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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波

  假如世界瞬间结束

  假如感情变成包袱

  假如幸福还在彼岸

  假如我忘了怎么哭

  三天后。

  毫无疑问的,阳昊和宁青溪的新闻再次霸占了各大报业的头版头条,且众口一词纷纷指责,诽谤谩骂铺天盖地。阳昊本想借机向世人宣布,将自己和青溪的爱昭告天下,不再招世人的非议,却没想到被薛毅明一番爆料而功亏一篑,而弄巧成拙。他确实高估了大众的承受力和容忍力。看看报纸上都是怎样恶言评击的?“母子,卑鄙无耻!”,“行径令人发指,禽兽不如!”实乃恶毒之极,似欲将二人置于死地。阳昊愤愤地将报纸撕得粉碎,嘱咐老周道:

  “替我告诉周妈,让她注意些,这些垃圾千万别让青溪瞧见。”

  老周应诺,阳昊又问道:“奶奶还是不肯回去吗?”

  老周道:“老夫人一连在临时休息室住了两天。她坚持不肯回去,我劝也劝过了,不管用。”

  阳昊愁眉紧蹙,坐在窗前发呆。这几天,公司的股票受到波及,加之同行们借机恶意攻击,连接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几个大股东天天缠着阳昊开会,他们开始后悔将大把的钞票交给一个“涉世未深c乳臭未干c遇事冲动c不计后果”的不满二十二周岁的勉强可以称之为青年的少年来主宰,甚至有一个大股东还要求撤资。那些人全是阳兴华的老部下,是阳昊的叔伯辈,阳昊气氛归气愤,却也不敢太过放肆,直到他们提出了一个过分到极点的要求,那个持有公司百分之七股份的老头言辞激烈,不容商量:

  “请你马上再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向媒体澄清你和那个宁青溪的关系,你就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是那个宁青溪恶意借你炒作!否则我将联合五大股东,三天之内撤出资金!”

  阳昊怒极反笑:“我这个董事长做得有够窝囊呀!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汉献帝那样的傀儡啦?你们谁是董卓,谁是曹操?”

  另一个大股东见势成僵局,忙站起来圆场道:“阳董不必动怒。我们也不过是为公司着想,毕竟整个集团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要吃饭,我们总要为他们负责吧?老董事长在世时曾带领我们赚了不少钱,我们也不会轻易做出雪上添霜c落井下石之举。俗话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作为公司的领导人,怎么能够只凭意气用事,而将大局置于不顾呢?”

  阳昊铁青着脸,声音冷如冰霜:“好吧,如果这是个选择题,那么我选择宁青溪!我将辞去董事长一职,由能者来居之!”

  “住口!”阳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会议室门口,她由老周搀扶着走到阳昊面前,厉声斥责道,“这是我们阳家的江山,你要拱手让给谁?”

  阳昊道:“我无德无能,不配来坐这个位子。”

  阳老夫人冷笑道:“你是你爷爷亲点的接班人,守的是我们阳家的江山,你要辞职交权,在坐的,他们谁一一一敢一一一?”她威严地扫视众人,众人顿感一阵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齐刷刷正襟危坐。“你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九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就算年轻气盛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这个后果我来担当!”她突然面向众人弯下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我代你向大家道歉,请大家原谅!”

  阳昊只觉全身的血液呼呼倒流,大声喊道:“奶奶一一一!”

  众人全体起立,一时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阳老夫人的躬仍鞠在那里,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无力,辛酸异常:“请大家原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求撤资的那个大股东首先开口:“老夫人快请起!我们并不是有意为难董事长,不过是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怒极所致而已!我们都是跟随了老董事长大半辈子的人,岂会翻脸无情,倒戈相向?如果董事长他肯抛开儿女私情,化解公司危机,我们自然还是最好的合伙人!”

  阳老夫人仍不肯起身,问阳昊道:“你怎么说?”

