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亲密接触
小伍看到主子茶饭不思，盯着西北的作战沙盘，彻夜的研究，而作战部署上又左右受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他接到尉迟梵让自己派人去将军中粮草转移，只留三日的军粮，其余的都要在一夜之间发放给周边的百姓时，自己怎么也不明白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第二天，尉迟梵对着将士们说，两个月的持久战，耗费粮草无数，现在军中的粮食只供三天，如果不能在三天内拿下喀尔喀的主力，那我们只会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出路就是消灭喀尔喀的大部队，把他们赶回蒙古去。
不知谁在人群在带头喊起来：赶回蒙古去，赶回蒙古去。群情激昂，大家都紧握手中的枪，准备投入到这场殊死搏斗中去。
尉迟梵转入指挥营，王珏等大将随即跟上来，尽管先前大家都还有各种各样的顾虑，但这两上月毫无施展的困顿，也让他们憋屈得很，现在箭已在弦上，而且王珏知道军中虽然粮食不多，但维持半个月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尉迟梵所说只有三日的军粮，唯一的目的是让大家断绝后路。
尉迟梵根据自己的判断，喀尔喀的主力并没有在西北四周，要不然尉迟梵的十几万人马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中，都没有一次与他们主力正面交锋的机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沿路设置哨卡，充分发挥蒙古骑兵机动性强的特点，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一个兵营，这样既可以突袭尉迟梵，又可以在尉迟梵发动大规模进攻时，互相响应成包围的形式。
“既然喀尔客想要包围我们，那我们就从他们的外围打起，个个击破他们的据点，断绝他们联合的可能。”随即命令各路大将尚着山海关与蒙古沿线，分成若干分队，发起进攻，并命令全体将士，一但遇敌，个个歼灭，一网打尽，绝不给他们逃窜联合的机会。
尉迟梵带了一路人马进发。在离开驻营的地方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即发现了一股喀尔喀的小分队。尉迟梵和小伍二话不说，冲锋向前，勇猛杀敌。后面的士兵见骠骑大将军骁勇，加上好不容易遇上让他们尝尽了西北风沙苦头的喀尔喀兵，顿时红了眼，也喊声动天地冲过去。
喀尔喀的军队没想到对方攻势如此猛，原本想着打不赢就跑，但是现在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纷纷落马。经过几个时辰的激战，尉迟梵这一队歼敌5000，俘虏3000，这是驻守两个月后最好的一次战绩。
将士们士气大振，尉迟梵也杀红了眼，带着人马继续寻敌。随后，其他小分队也捷报频传。两股势力两个月的僵持，终于赢来了规模最大的一次会战。
三天后，从收到的消息来看，金兰国的军队杀敌6万，俘虏2万，将喀尔喀的十万大军削去了一大半，另外的残余部队由于布置在离山海关很远的距离，一听这边的战况已乖乖地退回蒙古。
消息传来，尚都百姓一片欢腾，尉迟瑾更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尉迟梵终于可以回尚都，自己不再是孤军做战了。
第四天，不等士兵整顿，尉迟梵即下令因粮草所剩无几，所有的将士都需要速速撤回尚都。安顿好军中的一切后，尉迟梵马不停蹄地向紫霞观的方向策马而去。
尉迟瑾将紫霞观周边的山和悬崖周边的河道都进行了排查，却没有发现在小七的踪影。尽管已距小七失踪的时间过了七日，但是尉迟梵始终相信小七是活着的。
如要他不放弃寻找就能将她找回来。
就如当年五哥从猛虎嘴下救出自己一样。
尉迟梵一路换马，不眠不休三天终于到达了紫霞观山下。行至当时遇劫的地方，那滩滩血迹还昭示着当天血拼的激烈。尉迟梵找到尉迟瑾所描述的地方，找到小七所跳的山崖，他站在上面，寒风凛冽，往下望去深不见底，从这里跳下去，别说是活人，就边尸首都估计都没完整的了。想到此，尉迟梵将拳头猛地一击打在脚下的石头上，鲜血一点点渗出，他却全然没感觉到痛。他环顾四周，用尽最大的声音吼向山谷：“覃小七，你在哪里？”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山谷的回音。
一种不甘让他想折回山谷看个究竟。也许小七落在了湖里，有了水的缓冲，她并没有死，现在受了重伤正等着人来救援，也许
几天几夜的不眠，让他自己有些头昏，意识有时会处在睡眠状态，但他内心的焦灼驱使他不能停下脚步，下山继续寻找。
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山谷，天色已暗下来了，尉迟梵顾不上满路荆棘满布，根本没有路可以通向那谷底，连日的劳累也使他没有多少力气再用轻功跳多远，但他还是吃力地跳过荆棘，再跳过下一个荆棘，走走停停，达到了布满乱石的谷底。
看着空空如也的乱石堆，尉迟梵心里有丝丝的庆幸，他没有发现小七的点点痕迹，那是否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掉下来？抑或是掉下来后已成为周围猛兽的口粮？不管怎样还有一线的希望，不是吗？
