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灵魂契约
“冰炼。。。”轻若游丝的叹气震醒了冰炼，他赶忙放下筷子，飘到她的面前，急声问道：“雪涧，你怎么了？雪涧！”她的焦距聚在他身上，一层水雾凝于眼眸上，“冰炼。。。”她伏在桌上，一只手将他拢到脸庞边，“冰炼。。。我好难过。。。”她轻轻抚过他的脸，缓缓诉说曾经的伤痛。
清风徐来，穿过窗户吹起了她的发丝。桌上的菜已凉，两人皆默然无语。蓦地，她站起来把两盘菜端上走向厨房，“菜凉了，我拿去热一下。”他没有应她，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上，看着她走进厨房。
两年，从她带回他到现在已将近两年。他和她朝夕相对，他对她的好他都知道，在她的关心和爱护下他也渐渐开朗不少。他已经将她视为最重要的人了。他见过那些人来找她的麻烦，见过她缝补衣服，见过她为了生活种地c榨油c砍柴c打猎。以往他不知道她过这种生活的原因，只知道要尽力帮她，现在他终于知道个中缘由，本应该高兴她终于对他诉说过往，可是。。。。。
深褐色的木桌上渐渐晕开水印，那是他的眼泪。可是正是知道了她的过往，正是知道她吃了多少苦，正是知道了她的心受过多重的伤害，想到她平时是多么的坚强才让他如此心疼。
一夕之间，崇高的地位，族人的尊敬都化为虚无，最重要的是一直宠爱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在那一瞬间竟然就此倒戈，恨她入骨，厌她入骨。如果他是她，他必然会怀疑曾经的那些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天赋罢了，在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就是一颗弃子。而苍琛，从那以后都没有来过消息，很难不让人心寒，曾经的欢声笑语不过是一道皇命就成的。
她如此聪慧，他尚可想到，更何况是她。
冰炼静静地飘到厨房门口，深深地看了她的侧脸一眼，他飘到她的脸旁，把小脸轻轻地贴在她的脸上。
正是因为曾经沐浴在阳光下，才会更难忍冰冷的黑夜。
良久，他蹭了蹭她的脸，轻声说道：“你有我在。”
她睁大眼睛，泪水渐渐蓄满眼眶。随后眼睛弯成月牙儿，泪水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滑下。只不过这不再是苦涩的泪水，因为那一抹绝美的笑容，它变得甘甜入心。“嗯。”
当天夜晚，冰炼久久没有入睡，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听着她时不时的梦呓。“父皇。。。雪儿不是灾星。。。母后。。。苍琛。。。”
他没有摇醒她，而是一直在心里默念“我就在你身边”，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她本人独自克服，而他只需陪在她身边一起迎接明日的曙光就好了。
过了些日子，她的生日又到了。这次冰炼记在心上，去年她没有过，今年就一定要过，正好可以让她的心情好一些。于是乎，他开始努力劝说她。
理由一。“雪涧，生日很重要。”
“没关系，我可以不过的。”
理由二。“雪涧，我们办一个小小的生日会费不了什么功夫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理由三。“雪涧，生日会是一种迎接未来的仪式，是必要的。”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结果冰炼因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自责了好久。
终于他决定使出杀手锏了。
“雪涧，我。。。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日，如果你我一起办一个生日会，我会很开心的。”他拉拉她的袖子，嘟着小嘴说道。
她一听他会很开心，加上他少见的撒娇的可爱模样，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让他欢呼不已，也在暗地里懊恼怎么不直接上来就用这一招。
东阳山的西面有一个池塘，里面有鱼和田螺。这一天来时，她准备抓几条鱼，捞小半筐田螺，再打一只山鸡。鱼就打算清蒸加煲汤，山鸡还是炖的好，至于田螺就泡一天，明天就用辣椒爆炒吧。
以她的身手，这些事情自然是轻而易举的。背着藤筐，一手吊着几尾鱼，一手提着只山鸡，她轻快地走向木屋。不知道冰炼准备的怎么样了呢。
而另一头，冰炼正拿着剪刀飞快地剪纸，那些红纸虽然都是她从别人家里偷偷拿走那些他们不要的，但现在他很开心，想着等会儿她回来时惊喜的模样，他的嘴角忍不住就勾了起来。
剪好了花样，他把它们挂在梁上，一时间红红的颜色让这个简陋的房间的温度升高不少。他把装饰都搞定后，就拿出了一个大瓶子，里面是整整一千只小千纸鹤。“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呢。。。”他轻声喃道。
