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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不为所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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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为所动(3)

  “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们一起,你说好不好?”夏心妍搂着刘英辉的身子,喃喃自语!

  清风阵阵,透过破旧的窗户倾巢而来,吹在她的脸颊上,如刀子般一寸寸的割着她的肌肤。泪尽心哀,夏心妍痛不自遏,紧紧的捂着心脏那一块地方,感觉那里正慢慢的剥落,快脱离她的身体了……

  很快救护车的报警声便响了起来……这象征着救命的稻草,让夏心妍一下子回过神来,抹干脸颊上的泪,整理好刘英辉身上的衣服,一边喃喃自语,“小辉辉,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看,救护车都来了。”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有护士冲了进来,抬着担架。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微微有些怔愕……这苍苍的地方,破乱不堪的屋子,两人女人且衣衫不整,一个晕倒,另一个……估计也快了。

  脸颊都肿着,顿时她们心里如明镜似的,当下也明白了七八分。也不好说什么,连忙把刘英辉抬到担架上,慌忙往车里抬去。

  从医生进来的那一刻,夏心妍才发现,这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讽刺一笑,做了坏事的人终究是怕见人的!跟在护士的身后,钻进车子里。

  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毁了刘英辉的地方,幕地,一抹人影从拐角处快速掠过,那身影……好熟悉。夏心妍心里一惊,连忙把头伸向车窗外,想要看个仔细,却是什么都没有。

  恰巧风吹,一阵不属于这个巷子里的味道飘了过来……夏心妍全身怔住!这味道……好熟悉。她还记得那一日,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眼角含笑,语带柔情对她说,“我知道你冷。”

  只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刚来或是……一直都在?夏心妍恍了恍神,心里愈发的难受了!

  医院里,八个小时后。

  正值午夜时分,医院里静得让人发慌。窗外点点灯光照耀着黑暗的夜空,这秋天的夜晚着实有些冷意,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片片树叶落到了下来,归于尘土。夏心妍站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这本一个美好的生命被摧残着陨落,毁迹。那曾经绿意葱葱的大树,如今也是枯萎之势,树拼命的挽留,而风却是无尽的掠夺,最终叶子还是离开了……辉煌过的不是年纪,而是记忆。可留给叶子的,那一场生死轮回的较量,又怎么能消失尽僀?

  刘英辉还在打着点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脸色还是一样白得吓人。夏心妍走过去,拢好她的被褥。想了想,又去打了一盆热水,解开刘英辉的衣服,动作轻柔的擦着。

  颈项,肩膀,锁骨,胸部………这白净的地方,似乎都没有逃过他们的毒手,夏心妍只觉呼吸慢慢的急促了……拿着手的毛巾都在颤抖。原本白皙如丝的肌肤,现在已是青紫一片,零落的吻痕正解培着她的心脏!

  “不要擦了,擦得干净吗?”

  一道轻柔嘶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夏心妍手里的动作猛地一停!这声音……似是穿透云层,从千里之外而来,梦幻得极不真实!却又真实得敲击着她的大脑!

  抬起头,看到刘英辉大大的眼睛里,毫无波阑,平静得如那掉落在地上的树叶,平静得……让人害怕。

  “小辉辉……”夏心妍凝噎住,喉咙里像哽住了一个铁球般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苦涩得挤出三个字来,‘小辉辉’。

  刘英辉动也没动,静静的看着窗外,连睫毛都不曾眨动一下,“我怎么没死呢?”

  那声音似乎脱离的主人的躯体,无求无欲。

  夏心妍全身僵硬,手里还捏着毛巾,毛巾的那一头还搁在刘英辉的身上,温度早已逝去,留下的只有刺骨的凉!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呜呜作响。窗户也被吹开,乳白色的窗帘被吹得左右飘浮。冷冽的风向脸颊吹来,一片冰冷。这时门被打了,值班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况,责备到,“这么大的风怎么也不关窗户?夜里小心一点哈,呆会儿可能会下雨。”说完关好窗户确定不会被吹开来,才又走了出去。

  关门时,又想起了什么,对夏心妍交待道,“对了,这两天不要让她感冒,一定不能发烧!”又看了一眼刘英辉朝她投去一眼怜惜的眼神,关门离去。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窗外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之处遍地横生,树枝被吹得倒向一旁,有脆弱的枝节经受不住这大风的摧残,咔地一声,断落在地上,零乱一片。

  夏心妍总算是敛下了心神,给刘英辉盖好被子,她心里明白护士交待的不能发烧代表什么。她想着三个小时前,医生对她说,“她的###遭到猛烈的撞击,###红肿,这些问题都可以治愈,但是千万不能发烧,她的###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如果发烧发炎这可能影响到她为人母的机会。”

  夏心妍呆座在刘英辉的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心似千斤重,压得她喘不气来。空气里流动一种窒息的紧促……

  刘英辉听着医生的话,眸光暗了暗,她知道夏心妍一直都在,她知道夏心妍在担心……她喉咙疼得像要撕裂一般,每说一句话都疼得无以复加,那一晚她被五人###时,拼命的喊叫,拼命的嘶喊……一直未曾停过,可是她叫得越厉害,那蓄生越兴奋!手指在被窝里紧握成拳,指甲陷入###里也深感不到一丝疼意!

  她好恨!

