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信守承诺
劫案真相大白之后，生活宛如这个夏季的湖面，风平浪静。
“今天这么早，晚饭还没煮呢！”浩仁同平时相比，在饭点前提早到了家，林雅在书房阅览丛书时闻声，走出来。
“对啊，大坝的事结案后，局里没什么动静，就早点回家了”，说话间边把雨伞合，脚跟踢落了皮鞋，“这一到雨季，乌云一盖就准下雨，亏在早前办公室备了把伞，不然就得冒雨淌水了！”
林雅听浩仁提了案子的事，关心了一句，说：“小张的事进展如何了？”
“啊问这个干嘛？”浩仁显得很苦恼，因为妻子平日是很少过问案件的事的，“还在审问之前的传销头目，具体的情况还得等书面报告出来才能公诸于世。”
“小张真可怜，一直被欺骗，最后还不明不白的自杀了，真悲哀。”
听了林雅的感慨，显然不受浩仁的同意，说：“被害者的罪恶，不是解释犯罪的理由，小张完全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保护自己和家人，可是他采取杀人的违法行为维权，了结所谓的恩怨，是他内心过于无知和懦弱了！”摇着头，不过斯须又说道，“这次，我们又欠那孩子一个人情。”
“是啊，方勤那孩子你在找什么？”
浩仁往房间的方向四下里张望。
“李欣还没到家？没道理啊！”浩仁又向窗外看去，“这雨下得这么大，是在哪避雨吧？”套了雨靴，“林雅把伞给我，找她去。”
林雅看着浩仁，莫名其妙地捂嘴偷笑。
“你在笑什么？”浩仁百般思索，不知道林雅是哪根筋搭错了，投出不解的目光。
“她说会晚点回家，要在学校旁边的图书馆里学习，和那个孩子！”
“和他？图书馆晚有开门？那晚饭呢？”
“在学校食堂解决。”
“这几天都如此？”
“是啊，你说这是约会吗？”林雅似乎很好奇，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是谁先开口的呢？”
“这样可不行，食堂的食物怎么有自家做的健康，我一会去买两个保温盒，以后李欣去学校前你就给她。”说完拾起撑在地板的雨伞，开了门。
“你好像不太在意这件事啊？”
“什么事？”
“刚刚说的事啊，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担心你女儿，真是不称职的父亲？”
“啊？怎么说着说到我头了？”浩仁回想了刚刚的谈话，“你说他们啊？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一起学习很好啊！”
“你是笨啊！这么频繁的去图书馆，不就是约会嘛，你不怕？”
“两个懂事的孩子，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想多了。”
“日久生情，这个年纪举止太亲密可不行。”
“你啊，信不过方勤也得信咱女儿吧！在图书馆里除了看书学习还能干啥？”
“就因为那孩子帮了咱家的忙，你就心情情愿把女儿拱手让人？你没听别的家长说这孩子脑子是不错，可是在学校可没”
“你又来了！你就是轻信别人，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你说他什么时候占过女儿便宜了？别跟着别人人云亦云呐！他救过咱孩子，还懂法律，再坏能坏到哪去？不过是成绩差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做过老师的，都会自主把人品与之相联系起来！”
“我就是担心女儿被欺负嘛，别动气老公。”林雅挽着浩仁的手，让他坐下消气。
“你啊，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你自己就没觉得女儿认识方勤后，人变得外向开朗，与我们交谈的时间也多了不少，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的女儿都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闷声学习的？”
“希望像你说的，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父母能做的是支持和尽可能多的帮助，而不是猜疑，至于感情的事”，浩仁蓦然变得深沉，“两人成年后，女儿能幸福也是我们渴望的不是吗？”
此时在图书馆。
“你看啊李欣，都快九点了，外面还下着大雨，你爸妈该着急的，咱还是回去吧，我送你去车站！”
“不行！你看这历史大题写成这样，四十六分二十分都没有，历史事件都没背吧？你在家都是在做什么的？还有这政治，原理和方法论都写不出来只会照抄材料，你糊弄我呢？不行就是不行！”她看了我刚做好的“新鲜出炉”的试卷后，劈头盖脸地说我一番。
“我妈都没管这么严，你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啊！”我软磨硬泡，“我可是救过你一命的，哪有这样恩将仇报的啊！”
“你是嫌少？”从书包里又取出了几本书，“这是我做的题，你也想来一本？”
“不不不用了，我写，我写还不成吗？但能不能先休息一会，我身子骨都坐得僵直了！”我握拳祷告，苦苦哀求她。