尉迟梵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峭壁，了无一物。
他来不及多想，决定去紫霞观看一看。
虽步履如铅，但他仍用剑撑着自己的，慢慢地往紫霞观行去。一路狼嚎鸟叫，呼呼地北风在深得划不开的夜里，带着山林翻枝动叶，发出阵阵奇怪的响声，让人心生怯意。尉迟梵无法想像让小七一个人呆在这山林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不禁加快了步伐。
到达紫霞观，修道之人睡得早，早已没有人活动。尉迟梵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披衣过来开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带小七去红叶林的小石道长。
小石道长见到，披头散发，一身战袍的尉迟梵很是惊讶，他并没有认出是曾来山上见过小七的尉迟梵。但还是礼貌地把尉迟桓让到了观里。
“小石道长，近几日观里可有救过一个女子？”尉迟桓吃力地问。
小石道长见来人嘴唇干裂，连忙先去给他倒了一碗茶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前些时候小七来紫霞观里等空空道长，我与小石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小石道长可能没印象了。”尉迟梵咕咚咕咚喝完茶，才有了点力气说。
“你是小七的朋友？她现在可好？难道你要找的那个女子就是小七？”小石道长有些吃惊。
尉迟梵无力地点头。
“怎么会是小七？难道是她来观里的路上遭遇不测？唉，我该想到的。平日里来我们观的本就没有几个人，何况是女客。那天的事情观里有道长也有远远看到，两边打斗得很凶，听到凄厉的叫声时，我当时在采药，后来相继有几拔人来打探小七的消息，我们也去周围找了找，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小石道长叹息到。
“你说有几拔人来打探过？“尉迟梵敏感的觉察到，有一拔人肯定是肇事者。
“是的，前后有三拔人，有两批是官兵，还有一拔是江湖中人。”
果然如他所料是有意为之的赶尽杀绝。但小七平日里深居王府里，与人并无宿仇恨，怎么会招惹上江湖中人？难道是瑜妃指使的？除了她，尉迟梵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个动机。
尉迟梵攥紧的拳头使早上打在石头上受伤的伤口又裂出口子来，鲜血一点点的渗出。
小石道长见状，折回屋里，拿来一些药粉，敷在上面，血果然很快止住了。
尉迟梵起身告辞，小石道长拉住他，恳切地说“小七与我也算是故交，先生何不在这里留宿一宿，天明我和你一块去找。”
尉迟梵朝小石道长抱以感激的微笑。
小石道长将尉迟梵安排在上次小七来时住的那间房，推开屋门，熟悉的桌椅，那个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肉，笑嘻嘻的女子仿佛清晰可见，眼前浮现她咯咯地笑着，伸手招呼他坐下和她一起剥栗子的情形，待自己双手试图去抓住那纤纤细手时，却扑了个空。尉迟梵呆坐在木椅上，摸索着桌子边沿，一想到那个灿笑的人儿，也许今生都不再相见，尉迟梵只觉得钻心的疼。他和衣倒在床上，眼前出断浮现小七的影子，迷糊中他感觉有些是真的，似乎有些又不是真的。严重的体力透支，让他在这影子中沉沉地睡去。
紫霞观里的道长练功讲究时辰，他们很早就已经起来。尉迟梵虽身子十分累，但长年在战场上已让他习惯了浅眠，外头有什么样的动静，他都会醒来。因此东方才现出鱼肚白的时候，尉迟梵也已起来了。
小石道长已做好了吃的，招呼尉迟梵吃些东西好早些上路。
小石道长对紫霞观一带熟悉，但是两人搜索的范围，也只能是围绕山谷四周，根据推断，也只可能是这附近。
找了两天别说小七的影子，哪怕是她身上的一个信物，都没有找到。
小石道长心里直犯嘀咕：这紫霞观附近猛兽不少，况且离事发时间已过去数日，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不死也断了好几根骨头，估计早已成为猛兽口中食了。但见尉迟梵不找到不罢休的劲头和那一脸的悲情，他也不好说什么。
第三天，尉迟梵只身下山。这次他漫无目的走着，几天来的搜寻，他的心一点点的凉下去，那种绞痛的感觉总会在他停止搜寻的某一刻悄然造访，惹得他坐立不安，头痛欲裂。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再勇敢一些，将自己压在心里的那份情感告诉小七，这样这个傻丫头就不会总是把自己当成哥们，这样也许她会同意与自己远走高飞，浪迹天涯，过着逍遥而游的生活，这不是她一直憧憬的吗？他也恨尉迟桓，为何现在变成不仅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自己的女人的无用之人？更恨主导这幕的黑手，如果让他查到是谁这样做的，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但是这些恨都无意义了，换不回来那个令自己内心充满激荡的女子。
