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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久违了 五

  打过炮了,接下来呢?

  ‘嗡’……

  门铃声。

  惊奥踹了别戈两脚,本意是让他去开门,但在看到他一副不愿意动换的样子后,登上他的牛仔裤,穿上他的衬衫,去开门了。

  “您好,配餐服务。”

  餐到了!惊奥望了望餐车上的摆盘,咧开了嘴:“进来吧。”说着让开了进门的路。

  送餐人员推着餐车走进套房,在看到本属于餐桌上的桌布和一应餐具酒水凌乱一地后,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她对惊奥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准备整理收拾一下。

  “送到里间吧。”惊奥说着从沙发上抄起别戈的钱包,朝里走去。

  送餐人员应了一声就又随惊奥去了里间。

  走进里间,送餐人员就看到只用毛毯盖着关键部位的别戈,他闭着眼,在小憩,站在离他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长的没天理!

  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床上那个男人身上,送餐员没有注意到领路的惊奥停下了脚步,就这么推着餐车撞上了她。

  惊奥回过头,顺着送餐员的眼神看向别戈,勾起了唇:“他美得让你连路都顾不得看了?”

  “对不起!对不起!”送餐员点头哈腰的道歉。

  惊奥没有为难她,指向靠落地窗的弧形高几:“放那儿吧。”说完从别戈钱包里取出几张钱放到了她的餐车上。

  送餐员道了谢后推车去布餐了。

  惊奥上了床,拽别戈的胳膊:“吃点东西再睡。”

  别戈呈迷糊状态,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像一坨烂泥一样,任惊奥怎么拉扯都不动窝。

  “不起来我弹你老二了。”

  惊奥话毕后,送餐员碰倒了一杯刚倒好的餐前酒。

  别戈听到这话,睁开了眼,坐起身。

  惊奥帮他把毛毯系在腰上,然后将他拉下床,拉到高几旁边,伸手指沾了点配牛排的酱料,填进嘴里,味觉甜腻。她偏头看向别戈:“尝尝吗?有点甜。”

  别戈点了点头,然后拉过惊奥蘸过酱料的手,张嘴含住那根还带有些微酱料味道的手指,细细吮吸。

  送餐员见状后,又碰洒了一碗餐后汤。

  惊奥用另一只闲置的手终止了送餐员接下来的准备工作,说:“放着吧,吃完会给服务部电话,你再来拿车。”

  送餐员点点头,走了。

  别戈端起象拔蚌汤,喝了一口,皱起眉。

  “不好喝?”惊奥问的同时已经接过了碗,喝了一口,也皱起了眉,确实不好喝。

  “没有胃口吃饭了。”那碗口感不佳的汤,让她胃疼了。

  别戈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惊奥的手机响了。

  惊奥拿来电话,看到方暮的名字后捏了捏眉心,接通。

  “喂?”

  “翁素云的同事,千柏,她明早五点的飞机去加拿大,在此之前她丈夫技术移民的一应程序已走完,今晚是她最后一个夜班,必须得拦下她……”

  方暮话还没说完,惊奥就挂断了电话,她揉了揉痛感渐强的胃,对别戈说:“我得去趟市中心医院,翁素云那个同事要移民,明早五点的飞机。”

  别戈注意到了惊奥在开口前揉胃的一个小动作,不让她去:“警局那么多人难道还留不住一个女人吗?”

  惊奥摇头:“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娇气程度,抓只猫都能被咬了手,指望不了。”说着就脱掉别戈衣服,换上了自己的。

  ……

  “你自己待着,等我回来。”

  ……

  “钱包我拿走了。”

  别戈在惊奥已经拿上他钱包准备离开的时候,将她扛起放回到床上,然后在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走出里间到门口,从她准备的情趣玩具里找出一副手铐,返回到床边,把她铐在了床前柜上,然后扯下床正对墙面上的丝绸画,轻柔的塞进手铐与惊奥手腕之间的缝隙里,以防硌到她,最后把她的手机拿起来。

  惊奥眼眶微大的看着别戈完成整套动作,然后才开口:“你以为你铐的住我吗?”

