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8章 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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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扑天盖地,越下越大,狂风将殿门吹得隐隐作响,如同地狱中传出的催命号鼓。
孟桂莲冷眼看着跪着的唐煜:“煜王,你不好好在殿里待着,跑来莲池宫做什么?”她这个时候并不想见她。
其实也只有她最清楚现在的身体状况,时间不允许她去过问太多。
唐煜将襁褓中的孩子放到地上,忽然笑了起来:“母妃,你为什么不看看这个孩子?”
孟桂莲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握紧:“简直是胡闹!哀家为什么要喜欢这个孩子?煜王,天色不早了,哀家要休息了。”
唐煜跪于孟桂莲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来:“母妃,请恕唐煜不孝,我也是被逼无奈,还请母妃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唐铭手中的玉玺要尽早还回来的,我才能扭转乾坤。”
孟桂莲怒道:“你这般急迫,如果真的将王位交给你,你怕是留不得哀家了吧。”
唐煜冷声道:“母妃,您在皇陵说的那番话已经顺利地引起了百官的猜疑。如果王兄不把玉玺交出来,那我便只有强行逼宫夺权。儿臣会念在母妃曾经帮过儿臣的份上,还可以让母妃留条残命,以养天年。”
孟桂莲沉默片刻,呵呵笑了起来:“唐煜啊唐煜,现在哀家知道了为什么当年先帝不将王位留给你了。你真的以为哀家说的那几句话只是为了让百官猜疑?你真的以为唐铭哀家会将王位给你?”
唐煜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孟桂莲面前,伸手抚上孟桂莲的手背。她真的老了不少呢,手背上只剩下一层皮了。唐煜偏头笑了笑:“母妃,您都这把年纪了,除了我你还能把仰仗谁呢?”
孟桂莲面色苍白,此时,她心里才感觉到了害怕。看来眼前这个唐煜,竟是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唐煜贴近她的耳旁,冷笑着,笑声宛如毒蛇嘶气:“母妃,是父王,是先帝将我逼到今日这一步的。你可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先帝他连自己的发妻都没放过,我为何要心慈手软?!”
他越说越是激动,面容有些扭曲:“当年,我那般求他,让他放过母后?可是结果呢?还有你,莲妃娘娘。当年你为了铲除我,应该也没烧费心思吧?难道不是你们亲手将我逼上绝路的?!”
“哇哇……”地上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殿内不同寻常的气氛,还是被方才那一声闷雷吓到了。
响亮清脆的哭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那么突兀。唐煜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瞪大眼睛,“你看,他都哭了。”
孟桂莲强壮镇定的双眸有了一丝动容。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颤巍巍地起身,缓缓走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小声地哄着。
唐煜皱着眉,怎么觉得孟桂莲抱着孩子的场面也很惊悚呢?
孩子是有灵性的,他伸出小手抓住孟桂莲的衣襟,停住了哭泣,甚至还扯出了一抹笑。
孟桂莲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臭小子。”
“既然母妃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孩子就留在莲池宫吧。”唐煜甩袖离开。
孟桂莲回到椅子上,那孩子圆滚滚的双眼看着自己,她突然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也是在这么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她亲手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放到其他的手中,看着他被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当初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孩子?”朱希轶从黑影中走出来,冷冷地问道。
孟桂莲忙抬起头,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收回:“秀儿。”
“莲太妃这是在叫谁呢?”朱希轶在孟桂莲右手边坐下。
侍女将孩子抱走,孟桂莲巴巴地看着朱希轶:“秀儿,娘亲知道你在怪我,当年的事,娘已经与你解释了,为何你就是不能原谅娘亲呢?”
“娘亲?”朱希轶冷冷一笑:“你可有给我喂过一口奶?可有照顾我一天?甚至从未来看望过我?你根本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你关心的只有权利。”
“不是这样的!”孟桂莲从座位上起身,她往前迈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啊,为何确实这般陌生?
