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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幼女号上大老板

  《奇异风流创业记》最新章节

  娥子本姓周,原名叫周素娥。她的老家在江淮沱县红螺岘村。在改革年代到来之初,娥子家很穷,她的命运更加不幸,五岁时爸爸出车祸死了,八岁时母亲又患尿毒症故去。从此她就生活在舅舅陈启明家。舅家也穷,而舅又经常因不顺心打她。十一岁那年,因舅家给她交不起学费,她只好退学。

  村里一些十多岁的男孩子,常结伴去北方闯荡。多是乞讨,也有做象修鞋c补铝锅等小生意的。回乡时多是挣回几百几千的。娥子动心了,她也想去。可舅不答应,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危险。娥子聪明,自己想出了办法。那天,她自己把头发剪了,又找一顶旧军帽戴上,这就象男孩子了。她给舅留个条儿,就偷偷跟着几个男孩子来北方了。当时,她兜里仅有十块钱,那是她攒下的。她天真地想:自己要挣钱了,不怕。

  几个孩子想法儿白坐火车,一路乞讨来到当时较富裕的东北。娥子一路很高兴,看什么都新鲜。一个多月后,她跟几个男孩子到了凌川市。

  那天,几个孩子商量第二天要离开凌川。因为车站另有一伙乞讨的,老欺负他们。可是傍晚娥子独自在街上遛,不注意被一辆三轮车撞倒了,头重重地摔在马路牙上,当时她昏了过去。三轮车跑了,是一位好心的路人把她送去医院的。两天后她才醒来,感觉脑袋很疼,更严重的是她不能正常说话了,吭哧半天也就吐几个字。还让人听不清楚。

  但她担心伙伴儿们找不到自己会走的,又想到住院费没人付,就趁上厕所之机跑了出来。可她到火车站一看,伙伴儿们早已走了。她傻了,蹲在候车厅角落里哭,没人来帮她。

  她想回家,又想去寻找伙伴儿们,可她没钱,那儿也去不了。没办法,她只能在这儿乞讨了。

  她变哑了,乞讨来的钱很少,讨来的钱还常被另一些乞讨的抢去。她经常挨饿。年仅十一岁的她,曾想过寻死。直到遇上一位好心的大哥哥,她的命运才出现了转机。

  这天早上,娥子饿着肚子乞讨,好一阵子分文未得。当她乞讨到一位大个儿c白脸上大嘴大眼挺鼻子的青年男人面前时,她吭哧着吐出两个字:“饿要”那大个儿看着她脏兮兮的小瘦脸儿,挺同情,掏出一张五块钱给她。边上有人说:“你别给太多,这些孩子结伙儿出来骗人。”娥子吭哧着要争辩,可她说不出来。最后,她给大个儿鞠了一躬,只说出一个字:“谢”

  这时,检票了,大个儿起身随人流去检票口。这当儿,娥子身后窜出另一伙儿的小乞丐头儿,一把将钱抢去了。她拼命地争抢,着急时竟也尖叫出很大的声音。那大个儿刚离几步,回头见此情景,马上冲过来,一把抓住抢钱的小乞丐,大声喝斥,让他把钱还给了娥子。

  大个儿放开抢钱的小乞丐,这时一个正清扫室内的女工作人员和他说:“这孩子真可怜,钱总被另几个抢去。你给钱不如给她买吃的。”

  大个儿看着可怜巴巴的娥子,就去附近的熟食摊儿,给她买了两袋热乎乎的包子和一瓶矿泉水。她又吭哧出个“谢”字。大个儿去赶车,她眼巴巴地望着他进了检票口。

  几天里,孤苦无依的娥子心中有了惦念,盼望这位大哥哥能够回来。每当有回程客车,她都在出站口等。

  第四天傍晚,娥子盼望的人终于在出站口出现,高高的个子,走路“腾腾”地带着风。她迎上去,吭哧叫了声“哥”。那大哥哥停步,看着她:“是你,小地弟有事吗?”

  娥子有些害羞,低着头,大哥哥拍拍她的肩:“跟我来。”

  大哥哥带她到熟食摊儿,问:“喜欢吃什么?”

  娥子吭哧说:“包包”

  大哥哥又给她买了两袋包子和一瓶矿泉水。还把找回的零钱给了她。大哥哥走了,她恋恋不舍地跟出候车大厅。她想说道别的话,可她说不出来。

  这之后娥子心里的惦念更强烈了,她时时的盼着那大哥哥能再来。大约四五天,那大哥哥果然又一次来火车站,娥子老远就看见了,惊喜地向他跑过来,拉住他的手,亲切地吭哧着叫哥哥。他笑了“小地弟,你还记得我?”

  娥子高兴地说:“记记得哥。”

  大哥哥又问:“小地弟,你咋来了这儿?没家吗?”

