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我十岁之前生活在我母亲单位的家属院，在我十岁那一年，我父亲从山里的连队调到县城后，就搬到了军人家属院。
我之前提到过，这个军人家属院的对面就是我的小学。这个家属院不像正规解放军部队的家属院，没有那么戒备森严，家属院的外面就是县城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家属院还通往县城的警察局。
在这个家属院里我度过了懵懂的五年，这五年的时光，在我的记忆里十分紊乱，始终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空，灰色的人和往事，我叛逆c矛盾，找不到出路。
十五岁之后的三年，我离开县城到达z城。我出生的县城不过是z城这个市的一个小县城。从县城到z城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在z城，我见到了公交车，见到了说普通话的人，觉得一切都很新奇，比起县城好像时光铮亮了许多，新鲜了许多。高中三年，我偶尔会穿行在z城的一些街道，跟随人流在繁华的街道不知何去何从，那种自己变得渺小的感觉让我沉迷，这种感觉至今依然让我沉醉。
大一下学期，我家搬到了z城。从此，没有再回到过县城。关于县城的记忆，随着时光流逝封存在我内心里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我偶尔从那些记忆里拣出几件往事，会发现它们锈迹斑斑，满目疮痍。近几年，随着年岁增长，对待人和事的看法也有所变化，不再去挑剔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开始变得宽容。如果有机会我会想要回到县城去看看，看看那条残破的河流，看看曾经给过我记忆的那些人们。或许我不爱他们，甚至憎恨过他们，但是自此，我已经学会了原谅，学会了懂得。这不是方小菜说过的吗？当你懂得，你便会原谅。
作为一个军人家属院长大的孩子，我干过的坏事很多，在邻居家的门上撒尿，堵别人的烟囱，拆人家的门铃，打架，偷东西，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我们家属院的孩子最后都没有真正发展得很好的。他们在闭塞的小县城，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思想也被困在那里。
我后来听说比我小好几岁的一个男孩儿现在儿子都很大了，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已经结婚了，现在变成了家庭主妇，样子是五大三粗的。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偶尔会回到县城，那里还有他的战友，他们退休的干部时常会受到邀请回到部队聚会。
我来到了省会城，我凭什么做到了这一点，我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可能在我十几岁的那些年，当我封闭自己时，我便与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之后我所做的事情，即使没有那么明确，也有很强大的潜意识在左右着我。
这种潜意识使我独特，使我不停地与身边的一切告别，像一种不会停留的鸟类，这种鸟类一生都在迁徙，一生只会停留一次，那就是死亡。
快到大学报到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到我家喝茶，谈到我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说，祝贺你，小伙子，这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他说完跟我站在一旁地父亲相视一笑，那个笑容我始终记得，有一些释然，有一些超脱，有一些漫不经心。我当时不以为然，后来偶尔想起这个奇妙的夜晚，我察觉到一种宿命的味道。一个人无论有多么想去操控自己的一生，最终都只是命运的一颗棋子。我不是宿命论者，我知道这个事情，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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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提到过，这个军人家属院的对面就是我的小学。这个家属院不像正规解放军部队的家属院，没有那么戒备森严，家属院的外面就是县城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家属院还通往县城的警察局。
在这个家属院里我度过了懵懂的五年，这五年的时光，在我的记忆里十分紊乱，始终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空，灰色的人和往事，我叛逆c矛盾，找不到出路。
十五岁之后的三年，我离开县城到达z城。我出生的县城不过是z城这个市的一个小县城。从县城到z城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在z城，我见到了公交车，见到了说普通话的人，觉得一切都很新奇，比起县城好像时光铮亮了许多，新鲜了许多。高中三年，我偶尔会穿行在z城的一些街道，跟随人流在繁华的街道不知何去何从，那种自己变得渺小的感觉让我沉迷，这种感觉至今依然让我沉醉。
大一下学期，我家搬到了z城。从此，没有再回到过县城。关于县城的记忆，随着时光流逝封存在我内心里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我偶尔从那些记忆里拣出几件往事，会发现它们锈迹斑斑，满目疮痍。近几年，随着年岁增长，对待人和事的看法也有所变化，不再去挑剔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开始变得宽容。如果有机会我会想要回到县城去看看，看看那条残破的河流，看看曾经给过我记忆的那些人们。或许我不爱他们，甚至憎恨过他们，但是自此，我已经学会了原谅，学会了懂得。这不是方小菜说过的吗？当你懂得，你便会原谅。
作为一个军人家属院长大的孩子，我干过的坏事很多，在邻居家的门上撒尿，堵别人的烟囱，拆人家的门铃，打架，偷东西，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我们家属院的孩子最后都没有真正发展得很好的。他们在闭塞的小县城，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思想也被困在那里。
我后来听说比我小好几岁的一个男孩儿现在儿子都很大了，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已经结婚了，现在变成了家庭主妇，样子是五大三粗的。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偶尔会回到县城，那里还有他的战友，他们退休的干部时常会受到邀请回到部队聚会。
我来到了省会城，我凭什么做到了这一点，我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可能在我十几岁的那些年，当我封闭自己时，我便与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之后我所做的事情，即使没有那么明确，也有很强大的潜意识在左右着我。
这种潜意识使我独特，使我不停地与身边的一切告别，像一种不会停留的鸟类，这种鸟类一生都在迁徙，一生只会停留一次，那就是死亡。
快到大学报到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到我家喝茶，谈到我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说，祝贺你，小伙子，这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他说完跟我站在一旁地父亲相视一笑，那个笑容我始终记得，有一些释然，有一些超脱，有一些漫不经心。我当时不以为然，后来偶尔想起这个奇妙的夜晚，我察觉到一种宿命的味道。一个人无论有多么想去操控自己的一生，最终都只是命运的一颗棋子。我不是宿命论者，我知道这个事情，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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