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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 秦王的恐慌

  想到此处,秦昊尧不觉力道更大,她的反抗,不过以卵击石,不堪一击,她的手腕被强力扭转,穆槿宁痛到了极点,生生忍痛,全身是汗。

  他的眼底没有半分感情,仿佛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磁性冷漠的嗓音穿透过夜色,宛若冬日寒冰一般无法融化的冷。

  “本王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但习武之人,不会对要杀自己的人仁慈,你当真要本王废了你的手?”

  “王爷是自保,我又何尝不是?”她咬牙,满心愤慨,不肯在他面前痛呼一声,手腕几乎就要折断,她无法预见今夜是否当真是她的末日。

  他的眸光一凌,一把扼住她的纤细脖颈,看着她闪烁的眼瞳,欺身向前,放柔了嗓音,仿佛在征求她的意思。

  “你不是向来很能忍吗?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该跟以前一样忍耐,不就什么麻烦都没了?”

  他的俊脸,俯下凝视着她,月色隐隐约约从窗口的缝隙透过一两道,月光下的她,纤毫毕现,仿佛是用白玉打造的人儿,精致无暇。

  “如今我的身子,不是王爷想碰就能碰的,王爷现在走,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蹙眉,冷声道。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离,惹来她的颤栗抗拒,她已然下了逐客令,不想如今身在皇宫,还要当——秦昊尧的女人,任由他霸道占有。

  “不是本王能碰的?为天子守身如玉,勇气可嘉。”

  他仿佛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指腹划过她的粉唇,她说的话,格外冷漠,急于跟他划清界限。

  冷漠的,早已颠覆秦王府那一个崇宁,娇美,温顺,婉约,体贴,周全,一分不见。她的冷,她的傲,让他恨不得一刻间就折断。

  她的手腕,仿佛早已麻木,毫无知觉,穆槿宁用尽了力气,以手肘撞开他的身子,脚步踉踉跄跄,秦昊尧看着她从床上逃脱,眼神陌生的判若两人。

  他不疾不徐跟在她的身后,一把扣住她的纤细腰际,将脚步虚浮的她硬是拖上了床。“可是你忘了,册封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她被狠狠抛上床,背脊之下是柔软锦被,才不至于让她过分痛楚,他的身影融入夜色,让她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只是他的每一个字,都冷的让她惧怕。

  陷入愤怒的秦昊尧,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她急忙坐起身子,不断往后退,他却已然大力扯下帐幔,整个人都逼向了她,眼看着她的后背直直撞上冰冷墙面,再也无路可退。

  “以前用来蒙蔽本王的伎俩,不久之后也想要用在他的身上?”

  她的楚楚可怜,是对待男人的最好武器。想到她很快就会成为天子的女人,毫无保留地让天子享受她的甘甜,他的愤怒,愈发无法克制。

  她的轻微颤抖,动摇,仿佛在黑夜之中,也让他直接感应的到,他一把拖住她的脚踝,像是野兽一般,压上她的身子,薄唇溢出的话语,愈发刻薄森然。

  “本王今夜能否得到你,你想想清楚?”

  这一句话,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穆槿宁怔了怔,眸子睁大,心中满是绝望,正如他一开始认为的,她没有达到目的,绝不会开口呼救,即便宫中人赶来,这一幕情景,也绝不会对她有利。

  而他,明知道她无法声张,居然还要。用这样下流的方法,逼得她低头屈服?!

  她奋力推开他的手,方才险些被折断的手腕不再麻木,因为用了力气而痛的更剧烈,她满是愤恨:“秦昊尧,你太卑鄙了。”

  “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冷然回应,双手用力扯下她的里衣,恶狠狠地一手探入她的身下,她的身子僵硬紧绷,更让他怒火中烧。

  她暗中计划走向后宫,计划周密,却又一方面给他喝下迷魂汤,她居然还说他卑鄙?!

  他的确是卑鄙,但——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他冷狞的笑意,无声无息升腾成怒焰,恨不得一把火,将她全部烧毁。他的手掌,毫不爱惜地打开她的双膝,跻身向前,让彼此的身子,只隔着一层障碍,就能融入其中。

  “你让本王彻头彻尾成了个笑话!你还指望本王用温情脉脉地方法待你?怜惜你,疼爱你?!”

