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桔苗第一批
温泉离着溪水本就不远，阿姐收拾了一番，先行一步就过去了。
招娣见阿姐过来了，一脸的猜疑：“方才阿姐在哪呢？阿义说，阿姐不在这边，”又看了看阿姐有些红肿的嘴，衣裳也不是那么平整，多了许多褶皱，“阿姐摔跤了吗？”
招娣这一问，问的阿姐一愣，“什么”
“不是摔跤了，怎么衣裳都乱了？”好在招娣还小，看不出那些道道。
“咳！额，刚才跌了一跤，在那边坐了会，你没见到我很正常！那个，阿义，你射到什么没？”阿姐忙转移话题，对着在溪水边射鱼的阿义问。
阿义转身，“阿姐，我射的鱼都烤熟了，你没看见吗？”说完又瞄准溪里的鱼儿。
阿姐一阵尴尬，思思在边上偷笑，随后顾四也过来，招娣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别扭。阿姐也不跟顾四搭话，顾四还老瞄着阿姐。
等晚上回了家，看着顾四送别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招娣还是找了个机会把今天的一样跟越氏说了。越氏听完，心当下凉了半截，心里一急，忙要去问阿姐。
越氏到了阿姐房里，阿姐正脱了外衫，单衣没有衣领，露出阿姐脖子上的红痕，越氏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阿姐见越氏进来了，转身，“阿娘，怎么了？”
看着阿姐一脸疑问，越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今天累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要不要陪着你爹送招娣回去？”
“自然是要的，我还想陪着阿姐在姨夫家把嫁接学会了，这样往后我们就可以自己育苗了。”阿姐放下头发，梳了梳，“不过，我跟阿爹这一去可能得有个十天半月的，阿娘三个在家我倒有些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不过去几天就回来，思思和阿义又乖巧，放心吧！”听着阿姐说这些事，越氏心里又安慰了许多，好在阿姐还是理智的，应该没有做的太出格吧！
“这个可怎么好说，再说了，眼下到了交替时节，多少家里米粮不济的，万一有那贼心大的，阿娘在家可要锁好了门。”春种夏初的季节，很多家里余粮都吃完了，正是交接不及的时候，村里眼下都已经出现了两起偷盗的，阿姐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放心，跟着你阿爹安心学，也别太辛苦了。”阿姐坐下，越氏拿过梳子，替阿姐梳了梳头，心里却想：看情况，阿姐跟这顾四也是牵扯不清，难道是两个都喜欢，不知道选谁吗？
越氏回了屋，帮刘老三收拾去越家的东西，这一去也是要些时日，等阿义睡了，“她爹，我看不如等你们从阿娘家回来了，就去找那顾四，让阿姐跟顾四成亲吧！”
“怎么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怎么这么突然？”刘老三把阿义往里挪了挪，马上要出远门了，这晚上也要跟自己媳妇亲热亲热不是。
越氏放下手里收拾的衣服，坐在桌边，“哎！我也不知是福是祸，阿姐今天跟那顾四上山，只怕也是有些……哎！反正既然你看顾四不错，就他算了！离咱们也近，成亲了，也就安静多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孩子的事情，等到时候再说，眼下……”刘老三放好了阿义，低头对着越氏，“我都要出门了，你也舍得我！”
越氏虽然面上不愉，心里却是喜欢的，这么多年了，刘老三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老夫老妻了，真是的，义儿还在呢！”
“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抱着越氏就上了床。一番风雨，因着阿义在身边，总是多了些顾忌，但也多了些新鲜。越氏趴在刘老三胸口喘息，“义儿也大了，也确实要分房主了，总跟着我们或阿姐也不行。”
刘老三摸摸越氏的手，为这个家越氏这双白皙的手也粗糙了许多，“我知道！上次跟阿姐商量过了，回来了就给阿义先搭个铺，等果园起来了，咱们再建个新房！”
“建新房？”越氏想想手里还剩的几两银子，院里的骡子，阴山的坡地，都是阿姐挣回来的，阿姐成亲都还不知道陪嫁什么好，建房子，能建的起吗？
像是知道越氏心中所想，刘老三：“这些年辛苦你了！往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阿姐，也会好的！”
“说这些干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要不是阿姐这么多波折，你我都是当阿爷阿奶的人了！”越氏想到阿姐，心里还是觉得遗憾的，可阿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愁的不行。