“那是哪样的呢?”朱希轶冷笑:“太妃娘娘,甚至找我回来,你也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吧?其实,你有唐煜也不错啊,只要你给他想要的,他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那能一样吗?”孟桂莲吼道:“秀儿,娘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的啊。我也想要去找你,先帝将唐铭给我抚养,宫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我的,我又怎么能脱身?”
“说起来你还是为了自己。”朱希轶垂着双眸,“不过也是,如果你是你的优柔寡断,你又怎么能走到太妃的位置上呢?”
朱希轶话中的嘲讽,孟桂莲自然也听出来了。她几近是哀求地说道:“秀儿……原谅母妃好吗?母妃所做的这些事,就是想要将整个岭国交到你的手里。”
“我说了,不要叫我秀儿!”朱希轶喝道:“我叫朱希轶,不是你的唐秀。”
“秀儿……”孟桂莲被吓到了,朱希轶的冷漠已经快要将她所有的坚持摧毁了。
朱希轶冷酷的视线过去,孟桂莲忙往后缩了缩:“好,我不叫你秀儿……”
“太妃娘娘,时候不晚了,你赶紧歇下吧。你说的那些,我暂时还不想要,你可以将它施舍给那些争破头也想要的人。”朱希轶说着起身离开了大殿。
殿内只有一盏烛灯,孟桂莲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她刚才没有听错吗?对于唾手可得的江山,他竟然说不要?
孟桂莲紧握着双手,江山是想不要就不要的吗?偌大的的空间内,就剩下一盏残烛陪着她。烛光将她的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
深深的倦意袭来,孟桂莲伸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就是得不到自己孩子的原谅?她想要将这个江山交给他,难道这还不足以表明她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儿的爱?
“太妃娘娘!”唐煜鬼魅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孟桂莲忙抬头,却见唐煜执剑站在自己的面前。
“煜王,你怎么回来了?”孟桂莲下意识看向朱希轶方才离去的方向。唐煜没有看到朱希轶吧,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的关系吧?唐煜已经丧心病狂了,不能让他注意到朱希轶!
唐煜的目光在殿内跑了一圈:“儿臣放心不下母妃,临睡之前准备过来看看。方才见有人影闪过,担心母妃的安危便闯了进来,母妃不会怪罪吧?”
孟桂莲忙收起自己的情绪:“多亏了煜王的孝心啊。哀家没事,煜王也回去休息吧。”
唐煜突然蹲下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母妃说的会将王位交给儿臣,这是真的吗?”
孟桂莲暗暗一惊,方才她与朱希轶的话不会被唐煜听到了吧?她平静地看着他:“煜王不是也说了,哀家能够仰仗的便只有你了。”
“是吗?”唐煜将剑放到桌上,烛光之下,剑发出寒光。孟桂莲望着那锋利的刀刃,想着刀刃划过肌肤的痛感,突然间释然了。
唐煜见她有点走神,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母妃,方才儿臣听到殿内有声音。母妃身上的秘密还真多啊。除了唐铭不是父王的儿子,太妃娘娘在外面却有个孩子?那他是不是父王的孩子呢?”
孟桂莲拧眉,“煜王,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妃,你就不要装了,儿臣可是都听见了。儿臣想想也觉得很奇怪呢,之前你那般见不得我,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要帮我了。我还在纳闷,现在想来,你让我做的那些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唐煜冷声道。
他多年积怨,压在心底深处,这一刻,纵使知道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帮助自己夺得王位,但他仍忍不住一吐为快。他做了那么多事,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这般残忍,欺骗自己还利用自己,他怎么能容忍?
一道闪电自窗外惊过,映得孟桂莲面容惨白无比,她呆望着地板,突然明白了唐煜来着剑进来的目的。她淡淡笑了笑:“愿望不是都听见了吗?哀家再狡辩煜王不是也不会相信的吗?”
“为什么?”唐煜将剑横在孟桂莲的脖子上,“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委曲求全,即使知道了你也害过我母后,我还是舔着脸来求你,听从你的安排。你现在却要告诉我,你只是在利用我,来为你的孩子铺路?你可是知道我有好几次差点死在唐铭的手中,你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吗?”