  他用力按住她的双手,不容她反抗拒绝,体内的愤怒,早已将他折磨的判若两人。不管她是否已经准备好,不管她如今有多颤抖惧怕,他只想要将她全部占据。

  她的身子微凉,迎接他的,只有漫长无际的平静。

  她已经放弃了垂死挣扎?!

  是明智的抉择。

  “虽然很痛,但你的身体,不是要比你的心更诚实吗?你虽然想要忘记本王,可惜啊,你的身子,还记得本王。”

  一年多的相处,即便冷漠如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不是一夕之间,就可以彻底忘记抹杀的。

  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渐渐地,在他面前绽放开来,仿佛,他在黑夜之中,都听得到花开的声音。

  他将她的毫无反应,当成是她的默然接受。

  他的笑,沾染上苦涩的味道,身体,是最真实的,有时候,早已出卖了一个人的心。其他的,或许都能伪装。

  他们的身体,依旧可以契合,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的心里,也有感觉吧。”

  她像是被重击着身子,即便他如今还没有占有她,但她无法奋力挣脱,整个人已经被困住。

  “你说过,每一年的除夕,都会陪在我的身边。”他趴在她柔软微凉的身子上,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然百转千回。

  “我对你说的谎话太多了,没有一句是真心的,你也早已清楚,我与你,只是虚情假意,那些话,我都不记得了,更不会作数。”

  她最终,用尽最后的清醒,回应他,她的脑海,已然开始混沌不清,不用多久,仿佛就要失去所有意识。

  她很不对劲。她很清楚,却也更加不安。

  被挟持的,被逼迫的,仿佛不只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心。

  没有任何虚情假意,比她将虚情假意说出口,更让人寒心。她已然一瞬间,将他们一起经历的过往,全部推翻。

  “全部。都是谎话。”他冷冷相望,微微顿了顿,仿佛最后一丝理智,已然被奋力撕扯裂开。

  他的话,是带着何等的情绪,像是被打碎的瓷瓶,无数片碎片,刺入她的肌肤之内,她隐约像是勾动了一下尾指,却仿佛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又来了。

  那个噩梦。

  她以为自己走出那个噩梦了。

  为何她还在这儿?

  为何她还是躺在这么冷的地方,这么黑的地方,呼喊,剧痛,流血,断骨,愤怒,哭泣。血液,从她的身下,渐渐流淌溢出,缓缓滑下,染湿了她的衣裳,她的喉咙被扼制,喊不出任何声响。

  她的眼前,就像是以黑夜遮蔽,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眼神定在某一处,神情僵硬木然,一刻间,她早已分不清是真是幻。

  他扶住她的肩头,神色冷淡,这一番话,早已让人难以分辨,他此刻,是何等的心境。

  良久没听到她的反驳,仿佛她也无话可说,秦昊尧困疑地垂眸检视怀中的女子,这才发觉穆槿宁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看着他,一直维持着仰颈的姿势,然而

  眼神却是空洞的。

  她的眼里,仿佛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切,真实的都不像是伪装,更不像是她用来逃避他占有的方式。

  “穆槿宁!”他轻拍她的面颊,他根本不曾真正占有她,她的样子,也并不曾陷入昏迷,但若说她清醒,她跟死去的人,没有任何两样,不过是留着微弱的气息。

  他从未看过她如此虚弱不堪的姿态。

  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回应。

  就像是。中了魔障一般,她的身子还活着,但她的灵魂,早已堕入阴沉的世界。

  秦昊尧紧皱着眉头,面色沉郁,一把将她抱起,她仿佛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活着,身子柔软的自然垂下,脖颈依旧仰着,让他愈发心中不安沉痛。

  他将她的身子轻放端正,以锦被覆上她,只是唯独紧握她的手肘,精准地以指腹暗暗推入那个穴道,让一股热流在她的肌肤之下径自游走,驱散她身体上的寒意。

  他并不知,这是何等的病症,一年多了,她不曾染上过这样古怪的病症。穆槿宁的异样,让他生生压下了方才的怒意冲动,终于冷静下来。

  他从来都不相信,有何等感情能让人疯狂。

  他何时起需要用强力对待一名女子?!

  偏偏,是她让他变成这样的蛮横,这样的愤怒,这样的——无奈和卑微!