  别戈没理她,在手铐显示屏上按了一个小时的定时,之后取出随身带着的胃药,捏了两颗喂给惊奥,然后穿好了衣服。

  “你要替我去吗?”惊奥通过别戈的举动了然了他的心思。

  别戈应声:“我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你睡一下,醒来我就回来了。”

  “我连半个小时都用不了!你放开我!”惊奥用力抻手臂,试图挣脱手铐的束缚。

  别戈摸上她的脸:“可是你胃疼。”

  “我天天胃疼!李逵方芳芳她们从来都不会违背我的意思!”

  “那是她们,我不会放任你糟践自己。”

  “别……”

  别戈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说:“乖。”说完站起了身。

  惊奥见别戈这态度,让他放人是没戏了,最后说:“你再亲亲我。”

  别戈勾唇,双手撑在床上,启唇在惊奥唇上辗转了好一会儿。

  惊奥双腿缠住惊奥,两只脚不断在他胸前、脊背摩挲。

  一吻作罢,别戈用左手拇指指腹在惊奥唇上轻抚,低声说:“你再耽误下去,一个小时就不够了。”

  惊奥弯起嘴角:“你走吧,一路顺风。”

  别戈揉了揉惊奥的短发后就走了。

  待关门的音乐传到惊奥的耳朵,她哼笑一声,翘起脚,把夹在脚趾头中间的手机送到胸前,然后用下巴点开HOME键,解锁,凭感觉按林肯的电话,拨打。

  “亿万国际酒店,9022,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了,你过来时给我打电话。”

  “无法访问移动网络。”

  操!操!操!

  “别戈你这个贱人!”

  已经出了酒店的别戈展开左手,一张SIM卡入了眼。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惊奥在他亲她的时候从他身上找手机?

  总统套的惊奥此刻已经生无可恋了,她回忆起第一次见别戈,他还只是个注重仪表的英伦男人,这还没几天,他就变得鸡贼了,是跟她在一起待久了还是他本来就不是好鸟?

  “别戈!你这个贱人!”惊奥再一次吼出口。

  这次招来了一个人。

  历宥斗。

  “没想到你的兴趣爱好还挺特殊的。”他在看到被手铐靠在床前柜上的惊奥时,说。

  惊奥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两眼放光:“快快快!帮我解开!”

  历宥斗挑了挑眉:“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我不会控告你非法入室。”

  “啧,那就算了。”

  “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

  “我确保你不会被与你偷情女人的丈夫损伤一毫。”

  没错,不久前跃过围栏与惊奥讲话的男人就是历宥斗。

  历宥斗左手抱臂,右手托住下巴,故作思考状,片刻后,说:“听起来还不错……”

  “那就快点过来给我解开!”

  历宥斗走向惊奥,给她把手铐的定时取消了。

  惊奥从床上下来,朝门口跑去。

  “喂!你说话算不算数啊!”历宥斗喊。

  “算!”

  “我去哪儿找你啊!”

  “最上!”

  ……

  ——

  市中心医院。

  惊奥赶到的时候,被小护士告知千柏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跟谁走的?”惊奥这样问。

  小护士整理着手中药单,一张一张的分类,做标记,面对惊奥的发问,回答的漫不经心:“不知道,医院这么忙,哪儿有时间去关注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

  “我操你们妈!什么叫治不了了!你们他妈不给我治我就砸了你们医院!”

  惊奥话未毕,就被一声突兀又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她偏头看向声音来源,一个年轻人,他身后有四个年长一些的中年男女,中年女人手里攥着一张单据,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单据上一小部分内容,通过那一小部分内容她得到一个信息,赵洪,男,76岁,淋巴癌,长期注射杜冷丁。

  “先生,强行手术也不会改变您爷爷回天乏术的事实,只能是为他徒添痛苦罢了,为什么不能让他……”

  “放你妈的屁!治不了也他妈给我治!治死了我让你们医院倾家荡产!”年轻人戟指怒目,手指几次戳到与他沟通的护士长的脸。

  “先生,您冷静……”