“我回来了。”门口传来了她的声音，他赶忙将瓶子藏好，“欢迎回来，雪涧，”他笑着飘到她面前说道，“生日快乐！雪涧。”她惊讶地看着屋里的变化，感叹道：“冰炼，你的手艺好好呢，谢谢你。”
“呵呵，哪里，你开心就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小脑袋，惹得她大笑起来。“来，冰炼，帮我一起做饭。”她提着东西走进厨房，他笑着跟着她一起进去。一个小时后，俩人坐在桌旁开吃。
“嗯！雪涧，这鱼好香。”他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她的嘴边，“你尝尝。”她张嘴含住那块鱼肉，几秒后她也笑道：“是很不错，不过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可是我做的。”听到她的玩笑话，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恋。”“这是事实嘛。”
饭菜的香味刺激着他们的食欲，很快，桌上的菜就被两人消灭得干干净净了。“呼。。。”冰炼轻轻舒了口气，飘到她的面前认真地说道：“雪涧，祝你生日快乐。”她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冰炼。”
“雪涧，闭上眼许个愿吧。”他提议道。她点点头，十指相扣握于胸前，闭上了眼。见她果真闭上眼睛，他立刻把瓶子拿出来抱在怀里飘回到她的面前。待她睁开眼时，他把瓶子递给她，大声说道：“千纸鹤代表着我的祝福。我听说折了一千只千纸鹤就可以许一个愿，那我希望雪涧你可以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我们两个可以永远不分开。”
“冰炼。。。”她愣愣地听完他说的话，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冰炼。。。”“雪涧，收下我的祝福吧。”他递了递瓶子。她双手接了过来，轻轻地将它贴在脸上，“冰炼，这是我直到今日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冰炼，我很开心能遇到你。自那天起，我一无所有，从最尊贵的公主变成任人打骂的灾星，每个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冰冷，每个人的语气都是那样鄙夷。我找不到一个牵挂，找不到一个我可以继续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可那时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样算了，我强迫自己活下来，不管会受多大的痛苦。我要努力，让他们终有一天认识到自己的卑劣和愚蠢。但遇到你后，我变了。”
“我变得平和，比起以前更能面对生活中的坎坷。我一直觉得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是我好好活着的动力。每天照顾你，和你说话，看到你渐渐不再那般冰冷，渐渐有了嬉笑嗔怒，我的心里变得满满的。”
“冰炼，谢谢你。”
夜晚，两人坐在她时常坐着的木栏上，一起看着皇宫和长老院所在的方向。“冰炼，那里承载着我温暖的记忆，也承载着我的痛苦，但我想借今天说一下，我要努力放下，不想让仇恨和痛苦纠缠着自己，我想走得更远。”她静静地说道，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漫天的星辰。
冰炼转头看了她一眼，“嗯。”
“对了，冰炼，一千只千纸鹤可以许一个愿，可你今天许了两个愿哦。”她双腿在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开始和冰炼开起了玩笑。“嗯？是吗？”“嗯，你说希望我一辈子开开心心，还说，呵呵，希望我们两个可以永远不分开。”
听着她的傻笑，他的心一片柔软，也在心底做下了一个决定。“不是的，前一个我说了希望，后一个可没说。”“哎？”她愣住了。“别乱想，我的意思是后一个我可以确保成真，所以不用希望。”他起身飘到她的面前，用一直以来最认真的语气问道：“雪涧，你愿意和我签订灵魂契约吗？共享生命，共享此生。”
她没有迟疑，左手食指轻轻放在他的眉心，一道晦涩的咒语从她口中溢出。接着他靠近她，重复她的动作。一道蓝光闪过，一瞬间两人感觉到彼此仿佛更融合了，那种玄妙的联系感让两人不由得享受起来。
这一夜，她和他终于真正融为一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份联系将愈来愈深。
第二天清晨，她睁开眼，看到他熟睡的憨样，心里一软，小心地掀开被子，她轻手轻脚下床洗漱，走向厨房开始做早餐。
