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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硬伤

  对于小七的突然出现,卓雅很是惊讶“小祖宗,你总算是愿意做回凡人了。”

  “妹妹,王府里这一个月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还来不及出气就听婉儿在唠叨了,她瑜妃倒哪般了?”小七开门见山。

  “姐姐,具体我也不清楚,都是听下人在嘀咕。王爷向来低调c简单,但近日却召来不少工匠说是给瑜妃修新的寝宫,你不在这一个月,王爷也经常在瑜妃那留宿,李丞相也经常出入王府至于瑜妃,王府里的事情向来都是她在打点,与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区别,倒是她府里的那些丫头个个都趾高气扬的,格桑和婉儿没少受气。”

  卓雅和婉儿说的内容几乎相同,小七耷拉着脸,心里堵得厉害。

  “姐姐,你也看开点,王爷能亲自上山去接你,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毕竟瑜妃带着两个小王子,王爷经常去她儿,也是尽父亲的责任。”卓雅安尉她说。

  “妹妹,你说的都没错,可是想着我在山上为他的病着急上火,他在这边却为别的妃子张罗着盖新的寝宫,我该做何感想。”小七恨恨地说。

  “姐姐,你不像我,你在乎王爷,既然自己在乎,就要去争取,去设计,哪向你总是按着性子来?”卓雅倒是数落着小七的不是。

  “可是靠设计而来人留在身边人何意思呢?你为何不去设计c争取与尉迟梵的团聚?归根结底我们姐妹俩是同一类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随它去吧。这个王府里的女主人是谁既然我们说不了算,大不了我去山上紫霞观修道去得了。”小七心里凄凉,禁止不住说起这些制气的话来。

  “姐姐,你怎么也说起这没志气的话来。我还有我哥哥可以依靠,现在你们覃家衰败,你姐姐恐怕自身难保,虽然我们姐妹俩现在还有个照应,但是也保不准我们会天各一方,所以你要么赶快生个小王子,要么自己尽快拿过这王府里各事务的大权,别什么都让瑜妃捡了去。到时你拿什么做依靠。”卓雅说得在情在理。

  小七也无话可说了。

  昨晚实在太累,就和卓雅挤着睡了。第二天小七回寝宫时,走在前面的两个丫头在嘀嘀咕咕。

  红裙子说“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真妃回府了。还是王爷亲自接回来的。”

  紫色裙子说“回来就回来,她真妃都跟了王爷那么久了,也没见她的肚子有什么反应,哪像瑜妃那么有福气。”

  红裙子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有男人对我像王爷对真妃那么好,我也就满足了。我们王爷本就是个长情之人,要不也不会带着病,撇下朝政不管,跑那么老远的路亲自去接真妃了。”

  紫裙子哼了一声“再好,还不是前脚真妃一走,王爷就常住瑜妃这边了。”

  小七跟在后面,听她们一路聊着,婉儿听不下去了“大胆奴才,竟敢绕主子的口舌,掌嘴。”

  两个丫头闻声回头一看,小七正黑着脸站在前面,两人急忙下跪求饶。

  “积点口德吧,免得因为管不好自己这张嘴丢了性命。”小七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原本几个奴才的话,犯不着心里生闷气。不过小七这时却有了另外的想法。不是说要争吗?要去把握自己的幸福吗?那我就和你争一争吧。

  尉迟梵听说小七回王府了,第二天便过来看她。

  见小七一脸的阴郁,尉迟梵也猜了个八分“早些时候,我就说让你对府里的事情上些心,你不心为然,今日的情形也是再所难免的。”

  小七淡然地看了尉迟梵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你要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又着人去紫霞观附近摘了好多的栗子来,都给你拿来了。不过作为酬劳,可否将你那个挖泥沙的微笑的曲子教我。”尉迟梵一副讨好的表情。

  小七本还心烦意乱的,看到他拎来的栗子和他所说的挖泥沙的曲子的事情,不禁笑出声来。

  “你该干吗干吗去吧,今天本小姐没心情。”小七下逐客令了。

  “这是烧得哪把火,要把九弟都撵走?”尉迟桓的声音传来。小七不作声闪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尉迟梵忙起身行礼“府里的人从乡下带了些山中的栗子来,上次听嫂子说喜欢吃就顺便拿了一些来,没想到有人根本不领情。”不知为何,尉迟梵竟有些紧张,忙向尉迟桓解释。

  尉迟桓看着一篮子的栗子,再看看闪在一边的小七,看不出喜怒,只是朝尉迟梵点点头。尉迟梵感觉气氛蛮尴尬的,便起身告辞。

  尉迟桓一边更衣,一边命令“真妃,陪本王去跑跑。”

  小七只得陪着更衣到园子里去运动。像往常一样尉迟桓并没有打算向小七对于瑜妃的事做何解释说明。小七也嘴硬地不问。

  过了几天便是瑜妃的生辰,府里平时各人过生日时,都没有什么大张旗鼓地庆祝过。因此进府里一年多,小七对这个日子一点概念也没有。而今年却要来些不一样的。尉迟桓下旨让刘宝山好生筹备一下,虽是家宴,李丞相及瑜妃的两个哥哥,尉迟梵,尉迟瑾,还有王府里的人,坐下来也很是热闹了。

