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节
“刚才你看见了吧？”
“看见什么？”
“我知道你看见了。”
李说话永远是直来直去。给我的感觉是，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对人如此，对事也一样。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见。至于你说的嘛”毫无疑问，之前惊险的一幕依旧存留于脑海，即便想忘也忘不掉。我转头偷看一眼，头一回一本正经地问李：“刚才那东西，是‘人’，对吧？”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以沉默来回答我。
如此等于是肯定了我的说法。李虽然是个木讷的人，但他身上还是有着一些小特点，比如紧张时眼睛会不自觉地移开。如此一来，我便可大致猜中他的心思，也因此对他们以及这个神秘的组织更加地怀疑了。
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为谁工作？还有，这个基地存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关于这些问题，李一概不回答。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本来就不指望他会透露点儿什么信息。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于是随口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看样子，你们是在用活人做实验？”
李突然扭动的脸部肌肉无疑是证实了这个说法。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否认，因为刚才那危险的一幕就是证据，重要的是我在场，并且看见了。李在不自然的状态下连续吞咽着，但他决定继续坚持下去。
“那个人怎么了？是被感染了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那个腐化的味道便来自那个被感染的人。虽然看不清真实的模样，但凭想象也能知道那有多恶心。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某一部电影里的情节。“我觉得吧，这事情很严重。”
李终于扛不住了，他开始与我争辩起来，他始终认为：“研究工作是完美的。实际上，整个实验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之内。这次是个意外，主要还是源自那些低等的基因。他是个失败品。”
“低等的基因”和“失败品”？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有争议的说法，尤其是用在人类本身时，无疑会引起一些伦理道德方面的讨论。不过我不打算对此与他产生争论。
“究竟这是怎样一个实验？”我对此感到好奇。
他却一直在回避核心的问题，并且说了一些冠冕堂皇，听起来伟大而振奋人心的话：“这事关人类的命运。我们的实验是在拯救人类本身。”妹哟，好疯狂，简直就是洗脑的言论。可是李对此却充满了荣耀，他的脸上绽放出神采，像一朵鲜艳的向阳花。“在实验成功以前，一切失败都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我们不必纠结于此。”
他很狂热，紧攥着拳，浑身都在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可我总忘不了他是研究生殖医学的。
李说，他已经制定了标准，并且对于那些达不到标准的都归于失败品，下场可想而知。
这自然令我想起了园艺工人：也制定了固有的标准，因此他们不再挑选那些最好的植株，而仅仅是巡视苗床，将那些不符合标准的拔除即可。不可否认，类似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动物界，并且已经进入到基因领域里。
我自然又会想起另一部电影的情节。
就在我试图了解更多的细节时，李开始从狂热中冷静下来，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无论我再怎么挑逗，他都闭口不谈这件事情。
无奈之下，我只好聊点别的。“对了，你最近有做梦吗？”
老李摇了摇头，说：“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听他的意思像是在说明不睡觉何来做梦一事？
这令我非常地惭愧，继而自卑，继而认为这是挑衅。我于是轻蔑地对他说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迅速地让你入睡，并且通过控制你的梦境来掌握你的思维？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植入病毒，令你成为一个受制于人的‘活死人’呢？”
李很严肃地看着我，略微沉思，然后摇头说道：“不可能。我读过你的书，你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说完，他觉得不过瘾，又或者是觉得之前的话不足以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觉得你那些是伪科学。”
我当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其实我的本意就是一个玩笑而已，可是李严肃认真的态度一下子把我顶在墙角，已无退路。因此，对于一个好强的我而言，这时候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了。
“我觉得吧，有时候太直率真不是什么好的个性，适当的幽默感也是必须的。”我强迫自己冷静，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将近两米的大个子时，一定不能先动手。于是我采取了新的战术，我挑衅地问道：“你最多的时候一夜能做几次？”
果然，李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时显得准备不足。他震惊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我见势赶紧抓住机会，痛打落水狗，吼一句：“是男人就应该比持久力。说！”我顿了顿嗓子，鼓足气力，喊道：“你最长一次能持续多久？”
这一次，李差点没摔倒在地，他好不容易地撑住了，却也狼狈。过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回答一句：“屹立不倒，我决不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失败”
虽然他的声音很孱弱，可关键的部分我听见了，一时在我心中激起了荡漾。“这”我想起来了，李是生殖方面的博士，自然在这一方面有他厉害的一面，我可谓是撞上枪口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咳了几下，才玩笑地说两句：“其实吧，我觉得男人还是比才学更好一些，你认为呢？”