他动了动，有些迷糊地摸着床铺，却没有摸到本该有的温暖，只有凉凉的被褥。他一下子惊醒，“噌”地一下坐起来，待闻到一股香浓的味道，他才知道她去做早餐了。
摇摇头笑了笑，他自己现在竟变得离不开她了，在她身边他就会觉得很安心。他把被子叠好，飘向厨房，坐在她肩上看着那锅菜粥。“醒了？很快就煮好了，再等会儿。”她偏头说道。“嗯。”他点点头。
吃完了早餐，她修炼了三个小时。之后，她准备重拾以前还在皇宫里常做的雕刻工艺。今非昔比，她已没有那些名贵的玉石和良木供自己雕琢，也没有上等的各式工具让自己使用，只能用小刀雕山上的较粗的乔木枝干来练手。“雪涧，你要雕刻？”他飘过来。“嗯，以前我经常做。”“那你要雕什么呢？”
她早已有了想法，嘴上却说：“不知道。”他嘟嘟嘴，倒也没追问。她笑了笑，低头专注地雕刻那块已经切割好的木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她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抹去额上的薄汗，她吹干净木雕上残留的木屑。拿着木雕，她走到小厅里，看到他靠在窗框上，眼神投向了远方。
她知道他想出去，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一定不会甘愿留在这里。手微微握拳又松开，她暗自做了个决定。
“冰炼，”她走过去，把手中的木雕递给他，“送给你。”他看了她一眼，接过东西，下一刻，他愣住了。那是他的雕像，手中拿着花环，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呵呵，挺久没有练手了，雕得不是很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像他一样笑得开心。”
“我知道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答应你，两个月内我带你出去。”她摸了摸他的脸笑道。“雪涧。。。”他紧握着木雕，谢谢，他心道。
近一个月内她都潜心修炼，实力稳步上升。她的能力是空间能力和幻之力，如今她可以稳稳掌握空间的初等法则了。领悟了法则，即使只是初等，那份力量也是十分强大的。不过她在幻术上更有天赋，一般幻境中她早可以幻化出有生命的动态生物了。而她最大的突破和收获是她创造的两个幻界终于成型——镜之城和镜乐园。
她在等，在等一个绝佳的机会。在逃出苍族之前，她必须潜入苍族密室一次。据她暗地里收集到的情报，西边的一处裔民村出来了一个厉害人物，不满于苍族皇权统治，鼓动附近几个大村的人一起造反。在她看来，这里乱起来是迟早的事。果不其然，不出几日，西边各村发生暴乱，规模数百年难见。苍皇震怒，下诏命乾煞军去镇压暴乱，因为一天后便是苍族万年大典。人类寿命只有数十年，修为高的能过个百年，而苍族血脉珍贵，皇族拥有三百年的寿命，贵族拥有两百年的寿命。即使如此，人类的寿命与其他种族相比依旧短暂，苍族能万年屹立，实乃值得举族同庆的事情。因此，苍皇自然不允许苍族万年大典出现任何差池。
而她将在那一天逃出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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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从她带回他到现在已将近两年。他和她朝夕相对，他对她的好他都知道，在她的关心和爱护下他也渐渐开朗不少。他已经将她视为最重要的人了。他见过那些人来找她的麻烦，见过她缝补衣服，见过她为了生活种地c榨油c砍柴c打猎。以往他不知道她过这种生活的原因，只知道要尽力帮她，现在他终于知道个中缘由，本应该高兴她终于对他诉说过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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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涧，闭上眼许个愿吧。”他提议道。她点点头，十指相扣握于胸前，闭上了眼。见她果真闭上眼睛，他立刻把瓶子拿出来抱在怀里飘回到她的面前。待她睁开眼时，他把瓶子递给她，大声说道：“千纸鹤代表着我的祝福。我听说折了一千只千纸鹤就可以许一个愿，那我希望雪涧你可以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我们两个可以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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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得平和，比起以前更能面对生活中的坎坷。我一直觉得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是我好好活着的动力。每天照顾你，和你说话，看到你渐渐不再那般冰冷，渐渐有了嬉笑嗔怒，我的心里变得满满的。”
