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第29章
张桂卿和李宪统在党校院子里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黎凤贤和盛闻景，他们已经出来半天了。凤贤和闻景两个人报考的部门业务相近，因而他们被分在了一个面试小组里。两组人赶紧互相询问面试结果，当得知四个人都通过了之后，大家都欣喜若狂，掩饰不住地兴奋和激动。
凤贤面带得意之色道：“怎么样，我说吧，老夫肯定能过的，也是注定要过的。那个，咱什么也别说了，该请客的抓紧时间请客，别装憨摆呆啊。”闻景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烟，让过宪统，宪统不吸，就给了凤贤和桂卿各一支，然后自己才含了一支，并依次点上。他吐了一口烟圈道：“老黎，你又不是猪，怎么就你长了个吃心？光念叨请客的事，你也忒噱了吧。俺和桂卿中午肯定下馆子吃饭，还能把你漏了吗？哦，对了，宪统伙计也一块吧，咱都是同一届考上的，缘分不浅。”宪统摆了摆手，八字眉一抖，嘴角向耳根扯了扯算是笑了笑，他回应道：“恁三个人比较熟悉，恁一块吃吧，我还有事呢，我先回去了，啊。”桂卿忙拉住他，道：“我们也是上次参加笔试的时候才认识的，又没外人，你走干嘛？再说了，一块吃个饭不就熟悉了吗？”凤贤也跟着喊道：“就是呀，老弟不要客气，他们两个家伙早上打赌输了，该他们请客，不吃白不吃，一块练练酒呗。”尽管三人诚心相邀，但是宪统还是执意要走，也不好强留，就放他先走了。
出了党校大门往南边不远，路东就有一家羊汤馆，看着还挺干净，三人就走了进去，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们要了两个凉菜c两个热菜，一斤羊肉分三碗，又要了一捆啤酒，然后开始喝起。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之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嘻嘻哈哈客套一番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最佳喝酒状态。
凤贤举起杯子，满脸带着恶俗透顶的笑，仿佛刚从洗浴中心找完小姐的样子，道：“人都说，喝酒有三重境界，分别是君子c武将和傻子。上来你推我让都不喝，文绉绉的像个君子；后来喝高兴了一口一个，慷慨激昂像个武将；最后喝麻口了喝酒如喝水，醉成烂泥像个傻子。咱今天倒过来喝，从傻子喝起，到君子为止，最后，恁两个家伙别忘了去结账啊。”两人当然又都骂了凤贤一顿，才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夹一棒菜压酒之后，闻景道：“桂卿，你知道老黎这家伙面试之前为什么那么牛逼吗？”
桂卿道：“他肚子词多，随便一拽就对答如流，还能不行？”
闻景笑道：“错！你看他那个熊样，考官要是一眼相中他，我把头割下来。这家伙原来是靠加分上来的。他在省报c市报发表了大量的宣传报道文章，国家级的报纸也发表过几篇，加分都加到顶了，呵呵。”
凤贤甩了甩那颗嫖客头，地笑道：“我来报考青云报社，那简直就是给他们送人才的，他们应该以我为荣才对，哈哈哈。我计算过了，去掉加分因素，我只要面试过了70分，别人只要不超过90分，我就稳拿。你想啊，谁再牛逼，也不可能面试过90啊，我再低级，也不至于考不到70啊。连桂卿之流都能考85分，恁哥我能差哪去啊？”
桂卿抗议道：“你别一竿子打八家，我招你惹你了？我怎么就不能考85分啊？罚你一杯，自觉点喝，快点。”
凤贤就饮了一杯，认罚。
又喝了一圈之后，三人开始议论起今天的面试题目来，闻景道：“老黎，咱俩是一组，题目都一样，你牛皮哄哄的，你先说说你怎么回答的。”
凤贤答道：“我啊，就是程咬金三板斧，先砍晕考官再说。不管哪道题，我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哈哈叫，来上一顿机关枪扫射，他们根本没听清怎么回事哩，我就答完了，他们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听明白，呵呵。”
桂卿道：“你别说，这还真是个绝招啊，别管你说的对不对，至少在气势上还是能镇住场的。”