  体内的热气,渐渐让平躺着的人儿,眼底恢复了一分光彩,她突地仰起头,仿佛谁刚刚撤走了扼住她脖颈的喉咙,她这才喘过气来,不断地咳嗽着,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稳住自己的气息,这才看清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蓦地一把撤开,嗓音低哑。“这样,够了吗?”

  他紧蹙俊眉,眼波暗沉,冷冷说道。“方才,你怎么了——这是什么病?”

  她的心口,一阵紧缩,即便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也不难察觉,他又用着那种透视一切的眼神在剥开她的防护。心中一凛,一时之间竟开不了口反驳他,唇瓣蠕了蠕,却还是无言,越是心急想出声否定他的话,乾涩难当的喉间越是挤不出半点声音。

  “即便分道扬镳,你我也是相识已久的关系,为何不让彼此留有余地,往后在皇宫见了面,也不必太过难堪尴尬。”

  她话锋一转,避开他好奇的话题,言语之内,早已没有耐性。

  他冷冷睇着她,最终背转过身,渐渐走入黑暗之中,直到所有夜色,将他的身影吞噬干净。

  他到底是来惩罚她,还是来惩罚自己?

  秦昊尧无声冷笑,笑意最终被夜间冷风吹散,眼底晦暗一片,走火入魔的人,最终成了他自己。

  他方才做的事,不过是自打巴掌,即便当下得到她,也不过是毁掉了自己的尊严。

  他秦昊尧,绝不会是摇尾乞怜的人,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出她的身体,否则,他绝不会碰她。

  黑靴,踩踏上夜色,他面无表情地离开,身影一闪,已然消失在迷离夜色之内。

  穆槿宁坐起身子,双足像是踩在泥淖之中,难以前行,她忍耐着,以发麻的双足,一步步,走向圆桌,她给自己倒一杯水,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心中的声音无数遍安抚自己不断起伏的心,就用这颤抖的手捧住茶杯,她连连喝了三四杯清水,才彻底浇熄内心的赤焰。

  她安慰自己,不过是被暴怒之下的秦王吓坏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沉下眼,她俯下身子,将那一把匕首,捉住,身边准备一把匕首,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即便没有佑爵给她的那一把,独自身在皇宫,她未必能够活的太轻松。

  这一回,她才刚刚脱险。

  下一回呢。秦王根本不会放过她,而皇后,也马上要有所动作了吧。

  她直到天亮之前,才入睡,两位丫头见主子睡得安沉,也不敢太早吵醒她,穆槿宁清醒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雪儿将准备的午膳送来,如今穆槿宁宫里能够使唤的宫女就有六名,但贴身事宜,都是她跟琼音来做。

  主子信不过别的人,要培养成自己的人,也需要耗费一段时间,而她们——也不相信其他的宫女。

  “郡主——”琼音眼尖,看着穆槿宁喝汤执着的汤匙,暗暗晃动,仿佛吃饭用着的右手,已然受了伤而无法用力,她疾步上前,一手扶住穆槿宁的右手腕,压低嗓音,唤了一声。

  穆槿宁瞥了她一眼,跟琼音交换了眼神,神色平静。“没事,右手压着了,使不出力,休息两日就好了。”

  她放下汤匙,以左手为力,依旧优雅平静地用了一顿午膳,唯独垂下的右手,在衣袖之中麻木不仁。

  两名宫女正在收拾桌上碗筷,雪儿陪伴穆槿宁在内室换上一件翠色宫装,只听得琼音站在屏风外面,低声询问。

  “外面是熙贵人,要见吗?”

  沈熙敢在她进宫的第三日来看她,已然是跟皇后再度宣战,让所有人都以为,她跟自己,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穆槿宁淡淡一笑,来都来了,当然见一面较好,她不疾不徐开了口。“让人进来。”

  宫女们收拾了桌子便退了出去,琼音带着沈熙进屋,沈熙今日略作装扮,比起在青宫的时候,淡施脂粉,一袭藕紫色的宫装,脖颈上缠绕三圈翠玉圆珠,中间镶嵌着一只金蝴蝶,既不过分高调,却也将她的姣好容颜,衬托的独具特色。