这一夜过的很快，一早上吃了早饭，刘老三就赶着骡车带上阿姐和招娣往越家去了。越氏一人在家，刚好把菜园子拾掇拾掇，由着阿义和思思喂喂兔子，阿义最近爱上了顾四给自己做的弓，磨了越氏好久才同意让阿义去找顾四，因而不知道阿姐去向的顾四便有了一条获知消息的捷径。
阿姐陪着招娣回了家，可能招娣这次离家让越家上下都有些变化，阿姐总觉得越家阿爷更阴沉了一些。越家阿奶还是很和气的，只是对求神拜佛更加忠诚。好在阿姐此番是为了桔苗嫁接的事情，天天帮着越家祖侍弄桔苗，刘老三也把嫁接学了个十成十，只是这采枝嫁接本来就有限制，因此本来以为十天半个月的事情，弄了一个多月方才完毕。
休息了一天，阿姐和刘老三就借了越家的篓子，装了一车桔苗回家去了。一路上阿姐不时的转身看车内这一车随着骡车的前景，抖一抖的桔苗们，更加坚定日后幸福生活的决心。
阿姐和刘老三赶着车回家，阿姐到了院子口，推开院门，“阿娘，我们回来了！咦
……顾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顾四放下担水的扁担，看向阿姐，两眼冒光，“婶婶腿脚不便，我便常来帮着担下水！”
屋里思思听着阿姐的声音，也忙跑出来，“阿姐，你们终于回来啦！”
“思思，阿娘呢？她怎么了？”也不待思思回答，阿姐忙跑进屋，果然看见阿义扶着越氏，一只脚绑着绷带，“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阿姐回来了呀！”顾四忙让阿姐扶着往外走，“也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不碍事！你爹呢？”
“阿爹还在搬树苗呢！”帮着越氏拉开门一些，好让越氏看得见院子口刘老三把树苗从骡车上搬下来，越氏忙跛着脚要上前帮忙，阿姐才拉住，“阿娘，有顾大哥呢！您还是先跟我说说这腿是怎么回事？”
“你这孩子！都跟你说了没事，”又看了看阿姐绷着的脸说：“就是有天夜里，我听着像是咱家进了贼，便起了身，果然看见一个黑影，追出去的时候给摔了！真没多大事，家里也没丢啥！”
“丢没丢东西倒不甚要紧，主要阿娘你这腿看了大夫没有，可别留下什么病根。”这家徒四壁的家里，能有什么可丢的，顶多几只鸡。那几两银子越氏天天随身带着，也不怕被偷，其实主要就是进贼容易被吓着。
“看了看了，那顾小子隔天就晓得我摔了，又背着我去镇上找了大夫绑了腿，好在就是普通的骨折，大夫说去的及时，多休息几天就能全好了。”说着，越氏放开阿姐的手，要自己走两步给阿姐看，看着越氏踉跄的步调，阿姐忙又伸手扶住了，“那就好！我跟阿爹也是日赶夜赶，没想到这嫁接是个费时的，稍有不慎，就废苗了。因此本以为十天半月就成的，哪里晓得耽误了一个多月。”
阿义和思思也帮着刘老三搬桔苗，看到两个小的这个懂事，阿姐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搬了把椅子到门口，让越氏可以坐着看得到刘老三等人，又才去菜园子里把之前翻好的育苗的地挖出树窝，这桔苗要赶紧种下，才嫁接好的，耽误了就容易死枝了。
虽然越氏腿脚不便，好在有顾四帮忙，半天功夫，两百多根嫁接好的桔苗都已经种上了，又洒了水。阿姐觉得饿极了，忙又去张罗做饭。
越氏不便久站，也帮着阿姐烧火，想着家里也没什么菜，顾四帮了大半天的忙，怎么着也要做顿好的吃，阿姐左右翻了翻，看见还有几块腊鱼，鸡蛋也还有几只存着没卖的，又让阿义去村里磨豆腐的于大娘家买了几块豆腐。又瞧见灶台上还有些肉骨头，阿姐一起收拾了，做了煎豆腐，鸡蛋炒咸菜，蒸腊鱼和红烧排骨，还炒了两盘青菜。
顾四帮完了忙就要走，刘老三硬是不让，无论如何也要顾四在这吃饭，顾四无奈只要坐在桌边陪着刘老三闲聊。
“小顾，这次叔是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她们娘三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刘老三得知越氏这腿在他们去了越家没两天就摔了，还是顾四背着去镇上看的大夫，还天天过来帮忙担水，又经常买些肉食来给越氏三母子，刘老三现在是真的觉得顾四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叔，您这话说的！我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怎么能不管呢？再说了……”顾四扭头看了看阿姐所在的厨房的方向，想着阿姐今天虽还没正眼瞧自己，好歹也是给了好脸色的，“我也不是外人！”
“来！”刘老三给顾四斟了杯酒，“陪叔喝了，叔就喜欢你这句话！”