闻景道：“桂卿，你说说你的绝招。”
桂卿就把自己的面试策略讲了一遍，也得到了其他俩人的赞同，然后他要闻景也谈谈自己的情况。
闻景清清嗓子道：“不管什么问题，我就抓住三句话，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最多加上个为什么这么办。这是破解面试题目的，无往而不胜，没有攻不下来的阵地。怎么样，弟弟我也不是憨人吧？”
凤贤忙点头道：“你又不是吃恁娘的憨奶长大的，肯定不憨啊，对吧，桂卿？”
三人大笑起来。
菜齐之后，又碰了一杯。谈起这次面试，三人一致认为还是比较公平的，每个考场7个评委，当面公布成绩，别人有没有关系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三人都没找人，自己能考上，说明这里边水分不大。
就着面试的话题，三人分别聊起了各自参加过的各种奇葩的面试来解闷，轮到桂卿时，他说：“有一回，我们系的五十多个同学结伴去一个往届校友开的公司去应聘，当然他们那回招聘的人也多，一次性要十个人。在应聘过程中，总有那么一个人自发地跳出来组织大家，要这样，要那样，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俨然一副替公司分忧解困的民间英雄架势。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根本不需要人出头管理大家，因此都很反感他多此一举，认为他的行为毫无必要。结果，人家公司还就第一个挑中他了。”
凤贤喝了一口酒，评论道：“兄弟，你到了单位就知道了，越是群众厌恶的人，提拔的越快，越是群众喜欢的人，就越能留在群众中提拔不了啊。所以说，你要想预测单位里谁能被提拔，那很简单，你最看不顺眼的那个人就是。”
闻景紧跟着戏谑道：“等你哪天当社长了，那你肯定是报社里最恶心人的人。”
凤贤笑道：“此言不虚，孺子可教也，呵呵。”
“那家公司当场宣布录用那个同学之后，大伙都议论纷纷，反正说什么话的都有，我觉得这家公司有点弱智。”桂卿接着道：“然后是分组笔试c面试。组织我们笔试的是公关部的一个女经理，长的还怪漂亮，结果我一看那题目，差点笑死。其中一个题目是：假如你要过河，你可以游过去，可以坐船过去，可以坐直升飞机过去，也可以从500米远的桥上走过去，问你打算怎么过去？还有一道题是：非洲一个地方的人都不穿鞋，有两个卖鞋子的推销员去那里之后，一个人认为当地人都不穿鞋，所以自己的鞋子没有市场，另一个人认为就因为当地人不穿鞋，所以市场前景很广阔，问假如你是推销员，你怎么办？”
凤贤道：“这种弱智题目根本考验不出来一个人的真实本领，也就是故弄玄虚罢了。比如那个过河问题，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关他鸟事？还有，你得看过河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过河方式供你选择，等等，我都懒得评价了。”
闻景也道：“你说的那个卖鞋的问题，也很无聊。我心里想的，和我要依照出题人的期待去违心回答的，难道就是一致的吗？这和很多招聘营销人员的考试题目一样，谁不知道按照对方的需要去答题啊，这能考出个屁出来啊。”
桂卿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得，那家公司根本就没有意思。”
停了一下，他又接着道：“笔试完，一个副经理开始对我们进行面试，当然他提了很多问题，大家也都抢着回答。我从来不喜欢和人抢话说，所以我一句话都没捞着说，其实我也不想说，反正我确定不进那家公司了。到最后，那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副经理问：‘假如你们就是我们公司的人，我是你们的客户，我们正在进行谈判，此时此刻，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有几个人让副经理再说一遍。副经理有些不耐烦地又把问题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参加面试的同学。同学们开始从各自的理解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副经理总是摇头，表示不满意。后来我一看，得了，甭在这绕圈子玩了，还是本帅出马吧，我站起来说：‘你想让我们请客啊，因为现在早就过了饭点了。’副经理哈哈大笑，拍着大腿对我讲：‘你说对了，能替客户考虑的员工才是好员工。我们决定录用你了。’我对副经理说：‘不好意思，面试是双向的，您在面试我，我也在面试您，通过这次面试，我决定不加入贵公司。’副经理一听，脸面上有点下不来，就留大家中午在公司吃工作餐，我们跟着混了一顿工作餐，然后我就离开了。”
