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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 真相

  夜色中,风阁那儿的灯光很明亮,四周都是阵法,所以,守卫也距离的比较远,但人却是很多。几乎每隔两米就有一个护卫,简直是无隙可寻。

  不过,风阁左侧紧挨着树林那一片可是个好地方,孟涟城每次出入风阁,都是从那里进入阵法的。因为她武功高,进入阵法也能够很快的闯进去,完全不会将阵法引出大动静。

  俩人轻功高,于树林当中快速挪移,挪到那片最接近风阁的地方,向上看了一眼,随后脚下轻踮,同时跃上大树。

  秦超长得高,位置占得多。跃到了树上,引得树枝一阵轻轻的晃动。

  在隔壁的树上,孟涟城报以嗤笑,他那么大一坨,挂在树上实在好笑。就好像动物世界里的大狒狒,好笑得很。

  居高临下,视野更开阔,俩人屏息盯着下面的动静,除却树林外的护卫,其实也根本没有人出入这里。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月亮也出来了,这树林里隐隐的能看到月光,但却仍旧黑乎乎的。

  虫鸣声此起彼伏,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动听,最起码,孟涟城是觉得很好听。

  秦超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这个季节蚊子出来活动了,他好像比较招蚊子的喜爱,一直有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

  但他恍若未闻,又不能随意的动手去拂开,动作太大,下面会听到动静。

  蓦地,右方树林通往风阁的石板路有脚步声传来,树上的两个人都无声看过去。

  那边守职的护卫自然也听得到,因为那脚步声没经过任何修饰,拖沓着石板发出很大的声音。

  “何人?”护卫扬声质问,但听起来并不是很警惕。

  没人回答,只是一个看起来脚步拖拖拉拉的人从树林中间的石板路走出来,灯火照在他身上,看起来有点眼熟。

  孟涟城微微眯起眼睛,秦超也看着那边儿,俩人同时看清楚,是那个见过一面的傻子。

  护卫自然也是看到了,赶紧驱赶,“天黑了,不要在这里乱转,快回去吧。”

  那傻子站在原地愣了愣,似乎也听懂了,哼哼哈哈的发出含糊的声音,然后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那边顺着树林走出去,就是齐家内部人居住的地方。也不知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又从这里走出去。

  那傻子走远,孟涟城与秦超对视了一眼,俩人都觉得有些无聊,或许今晚不会有什么发现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间,不过一刻钟,树林中就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其实那声音很轻,听起来就是个轻功超高的人。

  俩人屏住呼吸,然后循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树林深处,一个黑影若隐若现。于深草中跃出,藏起,那动作轻微的就像一只老鼠,像站在风阁外的护卫根本听不到。

  俩人看着,都警惕起来。因为第123章结过来,汇聚在树林外,然而,当他们都过来之后,那阵法中的声响也没了。一切都好像是风在作祟,逗弄人在玩儿。

  认真观察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发现,集结过来的护卫都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他们这样的动作,却是让孟涟城与秦超大开眼界。

  因为他们忽然的集结过来,那么别处就等于没了守卫,若是有人想要闯进去,就赶在这个空当,轻而易举的闯进风阁了。

  怪不得前两次有人进去没有人看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任何人看到。

  树上,秦超朝着孟涟城比了比手势,孟涟城点点头,因为他在说,一会儿很可能旧事重演。未免错过,他绕到风阁后方的树林中蹲守。

  下一刻,秦超由树上轻轻跃下,别看身材魁梧,但那动作轻起来也恍若羽毛一般。只不过,他这个羽毛庞大了点儿。

  秦超离开,这里独留孟涟城一人,微微站起来,她整个人站在一只树杈上,树叶稍稍有些晃动,但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风阁里的动静在这外面根本听不见,也不知里面情形如何,但孟涟城却觉得不会有好事儿发生,尤其此时如此安静,天上的月光也惨白惨白的,虫子也都匿了不再叫唤,给这黑夜无端的染上诡异。

  蓦地,一丝细微的声响传进耳朵,孟涟城抬头,视线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冠,直接看向风阁的最顶端。

  这风阁恍若一个铁塔,而那塔尖就比之普通的三层小楼还要高。此时黑夜,月光照在上面,能够清晰的看到一道黑影由那塔尖上一闪而过。月亮就在塔尖的上方,乍一看,好似有人从月亮上蹦下来的一样。

  眸子微闪,屏息循着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孟涟城从树上跃下,脚不沾地的由树林中穿梭离开。

  风阁后方的树林很深,而最深处就是齐剑山庄的铸剑之地,外人是不能出入这里的。尽管有这个规矩,但这地方孟涟城也来过,当时纯属看稀奇来了。

  随着那道影子直接进入树林,恍若流星一般的影子蓦地在一棵树后停下,期间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倚靠着树干,孟涟城微微偏头,看向几十米开外,尽管这树木茂盛的林子里漆黑一片,但她还是看到了站在高草之后的人。

