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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探秘

  山川载不动

  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

  太长等待

  青溪生怕陈妈再旁敲侧击拐弯抹角追问有关阳昊爸爸的问题,便合了书本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陈妈的书本借我看看吧?”

  “看吧看吧。”陈妈吃着饺子,头也未抬,“都是我女儿以前爱看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看好了,反正留着我老太婆也看不懂。”

  青溪闻言惊奇地停下脚步,“陈妈,原来你有女儿啊?怎么从来都没听见你提起过?她是不是在外地工作?为什么几年都没回来看过你呢?”

  陈妈的脸色突然变得黯淡无光,笑容也隐去了。她的眼睛盯着碗里的饺子,握着竹筷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半晌,她才低声道:“她出远门了,我已经八年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也许是将她的老娘忘了,也许是回不来了”

  青溪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勾起了老太太的伤心事,心中有些内疚,低低地说了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道歉的话,匆匆推门离去。回到自己的屋里,阳昊已将一碗饺子吃完,他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姑姑,我吃的好饱啊!”

  青溪顺手将那本书压在枕头下,吩咐阳昊洗了手和脸开始写作业,她自己才端起一碗已经失去热气的饺子坐在床沿上慢慢吃起来。她回想起白天在公司发生的一连串事,为明天的生计而担忧发愁。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就这么失去了,以后该如何度日?昊儿的生活费学校已经催了两次,用什么去交?如此想着,香香的饺子吃在嘴里竟味同嚼蜡,难以下咽。熄灯后,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棉被蒙着头,躲在黑暗中低声哭泣。不料阳昊并未睡着,他听到青溪的哭声,及着拖鞋摸黑走过来,隔着棉被小心翼翼的问道:

  “姑姑,你怎么啦?为什么偷偷的躲起来哭啊?是不是昊儿不乖,惹你生气了?”

  青溪惊诧之下慌忙打开灯,阳昊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轻轻地喊道:“姑姑。”青溪坐起来,将阳昊抱在怀里,泣道:

  “昊儿,姑姑没用,让你跟着姑姑受苦了!姑姑不能赚到更多的钱,不能让你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不能买玩具,不能带你去吃麦当劳,去游乐场姑姑真没用,对不起!”

  阳昊用柔软的小手替青溪抹去垂在腮边的泪珠。八岁的孩子的话或许还十分天真,但却很真诚。他说:“姑姑不要哭。没关系的,我不要好衣服,不要玩具,也不喜欢吃麦当劳和去游乐场。我要好好读书,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赚很多的钱,给你买最漂亮的衣服,最好吃的东西,还要买一座大房子,买一辆很高级的汽车。那时候,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出去工作了!”

  “乖昊儿!”青溪被阳昊的一番话感动,内心软软地疼着,涨满了幸福。她用力握了握阳昊瘦弱稚嫩的肩膀,用力的点头,“姑姑一定等着昊儿有出息的那一天!姑姑相信你!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早早回去睡觉,好不好?明天还要上学校呢!”

  阳昊冲青溪点点头,刚想转身,突然又说道:“姑姑,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姑姑,我今年都八岁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以前有人对我说,你其实不是姑姑,而是我的亲生妈妈,是爸爸不要我们了,你才带着我到处流浪,他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记得是赵婶把我养大,还有你曾经告诉我的故事,都是真的吗?你可以告诉我吗?”

  青溪料想不到阳昊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竟呆住了。她惊讶地瞪大双眼,像不认识似的看着阳昊,脸色忽儿惨白,忽儿赤红。阳昊见状不敢再问,轻轻溜回自己的床上,钻进棉被中时又有些不甘心,用棉被蒙住头大声喊问道:“如果你是我妈妈,那我的爸爸在哪里?如果你不是我的妈妈,你说的故事也是真的,我的妈妈死了爸爸走了,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他丢下我不管我的死活,我们还找他干什么?”