  阳昊一把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扫在地上,绝望的声音如同裂锦碎玉:“你们居然容不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哪里招惹你们啦,你们要这样逼我,这样踩她?”他甩下外套,大步奔出会议室,一路飞奔到楼顶,坐在水泥地上呼呼喘气。好半晌,他才压下胸口汹涌澎湃的怒气,拿出手机打给青溪。

  “昊儿?”青溪柔柔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进阳昊的心里,令他胸口一暖,不由闭上了眼,靠在墙上。

  “青溪!你吃饭了吗?”

  青溪笑了笑,“正在吃。周妈熬了粥,桂圆莲子粥哦!要不要来一碗?”

  阳昊的声音笑了一下,脸上却实在放松不下来。“我吃过了。你好好休息,四点钟我过去找你!”

  “好。”青溪挂了电话,向周妈道,“昊儿的声音听起来好疲惫,公司里最近好多事吗?”

  公司的事周妈通过老周略知一二,却不敢向青溪透露半个字,只是夹了菜给她,笑道:“昊少爷一向这么忙。他是董事长,万人瞩目高高在上,领导着几百个员工呢,可不容易啦。”

  青溪的心底油然而生一阵骄傲,一阵欣喜,筷子停在唇边,笑容挂在脸上,如同定格的画面。周妈看在眼里,愁上心头。

  青溪随后又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来自李姐,一个来自易总编。李姐咋咋呼呼c喜出望外的声音恨不得冲破手机,在青溪耳旁炸开:

  “青溪啊,你得到消息了没有?你的新书最近火极啦!四家图书店,家家卖到断货!你赶快养好身体,赶快来上班哦!《雪花雨》有没有续?有的话赶快放出口讯,先吊一吊大家的胃口!”

  青溪道了谢,刚挂了电话,易总编又打进来。他先是客套了一番,问了些诸如“身体恢复的如何”c“安心养病”之类的话,然后语气一转,转到工作上来:

  “销量的盛况持续了三天,实是出人意料。四家图书馆同时打来电话追货,大伙儿简直忙坏啦。我知道在你身体有恙之时向你催稿,有些不大恰当,但是一个作家写作和做生意一样,应趁势而上,趁着有读者追捧,再出几本好书”

  青溪语含不悦地打断他:“易总编,我只是写作,不是做生意。我写文章只是因为爱好,纯粹是由心而出,像你所说的经济作,我写不出来,更不会去写。我要对我的读者负责。”

  易总编急忙解释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因为目前的销售看好而替你考虑而已。当然,你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作家,我很佩服。对了,作品的版税我已经让会计如数打进你的账户,请你隔日去查收。我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易总编对李姐道:“像她这样新近走红的写手,若不把握好时机趁势而上,只怕日后会像节日里夜空上的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李姐接道:“您的话我会带给她的。只是她最近遭遇了太多事,大概一时无从下笔。她和阳董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压力也挺大的,就容她多休息几天好了。”

  阳昊载着青溪来到海边。前两次来一次是深秋,一次是隆冬,皆满目萧条,今日却是满目青绿,鲜花遍野。时值仲春,半山处有大片野杜鹃开到荼蘼,白的胜雪,红的似火,粉的如霞。彩蝶蜜蜂在花间嘻戏,不知名的鸟儿成群,啁啾争鸣。阳昊站在那块见证他们爱情的岩石上,张着双臂,迎着凉爽的海风大声喊道:

  “老天!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不怕你!”他向坐在不远处一直含笑看着他的青溪招手,“来,让我们一起喊!”

  青溪依言走过去,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朝大海深处高声喊道:“我们一定要相爱一生!我们一定会相守一生!一定会!一定会!”

  海风卷起浪花,一波高过一波,发出“哗哗”的巨响,像是九天仙女在用大地为琴,海浪为弦,弹奏一曲又一曲情歌。远方,海天相接,碧蓝一片,白雪般的云彩悠然飘浮着,望着海边携手而立两个人,久久不肯离去。

  当最后一丝残阳的余晖消失在海平面上,阳昊和宁青溪方驱车走上回程。然而,当车子驶到一段不见人迹的路段,青溪正仰靠在靠背上昏昏欲睡,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将她惊醒。她不解地问道:

  “昊儿,怎么啦?”