  年轻人许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个只会让他冷静的女人身上了,他抄起咨询台上一盏两尺高的台灯,轮过去……

  护士长挨了相当结实的一下,瞬间头晕目眩晃倒在地。

  年轻人再度扬起攥着灯杆的手,在场的医护人员全都挡在了护士长前面,其中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护士首当其冲的在最前面。

  惊奥眉头一紧,走上前去,在年轻人手里的台灯落下时将怀有身孕的护士拉了出来,却没有及时收回腿来,小腿挨了重重的一下,当场骨折。

  “惊惊惊处长……”人群中有认识惊奥的。

  这下,年轻人也不折腾了。

  “小姐!你没事儿吧!”怀有身孕的护士搀扶着惊奥,急切的问。

  惊奥痛的呲牙咧嘴,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待住之后,骂出口:“你是傻逼吗?怀了孕还往跟前曳?”

  护士微微垂首:“先给你看看腿有没有事吧……”

  “骨折了。”

  “啊?”

  “一,我听到了骨擦声,二,我右腿不能动了,三,你没看到已经肿了吗?”惊奥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痛感已经让她无力斥责这个鲁莽的护士了。

  护士站起身,大喊:“担架!医用床!哪个近!赶紧过来!”

  ……

  惊奥抬起巴掌,拍在了额头上,早知道如此遭遇还他妈不如在别戈的保护下老实待着!

  ——

  市中心医院南区,咖啡厅。

  别戈与千柏面对面坐着。

  “我们认识吗?”千柏这样问别戈,她觉得这个男人眼熟。

  别戈微掀眼皮,说:“不认识。”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千柏纤声细语,语气中带了点‘如果不认识那就认识一下’的意思。

  “陈武被害一案还没有立案,你在这个警方随时会找你问话的当口移民,很容易让人误会。”别戈语气平平。

  千柏脸一沉,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男人眼熟了,在医院,他们见过一面,当时他跟在惊奥的身后……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推倒,要怪就怪这个混血长的太洋气太他妈勾人了。

  别戈不是很愿意应付女人,尤其是一眼看去就能看出想操他的女人。

  “我不走,有什么好处?”千柏双手搁在桌上,倾身朝别戈方向靠了靠。

  别戈瞥了她一眼:“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可你不也没有明确理由留下我吗?单单是配合警方太没有说服力了,我身在国外也一样可以接受警方的问话,不是吗?”千柏说完妖娆一笑。

  别戈默不作声,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

  千柏把这两张照片拿起来,在看到照片上的内容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如果你还想走,那我就只能把这两张照片交给你丈夫了,不知道他在看完之后还愿不愿意……”别戈话没说完,他把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千柏,他知道千柏在看到这两张照片之后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千柏锁着眉头,准备说话的时候,电话响了,医院打来的。

  “喂?”

  “来找你的那个惊处长骨折了,护士长让你赶紧回来。”

  “惊处长……”

  听到‘惊处长’三个字,别戈两股好看的眉毛纠结到了一起。

  别戈确定千柏口中这个‘惊处长’就是惊奥的时候,她已经做完牵引复位,上了小钢板,患肢悬空吊起,老实躺在病床上了。

  惊奥见别戈走进病房门,心虚的把脑袋塞进了风衣衣领里。

  别戈没有除了淡漠外的表情,走向她,坐下,说:“那个护士不会走了。”

  “哦。”

  别戈看了眼手机的时间,然后把时间点现给惊奥,说:“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哦。”

  “该你说了。”

  惊奥微微扬颏,将一双大眼睛露出衣领,看向别戈:“我直接认错行吗?”

  “你错了?”别戈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哂笑了声。

  惊奥伸出脑袋,一脸的视死如归:“我错了,假自杀忽略掉你不考虑你的感受错了,不听你的话老实在酒店待着硬要来医院错了……最后,骂你是贱人错了。”

  别戈呼了口气,她倒是都知道……

  “可在那种紧急情况下,我考虑不了那么多。”惊奥又说。

  别戈起身,坐到惊奥的病床上,双掌撑在她脸两侧,俯瞰她:“还是不信任我。”

  “没有!”惊奥嚎出口,她真的没有不信任!