孟桂莲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他并不想要这个王位,哀家再怎么努力还是枉然。煜王梦寐以求的,确实别人嗤之以鼻的,原来他让我施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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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扑天盖地,越下越大,狂风将殿门吹得隐隐作响,如同地狱中传出的催命号鼓。
孟桂莲冷眼看着跪着的唐煜:“煜王,你不好好在殿里待着,跑来莲池宫做什么?”她这个时候并不想见她。
其实也只有她最清楚现在的身体状况,时间不允许她去过问太多。
唐煜将襁褓中的孩子放到地上,忽然笑了起来:“母妃,你为什么不看看这个孩子?”
孟桂莲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握紧:“简直是胡闹!哀家为什么要喜欢这个孩子?煜王,天色不早了,哀家要休息了。”
唐煜跪于孟桂莲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来:“母妃,请恕唐煜不孝,我也是被逼无奈,还请母妃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唐铭手中的玉玺要尽早还回来的,我才能扭转乾坤。”
孟桂莲怒道:“你这般急迫,如果真的将王位交给你,你怕是留不得哀家了吧。”
唐煜冷声道:“母妃,您在皇陵说的那番话已经顺利地引起了百官的猜疑。如果王兄不把玉玺交出来,那我便只有强行逼宫夺权。儿臣会念在母妃曾经帮过儿臣的份上,还可以让母妃留条残命,以养天年。”
孟桂莲沉默片刻,呵呵笑了起来:“唐煜啊唐煜,现在哀家知道了为什么当年先帝不将王位留给你了。你真的以为哀家说的那几句话只是为了让百官猜疑?你真的以为唐铭哀家会将王位给你?”
唐煜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孟桂莲面前,伸手抚上孟桂莲的手背。她真的老了不少呢,手背上只剩下一层皮了。唐煜偏头笑了笑:“母妃,您都这把年纪了,除了我你还能把仰仗谁呢?”
孟桂莲面色苍白,此时,她心里才感觉到了害怕。看来眼前这个唐煜,竟是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唐煜贴近她的耳旁,冷笑着,笑声宛如毒蛇嘶气:“母妃,是父王,是先帝将我逼到今日这一步的。你可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先帝他连自己的发妻都没放过,我为何要心慈手软?!”
他越说越是激动,面容有些扭曲:“当年,我那般求他,让他放过母后?可是结果呢?还有你,莲妃娘娘。当年你为了铲除我,应该也没烧费心思吧?难道不是你们亲手将我逼上绝路的?!”
“哇哇……”地上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殿内不同寻常的气氛,还是被方才那一声闷雷吓到了。
响亮清脆的哭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那么突兀。唐煜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瞪大眼睛,“你看,他都哭了。”
孟桂莲强壮镇定的双眸有了一丝动容。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颤巍巍地起身,缓缓走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小声地哄着。
唐煜皱着眉,怎么觉得孟桂莲抱着孩子的场面也很惊悚呢?
孩子是有灵性的,他伸出小手抓住孟桂莲的衣襟,停住了哭泣,甚至还扯出了一抹笑。
孟桂莲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臭小子。”
“既然母妃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孩子就留在莲池宫吧。”唐煜甩袖离开。
孟桂莲回到椅子上,那孩子圆滚滚的双眼看着自己,她突然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也是在这么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她亲手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放到其他的手中,看着他被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当初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孩子?”朱希轶从黑影中走出来,冷冷地问道。
孟桂莲忙抬起头,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收回:“秀儿。”
“莲太妃这是在叫谁呢?”朱希轶在孟桂莲右手边坐下。
侍女将孩子抱走,孟桂莲巴巴地看着朱希轶:“秀儿,娘亲知道你在怪我,当年的事,娘已经与你解释了,为何你就是不能原谅娘亲呢?”
“娘亲?”朱希轶冷冷一笑:“你可有给我喂过一口奶?可有照顾我一天?甚至从未来看望过我?你根本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你关心的只有权利。”
“不是这样的!”孟桂莲从座位上起身,她往前迈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啊,为何确实这般陌生?