闻景听后笑道：“呦，你还挺猛哩，牛啊你。”
凤贤道：“牛个屁啊，那叫彪！放着好单位不进去，摇骚！年轻人不知道社会凶险啊，不知道找工作的难啊。既然是校友开的公司，多少都会照顾照顾，好歹先干着，以后再骑驴找马啊。”
桂卿道：“老李说得对，不过当时咱不是年轻气盛嘛，少年不知愁滋味啊。后来，陆陆续续看了几家单位，都不满意，就稀里哗啦毕业了，一离开学校回到家，也就没工夫去大城市找工作了。”
凤贤道：“这玩意和女孩子找对象一样，年轻漂亮也就那一阵子，很容易滑过去，一旦错过了，就不好找了。黄花大闺女，人人都喜欢，碰到大龄剩女，人人都头疼。”
闻景接道：“你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人家说面试的事，你又扯到黄花大闺女身上去，你能不能有点正行，给弟弟们做个表率啊。”
凤贤举杯道：“什么大闺女c小媳妇，关咱鸟事，喝！”于是，三人又举杯痛饮。等羊肉汤上来时，每人蘸着辣椒油痛快地喝了一大碗羊肉汤，凤贤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碗清汤，泡了两个烧饼吃下去才完事。
闻景笑道：“乖乖来，个子不大，吃得不少啊。慢慢吃，不急，俺等着你，别撑着你老人家啊。”
凤贤道：“羊肉汤，大补，懂什么你们。”
最后，闻景结完账，三人说笑着离开饭店。桂卿骑自行车回家，闻景骑摩托车负责把凤贤送到汽车站，让他去坐汽车回成田县鲁夫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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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卿和李宪统在党校院子里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黎凤贤和盛闻景，他们已经出来半天了。凤贤和闻景两个人报考的部门业务相近，因而他们被分在了一个面试小组里。两组人赶紧互相询问面试结果，当得知四个人都通过了之后，大家都欣喜若狂，掩饰不住地兴奋和激动。
凤贤面带得意之色道：“怎么样，我说吧，老夫肯定能过的，也是注定要过的。那个，咱什么也别说了，该请客的抓紧时间请客，别装憨摆呆啊。”闻景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烟，让过宪统，宪统不吸，就给了凤贤和桂卿各一支，然后自己才含了一支，并依次点上。他吐了一口烟圈道：“老黎，你又不是猪，怎么就你长了个吃心？光念叨请客的事，你也忒噱了吧。俺和桂卿中午肯定下馆子吃饭，还能把你漏了吗？哦，对了，宪统伙计也一块吧，咱都是同一届考上的，缘分不浅。”宪统摆了摆手，八字眉一抖，嘴角向耳根扯了扯算是笑了笑，他回应道：“恁三个人比较熟悉，恁一块吃吧，我还有事呢，我先回去了，啊。”桂卿忙拉住他，道：“我们也是上次参加笔试的时候才认识的，又没外人，你走干嘛？再说了，一块吃个饭不就熟悉了吗？”凤贤也跟着喊道：“就是呀，老弟不要客气，他们两个家伙早上打赌输了，该他们请客，不吃白不吃，一块练练酒呗。”尽管三人诚心相邀，但是宪统还是执意要走，也不好强留，就放他先走了。
出了党校大门往南边不远，路东就有一家羊汤馆，看着还挺干净，三人就走了进去，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们要了两个凉菜c两个热菜，一斤羊肉分三碗，又要了一捆啤酒，然后开始喝起。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之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嘻嘻哈哈客套一番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最佳喝酒状态。