  青溪被阳昊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她想不到看似天真懵懂的阳昊心里竟有这么多复杂的疑问。她被问傻了,问呆了,就那么呆呆的靠在床头,坐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早上二人吃完早饭来到学校门口,阳昊才仰着头小心的说道:“姑姑,对不起,昊儿不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害姑姑一夜没睡觉。姑姑放心,昊儿以后再也不问了。”

  青溪摸摸阳昊被风吹的发红的脸颊,郑重的道:“昊儿,你问的那些问题,姑姑会尽快给你答案。有些事,姑姑需要再想一想,想明白了,一定如实告诉你,好吗?”

  阳昊重重点头,那凝重的神色竟似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般。送走阳昊,青溪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开往阳府。在昨天那个漫长的难以成眠的夜里,有一个问题久久困扰着她。昨天在阳府里,那个发怒的老太太的口中,不止一次提及一个名字:海生。而管家周妈也一再尊称这个“海生”为大少爷;这令青溪回想起八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阳昊的母亲陈舒楠临终前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的“阳海生”。是巧合吗?世上竟有同名同姓之人?还是二者之间有什么真实的关联?所以,青溪决定再进阳府,一探究竟。直到站在阳府那金碧辉煌的大客厅里,青溪才有些后怕。阳夫人有些吃惊,瞪着眼前这个倔强的c但又是微微有些傲气的女孩,不明白她“傲”从何来,“傲”由何生。她上下打量着青溪,打量完毕,才冷冷地说道:

  “你还敢到这里来?你来这里做什么?昨天我已经和你们的于经理解除了合约,今后你们再也不用来了。怎么,他们没有通知你么?”

  青溪显得有些慌乱,但仅仅是一瞬间,片刻之后,在她的眼中就出现了镇定神色。她的态度从容,她说:“我今天来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为昨天的莽撞向夫人您道歉,请允许我用劳动赎罪!”

  “赎罪?”阳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声,“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提到‘赎罪’二字,该是那个女人来跪下向我磕头认罪才是!但她伤我至深,其罪难赎!”

  青溪以为阳夫人指的是小苏,“如果夫人一定要小苏来才肯消气的话,我现在就去叫她来向您赔礼道歉。”言毕就欲出门,不想阳夫人出言制止:

  “昨天和你同来的那个丫头?免了吧。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们阳府已经不再需要服务工了!周妈,送她出去,顺便告诉她,叫她以后不用再来,我不想再看到胆敢顶撞我揭我伤疤之人!”最后几句,却是向站在身后的周妈说的,说完,闭目养神去了。

  周妈倒有几分客气,朝青溪使了个眼色,“走吧。”

  青溪不肯走,冲阳夫人喊道:“夫人,我愿意当义务工,不敢要任何报酬的!夫人!”

  阳夫人忽的睁开眼,冲门外应侍的仆人高声叫道:“来人!请她出去!”

  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仆冲进来,推搡着青溪,一直将青溪推到门外去。见青溪还在喊叫,气急败坏地呵斥道:“好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扰了夫人休息,你可吃罪不起!还不走?!”

  青溪连声恳求,怎奈那男仆铁面无情,甚至都不肯正眼瞧她一眼。眼见阳府的大门就要关上了,情急之下青溪口不择言地大声喊出来:“阳夫人!难道你不想知道陈舒楠的近况吗?”这句话刚一出口,青溪就后悔了。关于陈舒楠和这个“阳府”c“阳海生”究竟有无关系,自己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如此贸然的喊出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若那阳夫人追问起来,自己又不能提供任何有力的证据,一旦被认定是居心不良,岂不是要弄巧成拙了?思及此,她立刻转身就走。谁知刚走两步,却听到背后的铁门“哗啦”一声打开了,竟是管家周妈,只见她神色慌张地冲青溪低喊:

  “这位姑娘,请等一等!”

  言间大步追上来。青溪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周妈,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夫人同意我做义务工了?”