  看来,沈熙也准备好了,再搏一回。如果这回还无法翻身,往后还能有更好的机会吗?!穆槿宁眼波一闪,一脸温柔,缓步走向沈熙,示意她坐下。

  “还好你的宫离青宫不远,看来往后能够常常来的。”沈熙扶着椅背坐下,唇畔有一抹浅笑,她过去身边没有一个聪明人,结交的几个妃嫔,也全部是见风使舵的角色。这一回惨痛教训,让她清楚,要想稳固自己的地位,有一个冰雪聪明的盟友,是至关重要的。

  从沈熙的言语之内,听得出她的示好,穆槿宁噙着笑意看她,自顾自以左手沏茶,跟她一贯喝的一样,今日是一壶幽香沁人的茉莉花茶,鲜红欲滴的枸杞,像是一颗颗的红色宝石,漂浮在水面上,渐渐的,一颗颗沉了下去。

  茉莉花,在水中开的正好。

  她将茶杯,推向沈熙的面前,这才淡淡说道。“熙贵人来,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崇宁你历经千难万险,总算是进了宫了,我怎么也要略表心意吧,说起来,不是要紧的大事,但在宫里,人情世故也是要的。”沈熙朝着身边的宫女望了一眼,宫女将手边的木匣子,端端正正放在茶几上。

  穆槿宁的眼眸流转之间,尽是一派自如淡然,她轻笑一声,格外谦卑自然。

  “你说的未免太过了,哪里有千难万险?”

  熙贵人眼神一瞥,身边的宫女点头,退下。沈熙探出手去,纤纤素手覆上放置在桌上的那一个小巧的木匣子,轻轻打开。

  “我原本不信你,但你为了来青宫见我,被皇后责罚,这是不争的事实。在后宫,我在位的时候人人都可以姐妹相称,一道紧要关头,一个个都会闭门不见,皇后对你下了这么重的手,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是始料未及还是试探考验,也唯有沈熙自个儿清楚了,穆槿宁含笑不语,这才垂下眼,望向那匣子之内。

  一片金光,仿佛一刻间,刺伤了穆槿宁的双眼。

  “前些日子看到崇宁你的手帕上绣着的便是兰花,喜欢兰花的人,性情高洁,别的俗物自然进不了你的眼睛。”沈熙的眼神,依旧有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慢,红唇旁的笑意,愈发深沉。“种这些兰花,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呢,兰花可不好养活。”

  “的确是开得正好的兰花。”穆槿宁轻点螓首,笑容愈发灿烂,跟沈熙对视的那一瞬间,仿佛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这些兰花,跟宫中的可不能比——”沈熙胸有成竹,涂着水粉色蔻丹的十指,覆上那一杯茉莉花茶,送到自己的唇边,抿了一口,语气有些毫不造作的轻狂。

  穆槿宁将匣子,无声合上,她以左手端起茶杯,嗅着淡雅芬芳,嗓音清冷。“这么上乘的兰花,怎么不留在熙贵人身边?”

  “小庙容不下大菩萨,既然是好花,还不如让惜花爱花之人照料着,在我那边也是没有用场。”沈熙抿唇一笑,瞥视了一眼茶几上的木匣子,眼底没有半分留恋。如今虽然沈家倒了,但她出手大方,并不吝啬。她虽然如今只是一个贵人,但专宠的那几年,她从皇上得到的赏赐,也是极其丰厚的。

  “我会好好养的。”穆槿宁泰然处之,倚靠在软垫之上,眸光浅淡。

  “我也只需要这一句话了。”沈熙的心中落入了几分安心,她清楚,自从皇后知晓崇宁来青宫找过自己,就不会再把崇宁当成是皇后的人,跟皇后斩断了关系的崇宁,在皇宫除了依靠天子,几乎是孤立的。她敢把自己推向岌岌可危的悬崖,可见她的野心之大,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就要窥视后宫的高位,这般的果敢勇气,让沈熙都自惭不如。