“冰炼，谢谢你。”
夜晚，两人坐在她时常坐着的木栏上，一起看着皇宫和长老院所在的方向。“冰炼，那里承载着我温暖的记忆，也承载着我的痛苦，但我想借今天说一下，我要努力放下，不想让仇恨和痛苦纠缠着自己，我想走得更远。”她静静地说道，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漫天的星辰。
冰炼转头看了她一眼，“嗯。”
“对了，冰炼，一千只千纸鹤可以许一个愿，可你今天许了两个愿哦。”她双腿在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开始和冰炼开起了玩笑。“嗯？是吗？”“嗯，你说希望我一辈子开开心心，还说，呵呵，希望我们两个可以永远不分开。”
听着她的傻笑，他的心一片柔软，也在心底做下了一个决定。“不是的，前一个我说了希望，后一个可没说。”“哎？”她愣住了。“别乱想，我的意思是后一个我可以确保成真，所以不用希望。”他起身飘到她的面前，用一直以来最认真的语气问道：“雪涧，你愿意和我签订灵魂契约吗？共享生命，共享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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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有些迷糊地摸着床铺，却没有摸到本该有的温暖，只有凉凉的被褥。他一下子惊醒，“噌”地一下坐起来，待闻到一股香浓的味道，他才知道她去做早餐了。
摇摇头笑了笑，他自己现在竟变得离不开她了，在她身边他就会觉得很安心。他把被子叠好，飘向厨房，坐在她肩上看着那锅菜粥。“醒了？很快就煮好了，再等会儿。”她偏头说道。“嗯。”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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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有了想法，嘴上却说：“不知道。”他嘟嘟嘴，倒也没追问。她笑了笑，低头专注地雕刻那块已经切割好的木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她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抹去额上的薄汗，她吹干净木雕上残留的木屑。拿着木雕，她走到小厅里，看到他靠在窗框上，眼神投向了远方。
她知道他想出去，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一定不会甘愿留在这里。手微微握拳又松开，她暗自做了个决定。
“冰炼，”她走过去，把手中的木雕递给他，“送给你。”他看了她一眼，接过东西，下一刻，他愣住了。那是他的雕像，手中拿着花环，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呵呵，挺久没有练手了，雕得不是很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像他一样笑得开心。”
“我知道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答应你，两个月内我带你出去。”她摸了摸他的脸笑道。“雪涧。。。”他紧握着木雕，谢谢，他心道。
近一个月内她都潜心修炼，实力稳步上升。她的能力是空间能力和幻之力，如今她可以稳稳掌握空间的初等法则了。领悟了法则，即使只是初等，那份力量也是十分强大的。不过她在幻术上更有天赋，一般幻境中她早可以幻化出有生命的动态生物了。而她最大的突破和收获是她创造的两个幻界终于成型——镜之城和镜乐园。
她在等，在等一个绝佳的机会。在逃出苍族之前，她必须潜入苍族密室一次。据她暗地里收集到的情报，西边的一处裔民村出来了一个厉害人物，不满于苍族皇权统治，鼓动附近几个大村的人一起造反。在她看来，这里乱起来是迟早的事。果不其然，不出几日，西边各村发生暴乱，规模数百年难见。苍皇震怒，下诏命乾煞军去镇压暴乱，因为一天后便是苍族万年大典。人类寿命只有数十年，修为高的能过个百年，而苍族血脉珍贵，皇族拥有三百年的寿命，贵族拥有两百年的寿命。即使如此，人类的寿命与其他种族相比依旧短暂，苍族能万年屹立，实乃值得举族同庆的事情。因此，苍皇自然不允许苍族万年大典出现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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