  “你可以试着依赖我,你能做的事情我会比你做的更好。”

  惊奥垂下眼睑,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二十几年。

  “疼吗?”别戈在惊奥缄默时突然发问,问的同时手伸向她夹上钢板的小腿。

  “不疼……卧槽!你能不能轻点!”本来不想别戈担心的惊奥在被他碰到患肢时,惊呼出口。

  别戈双手抱臂,看向惊奥,眼神透露着等她解释的意思。

  惊奥暗道一句‘卧槽’后对别戈眨巴了眨巴大眼睛,笑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疼了,特别突然!”

  “伤势如何?愈合要多久?”

  “咨询台的台灯打的,打的胫骨骨折,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肌肉紧张,为了方便骨折面对接与愈合,做了牵引,至于全面恢复,少说两个星期,多说两个月,全看造化。”惊奥说。

  别戈应了一声,又问:“想吃点什么吗?”

  惊奥想吃亿万国际酒店的配餐,但现在跟别戈说一定会挨骂,于是她巴结着说:“只要你买,我都想吃!”

  别戈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说:“等着我。”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在出门前从门口的病例挂板上拿了一支笔。

  走出病房,一个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走过,路过别戈时冲他莞尔一笑,别戈回给她一个笑容,然后顺手从推车上的病历单上扯了两张纸,一边走一边在纸上写下了几串手机号码,走到这层的咨询台,敲了敲台面。

  小护士抬头,在看到别戈时,站了起来,笑对他:“您好。”

  别戈应了一声,说:“听说不久前有人在医院闹事。”

  “嗯,在楼下,一个淋巴癌晚期病人的家属,闹的挺凶的。”

  本来以为需要多说两句才能得到这些信息,没想到靠一张脸就省去废话的环节了,事实再次证明,脸真的比什么都好使。

  别戈点了点头,左手肘抵在台面上,手掌托腮,望向小护士,问:“可以问你借样东西吗?”

  一个俊美的混血姿势撩人的在距离自己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光是这一点就让小护士无比兴奋了,于是她说:“可以可以!借什么都可以!”

  别戈微笑,伸出另一只闲置的手,指向咨询台上的台灯。

  “台灯?”小护士不确定的问。

  别戈点头。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要台灯……”

  “十分钟内归还。”别戈截了小护士的话。

  “好吧……”

  得到小护士的同意后,别戈拿下台灯,走去电梯,走去楼下淋巴内科,穿过科室门,望向长廊,在看到一间病房门口扎堆的人群后,走过去。

  他扒拉开人群:“对不起,请让一下。”走进病房内。

  ……

  “医院不治,就没办法找他们要钱,老爷子死了也是白死。”

  “你现在说这话有个屁用,让你早点来早点来,你非不听!”

  ……

  进门的别戈听到了这样的两句对话。

  “打扰了。”他说。

  病房里的人在别戈开口后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他,其中唯一一个捋着胳膊抹着袖子、一副随时准备开打模样的年轻人开了口:“你谁?”

  别戈笑,走向他,问:“你平时用哪只腿较多?”

  “什么?”年轻人说话的同时朝别戈近了一步,先迈的右腿。

  别戈点了下头,扬起手中的台灯,动作迅猛的砸下,正中年轻人小腿。

  “啊——”年轻人倒地,抱着被砸中的小腿哀嚎。

  病房里的人对眼前状况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全都呆呆傻傻的愣住不动了。

  别戈把先前写上几串号码的病历单连同一张卡扔到年轻人身上,说:“上边有市警局电话,我电话,骨科名医电话。”说完蹲了下来,又说:“胫骨骨折造成一定程度的肌肉紧张,你需要做牵引方便骨折面对接与愈合,至于全面恢复,少说两个星期,多说两个月,这要看你的造化。”说完站起了身,穿跃瞠目结舌的人群,回到了惊奥病房所在楼层,把台灯还给了咨询台。

  接下来,得给惊奥买点好吃的,奖励奖励她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