  娥子吭哧着说不出话。大哥哥不再问,又带她去买吃的。临走照样给她零钱。

  那大哥哥常出差,娥子也三天两头能遇见他。他每次都给娥子买吃的和给些零钱。一来二去,娥子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恋。娥子说话费劲,可心眼儿可不缺。她很想让大哥哥领她走,可她不敢说。一次娥子大胆地跟踪了大哥哥,一直看他进了一家叫做红星农具厂的院子。娥子乍着胆去和门卫老头儿了解情况,虽然她话说不全,但用小半天功夫还是知道了大哥哥的底细。

  原来那大哥哥叫陆玉生,心地善良,为人正派,做事儿公平,尤其头脑聪明。大学毕业分在市农机厂工作,干了一年多就辞职走上创业之路。办了这家农具厂。开工才半年多,经济效益就很可观了。厂子初创,为了节省,他连供销人员也不雇,一些销售业务都自己跑。所以娥子得以常遇见他。

  娥子知道情况更高兴了,原来大哥哥是个大老板呀?她想让玉生收养的念头更重了,可她还是不敢说。只是白天想想,夜里做美梦罢了。其实玉生也挺喜欢她这个“小地弟”,也有收养她的想法。可顾虑这孩子是个有家有父母的,如果领回去会惹麻烦。就也不提。

  冬天来了,候车厅暖气不热,室内挺冷。娥子穿的单薄,冻得受不了。那次玉生出差回来,一出检票口就见娥子袖着手等在一旁,他笑着上前说:“小地弟,又在等我?”

  娥子眼里充满渴望,说:“是,哥冷。”

  玉生很心酸,想了想,一时没别的办法,就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给她披上。说:“小地弟,大衣送给你,别让人抢去。”

  娥子感激地点点头。玉生又给她买了些吃食和给了些钱才走。她跟出候车大厅老远,费力地说:“哥,来”

  可怜的娥子,到这时她还不敢说藏在心间的话!天大冷了,她适应不了北方的气候,患了重感冒。头昏脑胀的,走道儿打晃。偏赶上临近春节,候车大厅加强治安,闲杂人不许入内。这可苦了她,白天还好,可借地方暖身子,可到了晚间就没地方去。她只好在候车厅门外过夜。这一冻她的病更重了。那天早上她爬不起来了,坚强的她哭了,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昏迷中她心底还有一线希望,盼着她的那位大哥哥玉生能够出现。人们看她太可怜,不时有人给她扔些食物和瓶装水。她每天都坚持吃喝一点儿。

  到了第四天早上,她已神智不清,水米难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的命不该绝,偏这个时候,他的大哥哥玉生来了。

  玉生临进候车厅,见她从冰凉的水泥地上躺着,身上盖着自己给的大衣。吃惊地说:“你咋从这儿躺着?会冻坏的!”

  见到大哥哥,娥子来了精神,竟挣扎着坐起来,嘴张合半天,发出赢弱的两个字:“哥等”

  玉生见她异样,关切地摸摸她的额头,感觉很烫,“哎哟”一声说:“小地弟,你病的好重!”

  娥子渴求地看着他,又微声说:“哥,病。”

  玉生眼睛湿了,问:“小地弟,你愿意跟我走吗?”

  娥子挺兴奋:“跟c跟哥。”

  玉生说:“你站起来,哥带你去医院。”

  娥子挣扎着,可她站不起来。玉生忙抻手搀她。一股臊臭味扑鼻,她身下几片纸壳全是湿的。她已经几天不能自理了。

  玉生见她身上脏湿,忙拾起地上的大衣将她裹上,抱起来走。下了台阶儿,打了辆三轮车奔医院。途中玉生又觉不妥,叫司机改道去他家里。他是怕医院嫌脏。他带娥子来到一处新楼舍。这是他为结婚准备的新宅。白天是锁头看家。

  付了车钱,玉生就把娥子抱进楼,先把她放进一只皮沙发里,转身就去张罗吃的。一会儿,娥子就吃上了她记事儿以来最正规c最好吃的早餐,那是:油条c烧饼c煎蛋c咸菜和大米粥。楼里暖和,又有玉生在身边,娥子精神了许多。饭也吃得下了。

  饭毕,玉生又让娥子吃了几片退烧药。休息一会儿,玉生就搀她进了浴池间。玉生见她能站住了,就说:“小地弟,自己好好洗洗,衣服脱了扔墙旮旯,洗完哥给你换干净的。”

  玉生说完就要出去,娥子拽住他说:“哥,别别”玉生见她晃悠悠的,怕她摔了,只好动手帮她。摘去她的破帽子,是被脏泥糊着的长头发。脱去她脏衣脏裤,是瘦骨嶙峋的黑身体。玉生眼睛无意间扫过她的前胸,见有一对小桃子大的凸起物,惊得“妈呀”一声跑了出去。站在外面喘粗气。接触半年多的男孩子,突然变了性,让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这时,浴室里吭哧着叫哥哥,这无疑是在求助。玉生心里明白,这女孩儿身体虚弱,无法自己洗。怎么办呢?出外找人,新楼没住进几户,又不认识,谁会答应给乞丐孩子洗脏身子?浴室里的求助变成哭泣了,玉生无奈,只好“唉”一声推门进去。心想,全当她是自己的孩子吧。

