的小山谷里,一位身着道袍的老人背对着她静静坐着,干瘦的身体没一丝颤抖和晃动,就像整个人都已经和天地融为一体。

  “来了,原来……”干涩的嗓音从老人口中传来:“原来是你这女娃,可惜他们两个怕是有紧要事体才没发觉,是不是?”

  shè月只听老人语态苍凉,却不知何故,缓缓向老人正面走去,边走边道:“前辈所说的他们两个,是指许琼和慕容覆水两位公子么?”她走的很慢,是因为她在看见老人的一瞬间便提起了浑身的戒备,这老人的身上似乎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她心神不安。

  老人干枯地笑道:“正是,你便是许琼身边的月姑娘么?嘿嘿,好厉害啊,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徒儿便有如此高深的造诣,若非我九yīn派出了许琼这个徒儿,只怕就要被阐教门下比下去啦。女娃子,你说说,这人修道,是为了什么?”

  shè月一怔,此时她正要走到可以看见老人侧面的地方,心中有些分身,冷不防老人提了个问题,便随口答道:“立人本,护社稷,与天地争。”

  老人笑道:“很好,很好,原来阐教立意便是争斗,老人家活了一辈子还不怎么相信,谁知快要死了,终于听到阐教的后辈打正了旗号,甚感欣慰啊……甚感欣慰!女娃子,你莫要看我,别吓着你……”

  说这话的时候shè月已经走了大半圈,正好看见这老人的面相,就算老人说着,还是不由自主的双手捂住了小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浑身都颤抖起来。

  老人的脸上,已经没有脸了。

  两只深深的眼窝,里面却空无一物,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脸上最显眼的五官了,因为就算没有了眼珠,仍有眼眶,还是可以看出从前他是有眼睛的,而别的……东西,都已经没了,只剩下一片血ròu模糊,一些地方不但血ròu模糊,还是在脸上挂着,只怕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样。

  shè月张大了嘴,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惊悚,而这个时候老人已经知道shè月看见了他的面容,转而面对着shè月。

  shè月“啊”的大叫一声,想要转身回避,老人已经站起身来,继续背对着shè月。

  “我命已不久。”老人还是那苍凉的声音,丝毫不带一点痛苦或者悲伤的意味,只是苍凉和冷淡:“你能来便好,他们两个只怕是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我什么都没有留下,只因时日不多。女娃子,这里的物事便托你jiāo给许琼两人,贫道如此来如此去,只是来时惶然去时愧疚,都无可再言。嘿,贫道出尘子,有劳姑娘了。”

  话音刚落,老人便“唰”的一声没了踪影。

  shè月这才恍然大悟道:“出尘子?岂不是公子的二师叔么?仙长!仙长!你回来啊!月儿不明白你说的话!”可是在这冬季的山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久久回dàng着。

  shè月漫无目的地追了几步,惴惴地回过身来。出尘子她是听许琼说过的,大概除了许琼的师父除尘子之外,这位道长是许琼感觉最亲近的师门前辈了吧。许琼对他的敬仰是蕴含在形容到他的每一句话中的,虽则平生只见过一面,可是许琼往往感觉只有这位师叔随时在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的出尘子……

  shè月出尘子原来坐处的布包,浑浑沌沌地走回山洞去,她不知今天的事情日后该怎么告诉许琼,难道就是把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转述一遍?shè月使劲摇了摇头,仍不敢想象许琼知道了此事之后会变得怎样。

  渐渐地就走回了山洞,shè月只觉得自己脚步十分沉重。轻轻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shè月走了进去。

  进洞走了一步,忽然又是一种一样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shè月身子轻轻颤了颤,用极小的脚步缓缓拐弯向内走去,只看了一眼,登时感到一阵眩晕。

  洞内较窄处堵着的大石头……开了!

  shè月大呼一声冲了进去,入眼的是这两日来一直看见的石壁和平滑地地面,可是整个洞内却空无一人。她蓦得站住,浑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两行眼泪禁不住划过面庞。

  许琼不见了。

  他躺的草堆像是受到大力冲击一般,干草飞得到处都是,可是两个人都不见了,慕容覆水的蒲团在地上静静放着,似乎一毫都没有动过,可是许琼的草堆却散开了。

  shè月大呼一声冲出洞去,望着茫茫乌云着的天际,却不知要去哪里才好。

  “公子……公子!”shè月心如火烧的呜呜哭着:“是shè月不对,不该随意离开的,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大地大,却没人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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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覆水是被一阵奇异的响动惊醒的,以他的道行本不应该听到响动才惊醒,可是一则他心力jiāo瘁,二则十分信任shè月在这两个时辰里绝不会出什么问题,便放心地入定精修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感觉不到shè月的存在了。

  “怎么回事?”慕容覆水的精神立刻全面绷紧了,shè月不见了,又有响声惊动了自己,实在说不好现在出了什么状况。

  看了一眼“熟睡”的许琼,慕容覆水缓缓走出去,到了权充大门的石头旁,背着手等石头自己滚开让路。

  外面毫无一丝动静,慕容覆水却没来由地感到一丝紧张。

  两个瓶子都放在自己身边,石头还在当路堵着,shè月不见了,这只能说明shè月是自己出去的。她这么紧张许琼的样子,怎会留下两个精修的人,而放弃这护法之责呢?慕容覆水百思不得其解。

  “十余年不见,师弟安好?”

  心中忽然传来一段深沉的声音,慕容覆水脸色大变,他知道这是大师兄西门吟雪到了。

  没有多想半个字,慕容覆水第一时间便转身冲回洞内,到了许琼的身边,一把拽起他来。

  许琼从睡梦中蓦得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就施展开天视地听之术,这次慕容覆水没有刻意隐迹藏踪,自然感觉得到,不过同时又是一股貌似很厉害的神念与他心念擦肩而过。

  许琼大呼一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站立的人,同时口中迸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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