  眸子不禁眯起来,那里除却有那个刚刚闯进风阁的孙四,还有一个更为出乎人意料的人,就是那个曾见过两次的傻子。

  而此时,孙四靠着树好像站不住的样子,而那傻子,则看起来一点都不傻,反而脸色阴沉,双眸冷冰冰的,没一点温度。

  这种转变,让孟涟城有些诧异,她明明没感觉到那傻子有内力的,但现在,却能清楚的感知他身体里的内力。

  从他的呼吸,胸口起伏的弧度,站姿,都能看得出来,这傻子是个会武之人。

  居然能隐藏的这么深,孟涟城着实够意外的。也兴许之前看到他时,她并没有过多关注,所以忽略了!

  孙四发不出声音,看来是被封了穴道,而那傻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双手负在身后,看起来,应该是拿着什么东西。

  “你若是偷别的剑,我肯定不会管你。但你对血珑玉起了心思,你真是自己找死。”蓦地开口,傻子的声音有些扭曲,舌头好似天生有问题捋不直,但就是如此听起来才让人觉得压抑。

  孙四靠在树上,身体慢慢往下滑,他说不出话,可是呼吸却是急促的很。

  负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剑,正是那把血珑玉。

  剑鞘还在,但那把剑看起来也极其纤细,这世上恐怕还没有带着剑鞘还这么细的剑。

  孙四想当然害怕,但是却动弹不得。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偷这把剑呢?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一把剑。”看着自己手里的剑,那傻子的神情很让人不解,像是在看着什么至亲,亲切而又悲望。

  孟涟城自然不明白,不过,却是猜得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对于外人来说可有可无,但对这傻子来说很重要。

  身后一阵细微的声响,回头,秦超也循声过来了。

  “夫人。”无声的询问了下,孟涟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秦超微微偏头看过去,看到那个傻子时,他也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刷的一声,血珑玉出鞘,孟涟城与秦超不眨眼,在这黑夜中,那把纤薄的如同一张纸似的剑很吸引他们的目光。

  这把剑那么薄,可却笔直的很,与孟涟城身上的软剑可很不一样。

  在那傻子的手里,看起来很相配。

  孙四更害怕了,奈何动不了,背靠着树干,也背对着孟涟城与秦超,他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不过从他的呼吸声中听得出,他很害怕。

  但,他害怕也没什么用了,那傻子走向他,然后解开了他的穴道。

  在解开他穴道的瞬间,孙四突然的攻击他,似乎想争取一些时间,能够让他顺利逃跑。

  然而,他的手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傻子的肩上,傻子也在同时出剑。薄薄的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钻入耳朵里时,让人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削掉了汗毛一样,鸡皮疙瘩窜起一层。

  黑夜中,剑起剑落,看不清剑到底是怎样转的方向,惯性不存在,恍若生花,行云流水。

  孟涟城与秦超都微微眯着眼睛,过于惊讶,都忘了思考一下是否该过去阻拦。

  待得回神,血腥味儿扑鼻,而孙四的两条腿膝盖以下已经成了骨架。

  秦超屏住呼吸,这种杀人手法他没见过,不眨眼的盯着,他真的想知道他将一个人削成一幅骨架需要多长时间。

  然而,秦超刚刚集中注意力计算时间,眼前的人却忽然跃了出去,速度奇快,他想阻拦也根本来不及。

  孟涟城的影子恍若流星,眨眼间落到那傻子身边,单手截住他的剑,运力拽向自己,同时后退几步,成功的将孙四从剑下救出来。

  但,孙四也逃不走了,躺在地上,疼的发不出声音,膝盖以下的两条腿仅剩骨头。

  以两指夹住血珑玉的剑尖,孟涟城感受了一下手里的剑,确实非凡品。

  抬眼,看向剑那端的人,孟涟城弯了弯唇角,“你的剑这么快,我很想试试,你最快时能有多快。”

  傻子用力想收回剑,但以他的力气根本挣不过孟涟城。双眼无温的盯着她,他的眼神好似天生有一种阴沉感,就像一直生活在暗处的毒蛇。

  “放开它。”挣不过,他直接开口要求孟涟城放开血珑玉。

  对于他的态度,孟涟城却是很好奇,她突然出现,他应该害怕的才是。但现在看来,他并不害怕,只是对她捏着血珑玉感到不满。

  “可以,赢得过我,我就不觊觎你的剑了。”两指看起来没有丝毫用力,但那血珑玉却根本抽不出去。

  “我赢不过你。”他的视线依旧还在剑上,盯着被孟涟城夹在手指间的剑,生硬的说道。

  “我不会动手伤你,我只守不攻,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躲得过你的剑。”慢慢松开手指,孟涟城一字一句道。

