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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勾栏院一游

  “去咱们凤都最大的勾栏院,这勾栏院叫什么名字啊?”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啊,公主,您确定要去勾栏院这种地方吗?”小家十分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不能去吗?”我疑问道。这湛蓝阻拦我,小家为何也这么说呢?

  “不是,您以前都说,去这种污秽之地有失身份。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但,现在,您……”又是一个说风铃以前如何谨言慎行,如何遵守礼法,可我是风蓁蓁啊,我怎么学她的性格也是学不会的,更何况我也不想学她。我是风蓁蓁,不是风铃啊。

  “人都是会变得嘛。现在啊,我有大事要忙,这勾栏院啊,消息绝对灵通,所以啊,我不得不去啊。”说得我很无奈似的,其实我就是很好奇,借着湛蓝那股火,就顺理成章了。

  我突然心里一惊,刚才都没告诉车夫去哪里,估计八成还以为我要去城门口呢。我赶紧冲着外头大喊:“车夫啊,现在去凤都最大的勾栏院。”

  “公主,您指的是凤来楼吗?”听车夫这么一说,估计就是这个地方吧。

  我随口应道:“对,赶紧往凤来楼走吧。”

  “公主,坐稳咯!”说完,只感到车头突然掉转,我一个不留神,直接栽在了尤拓的怀里,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薄荷味,让我又开始心跳加速,脸颊发红,身子也似乎一瞬间没了力气,只好在他怀里装死窝着不动。

  “公主,您磕着没有啊?奴婢赶紧扶您起来。”幸好车里还有小家,不然我得装死到什么时候啊。

  “咳咳,没事。就是刚才差点摔晕了。”我只好胡扯以缓解我刚才的尴尬。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尤拓?不会吧?我,二十五岁了,尤拓,十六岁的水灵灵的少年啊,不行,这是犯罪,这是犯罪,赶紧清醒过来啊,风蓁蓁。你这么大年纪了,尤拓就是喜欢,喜欢的也是风铃,那个十五岁的萝莉,不是我啊。

  “公主,您……”

  “出来以后叫我主子,别再叫公主了。”我嗔怒道。

  “奴婢知道了。”

  “你要说什么?

  “公主,您刚才在发呆,奴婢只是想问您怎么了。”

  “可能,可能是我有点累了,嗯,我就是有点累了,才发会呆儿。不要紧的啊。”跟小家说完,我也不敢再回头去看尤拓,不知道他此时为何默不作声。一时间马车里安静了下来。

  “蓁蓁?”

  “啊?”是尤拓在叫我吗?

  “蓁蓁,咱们到了。”尤拓温柔的声音响起。

  “哦,那下车吧。”我在发什么楞啊,车都停了,我居然还在神游,尤其还是在尤拓面前,太让人难为情了。等下了车,看到眼前居然是凤来楼三字的繁体字样,而门口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小男孩,不,小倌儿吆喝着,我看到他们的样子,突然有点想赶紧逃离,这视觉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是在要人命啊。不由得脚下一软,拉着尤拓的袖子差点摔倒。尤拓见此,赶忙一手扶紧了我的腰,一手拉住了我的胳膊。这来勾栏院的客人,都是来自虐的吧。

  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直了身子。

  “叶哥哥,小满,咱们进去逛一逛吧。”

  “客官,里面请。”咦,这怎么不拦着男的呢?我们古代逛青楼,女的不能入内,还要装成男的才让进的嘛。怎么到这里却不阻拦男的了?甚是奇怪,这有引出了我极大的好奇心。

  “来一间上等的雅间,我们要喝酒商量些事。”看到迎面而来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穿的极为华丽,脸上依旧是浓妆艳抹,根本看不出他本来的样子。估计他就是类似于青楼的老鸨了。

  “恭候几位爷的到来。几位爷第一次来吧,敢问几位爷尊姓大名。”这老鸨矫揉造作地问道。

  “我,风蓁蓁,他,叶昌,后边是我的随从。”我彬彬有礼地介绍道。

  “爷,您要不要叫几个小倌儿,来给几位爷唱唱小曲儿呢?”我转念一想,来这里就是来消费的,不消费就可惜了。更何况我还十分地好奇这勾栏院和我们的青楼有何区别呢?

  “那就叫几个会唱的,会喝的,会跳的过来吧。对了,先让他们把脸洗干净再来见我,我不要看到他们脸上的鬼画符。”老鸨,听到这句话,顿时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脸相迎。

  “小二,赶紧带几位爷上楼上梅阁一号雅间。”

  随后我们在小二的指引下,进入了这梅阁一号雅间。果然气派啊,宽敞的房间足足容纳二十来人,而且是专门商事议事的地方。我和尤拓席地而坐在一个案几前,而小家自觉跪在了我的身后。

  在还没来人前,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求知欲,在尤拓耳边轻轻问道:“叶哥哥,为什么这勾栏院也让男人进啊?是只此一家还是都是这样啊?阳莱国也是如此吗?”