  阳昊握着方向盘,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青溪十分疑惑,坐直身子顺着阳昊的目光看过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薛毅明正站在马路中央。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逾儿臂粗的铁棍,恶狠狠地盯着车里的阳昊和宁青溪。他大步走到车头前,也不开口说话,猛然抡起铁棍朝挡风玻璃上砸去。青溪“啊”地惊恐地尖叫一声,阳昊一个侧身,迅速将她护在怀中。铁棍砸在玻璃上,玻璃经不起重击,“哗啦”一声碎了,碎屑四下溅开。青溪又惊又怒,厉声喊道:

  “你干什么?!”

  阳昊速道:“快下车!”动作迅速地打开车门冲下车来,并将青溪藏在身后的安全地带。

  薛毅明并不追赶,只是高高地举起铁棍,用力地一下一下地砸在车上。那辆白色的保时捷霎时伤痕累累,面目全非。阳昊面不改色,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平静的看着,如同隔岸观火,既不说话,也不阻拦。倒是青溪再也忍不住,拨开阳昊上前几步大声喊道:

  “薛毅明!你要泄愤,冲我来便是,何必如此对待一部车?”

  薛毅明“嘿嘿”冷笑几声,道:“你心疼了是不是?阳昊的资产数也数不清,区区一部车好似九牛一毛。你钓了一只好大的金龟,一跃成为人中凤,怎么还这么小气?”

  阳昊揽过青溪,平淡地道:“青溪,别说了。他愿意砸,便让他砸好了。只要他在砸过之后能够平息怒火,便也值得。”

  语音未落,马路两端各有一辆破旧的桑塔纳2000疾驶而来。薛毅明狞笑着让开,阳昊一把拉过青溪闪到马路边上。那两辆桑塔纳加足马力,一同朝阳昊的车上撞去。只听“呯”的一声巨响,车子前后皆凹了进去,剧烈变形了。桑塔纳的车门打开,两个年轻的司机分别握着一根铁棍,和薛毅明一起从三个方向向阳昊和青溪包抄而来。薛毅明冷笑着说道:

  “阳昊!你财势雄厚,就算我在众人面前揭了你们的,也丝毫动摇不了你,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今天你终于落在了我手里!今日谁死谁亡,自会见分晓!你就自求多福吧!”

  言毕三根铁棍挟着风声劈头打来!阳昊一把推开青溪,将她推倒在路旁的草丛里,同时大喊:“快走!”手脚并用,疾速格开其中二人,但是还是有一根铁棍重重落在他的后背上,他“啊”地痛呼出声,踉跄着向前跑了几步。所幸薛毅明并没有去对付青溪,三个人继续朝阳昊围攻。

  青溪尖叫一声“昊儿!”猛扑上来,却被薛毅明回身一脚踹倒,不禁怒道:“薛毅明,杀人是要偿命的,请你三思!”

  “偿命?好啊!我的命老早就不想要啦!要偿命也要先做了阳昊再说!”薛毅明毫不为动,“拉阳昊垫背,虽死也值!”

  阳昊毕竟是练过跆拳道的,虽是势单力薄,双手难敌四拳,却也不至于惨败。他见青溪被薛毅明踹倒在地,大怒所至,不再手下留情,变被动为主动,变守为攻,全力进行反击。薛毅明三人竭尽全力,再也不曾沾到他的衣角。不过几个回合,便将三个敌人放倒在地。他一个大步窜到青溪身边,抓住她的手道:“走!”