  幕地一个雷声劈了下来,那声音似乎想要代她惩治那几个禽兽……她突然间好想笑……灯光把夏心妍纤细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连她皱眉的样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妍儿。”她忍着疼沙哑的喊着。

  夏心妍全身一紧!随既连忙跑到刘英辉的面前,手指颤抖着握着她的,眼里一片旺盈蠕动。刘英辉轻笑了一下,睁着大大的眸子,柔声说着,“我饿了。”

  夏心妍又愣一下!随即笑开了,再开口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去买,我去买。”

  眼里有东西在不受控制的往出涌,她连忙起身快速冲了出去!刘英辉看着她手背上那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水意印着她的皮肤更加水润了,眼角又看到了手腕上的勒痕,绳索绑着的痕迹。

  突地开始痛了起来……牵着她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哈哈哈……”她好想笑,泪水一滴滴落下来,随着她的笑声一同落入了喉,滑入胃里,折磨着她的神经。雨说来就来,淅淅沥沥中,刘英辉似乎看到了两个人,一黑一白,手里拿着追魂锁,朝她绽放着勾引式的笑。那是黑白无常么?

  刘英逃失魂的下床,打开房门,那大雨似乎都在指引着她的道路……静寂深夜,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刘英辉似乎看见了那些冤死的鬼魁在朝她招手欢笑。

  雨折打在身上,却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风雨交加,吹起她的衣摆,在尘埃里飘浮,如那一缕浮尘终究是要归去的……刘英辉一直笑着,痛苦的笑着,脑子里那几个男人轮流着在她身上发泄的景象!

  “哈哈哈……”似是被人点了穴,她仰头大笑!雨刹时落在她的喉咙,直线贯入胃!

  她一直走一直走,模糊中那两一黑一白的影象,带着她走出了医院。冰凉的身体慢慢的有了温度,且越来越热……突然她想起了,那护士的话,‘千万不要让她感冒’。

  她灿烂一笑,伸出已经麻木的指间,慢慢的解开病服的扣子,冻得僵硬的指间都快抓不住小小的纽扣。终于全都解开了,脱掉扔在地上,雨在身上的感觉真好。

  让她干净的死去!让这雨水冲掉她身上的肮脏,然后让她……安乐的死去!

  “小辉辉小辉辉……”

  “刘小姐刘小姐……”

  远处有人影奔来,有人在喊她,一声声焦急的呼喊越来越近了……

  刘英辉如若未闻,这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只想安静……身体越来越热了,连这冰凉的雨水都要盖不住这滚烫的温度。眼睛也赤红起来,脑子越来越浑顿。

  “辉儿!”一声急切的喊叫在身后响起!

  那是谁?爸爸?

  她想要回头,她想要向父亲磕头说声再见,想要再转回去最后一次抱抱他,辣在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说,‘爸,我要谈恋爱’可是她没有机会了么?

  黑暗袭来,她再也无法思考!晕倒前,一只有力的手臂兀地接住她,她闻着心安的味道,嘴里绽放一个灿如花开的笑,无意识的喊着,“爸爸”。

  医院的走廊里聚满了人,夏心妍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身体。她怎么也忘不掉,当她拿着医院内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卖部,买来的小面包,病房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那冰冷的空气在肆意横行!

  她脑子里蓦然想起,刘英辉在叫她的那一刻,在说饿了那句话时,脸上的表情……那一个淡淡的微笑,超脱了一切的纠结,平静得不真实。

  在街上找到她的时候,她只着一内衣与内裤,昏暗的街道上,只有她的身子如同白雪皑皑,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来,大雨磅礴,一片苍凉之气。

  “你是辉儿的朋友么?”前方出现一只满是泥泞的皮鞋,苍桑心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夏心妍抬起头,看到的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皱纹爬满了他的眉梢,他眸子里盛着浓得化不开的沉痛。

  她起身,发现腿脚已经麻木,踉跄了一下靠在墙壁上。那一刻,她居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叫夏心妍?”刘海又说了一句。

  夏心妍点点头,心里却是倍感酸楚!

  “辉儿经常提起你,这次……谢谢你守在她的身边。”刘海朝她微微一笑,细尾纹绽开来一条条褶皱。

  夏心妍说不出话来,谢谢她?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她,那么………他还会站在她的面前,面带笑意地道谢?

  胸腔内似乎有一只重锤在慢慢的敲打着她的心肝肺,所有的器官都缩在了一起,却在突然之间,一下子全都裂开了……血溅四方!体内一种叫作撕心裂肺的疼在迅速漫延!

  刘海看夏心妍脸色不对,脸颊还有些肿胀,五指印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好,他以为夏心妍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事,于是也不部了,座到一边等着,女儿还在重症病房。

  门口处有人影走过,皮鞋声踏在地上震得人心发颤,在这静寂的空气里。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夏心妍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尔后才以关心的口吻说,“你没事吧?”

  夏心妍没有回头,听这声音也听得出来,他是谁?

  而如今她却是再也不想见到与暗夜门有关的任何人!包括曾经救过她的张力!

  她冷冷的说,“死不了。”

  “你……”张力结口结舌,他知道经过这事,她会更恨魅皇更恨暗夜门了!如果不是魅皇,如果不是那一晚,如果不是黄埔妹妹的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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