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是的,顾小陌,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
忽然他们停住脚步,后面走上来一个女孩。
我看得清楚,那张漂亮的米瑶的脸。
她笑着走上来,抬起我的下巴,“你现在知道害怕知道喊小陌的名字了哈,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颜面无存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不喊他的名字呢?那天是我死缠着非要跟他去的,我就是想看看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我好把她比下去把小陌留在我身边,没想到竟然是个疯子我还真学不来”
我抓住她的手顺势给了她一巴掌,我忽然不害怕了。
她没有反击只是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走了以后那些人开始向我靠拢。
我不知道是谁的脚踩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扇了我,我拼命伸出手去抓去扯可还是有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咬着嘴唇一遍一遍地念顾小陌的名字。
然后,他就真的出现了。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进来抓住扇我的那个人狠狠往墙上撞,后面的一群人扑上来他一把把我拽出包围圈。
他在里面闷着声音喊,“笨蛋莫言跑啊快跑啊去找警察”
可是我抱紧自己,我跑不掉顾小陌,我跑不掉。
我看着顾小陌和他们扭打在一起狰狞而认真的样子,内心忽然宁静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来了,便不再怕了。
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安心。
顾小陌忽然从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就跑,一条街又一条街,直到确定那些人没再追来才停下。
然后拉着我的手席地而坐,大口喘着粗气,我在旁边兴许是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小陌说,“莫莫,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说话。
他叫我莫莫。
从来没有人叫过我,“莫莫”
不过他好像以为我真吓傻了,捏着我的手不停叫我的名字,我才轻声回答,“我没事啦”
我看到顾小陌的脸鼻青脸肿的,我别过头去,那晚星星很亮。
我问他,“疼么?”
他摇摇头指着心脏的位置说,“这里一直在疼,止都止不住。”
我扭过去轻轻按了按,“是这里么?他们打到这里了?”
顾小陌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拥抱住了我。
我瞬间像被电流击了一遍,不能动也不能呼吸。
顾小陌轻轻的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里,好像怕重了我就会碎掉一样。
很久以后他放开我。
我说,“你真是个跟踪狂,应该报警才对”
他张着嘴笑牵动了肌肉又疼的呲牙咧嘴地说,“别人请我跟我还不乐意呢。”
我撇撇嘴,“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回了家怎么跟爸妈交代啊?”
顾小陌又笑。
我问他,“你爸妈呢?”
他说,“在外地吧,现在应该正轮番敬酒呢吧”
我闭了嘴巴,心里蔓延开一片汪洋。
想起顾小陌的话,“莫言,等到花儿都开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杭州,那里四季如画,我一定把你养得肉肉的胖胖的,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是啊,再也不回来了。
春天就快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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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们停住脚步,后面走上来一个女孩。
我看得清楚,那张漂亮的米瑶的脸。
她笑着走上来,抬起我的下巴,“你现在知道害怕知道喊小陌的名字了哈,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颜面无存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不喊他的名字呢?那天是我死缠着非要跟他去的,我就是想看看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我好把她比下去把小陌留在我身边,没想到竟然是个疯子我还真学不来”
我抓住她的手顺势给了她一巴掌,我忽然不害怕了。
她没有反击只是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走了以后那些人开始向我靠拢。
我不知道是谁的脚踩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扇了我,我拼命伸出手去抓去扯可还是有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咬着嘴唇一遍一遍地念顾小陌的名字。
然后,他就真的出现了。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进来抓住扇我的那个人狠狠往墙上撞,后面的一群人扑上来他一把把我拽出包围圈。
他在里面闷着声音喊,“笨蛋莫言跑啊快跑啊去找警察”
可是我抱紧自己,我跑不掉顾小陌,我跑不掉。
我看着顾小陌和他们扭打在一起狰狞而认真的样子,内心忽然宁静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来了,便不再怕了。
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安心。
顾小陌忽然从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就跑,一条街又一条街,直到确定那些人没再追来才停下。
然后拉着我的手席地而坐,大口喘着粗气,我在旁边兴许是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小陌说,“莫莫,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说话。
他叫我莫莫。
从来没有人叫过我,“莫莫”
不过他好像以为我真吓傻了,捏着我的手不停叫我的名字,我才轻声回答,“我没事啦”
我看到顾小陌的脸鼻青脸肿的,我别过头去,那晚星星很亮。
我问他,“疼么?”
他摇摇头指着心脏的位置说,“这里一直在疼,止都止不住。”
我扭过去轻轻按了按,“是这里么?他们打到这里了?”
顾小陌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拥抱住了我。
我瞬间像被电流击了一遍,不能动也不能呼吸。
顾小陌轻轻的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里,好像怕重了我就会碎掉一样。
很久以后他放开我。
我说,“你真是个跟踪狂,应该报警才对”
他张着嘴笑牵动了肌肉又疼的呲牙咧嘴地说,“别人请我跟我还不乐意呢。”
我撇撇嘴,“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回了家怎么跟爸妈交代啊?”
顾小陌又笑。
我问他,“你爸妈呢?”
他说,“在外地吧,现在应该正轮番敬酒呢吧”
我闭了嘴巴,心里蔓延开一片汪洋。
想起顾小陌的话,“莫言,等到花儿都开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杭州,那里四季如画,我一定把你养得肉肉的胖胖的,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是啊,再也不回来了。
春天就快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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