尉迟梵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曾与小七一同打栗子的那片红叶林。眼前树叶已掉光，余下光秃秃的树干，毫无生气的伫立在这里，如果是在小七的眼里，她也一定能看出美感来吧。她总是这样，在看似平淡的景色中，能有着别人肉眼看不到的对美的体会。那种体会让尉迟梵如此的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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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在人群在带头喊起来：赶回蒙古去，赶回蒙古去。群情激昂，大家都紧握手中的枪，准备投入到这场殊死搏斗中去。
尉迟梵转入指挥营，王珏等大将随即跟上来，尽管先前大家都还有各种各样的顾虑，但这两上月毫无施展的困顿，也让他们憋屈得很，现在箭已在弦上，而且王珏知道军中虽然粮食不多，但维持半个月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尉迟梵所说只有三日的军粮，唯一的目的是让大家断绝后路。
尉迟梵根据自己的判断，喀尔喀的主力并没有在西北四周，要不然尉迟梵的十几万人马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中，都没有一次与他们主力正面交锋的机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沿路设置哨卡，充分发挥蒙古骑兵机动性强的特点，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一个兵营，这样既可以突袭尉迟梵，又可以在尉迟梵发动大规模进攻时，互相响应成包围的形式。
“既然喀尔客想要包围我们，那我们就从他们的外围打起，个个击破他们的据点，断绝他们联合的可能。”随即命令各路大将尚着山海关与蒙古沿线，分成若干分队，发起进攻，并命令全体将士，一但遇敌，个个歼灭，一网打尽，绝不给他们逃窜联合的机会。
尉迟梵带了一路人马进发。在离开驻营的地方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即发现了一股喀尔喀的小分队。尉迟梵和小伍二话不说，冲锋向前，勇猛杀敌。后面的士兵见骠骑大将军骁勇，加上好不容易遇上让他们尝尽了西北风沙苦头的喀尔喀兵，顿时红了眼，也喊声动天地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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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梵攥紧的拳头使早上打在石头上受伤的伤口又裂出口子来，鲜血一点点的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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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道长已做好了吃的，招呼尉迟梵吃些东西好早些上路。
小石道长对紫霞观一带熟悉，但是两人搜索的范围，也只能是围绕山谷四周，根据推断，也只可能是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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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道长心里直犯嘀咕：这紫霞观附近猛兽不少，况且离事发时间已过去数日，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不死也断了好几根骨头，估计早已成为猛兽口中食了。但见尉迟梵不找到不罢休的劲头和那一脸的悲情，他也不好说什么。
第三天，尉迟梵只身下山。这次他漫无目的走着，几天来的搜寻，他的心一点点的凉下去，那种绞痛的感觉总会在他停止搜寻的某一刻悄然造访，惹得他坐立不安，头痛欲裂。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再勇敢一些，将自己压在心里的那份情感告诉小七，这样这个傻丫头就不会总是把自己当成哥们，这样也许她会同意与自己远走高飞，浪迹天涯，过着逍遥而游的生活，这不是她一直憧憬的吗？他也恨尉迟桓，为何现在变成不仅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自己的女人的无用之人？更恨主导这幕的黑手，如果让他查到是谁这样做的，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但是这些恨都无意义了，换不回来那个令自己内心充满激荡的女子。
尉迟梵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曾与小七一同打栗子的那片红叶林。眼前树叶已掉光，余下光秃秃的树干，毫无生气的伫立在这里，如果是在小七的眼里，她也一定能看出美感来吧。她总是这样，在看似平淡的景色中，能有着别人肉眼看不到的对美的体会。那种体会让尉迟梵如此的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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