顾四偶尔也陪着王大喝几杯，因此也是爽快的一杯干了，这博得未来岳父的欢喜也是必要的，忙又给刘老三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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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见阿姐过来了，一脸的猜疑：“方才阿姐在哪呢？阿义说，阿姐不在这边，”又看了看阿姐有些红肿的嘴，衣裳也不是那么平整，多了许多褶皱，“阿姐摔跤了吗？”
招娣这一问，问的阿姐一愣，“什么”
“不是摔跤了，怎么衣裳都乱了？”好在招娣还小，看不出那些道道。
“咳！额，刚才跌了一跤，在那边坐了会，你没见到我很正常！那个，阿义，你射到什么没？”阿姐忙转移话题，对着在溪水边射鱼的阿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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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到了阿姐房里，阿姐正脱了外衫，单衣没有衣领，露出阿姐脖子上的红痕，越氏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阿姐见越氏进来了，转身，“阿娘，怎么了？”
看着阿姐一脸疑问，越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今天累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要不要陪着你爹送招娣回去？”
“自然是要的，我还想陪着阿姐在姨夫家把嫁接学会了，这样往后我们就可以自己育苗了。”阿姐放下头发，梳了梳，“不过，我跟阿爹这一去可能得有个十天半月的，阿娘三个在家我倒有些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不过去几天就回来，思思和阿义又乖巧，放心吧！”听着阿姐说这些事，越氏心里又安慰了许多，好在阿姐还是理智的，应该没有做的太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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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跟着你阿爹安心学，也别太辛苦了。”阿姐坐下，越氏拿过梳子，替阿姐梳了梳头，心里却想：看情况，阿姐跟这顾四也是牵扯不清，难道是两个都喜欢，不知道选谁吗？
越氏回了屋，帮刘老三收拾去越家的东西，这一去也是要些时日，等阿义睡了，“她爹，我看不如等你们从阿娘家回来了，就去找那顾四，让阿姐跟顾四成亲吧！”
“怎么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怎么这么突然？”刘老三把阿义往里挪了挪，马上要出远门了，这晚上也要跟自己媳妇亲热亲热不是。
越氏放下手里收拾的衣服，坐在桌边，“哎！我也不知是福是祸，阿姐今天跟那顾四上山，只怕也是有些……哎！反正既然你看顾四不错，就他算了！离咱们也近，成亲了，也就安静多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孩子的事情，等到时候再说，眼下……”刘老三放好了阿义，低头对着越氏，“我都要出门了，你也舍得我！”
越氏虽然面上不愉，心里却是喜欢的，这么多年了，刘老三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老夫老妻了，真是的，义儿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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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三摸摸越氏的手，为这个家越氏这双白皙的手也粗糙了许多，“我知道！上次跟阿姐商量过了，回来了就给阿义先搭个铺，等果园起来了，咱们再建个新房！”
“建新房？”越氏想想手里还剩的几两银子，院里的骡子，阴山的坡地，都是阿姐挣回来的，阿姐成亲都还不知道陪嫁什么好，建房子，能建的起吗？
像是知道越氏心中所想，刘老三：“这些年辛苦你了！往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阿姐，也会好的！”