  娥子已瘫在地上。玉生顾不得难堪,忙过去扶起她,随手打开淋浴喷头。玉生给她洗头时眼平视着,洗身上时头尽量转过去,洗几处民感步位,叫她自己洗。她身上太脏,洗了两遍才干净。玉生递她浴巾围上身子,无意间还是看到她已除去污垢的身体,原来是白白的肤色。玉生找来自己闲置的内衣和冬装,衣裤袖和腿都卷了卷,将就让她穿上,可还是太大了。滑稽得象打锣的。没办法,先凑合了。

  娥子那阵儿吃了饭又服了药,还洗了热水澡,身体状态有些恢复。她晃晃悠悠走几步,笑笑说:“哥c哥的衣”

  这时,玉生拿起沙发上的脏大衣要扔掉,可娥子上前拦住翻衣兜儿,从里面掏出个手绢包儿递给他:“哥,给”

  玉生见是自己手绢,打开包儿,里面是张百元大票。他想起这是自己遗落在大衣兜儿的。这孩子,心地是金子做的!自己病得要死也不动别人的钱。他很感动,把钱塞进娥子衣兜儿说:“这钱你揣着,是哥给你的。”

  玉生又给她梳了头,这时才仔细看看她,嗬!好俊俏的一张脸儿,就是太瘦,脸色苍白。女孩儿这个儿头,该有十一二了。

  之后,玉生就带娥子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很严重,是中毒性肺炎。大夫责备说:“这是你妹妹吧?看把孩子折磨的!怎么才来?”玉生也不好申辩。上下楼一阵忙活,安排她住了院。

  玉生陪护到第二天早上,娥子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他给厂里打电话,叫个女工来护理,交待几句就要回厂。可娥子拽住他,泪眼汪汪地说:“哥,别丢”

  玉生怜惜地摸摸她的头说:“哥认下你这个妹妹了。咋会丢了你呢?有这位姐姐护理,哥明天再来看你。”她头紧贴在玉生胸前,很亲昵。

  苦里熬过的孩子经磕碰,娥子住院十来天病就好了,而且少了清瘦,白嫩的脸上泛着微微红晕。大眼睛也不再忧郁和呆滞,变得清澈明亮,充满欢快。连长头发都柔顺有了光泽。她变成漂亮的小姑娘了。

  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竟恢复了语言能力。大夫说:“从这孩子头顶疤痕看,是受过撞击,脑语言区受损,治疗肺病用药,起了一石二鸟的作用。加之营养和环境好了,就加快了脑伤恢复。”

  玉生为女孩儿康复而高兴。就问她:“小妹,你家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娥子转着眼珠,怕哥把她送老家去,就说:“我脑子给撞了,家和名字全忘了。”

  玉生想想问:“哪你随哥姓陆行吗?”

  娥子高兴地一仰脸儿:“行,我跟哥姓陆。”

  “哥给你起什么名字呢?”玉生一时想不好,就问:“小妹,你喜欢叫什么?”

  “娥子!我喜欢叫娥子。”娥子脱口而出。

  玉生考虑一下说:“行,那你今后就叫陆玉娥。”

  “好,我叫陆玉娥。”娥子眼珠又转着,“哥,我能在这儿上户口吗?”

  玉生笑了:“小东西,净心眼儿。户口能上,哥给你办。”

  娥子高兴得从床上蹦起来,抱住坐床边的玉生,在他脸上“啪”地亲了一口。又亲切天真地说:“谢谢哥,那我可是城市人啦!”

  有关娥子的老家情况,直到她上中学时才向玉生透露。她知道这时候哥已不会把她送回去了。这是后话。

  两天后,玉生来接她出院,她紧紧地拉着哥哥的手,满脸充漾着喜气。玉生先把她领进百货商店。她眼放异彩,在服装柜前流连忘返。女孩子爱美的天性没有泯灭。玉生按她喜欢的买了几身衣服,她忙去试衣室。出来时,玉生都看愣了,小丫头变得更加美丽漂亮,就象个小仙女!

  从百货商店出来,玉生可犯了难。把这无依的苦孩子送哪里去呢?带回新楼肯定不行。这些天,未婚妻邹燕燕闹了几场了。先是嫌捡的乞丐丫头给脏了新房子,累得她冲洗了大半天。后来玉生和她商量留下这个孩子,认做妹妹了。可她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吵嚷:“咱这也不是福利院,挺大丫头住家里是咋回事儿?”而眼睛又狐疑地盯着玉生,对小丫头在家里洗澡过程追问不止。他哪敢说是自己给洗的。把娥子送父母家呢?父母年老多病,没能力照顾一个孩子。

  想来想去,玉生只好把娥子带到厂里。条件是差点儿,可没人对这苦孩子说东道西。

  玉生在挨女宿舍腾出一间房,安排娥子住。里边有厂里统一烧的暖气,不冷。吃饭就在厂食堂。玉生又向厂里人交待,说娥子是他认的妹妹,不许欺负,要多关心帮助。

  娥子就在厂里住下了,有玉生在,她没感觉陌生。吃穿不愁,更没人欺负和跟她争抢什么,她高兴得象在天上了。

  她退学时是小学三年级,玉生给买了课本,等她追学一段日子,就送她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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