凤贤举起杯子，满脸带着恶俗透顶的笑，仿佛刚从洗浴中心找完小姐的样子，道：“人都说，喝酒有三重境界，分别是君子c武将和傻子。上来你推我让都不喝，文绉绉的像个君子；后来喝高兴了一口一个，慷慨激昂像个武将；最后喝麻口了喝酒如喝水，醉成烂泥像个傻子。咱今天倒过来喝，从傻子喝起，到君子为止，最后，恁两个家伙别忘了去结账啊。”两人当然又都骂了凤贤一顿，才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夹一棒菜压酒之后，闻景道：“桂卿，你知道老黎这家伙面试之前为什么那么牛逼吗？”
桂卿道：“他肚子词多，随便一拽就对答如流，还能不行？”
闻景笑道：“错！你看他那个熊样，考官要是一眼相中他，我把头割下来。这家伙原来是靠加分上来的。他在省报c市报发表了大量的宣传报道文章，国家级的报纸也发表过几篇，加分都加到顶了，呵呵。”
凤贤甩了甩那颗嫖客头，地笑道：“我来报考青云报社，那简直就是给他们送人才的，他们应该以我为荣才对，哈哈哈。我计算过了，去掉加分因素，我只要面试过了70分，别人只要不超过90分，我就稳拿。你想啊，谁再牛逼，也不可能面试过90啊，我再低级，也不至于考不到70啊。连桂卿之流都能考85分，恁哥我能差哪去啊？”
桂卿抗议道：“你别一竿子打八家，我招你惹你了？我怎么就不能考85分啊？罚你一杯，自觉点喝，快点。”
凤贤就饮了一杯，认罚。
又喝了一圈之后，三人开始议论起今天的面试题目来，闻景道：“老黎，咱俩是一组，题目都一样，你牛皮哄哄的，你先说说你怎么回答的。”
凤贤答道：“我啊，就是程咬金三板斧，先砍晕考官再说。不管哪道题，我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哈哈叫，来上一顿机关枪扫射，他们根本没听清怎么回事哩，我就答完了，他们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听明白，呵呵。”
桂卿道：“你别说，这还真是个绝招啊，别管你说的对不对，至少在气势上还是能镇住场的。”
闻景道：“桂卿，你说说你的绝招。”
桂卿就把自己的面试策略讲了一遍，也得到了其他俩人的赞同，然后他要闻景也谈谈自己的情况。
闻景清清嗓子道：“不管什么问题，我就抓住三句话，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最多加上个为什么这么办。这是破解面试题目的，无往而不胜，没有攻不下来的阵地。怎么样，弟弟我也不是憨人吧？”
凤贤忙点头道：“你又不是吃恁娘的憨奶长大的，肯定不憨啊，对吧，桂卿？”
三人大笑起来。
菜齐之后，又碰了一杯。谈起这次面试，三人一致认为还是比较公平的，每个考场7个评委，当面公布成绩，别人有没有关系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三人都没找人，自己能考上，说明这里边水分不大。
就着面试的话题，三人分别聊起了各自参加过的各种奇葩的面试来解闷，轮到桂卿时，他说：“有一回，我们系的五十多个同学结伴去一个往届校友开的公司去应聘，当然他们那回招聘的人也多，一次性要十个人。在应聘过程中，总有那么一个人自发地跳出来组织大家，要这样，要那样，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俨然一副替公司分忧解困的民间英雄架势。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根本不需要人出头管理大家，因此都很反感他多此一举，认为他的行为毫无必要。结果，人家公司还就第一个挑中他了。”
凤贤喝了一口酒，评论道：“兄弟，你到了单位就知道了，越是群众厌恶的人，提拔的越快，越是群众喜欢的人，就越能留在群众中提拔不了啊。所以说，你要想预测单位里谁能被提拔，那很简单，你最看不顺眼的那个人就是。”
闻景紧跟着戏谑道：“等你哪天当社长了，那你肯定是报社里最恶心人的人。”
凤贤笑道：“此言不虚，孺子可教也，呵呵。”