  二人携手狂奔。等薛毅明三个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们早已钻进密林不见踪影。薛毅明懊恼地骂了一声娘,提着铁棍追找了一段路,无奈天色转黑,林子又密,只得悻悻地带人离开。

  阳昊和青溪拼命狂奔,直跑进林子深处。他们相互扶持着走到一棵大树下,青溪坐下来,大口地喘着气,茫然地看看漆黑的四周,问阳昊道:“昊儿,这是什么地方啊?”

  阳昊在青溪身旁坐下来,“我也不知道。天色很黑,我们大概迷路了。”他摸摸口袋,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老周,让他派车前来,却沮丧地发现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丢了。青溪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叹着气说道:

  “我的手机没电了。不过就算打了电话也是白打。天色这么黑,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老周怎么能够找到?”

  阳昊苦笑着点头表示同意。他将惊甫未定的青溪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问道:“刚才吓着你了,是不是?”

  青溪反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处,轻声答道:“还好。只是你挨了一下,要紧吗?”

  阳昊此时才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生疼,却强忍住了,毫不在乎地轻笑道:“区区一棍,岂能伤得了我?姑姑”

  “嗯?”青溪有点诧异,抬头问道,“怎么突然又这么叫?”

  “我突然想到七岁那年,你带我四处流浪的事。那年我病倒在街上,你为了给我买药治病,就到一家黑店打工。那家黑店的老板叫六叔是不是?他是个见色起意的老色鬼,竟想非礼你,被你一棍打到脑袋开花。然后我们也是这样玩命狂奔,生怕被人抓住。那天晚上天也是这么黑,你抱着我躲在树丛里,我们不敢大口喘气。后来我又困又饿,又被蚊子咬得睡不着,你就唱歌给我听,哄我睡,告诉我睡着了就不会感到饿了。可是唱着唱着你哭了,黑暗中我看不见,是你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我才发觉。我替你擦眼泪,我们哭作一团。那一夜,你抱着困极睡着的我,自己却坐到天亮。”

  青溪的思绪一下子穿越十五年的时间回到那天夜里,那夜的记忆历久弥新。她哽着声音道:“昊儿,原来那些事你都记着。那时候你那么小,又那么懂事,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却反过来安慰我。”

  “我记得,我统统都记得!”阳昊捧住青溪的脸,低头用额贴在她的额上。“那些事烙印在我的脑海中,你对我的好,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那些事,也是我一生一世用之不尽的的财富。纵然我们以后”

  阳昊猛然吻住她,将她要预言的以后堵了回去。他吻遍她的唇,她的眉,她的耳,她的肩,她的臂,她的手。满天繁星害羞地隐藏了起来,只有一轮圆而大的月亮还远悬天际,含笑俯视。月光下,她的肌肤莹润如玉,有如珍珠般熠熠生辉,仿佛吹弹可破;她的两颊艳若春花,升腾起灼人的热度;她的娇喘如幽兰夜放,那氤氲着的淡淡清香在他的耳旁缠绕,厮磨:

  “我不管世人怎样评判,怎样唾骂,昊儿,今晚,我是你的”

  青溪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她的少女般的娇躯在阳昊的渐渐迷失的眼前绽开,阳昊愣在那里,忘了呼吸。她将他的黑色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打开,微颤的手指拂过他紧绷着的肌肤,瞬间激起一串涟漪。她轻抬藕臂攀上他的肩,艳红的樱唇吻住他,他的唇滚烫如火,霎时将二人的理智和矜持焚烧殆尽。

  这一夜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青溪只是打了一个盹,醒来时天已大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大树的枝叶斜照在她的脸上,四周花香浮动,鸟语动听。阳昊盯着怀里睡容安详的青溪,目光贪婪而痴迷。他背靠大树,一夜未眠,像多年前她守护自己那样,静静地守护着她。她的长发流瀑一般散落在他的身上,随微风而飘动着,发间一缕幽香萦绕在他的鼻端,勾起他浅浅的笑意。她睁开眼睛,他的笑脸倒映在她的心海深处,她恍如仍在梦里。

  “昊儿”

  阳昊伸指按住她的唇,“你要说什么,我全都知道。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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