对此，李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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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什么？”
“我知道你看见了。”
李说话永远是直来直去。给我的感觉是，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对人如此，对事也一样。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见。至于你说的嘛”毫无疑问，之前惊险的一幕依旧存留于脑海，即便想忘也忘不掉。我转头偷看一眼，头一回一本正经地问李：“刚才那东西，是‘人’，对吧？”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以沉默来回答我。
如此等于是肯定了我的说法。李虽然是个木讷的人，但他身上还是有着一些小特点，比如紧张时眼睛会不自觉地移开。如此一来，我便可大致猜中他的心思，也因此对他们以及这个神秘的组织更加地怀疑了。
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为谁工作？还有，这个基地存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关于这些问题，李一概不回答。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本来就不指望他会透露点儿什么信息。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于是随口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看样子，你们是在用活人做实验？”
李突然扭动的脸部肌肉无疑是证实了这个说法。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否认，因为刚才那危险的一幕就是证据，重要的是我在场，并且看见了。李在不自然的状态下连续吞咽着，但他决定继续坚持下去。
“那个人怎么了？是被感染了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那个腐化的味道便来自那个被感染的人。虽然看不清真实的模样，但凭想象也能知道那有多恶心。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某一部电影里的情节。“我觉得吧，这事情很严重。”
李终于扛不住了，他开始与我争辩起来，他始终认为：“研究工作是完美的。实际上，整个实验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之内。这次是个意外，主要还是源自那些低等的基因。他是个失败品。”
“低等的基因”和“失败品”？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有争议的说法，尤其是用在人类本身时，无疑会引起一些伦理道德方面的讨论。不过我不打算对此与他产生争论。
“究竟这是怎样一个实验？”我对此感到好奇。
他却一直在回避核心的问题，并且说了一些冠冕堂皇，听起来伟大而振奋人心的话：“这事关人类的命运。我们的实验是在拯救人类本身。”妹哟，好疯狂，简直就是洗脑的言论。可是李对此却充满了荣耀，他的脸上绽放出神采，像一朵鲜艳的向阳花。“在实验成功以前，一切失败都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我们不必纠结于此。”
他很狂热，紧攥着拳，浑身都在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可我总忘不了他是研究生殖医学的。
李说，他已经制定了标准，并且对于那些达不到标准的都归于失败品，下场可想而知。
这自然令我想起了园艺工人：也制定了固有的标准，因此他们不再挑选那些最好的植株，而仅仅是巡视苗床，将那些不符合标准的拔除即可。不可否认，类似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动物界，并且已经进入到基因领域里。
我自然又会想起另一部电影的情节。
就在我试图了解更多的细节时，李开始从狂热中冷静下来，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无论我再怎么挑逗，他都闭口不谈这件事情。
无奈之下，我只好聊点别的。“对了，你最近有做梦吗？”
老李摇了摇头，说：“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听他的意思像是在说明不睡觉何来做梦一事？
这令我非常地惭愧，继而自卑，继而认为这是挑衅。我于是轻蔑地对他说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迅速地让你入睡，并且通过控制你的梦境来掌握你的思维？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植入病毒，令你成为一个受制于人的‘活死人’呢？”
李很严肃地看着我，略微沉思，然后摇头说道：“不可能。我读过你的书，你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说完，他觉得不过瘾，又或者是觉得之前的话不足以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觉得你那些是伪科学。”
我当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其实我的本意就是一个玩笑而已，可是李严肃认真的态度一下子把我顶在墙角，已无退路。因此，对于一个好强的我而言，这时候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了。
“我觉得吧，有时候太直率真不是什么好的个性，适当的幽默感也是必须的。”我强迫自己冷静，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将近两米的大个子时，一定不能先动手。于是我采取了新的战术，我挑衅地问道：“你最多的时候一夜能做几次？”
果然，李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时显得准备不足。他震惊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我见势赶紧抓住机会，痛打落水狗，吼一句：“是男人就应该比持久力。说！”我顿了顿嗓子，鼓足气力，喊道：“你最长一次能持续多久？”
这一次，李差点没摔倒在地，他好不容易地撑住了，却也狼狈。过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回答一句：“屹立不倒，我决不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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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李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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