“那家公司当场宣布录用那个同学之后，大伙都议论纷纷，反正说什么话的都有，我觉得这家公司有点弱智。”桂卿接着道：“然后是分组笔试c面试。组织我们笔试的是公关部的一个女经理，长的还怪漂亮，结果我一看那题目，差点笑死。其中一个题目是：假如你要过河，你可以游过去，可以坐船过去，可以坐直升飞机过去，也可以从500米远的桥上走过去，问你打算怎么过去？还有一道题是：非洲一个地方的人都不穿鞋，有两个卖鞋子的推销员去那里之后，一个人认为当地人都不穿鞋，所以自己的鞋子没有市场，另一个人认为就因为当地人不穿鞋，所以市场前景很广阔，问假如你是推销员，你怎么办？”
凤贤道：“这种弱智题目根本考验不出来一个人的真实本领，也就是故弄玄虚罢了。比如那个过河问题，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关他鸟事？还有，你得看过河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过河方式供你选择，等等，我都懒得评价了。”
闻景也道：“你说的那个卖鞋的问题，也很无聊。我心里想的，和我要依照出题人的期待去违心回答的，难道就是一致的吗？这和很多招聘营销人员的考试题目一样，谁不知道按照对方的需要去答题啊，这能考出个屁出来啊。”
桂卿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得，那家公司根本就没有意思。”
停了一下，他又接着道：“笔试完，一个副经理开始对我们进行面试，当然他提了很多问题，大家也都抢着回答。我从来不喜欢和人抢话说，所以我一句话都没捞着说，其实我也不想说，反正我确定不进那家公司了。到最后，那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副经理问：‘假如你们就是我们公司的人，我是你们的客户，我们正在进行谈判，此时此刻，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有几个人让副经理再说一遍。副经理有些不耐烦地又把问题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参加面试的同学。同学们开始从各自的理解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副经理总是摇头，表示不满意。后来我一看，得了，甭在这绕圈子玩了，还是本帅出马吧，我站起来说：‘你想让我们请客啊，因为现在早就过了饭点了。’副经理哈哈大笑，拍着大腿对我讲：‘你说对了，能替客户考虑的员工才是好员工。我们决定录用你了。’我对副经理说：‘不好意思，面试是双向的，您在面试我，我也在面试您，通过这次面试，我决定不加入贵公司。’副经理一听，脸面上有点下不来，就留大家中午在公司吃工作餐，我们跟着混了一顿工作餐，然后我就离开了。”
闻景听后笑道：“呦，你还挺猛哩，牛啊你。”
凤贤道：“牛个屁啊，那叫彪！放着好单位不进去，摇骚！年轻人不知道社会凶险啊，不知道找工作的难啊。既然是校友开的公司，多少都会照顾照顾，好歹先干着，以后再骑驴找马啊。”
桂卿道：“老李说得对，不过当时咱不是年轻气盛嘛，少年不知愁滋味啊。后来，陆陆续续看了几家单位，都不满意，就稀里哗啦毕业了，一离开学校回到家，也就没工夫去大城市找工作了。”
凤贤道：“这玩意和女孩子找对象一样，年轻漂亮也就那一阵子，很容易滑过去，一旦错过了，就不好找了。黄花大闺女，人人都喜欢，碰到大龄剩女，人人都头疼。”
闻景接道：“你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人家说面试的事，你又扯到黄花大闺女身上去，你能不能有点正行，给弟弟们做个表率啊。”
凤贤举杯道：“什么大闺女c小媳妇，关咱鸟事，喝！”于是，三人又举杯痛饮。等羊肉汤上来时，每人蘸着辣椒油痛快地喝了一大碗羊肉汤，凤贤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碗清汤，泡了两个烧饼吃下去才完事。
闻景笑道：“乖乖来，个子不大，吃得不少啊。慢慢吃，不急，俺等着你，别撑着你老人家啊。”
凤贤道：“羊肉汤，大补，懂什么你们。”
最后，闻景结完账，三人说笑着离开饭店。桂卿骑自行车回家，闻景骑摩托车负责把凤贤送到汽车站，让他去坐汽车回成田县鲁夫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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