  周妈紧张的四下看看,在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这才拉着青溪走到一棵大树下,压低着声音问道:“姑娘,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陈舒楠’这个人的?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可知道,在我们阳府里,‘陈舒楠’三个字是被禁止的!今天幸亏老夫人有些疲惫,耳力不好,否则你就麻烦了!”

  青溪听周妈所言,对自己先前的猜测多了一份自信。看来,陈舒楠与这个阳府乃至阳海生的确是有关系的了。当下心中又惊又喜,却未曾在面上表现出来,且又有许多疑问尚不明确,是以信口回到:“我是听别人说的。”

  “不关你是从何处c听何人所说,都希望你能到此为止,切不可再提及了。”周妈竟对青溪的话如此轻信,之后又交代了几句话,便转回阳府去了。青溪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缓缓转回家。纷乱的思绪一时难以理出头绪,又无事可做,便坐在床沿上,拿出昨天从陈妈那里借来的书本信手翻看。不料刚刚翻开扉页,就惊见上面用楷书写着几个大字:赠舒楠,落款竟是阳海生。她心中惊喜得“咚咚”乱跳,一页一页的翻下去,终于在书本的中间发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相依相偎的两个人,那梳着辫子c生着一双水翦双眸的女孩就是阳昊的母亲陈舒楠,和青溪在诊所见到的一模一样;戴着眼镜c鼻梁高挺的男孩赫然就是昨天在阳府所见到的照片中的人!

  青溪握着照片看了许久,也呆坐了许久。巨大的惊喜令她双手不住颤抖,古人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她和阳昊一直苦苦寻觅的人竟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是一个个问题也随之接踵而至:陈舒楠既是阳府大少爷阳海生的妻子,阳海生却又为何将即将临盆的她丢在乡间山野,任其痛不欲生c难产而死?阳海生的母亲阳夫人为何对陈舒楠恨之入骨c令人不敢提及?陈舒楠已经死去八年,阳海生可曾知晓?昨晚,陈妈说她的女儿已离家出走了八年,八年前不正是陈舒楠在小诊所难产而死的时间吗?可怜的老太太,她在家度日如年c望眼欲穿,岂知自己所想所念所等所盼之人早成一杯黄土!不敢想象她若一旦知晓真相,将会怎样的肝肠寸断c心碎难当?

  当晚,青溪牵着阳昊的手来到陈妈的房间,刚一踏进门,她就命令阳昊跪下。阳昊十分乖巧,依言双膝跪地,倒将老太太吓了一跳。陈妈慌忙走过来就要去拉阳昊,口中责怪地道: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让昊儿跪下?又不是逢年过节!昊儿,快起来,快起来!”

  青溪将陈妈扶坐在椅子上,正色道:“陈妈,你就让他跪着!因为他应该跪你!他八年前就应该向你磕头请安了!”转向阳昊,郑重地道,“昊儿,你昨天晚上所问的问题,姑姑现在给你答案!你眼前的人,就是你嫡亲的外婆,快向她磕头!”

  阳昊呆愣着不敢动,瞪着迷茫的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青溪。就连陈妈都听得傻了,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青溪拿出那张照片,递给阳昊,“昊儿,你不是一直都想见到你的爸爸妈妈吗?照片中的人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的爸爸名叫阳海生,你的妈妈名叫陈舒楠,你看清楚了!”

  阳昊一脸震惊的看着青溪,他从来都没有见到她这样严肃过。他知道她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他双手捧着照片痴痴的看着,看了许久,终于有两行眼泪溢出眼眶,顺颊而下。他突然“哇”地哭出声,将照片贴在自己胸口,哭着喊道:“爸爸,妈妈,我终于见到你们啦!”