  她在穆槿宁这么大的年纪,才刚刚进宫,想着法子讨好皇后呢。

  这一个红木盒子,虽然看似不起眼,但打开来,满满一小盒子的兰花,但这些兰花,都是全金打造的,只是一小朵兰花,都是极其珍贵的。

  穆槿宁的眼神,胶结在匣子上些许时候,最终才抬起眼眸来,望着沈熙远走的身影,一片安宁。

  人心,不可知。

  穆槿宁缓缓摊开手来,唇畔渐渐有了一丝笑意,如今手心空无一物,但很快,她就会紧握一个把柄。

  那个把柄,足以制衡后宫,足以——让皇后,也无法动她丝毫。

  琼音送走了沈熙之后不久,又走到她的身畔,弯下腰来,在穆槿宁的耳畔低语一句。穆槿宁微微点头,站起身来,门外走来了周公公,他满面笑意,俯身给穆槿宁行了礼。

  “周公公,请起身。”

  穆槿宁笑靥如花,淡淡望向他,扬声道,嗓音清晰。

  “正想让人去请公公呢,没想过这么巧。”

  “奴才是受圣上之托,提前来跟郡主说一声,今晚皇上会来,郡主可千万要把握机会。”周煌站在一侧,眼看着穆槿宁正襟危坐,笑脸迎人,他清楚眼前的女子,虽然如今只是一名郡主,但不久之后,就说不准了。以穆槿宁这一颗七窍玲珑心,在皇宫一旦存活下来,就能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不难后来居上。他看得出皇上对穆槿宁的心思有别于别的女人,精明世故的周煌,当然要主动请缨了。

  “有劳周公公了,崇宁自当精心准备,跟圣上好好相处——”穆槿宁将柔荑探入匣子之内,捉了一把金兰花,周煌自然清楚宫中的规矩,急急忙忙将双手摊开,五六朵金兰花落入他的手心,他收了,连连称谢。只听得穆槿宁微微抬起柳眉,继续笑道:“不过,往后的日子,还要麻烦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崇宁刚进宫,还有很多事不懂的。”

  周煌看穆槿宁行事作风根本不像是不谙人事的黄毛丫头,虽然刚进后宫,但崇宁郡主以前常常进宫,对皇宫并不陌生,如今看她疏通宫人的手法,也是熟练至极,更是大方阔绰,滴水不漏。这样的女人,一旦得到天子器重,必当不是一般的人物。

  把握住机会。

  周煌的意思,是早些得到宠幸。

  她脸上的笑容,迟迟不曾散开,或许不久之后,这宫中,会有更大的传闻。

  这宫中传的最快的,就是皇上要去哪一个宫里的消息,很快,皇后那里也会知晓吧。

  这个时候,也该坐立不安了。

  景福宫。

  “皇上今晚要去看崇宁,一旦得了圣恩,皇上册封她,也是迟早的事。”海嬷嬷扶着皇后,走到内室,低声言语。

  “都把人请到宫里头来了,没有名分也能独占一座宫殿,简直是把那淑雅的份额,也算给崇宁了。皇上给崇宁的,会是何等的名义?!太卑微的名分,皇上给不出手,怎么也要封个嫔吧。”

  皇后并不意外,在崇宁进宫的那天起,这一天迟早会来,她面色冷凝,满是不屑。

  “竭尽全力阻止皇上的人,已经走了,如今,谁也拦不住皇上要将崇宁留在身边。”当初察觉到崇宁的野心的人,是皇太后,她竭力反对,但如今,皇上是势在必行了。

  “娘娘也没法子?”

  海嬷嬷拧着眉头,如今,没有人可以阻拦崇宁了?

  “她即便成为后宫的女人,要成气候,也要看她的能耐了。这偌大后宫,敢公然站在她身后的,除了落势的沈熙,还有谁?两个落单的女人,想要跟本宫对抗,崇宁恐怕找错了结盟的人,沈熙除了那点傲脾气,还能有什么出息?”

  皇后平静无波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冷笑,她缓缓俯下身子,将围绕在自己脚步的小狗抱起,一瞬间神色温柔,判若两人。

  “本宫至今想不通,到底沈熙如何值得崇宁背离本宫?跟沈熙为伍,除了能从沈熙那儿得到一些小恩小惠,沈熙一不能为她在宫中铺路,二不能为她结识人脉,皇上虽然碍于崇宁的面子去青宫见了一回沈熙,却也没有要重新器重她的迹象。这一步,崇宁在想什么,本宫实在看不透。”

  皇后说到这一句,蓦地脸色有异,小狗摩挲着她的华服,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她却迟迟没有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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