“说这些干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要不是阿姐这么多波折，你我都是当阿爷阿奶的人了！”越氏想到阿姐，心里还是觉得遗憾的，可阿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愁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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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阿姐和刘老三就借了越家的篓子，装了一车桔苗回家去了。一路上阿姐不时的转身看车内这一车随着骡车的前景，抖一抖的桔苗们，更加坚定日后幸福生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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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顾四放下担水的扁担，看向阿姐，两眼冒光，“婶婶腿脚不便，我便常来帮着担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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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阿娘呢？她怎么了？”也不待思思回答，阿姐忙跑进屋，果然看见阿义扶着越氏，一只脚绑着绷带，“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阿姐回来了呀！”顾四忙让阿姐扶着往外走，“也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不碍事！你爹呢？”
“阿爹还在搬树苗呢！”帮着越氏拉开门一些，好让越氏看得见院子口刘老三把树苗从骡车上搬下来，越氏忙跛着脚要上前帮忙，阿姐才拉住，“阿娘，有顾大哥呢！您还是先跟我说说这腿是怎么回事？”
“你这孩子！都跟你说了没事，”又看了看阿姐绷着的脸说：“就是有天夜里，我听着像是咱家进了贼，便起了身，果然看见一个黑影，追出去的时候给摔了！真没多大事，家里也没丢啥！”
“丢没丢东西倒不甚要紧，主要阿娘你这腿看了大夫没有，可别留下什么病根。”这家徒四壁的家里，能有什么可丢的，顶多几只鸡。那几两银子越氏天天随身带着，也不怕被偷，其实主要就是进贼容易被吓着。
“看了看了，那顾小子隔天就晓得我摔了，又背着我去镇上找了大夫绑了腿，好在就是普通的骨折，大夫说去的及时，多休息几天就能全好了。”说着，越氏放开阿姐的手，要自己走两步给阿姐看，看着越氏踉跄的步调，阿姐忙又伸手扶住了，“那就好！我跟阿爹也是日赶夜赶，没想到这嫁接是个费时的，稍有不慎，就废苗了。因此本以为十天半月就成的，哪里晓得耽误了一个多月。”
阿义和思思也帮着刘老三搬桔苗，看到两个小的这个懂事，阿姐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搬了把椅子到门口，让越氏可以坐着看得到刘老三等人，又才去菜园子里把之前翻好的育苗的地挖出树窝，这桔苗要赶紧种下，才嫁接好的，耽误了就容易死枝了。
虽然越氏腿脚不便，好在有顾四帮忙，半天功夫，两百多根嫁接好的桔苗都已经种上了，又洒了水。阿姐觉得饿极了，忙又去张罗做饭。
越氏不便久站，也帮着阿姐烧火，想着家里也没什么菜，顾四帮了大半天的忙，怎么着也要做顿好的吃，阿姐左右翻了翻，看见还有几块腊鱼，鸡蛋也还有几只存着没卖的，又让阿义去村里磨豆腐的于大娘家买了几块豆腐。又瞧见灶台上还有些肉骨头，阿姐一起收拾了，做了煎豆腐，鸡蛋炒咸菜，蒸腊鱼和红烧排骨，还炒了两盘青菜。
顾四帮完了忙就要走，刘老三硬是不让，无论如何也要顾四在这吃饭，顾四无奈只要坐在桌边陪着刘老三闲聊。
“小顾，这次叔是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她们娘三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刘老三得知越氏这腿在他们去了越家没两天就摔了，还是顾四背着去镇上看的大夫，还天天过来帮忙担水，又经常买些肉食来给越氏三母子，刘老三现在是真的觉得顾四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叔，您这话说的！我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怎么能不管呢？再说了……”顾四扭头看了看阿姐所在的厨房的方向，想着阿姐今天虽还没正眼瞧自己，好歹也是给了好脸色的，“我也不是外人！”
“来！”刘老三给顾四斟了杯酒，“陪叔喝了，叔就喜欢你这句话！”
顾四偶尔也陪着王大喝几杯，因此也是爽快的一杯干了，这博得未来岳父的欢喜也是必要的，忙又给刘老三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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