  收回剑,他明显不想与孟涟城动手,一是明知打不过,二是,他与她无冤无仇,没有冲突点。

  看他打算收起剑,孟涟城可不想就此罢休,猛的出手去夺他的剑,其实动作放慢了很多。

  恍若被踩了神经,傻子一下子蹦起来,挥剑刺向孟涟城。

  那剑极快的抵达眼前,孟涟城向后下腰,轻松躲过。不过却是足足了惊讶了下,果然很快。

  他的内力并不深厚,在这江湖上最多算得上三流。但他运用的很好,而且还能在平时给藏起来,这一点也很厉害。

  剑与内力融合一体,就好似它们天生就在一起的一样。在孟涟城的眼前画着恍若墨染一样的图案,那图案便是漂亮,但却是不能接近碰触,若是碰到了,削掉的就是皮肉。

  孟涟城步步躲闪,傻子的攻击让人眼花缭乱,秦超早就跳出来了,不眨眼的盯着,他真担心孟涟城会受伤。

  那边孙四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时间管他了。

  剑越来越快,以孟涟城的目力都觉得有些眼花了,急速向后退,剑由胸前划过,她双脚恍若粘在地上,身体却硬生生的向后仰,与地面几乎成了平行。

  剑气划过一旁手腕粗的小树,树应声而断,断的干脆。

  挥剑攻击的人也气喘吁吁,他的剑只是快,但耐力却是不行。孟涟城躲得快,比之前所有人都会躲,他有些力不及了。

  最后一刺,速度最快,朝着孟涟城的腰间,人的眼睛都有些捉不着。

  秦超一凛,那瞬间,他觉得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孟涟城欲彻底躲开已是来不及,只能微微侧身,衣角翩飞,那一剑正划破了衣服。

  持剑的人体力不支,惯性使然,向前奔了几步,最后趴在了地上,血珑玉也从手里脱离。

  孟涟城站稳,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人,深深叹口气,“你还真是天赋异禀。”他是个天生适合习武的人,就算他手里的不是剑,是一个木棍,他都会用的恍若利器一般。

  “我爹也这样说。”他的舌头可能有些毛病,发音听起来有些僵直别扭。

  “你爹是谁?”整理了一下自己破掉的衣服,孟涟城不甚在意。秦超从那边走过来,他的心到现在还在惊跳。

  “齐贺。”爬起来,不忘拿起血珑玉。

  “铸造这把剑的那个匠人?他去世了。”原来如此,或许是因为他爹死了,所以他才对这把剑有特别的感情。

  “不,他在这里。”托着那把剑,他满目真诚,根本让人怀疑不得。

  孟涟城与秦超都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过于思念亡父走火入魔疯了么?尽管,他看起来就不像个正常人。

  有自己的思想,还要装作傻子,后又杀人,反正一切都怪异极了。

  “你把这血珑玉当做自己的父亲?”双臂环胸,孟涟城看着他手里的剑,他的模样极其真诚恭敬,甚至那认真的表情都让她觉得,这把剑就是他父亲。

  “他就是。”看向孟涟城,那眼睛里满是固执。

  “好吧,你说是就是。所以,你杀了史翔还有谭老二,都是因为他们要把你‘父亲’偷走,对吧?”在她看来,这孩子的脑子是真的不正常。但说他不正常又不对,他还懂得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佯装成傻子。

  “谁也不能把他夺走,他已经离开一次了。”抱着血珑玉,他陷入自己的思想中,满脸被抛弃的伤痛。

  “虽然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你完全可以与齐庄主明说,让他不要出售这把剑。”这样不就解决了么?

  抱着血珑玉,他有些迷茫的摇头,“不会回来了!”大舌头,语调哽咽,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却是很可怜。

  “夫人,咱们回去吧。”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秦超觉得他们应该回去了。他们并不想参与这些事,而且看样子孟涟城也没打算把他怎么着,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解齐家这些内部事。

  看了秦超一眼,孟涟城也打算回去了,蓦地想到当初白柳山庄告诉他们不要参与竞买血珑玉一事。莫不是她们很早就知道这傻子会杀人?

  不合常理啊!便是她们消息再灵通,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她们怎么可能都会知道?

  “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这把剑铸成之后他就走了么?”最后问一句,孟涟城是真的很疑惑。

  抬眼,他看着孟涟城,那双眼睛里千疮百孔,好像碎了一地的玻璃,让人看着心痛难忍。

  “他投炉殉剑了。”抱着剑蹲下,他整个身体都在抖。

  孟涟城与秦超则大为惊讶,没想到会是这样。

  殉剑这种事只在传说中听过,现实中好像还从没听说过。齐家世代铸剑,也从未听说过还有殉剑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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