“又来这一套？和次一样厕所然后溜走？我告诉你，你没写完别想离开我的视线，别忘了，你是怎么承诺的？要食言吗？”
因为长期生活在不是很宁静的家庭里，见多了家人之间闹矛盾，让我十分厌恶言而无信，说一套做一套的失信人，所以我是很少在人面前许诺的，但一旦许诺我必定做到，但那个时候是在出轨事件结束后，我是不知怎么就答应了李欣，导致我现在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谁忘了？”我坐直了身体，“不就是写题吗？我说到做到！”
第二天。
“这位是是勤哥，你怎么一脸的肾虚啊？脸色这么苍白？”一大早来到教室，肥鹏就幸灾乐祸地问我。
“我算是看透了，这人生短短几十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有命享受才是硬道理！”
“哟，这几天约会不顺利喏？”
“约会？你去约啊！什么玩意！我个放诞不羁的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女人恁般欺负”，我把书包砸在桌，“真想抽”
我望见桌下有个人影，走进才看见原来是李欣俯下身子在系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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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样？”
“我想谢谢你，我发现啊，自从认识你，我就突然爱了学习，这一天不学习，就浑身难受，心里像蚂蚁在钻，坐立不安啊！”
“是吗？我以为你要口出秽语呢！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从抽屉底下摸出饭盒，“中午就别回去了，跟我在这待着吧，有的是时间陪你写题！”
“天呐，你这不是在压迫劳动人民还吗？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都是律的，你这是在剥夺我的人身权利！”我昂起头，与她双目交捷。
她站了起来，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双秀眉也打在了一起，看着我的眼睛，瞳孔散发的是极具威慑力的光，说：“哦？你们有意见是吗？”
我和肥鹏两人见状，双双不寒而栗，摇头示意没这回事。
“既然没有意见，高鹏也想来凑热闹吗？”
“这就不劳班长费心了，您的好心好意我心领了，您还是好好伺候他吧！”
“鹏哥你别走啊，留下兄弟我，我该怎么办？”
“这千错万错，都是你自己招惹的”，抚摸着我的肩膀，“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唉，好自为之吧！”深深叹了口气。
铃声一响，都回到了座位，这时初二级级长走进教室。
“下个月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大家该收收心学习咯”，她捡起断头的粉笔，一笔一划在擦得发亮的黑板写了几段注意事项，“不过我们的目光应该长远，要看到一年后的中考，那位同学，给我站起来，你在干嘛呢！”
几天来连续不断的高强度练习让我身体疲惫不堪，加被头的风扇一吹，两眼就发涩，不知不觉眯了眼，在进入睡梦的边界之际，李欣戳醒了我。
“临近学期末，还这副模样，哦！原来是你啊！”她认出是经常在学校闹事的差生，“你不就是那个说大话不打草稿的学生？”她闭眼间把视线转移到别处，留下尖细的眼角对着我，这是在告诉我，在痴人做梦。
“看来我人气挺旺啊！”
听惯了这类冷嘲热讽的言词已至内心麻木，居然提起不来性子。
“不行啊姚级长，那可是校长的”刚到学校的班主任，手中的教学书还未放在办公室就走进教室。
“你讲真？”顷刻之间变得瞪眼咋舌，连忙向我致歉，“这位同学快坐下，下不为例哈！”
我很迷惑，到底是谁泄露了我和大伯的关系，又为什么这个突兀的对话，这么仓促的结束了，事情发生的是那么突然，了结也是这么匆忙，让我防不胜防。
“爸，妈！”
“阿茹。”爷爷奶奶并不惊讶，从表情看，显然是不太欢迎母亲的登门拜访，但又不好拒之门外，“有事吗？进来坐下说话吧。”
“爸，妈，你们最近身体可好啊？爸的哮喘病好些了吗？”把纸袋置在了桌子，“这是我买的哮喘药丸，还有一些补钙的维生素片，爸妈你们拿着。”
洗碗的小婶是闻声而来，说：“嫂子你破费啦，哇！”拆开了精致的包装袋，里面是一瓶玻璃杯，“这面印着洋文，是进口货吧！爸妈你们看，我给你们收下了啊！”
“阿茹，你买这些维什么片的，有什么作用？我和你爸都不需要啊，不需要，你拿回去吧！”硬是把小婶手里的玻璃瓶推了回去。
“妈你这是”小婶急了眼。
“这是我作为晚辈的一点孝心，爸妈我都好久没来看你们了。”
“我看你啊，是居心叵测！”一直沉默闭口，像是窥探战局的爷爷终于是开口说了话，“客套话就不必多讲了，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妈踌躇不决，犹豫片刻后张开了口，说：“爸妈勤回家了吗？叫他下楼，我有事找他商量。”