  “蓁蓁,虽然我平时饱读诗书,可这勾栏院之事,我从未听过,更没有来过,我也不知。”尤拓淡淡地说道。

  “奥,原来这样子啊。没事,今天咱们来体察民情,体验生活来了。哈哈……”我最后哈哈两声,为的是缓解彼此的尴尬,毕竟我们三个啥都不知道就来逛,让人知道了真得笑掉大牙。

  不一会,先是上酒上茶水果盘的小厮进来放下便走了。随后,老鸨带着几个小倌儿便进来了,走近一看,居然带了六个。一个手抱琵琶,一个穿着舞衣,一个后背背着古琴,剩下的什么也没拿着。他们都低着头直直地站在老鸨的身后,一进门老鸨便开口说道:“爷,想听什么曲儿?看什么舞呢?”

  “你说说看,都有什么。”我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说道。

  “曲儿呢,但凡凤都能听到的说出来的名字的,咱们凤来楼的小倌儿都可以唱出来。他们的舞姿也是咱们凤溪国数一数二的,爷可以随便点。”口气挺大的,我让你们跳个嘻唰唰你们会吗?反正我今天也不是来砸场子的,所以我也不介意你夸的海口。

  “牌子拿过来我看一下。繁体字啊,密密麻麻的,叶哥哥,你点吧,我看这些字眼疼。”赶紧甩锅给了尤拓,让他看着点吧。

  尤拓认真地看了一番,指着其中一竖行说道:“那就霓裳曲吧。”

  “好的,爷。”老鸨说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难道要先交钱,才给唱?太势利眼了吧?

  “怎么了?怕我们不给钱啊?小家,拿出银子让他瞧瞧。”我盯着老鸨,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小家从钱袋里哆哆嗦嗦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像屎一样的东西。我去,这女尊国太重口味了吧,拿屎当货币。让小家带点钱,居然把“金屎”都带出来了,公主真是豪啊。

  当老鸨看到这金灿灿的“屎”的时候,赶紧说道:“爷说哪里的话呢,我岂是这见利忘义的人呢?我留下来只是看几位爷第一次来,有些事可能不明白,想多说几句。”什么是我们不明白的呢?我不禁好奇地等她说下去。

  “那就说吧。”我又换上淡淡的语气说道。

  “风姑娘如果喜欢谁,可以从我左手边的三位小倌儿挑,叶公子喜欢哪位,可以从我右手边这三位中挑选。”

  “为什么啊?”脱口而出的话,最让自己后悔了。

  “因为,有些小倌儿是专门伺候女子的,有些则是专门伺候男子的。爷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难怪这地方男的女的只要有钱就可以进来了,但是当身边还有尤拓小家的时候,很难不感到有些害臊。

  “我只是试探下你有没有遵守法律好好开店而已。哈哈,玩笑话。”我努力地缓解自己的尴尬。

  顿了一下,我缓缓说道:“行了,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啊?”

  “风姑娘,叶公子,如果喜欢清倌儿的话,也是可以叫的,只是这费用嘛,不太一样。”跟我扯淡呢啊,男的还能看出来啥是清倌儿啥不是清倌儿?难道还能弄个什么朱砂痣啥的?这也可以造假的好不好,我不信这玩意儿。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你们好生招待两位爷,切记不可怠慢了。”这次老鸨没有多停留,厉声嘱咐完就赶紧关门退了出去。

  “抬起头来,我看看。”看到他们抬起头来,果然把脸上的胭脂洗掉了,清一色嫩嫩的脸蛋。都是些十几岁的苦命小孩子,被家里人卖进来这里,看来此事历朝历代都无法幸免啊。

  “你们三个合奏霓裳曲吧。你们三个过来给我们倒茶水。叶哥哥,你要不要饮上两杯?”两个小倌儿坐在他的身侧,开始为他斟酒倒茶。尤拓只是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就扭头看表演去了。我看着小倌儿们妖娆的舞姿和清脆的歌声,顿时觉得有点辣眼睛。毕竟,三观被颠覆还是要给我一段接受时间的。

  “爷,这酒是凤溪国最好的酒,叫竹青酒,闻着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颜色是青色的,但是喝下之后却是淡淡的甘甜味。”我左侧的小倌儿脆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正好和他聊聊天,我也就不用看辣眼睛的表演了。

  “这么神奇啊?那给斟一杯尝尝。叶哥哥,也来一杯如何?”我笑着对一边欣赏歌舞的尤拓说道。

  “好。”尤拓淡淡回了一句,继续看歌舞表演去了。他那边的小倌儿一个给他剥瓜子,一个在给他倒茶。

  前世我最不喜欢喝酒,也怕出事。可来了这异世,我居然不那么排斥这种事了,也许是没有那么高压的生活节奏,心态也平稳了许多吧。

  闻着淡淡的竹香,入口有一丝甜,也有一丝微微的苦涩,估计度数也不高吧,总之比二锅头什么的强了不知多少。喝完,这位小倌儿又给我斟了一杯。

  举着酒杯对我说道:“爷,您看起来像奴见过的一个人。”

  “咦,有这么稀奇的事?”我装作好奇地问道,毕竟侃大山就是这么来的。再说了,这小倌儿姿色尚可,至少不让我讨厌。

  “爷喝了这杯,奴便告诉您。”他还玩这个把戏,只见他眼眸微垂,红唇微启,娇滴滴的声音让我不忍心拒绝。

  “这不会是为了骗我喝酒,故意说的吧?”我故意调侃道。

  “奴说的是实话。”他故作一本正经。

  “好,那你可不能骗我哦。不然罚你三杯。”盯着小倌儿的眼睛说完,我就一饮而尽,这小倌儿又给我斟了一杯。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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