  陈妈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坐不住一般。她踉跄着走到阳昊面前,接过阳昊手中的照片,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海生和舒楠,再仔仔细细地看看阳昊,终于从阳昊的眉间眼底看出二人的影子。阳昊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那英挺的鼻子,不正是深得父母的遗传吗?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阳昊搂在胸前,不禁喜极而泣:“昊儿,你竟然是我的亲外孙!是我嫡亲嫡亲的外孙!可惜外婆老眼昏花,一直都不认得你!难怪头一次看见你就觉得很熟悉,莫名的喜欢你直到骨头血液里!原来你竟是我女儿舒楠的孩子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这祖孙二人相拥着哭了半晌,青溪站在一旁,只觉鼻中酸酸的,但她强忍盈眶的眼泪,缓缓蹲下来,拍拍阳昊的背,哽声道:“昊儿,不哭了。你起来,我们一起将当年所发生的事,和我们为何流浪到此的原因细细的说给你外婆听!”

  于是,青溪拥着阳昊坐在陈妈对面的床沿上,在灯下将八年前如何遇到昏倒在路旁的舒楠,舒楠如何难产而死,自己又因何带五岁的阳昊辗转四方,最终流浪到此的经过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去年的冬天,我和昊儿只是路经这里,本不想停下的,却不知为何竟又神使鬼差般地留在了你这里!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一定是舒楠的在天之灵在引导着我们的脚步,让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最后又让你们祖孙相认!今时今日,舒楠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笑着安息了。”

  陈妈老泪纵横,抚着照片上的舒楠泣不成声:“我苦命的女儿啊!妈日夜想的盼的,今日才知道你已经死去八年了!你将妈撇得好苦哇!妈好多次在梦里哭醒,哭湿了枕巾,哭哑了嗓子;盼穿了秋水,望穿了眼睛!你却狠心的去了!舒楠我儿,你好狠心啊!八年,几千个日日夜夜,妈多少次不敢关灯睡觉,妈怕你回来时找不到家门啊!”

  阳昊扑进陈妈怀里,哭道:“外婆!外婆!你不要伤心了,妈妈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啊,我和姑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转头看青溪,“是不是,姑姑?”

  青溪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像发誓似的,她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会像女儿一样尊敬你,孝敬你,照顾你!”

  陈妈一手搂住青溪,一手搂住阳昊,又是哭又是笑:“好孩子,好孩子!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青溪待陈妈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才又问道:“我有一事尚不明了,那就是关于昊儿的爸爸,阳海生。”

  陈妈陷入沉思,八年前的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对于这个阳海生,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曾经到这里来过一次,我们聊过几句。我只知道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家境似乎很好,又是家里的独子。不知怎么和舒楠就相识了,相互爱的很深。起初我也是极不同意的,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两个家庭根本就有天壤之别。后来听舒楠说海生的父母果然很反对,再后来两个孩子就一起走了。舒楠临走前曾跪在我面前发誓,说她一定会回来看我的。我左等右等,左盼右盼,谁知道盼回来的竟是一场噩耗!要不是你带着昊儿回来,我真会一直等下去,直到闭眼咽气的那一刻!青溪呀,”她捧住阳昊的脸,看不够似的,喃喃说道,“老天爷待我老婆子不薄啊,我的外孙生的真漂亮!你瞧,他又聪明又懂事!昊儿,你妈妈在天上会过的开心的!答应外婆,要对你姑姑好,一生一世对她好,她为你吃了多少苦啊!”

  阳昊点点头,将青溪的手抱在自己怀里。“外婆,你放心,昊儿会对姑姑好的,一生一世对她好的!”

  这一夜,青溪c陈妈c阳昊三个人坐在灯下不断地讲着故事,讲到伤心处,三个人相拥而泣;讲到高兴时,又相视而笑。就这样讲讲停停,哭哭笑笑,直到深夜。

  第二天,青溪将阳昊送进学校后,独自在马路上徘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纷纷乱乱,毫无头绪。初升的太阳一点儿也不耀眼,将她纤弱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时而踢踢脚下的石子仰天长叹,时而背靠大树低头沉思。终于,她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既然已经将阳昊的身世探查清楚,就应该再到阳府走一趟,找到阳海生,告诉他阳昊的存在。不管他当初因何将舒楠母子抛弃,如今舒楠已经作古,他就应该带阳昊回到阳府,让阳昊早日认祖归宗。

  站在阳府的大门外,青溪一次又一次做深呼吸,用以平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此去不管阳海生认不认下阳昊,势必都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该怎样措辞才更有效?该以怎样的心情才能将这八年的曲折故事讲解清楚?青溪一咬牙,一顿足,伸手按响了门铃。管它呢,反正事实胜得过雄辩,且以不变应万变!事关昊儿一生的幸福,千山万水都趟了,何况结果就在这薄薄的一扇大门之内?前来开门的恰好是昨天将青溪推出大门外的那个男仆,他一见青溪就惊奇的“咦”一下,高声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又来啦?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挺执着呢!”