  宴会设在王府的正厅,小七和婉儿到达正厅时,大家已悉数到齐。尉迟桓坐在中间的位置,瑜妃坐在他的左侧,他的右侧空着,见小七进来,刘宝山引她坐在尉迟桓的身边。

  尉迟瑄也来了,坐在瑜妃的邻桌,而尉迟珂则由奶妈抱着,菜已陆续上桌,欢乐的歌舞响起,屋子里的热闹指数一下子上升到九。

  小七望了望卓雅,她平静地吃着菜,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而尉迟梵似乎在欣赏歌舞,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倒是李丞相的两个儿子乐不可支,李丞相不显喜怒地坐在那。尉迟桓时而看向他的两个儿子,时而与举杯敬酒的瑜妃兄长饮酒,时而与瑜妃对望,小七才觉得卓雅的淡然是明智的,这里根本就没人她们俩什么事。

  歌舞过后,李丞相举杯上前向尉迟桓致谢,中气十足地说“小女自入府来,得到王爷的恩宠和厚爱,老夫在此谢过了。”

  尉迟桓爽朗一笑“丞相见外了,瑜妃知书达理,把府里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为我再添一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完尉迟桓笑着看向瑜妃。

  尽管瑜妃平时看起来波澜不惊,但估计她也预想不到尉迟桓当着她爹爹和兄长的面,对她如此赞誉有加,不胜娇羞地唤了一声“王爷”小七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尉迟桓倒是很受用的样子。

  “赏瑜妃玉如意两柄。”尉迟桓对旁边的刘宝山说。

  小七坐不住也不想在坐下去了“王爷,臣妾头痛得厉害,请恩准臣妾先行告退。”

  尉迟桓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点头以示同意。

  小七走出正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主子,你这会子出来,瑜妃会不会不开心?”婉儿紧跟在身后,不无担心地问。

  “我故意的,我就想看看尉迟桓会怎样?”小七径直回寝宫。

  不一会,尉迟梵也追了上来“何必要在这样的场和公开挑衅瑜妃呢?”尉迟梵拉住小七的手臂,有些责备有些担心地问。

  “我就想看看他尉迟桓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小七淡淡地说。

  “同作为男人,我想说,他既是你的夫君,也是瑜妃的夫君,还是两个孩子的爹爹,更是摄政王。你的任性只会让自己多受一些委屈。”尉迟梵有些生气地说。

  “我就喜欢自虐,就喜欢让自己活在委屈里行了吧。”小七甩开尉迟梵的手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尉迟梵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急,但他没法不急。从在正厅里落座,到小七出现,小七的反应都丝毫不差的落在他的视野里,他当然明白五哥这样做是秀给李丞相看的,是做给瑜妃看的,但正如他所说,五哥需要背负的还有很多,他不确定五哥如何看小七的挑畔。

  尉迟桓冷冷地看着尉迟梵紧随小七之后离席,这会又看他一脸阴郁地回来,仍与大家觥筹交错,相饮甚欢。

  小七闷闷地回到寝宫,横竖都不对,心得烦躁得很。原本自己想,自己挑衅尉迟桓心里会得意,男人特别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也都是喜欢看着女人争宠的吧,满足他本来爆棚的虚荣心啊。可听尉迟梵这么一说,自己反倒觉得是个失败者。瑜妃估计看到的不是心里不平衡的小七,而是被她败的小七吧。

  小七一直等到巳时,估摸着宴会早已散了,客已送完了,都仍没有尉迟桓来的动静,小七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凉下去,糊乱地在宣纸上写着自己都不知是什么内容的字,心里忐忑得很,耳朵竖着听院子里的响声,可等来等去,只得到虫子潜吟低唱的声音。是又睡着了吗?还是去了瑜妃那了?还是在处理折子?为他找了种种理由,又一个个划掉。

  他心里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即使是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差人来问个话总可以做得到的吧。

  小七不记得到几更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时对镜一看,难看的熊猫眼。果然如尉迟梵所说: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是自己太高估在他尉迟桓心中的位置。

  洗濑完毕,用过早饭,小七正想去找卓雅一吐心中的抑郁,婉儿急急过来通报说,瑜妃来了。

  小七强打着精神,迎接满面春风的瑜妃。

  “姐姐,身子可否好些了?许是姐姐在紫霞观亏了体,身子比较弱,我拿了些千年人生来,姐姐好好滋补一下身体。”瑜妃笑意盈盈地说。

  “昨儿个王爷高兴,喝了不少酒,客人散了后,他也乏了,就没来姐姐这了。姐姐莫生王爷的气。”瑜妃这会却没看真妃,而是盯着小七屋里的那盆栀子花兀自说着。

  “多谢妹妹的关心,我这身子骨是这样的,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小七淡淡地说。

  “姐姐,现在已过立冬,你这屋里的栀子花开得尤其灿烂,让这屋里增加了不少自然的香气。这样的时节开花更是难得,姐姐这花是如何养的?”瑜妃果然对这盆栀子花感兴趣。

  “也不知婉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盆花。”小七不愿多谈,只想着瑜妃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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