“找我孙子做什么？”奶奶瞪着双眼，沟壑纵横的脸瞥出了双眼皮，“他还没到家，在学校呢！”
“我等他回来。”
“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吧，爸妈”，妈深吸口气，“我要带勤去城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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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听浩仁提了案子的事，关心了一句，说：“小张的事进展如何了？”
“啊问这个干嘛？”浩仁显得很苦恼，因为妻子平日是很少过问案件的事的，“还在审问之前的传销头目，具体的情况还得等书面报告出来才能公诸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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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雅的感慨，显然不受浩仁的同意，说：“被害者的罪恶，不是解释犯罪的理由，小张完全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保护自己和家人，可是他采取杀人的违法行为维权，了结所谓的恩怨，是他内心过于无知和懦弱了！”摇着头，不过斯须又说道，“这次，我们又欠那孩子一个人情。”
“是啊，方勤那孩子你在找什么？”
浩仁往房间的方向四下里张望。
“李欣还没到家？没道理啊！”浩仁又向窗外看去，“这雨下得这么大，是在哪避雨吧？”套了雨靴，“林雅把伞给我，找她去。”
林雅看着浩仁，莫名其妙地捂嘴偷笑。
“你在笑什么？”浩仁百般思索，不知道林雅是哪根筋搭错了，投出不解的目光。
“她说会晚点回家，要在学校旁边的图书馆里学习，和那个孩子！”
“和他？图书馆晚有开门？那晚饭呢？”
“在学校食堂解决。”
“这几天都如此？”
“是啊，你说这是约会吗？”林雅似乎很好奇，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是谁先开口的呢？”
“这样可不行，食堂的食物怎么有自家做的健康，我一会去买两个保温盒，以后李欣去学校前你就给她。”说完拾起撑在地板的雨伞，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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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的事啊，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担心你女儿，真是不称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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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懂事的孩子，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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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阿茹。”爷爷奶奶并不惊讶，从表情看，显然是不太欢迎母亲的登门拜访，但又不好拒之门外，“有事吗？进来坐下说话吧。”
“爸，妈，你们最近身体可好啊？爸的哮喘病好些了吗？”把纸袋置在了桌子，“这是我买的哮喘药丸，还有一些补钙的维生素片，爸妈你们拿着。”
洗碗的小婶是闻声而来，说：“嫂子你破费啦，哇！”拆开了精致的包装袋，里面是一瓶玻璃杯，“这面印着洋文，是进口货吧！爸妈你们看，我给你们收下了啊！”
“阿茹，你买这些维什么片的，有什么作用？我和你爸都不需要啊，不需要，你拿回去吧！”硬是把小婶手里的玻璃瓶推了回去。
“妈你这是”小婶急了眼。
“这是我作为晚辈的一点孝心，爸妈我都好久没来看你们了。”
“我看你啊，是居心叵测！”一直沉默闭口，像是窥探战局的爷爷终于是开口说了话，“客套话就不必多讲了，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妈踌躇不决，犹豫片刻后张开了口，说：“爸妈勤回家了吗？叫他下楼，我有事找他商量。”
“找我孙子做什么？”奶奶瞪着双眼，沟壑纵横的脸瞥出了双眼皮，“他还没到家，在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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