  青溪因有求于人,慌忙赔出笑脸:“大叔请行个方便!我今天来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需见一见阳夫人,劳驾通报一声!”

  那男仆将青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阴阳怪气的笑道:“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钟点工吗?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以为阳府是你的家,任你想出就出想进就进?你是什么人,夫人又是什么身份,你想见就能见了?别扯谎啦,快走快走!”说着就要动手关门。

  青溪见状急了,软语连连恳求:“大叔,你行行好,通融一下吧!大叔,求求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啊!”那男仆不为所动,眼见大门就要关上了,青溪突然一下子改变了态度,她挺直了脊背,沉下脸厉声道,“今天你若胆敢将我拒之门外,耽误了老爷和夫人的大事,后果你自己承担!到时候别埋怨我没有提醒你!”

  那男仆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被青溪的气势所镇,进退不是。

  青溪从背包里掏出阳海生和陈舒楠的合影,呈在他面前,大声道:“你看仔细了,照片上的人你可认得?”

  那男仆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结舌地道:“当然认识啦,那是我家我家的大少爷”

  青溪收回照片,高高的仰着头,高声道:“我是你家少爷阳海生的朋友,我叫宁青溪。现在我要见他,你赶快去通报!”

  那男仆迅速的说道:“你稍等,我去通报老夫人!”言间神色十分慌乱。青溪见他怪异又慌乱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又想到那个阳夫人是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临时改变了主意,叫住了他:

  “我还是不打扰阳夫人了。你直接去通报给你家少爷,如果他方便的话,我就见他好啦。这件事和他说也是一样。”

  “这我通报不了!”那男仆脸色苍白,连连摇头。“少爷不方便他真的不方便!我还是去告诉老夫人吧!”说完“咚”地关上门,飞也似的朝屋内奔去。青溪被关在门外,嘟囔道:真是奇怪,见了鬼一样,这么慌张!她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时隔八年,也许阳海生早已经娶妻生子,早已经儿女满堂,所以仆人说他“不方便”?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又该怎样向他提起舒楠之死,和八岁的昊儿的存在呢?想着想着青溪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我又没有告诉仆人所为何来,他哪里会知道阳海生方不方便?也许他工作繁忙正在开会也说不定!只要见了阳海生,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正在青溪胡思乱想之际,大门再一次“哗啦”一声打开了。阳夫人在周妈的搀扶之下急切地走了出来,口中一叠连声地喊着:

  “是谁要见我的儿子?是谁要见我的儿子?是谁?”她一眼就看到了青溪,当然也看到了青溪手中的照片,先是一愣,继而动作迅速的冲上来,一把抢了去,紧紧地盯着照片上的海生看,看着看着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海生,我的儿啊!”将照片贴在胸口,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极其悲切,撕心裂肺一般。

  青溪十分不解,诧异地看看阳夫人,看看周妈。周妈的眼神中全是责备,令她更是疑惑,不由放低了声音问道:“周妈,怎么啦?”

  周妈见阳夫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本想狠狠地斥责青溪一顿,但见青溪一脸懵懂诧异,遂重重的叹一口气,附在青溪耳边低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家海生少爷已经去世七年了?夫人最恨的人就是这个陈舒楠,是她害死了我家少爷,夫人最恨她了!你在哪里弄到这样一张照片,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送到阳府来?你到底是谁?你和海生少爷是什么关系?和陈舒楠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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