“那是哪样的呢?”朱希轶冷笑:“太妃娘娘,甚至找我回来,你也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吧?其实,你有唐煜也不错啊,只要你给他想要的,他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那能一样吗?”孟桂莲吼道:“秀儿,娘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的啊。我也想要去找你,先帝将唐铭给我抚养,宫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我的,我又怎么能脱身?”
“说起来你还是为了自己。”朱希轶垂着双眸,“不过也是,如果你是你的优柔寡断,你又怎么能走到太妃的位置上呢?”
朱希轶话中的嘲讽,孟桂莲自然也听出来了。她几近是哀求地说道:“秀儿……原谅母妃好吗?母妃所做的这些事,就是想要将整个岭国交到你的手里。”
“我说了,不要叫我秀儿!”朱希轶喝道:“我叫朱希轶,不是你的唐秀。”
“秀儿……”孟桂莲被吓到了,朱希轶的冷漠已经快要将她所有的坚持摧毁了。
朱希轶冷酷的视线过去,孟桂莲忙往后缩了缩:“好,我不叫你秀儿……”
“太妃娘娘,时候不晚了,你赶紧歇下吧。你说的那些,我暂时还不想要,你可以将它施舍给那些争破头也想要的人。”朱希轶说着起身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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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桂莲紧握着双手,江山是想不要就不要的吗?偌大的的空间内,就剩下一盏残烛陪着她。烛光将她的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
深深的倦意袭来,孟桂莲伸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就是得不到自己孩子的原谅?她想要将这个江山交给他,难道这还不足以表明她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儿的爱?
“太妃娘娘!”唐煜鬼魅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孟桂莲忙抬头,却见唐煜执剑站在自己的面前。
“煜王,你怎么回来了?”孟桂莲下意识看向朱希轶方才离去的方向。唐煜没有看到朱希轶吧,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的关系吧?唐煜已经丧心病狂了,不能让他注意到朱希轶!
唐煜的目光在殿内跑了一圈:“儿臣放心不下母妃,临睡之前准备过来看看。方才见有人影闪过,担心母妃的安危便闯了进来,母妃不会怪罪吧?”
孟桂莲忙收起自己的情绪:“多亏了煜王的孝心啊。哀家没事,煜王也回去休息吧。”
唐煜突然蹲下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母妃说的会将王位交给儿臣,这是真的吗?”
孟桂莲暗暗一惊,方才她与朱希轶的话不会被唐煜听到了吧?她平静地看着他:“煜王不是也说了,哀家能够仰仗的便只有你了。”
“是吗?”唐煜将剑放到桌上,烛光之下,剑发出寒光。孟桂莲望着那锋利的刀刃,想着刀刃划过肌肤的痛感,突然间释然了。
唐煜见她有点走神,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母妃,方才儿臣听到殿内有声音。母妃身上的秘密还真多啊。除了唐铭不是父王的儿子,太妃娘娘在外面却有个孩子?那他是不是父王的孩子呢?”
孟桂莲拧眉,“煜王,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妃,你就不要装了,儿臣可是都听见了。儿臣想想也觉得很奇怪呢,之前你那般见不得我,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要帮我了。我还在纳闷,现在想来,你让我做的那些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唐煜冷声道。
他多年积怨,压在心底深处,这一刻,纵使知道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帮助自己夺得王位,但他仍忍不住一吐为快。他做了那么多事,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这般残忍,欺骗自己还利用自己,他怎么能容忍?
一道闪电自窗外惊过,映得孟桂莲面容惨白无比,她呆望着地板,突然明白了唐煜来着剑进来的目的。她淡淡笑了笑:“愿望不是都听见了吗?哀家再狡辩煜王不是也不会相信的吗?”
“为什么?”唐煜将剑横在孟桂莲的脖子上,“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委曲求全,即使知道了你也害过我母后,我还是舔着脸来求你,听从你的安排。你现在却要告诉我,你只是在利用我,来为你的孩子铺路?你可是知道我有好几次差点死在唐铭的手中,你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吗?”
孟桂莲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他并不想要这个王位,哀家再怎么努力还是枉然。煜王梦寐以求的,确实别人嗤之以鼻的,原来他让我施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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