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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藏娇客杏花楼里遇知音

  第01章藏娇客杏花楼里遇知音

  公园1931年3月以来,关东奉天以北的银州城内连续发生多起暗杀事件。暗杀时间都发生在午夜前后,暗杀地点有的在妓院,有的在烟馆,有的在赌场,有的在回家路上被杀者都是在翁府被主人看重的人物。

  翁府位于银州城偏北的铁路附近。

  翁府不是一个大家族,在社会上也没有显赫地位,但是,当地官府都要惧之三分,因其实质上是个没有公开打着黑帮旗号的黑帮,欺男霸女c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当家人翁慧珍50多岁,高个头,胖乎乎的一副慈祥面容,却是一个心黑手辣之人;生有一儿一女,儿子翁长寿尚未娶妻,女儿翁巧凤也尚未出嫁。翁府中足智多谋者要属管家刘家起,打手张继延也算是个有心计的,其余两名打手艾德子与程二耕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这四人都是翁慧珍的亲信。

  再向下还有200多号人。

  翁慧珍幼年时被父母遗弃,后被翁家收养,故而姓翁,再后来嫁给了翁家独子翁百岁。翁百岁走马帮起家后,慢慢走入黑道,不久死于马帮途中,翁家便由翁慧珍主持。如今,虽然有了货栈c赌场c烟馆c妓院c商场等多个赚钱的营生,仍然没有放弃马帮。这段时间被暗杀的都是翁府中响当当的角色,翁府竟然不知杀手是谁,这让翁慧珍有些害怕。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已经对充满风险的黑道营生产生恐惧,只是这条路走到今天已经无法停止双脚,所以,她变得越来越谨小慎微了。

  她一边让张继延c艾德子等人调查杀手,一边约束手下人尽量收敛行为,不要过多结仇,更不要夜间单独出门,如果只能夜间行动的,必须保证10人以上此令一出,一连10天翁家没有人再被暗杀。

  刘家起觉得不能长期这样下去,不能让翁府中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便与翁慧珍商议,要有一个剪除杀手斩草除根的办法。其实,刘家起早有反心。他要灭除翁慧珍和她的儿子,自己取而代之为翁府老大,自然那时候“翁府”则要更名为“刘府”了。如今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手,正是刘家起可以借用的杀人之刀。

  如何借得此刀?

  刘家起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计。

  “刀”在何处尚且不知,如何“借”得?!

  其实这把“刀”就隐藏在翁家妓院杏花楼内,正与刚来不久的jn赛貂婵打得火热。三个月前,赛貂婵从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前来银州城投亲,不想亲戚已经搬迁外地,因无盘缠回家被人骗至杏花楼。赛貂婵花容月貌,乖巧温顺,刚到杏花楼就得到了刘家起的倾慕,以至于差点将其包下。

  一个半月前,杏花楼来了一位风流倜傥的帅哥,看年龄也就20多岁的样子,对赛貂婵亦是一见钟情,而且出手阔绰,当即包下赛貂婵半年。自那日起,帅哥偶尔出去半日,其它时间都与赛貂婵厮守房中,日日莺歌夜夜燕舞,好不快活。帅哥的到来让刘家起心中难平,无奈,杏花楼乃翁府产业,身为管家他不能耽误正常收入,只有在帅哥离开后他才忙三火四的冲进来打一回“秋风”。

  帅哥名叫燕惠文,正是因复仇而来,要灭掉翁府全家的杀手。文质彬彬的燕惠文表面有些弱不禁风,其实那一身功夫十分了得,尤其擅长使用多种枪械。别看他表面与赛貂婵整日厮守一处,其实每个夜间都从二楼飞身而下,身穿夜行衣寻找复仇目标,天明之前,来赛貂婵窗下学几声猫叫,赛貂婵便从窗口顺下一根绳子,燕惠文则攀绳而上回到房中。

  翁府上下几乎将银州城翻了一个遍,连杀手的影子也没有发现。刘家起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燕惠文,却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文弱书生会是杀手。燕惠文这几天的心情也颇为沉闷。他一个人身单力孤,不能大白天独闯翁府,而翁府的人夜里无人出来活动,让他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了。

  复仇行动不能就此终止。

  燕惠文把自己闷在赛貂婵房中一整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引蛇出洞。她要公开亮相翁府,将翁府主要人物引出银州城,然而一举灭掉,等剪除翁慧珍身边爪牙,再将他碎尸万段。

  4月3日早,银州城大街上行人开始增多的时候,燕惠文潇潇洒洒地从楼上走下。那老鸨正在一楼大厅训斥大茶壶,见了燕惠文顿时将腰弯了30度,满脸堆出笑褶讨好地打招呼——

  “这大早治嘛去?”

  燕惠文根本听不懂她说的什么,看她一眼,感觉她的虚假让人恶心,便快步走出杏花楼。

  老鸨是翁慧珍去年从老家徐州请来的表妹,据说在徐州一带老鸨行中已是成名人物,来到银州城后,果然把杏花楼管理得井井有条,令翁慧珍无需再为杏花楼操心了,只是说话口音和方言还没完全改过来。“这大早治嘛去”的意思是“这大早干什么去”,燕惠文如何听得懂,出了杏花楼,长出一口气,将胸中积聚的妓院里的霉气一吐干净,然后穿过横街转了一个弯,直向翁府走去。

  他已将前往翁府的几条路探摸熟悉了。

  走进一条狭长胡同。

  这是通往翁府的近路。

  胡同南北方向,宽约两米,中间有几处连接着通往东西方向的小胡同。两侧墙壁较高。此时天气,胡同内还无行人,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燕惠文行至胡同中段,突然从前面两侧胡同内闪出五个人来,并排站立将胡同堵死。为首者20多岁,中高身材,体魄健壮,脸上透着一股凛然之气。再看其他四人,则一副市井无赖的混混之相。

  从他们眼神中看得出是冲自己而来,燕惠文放慢脚步,在距离对方10米的地方站住。他不明白,为首者明明是光明磊落之人,为何与市井无赖在一起?难道身份暴露,这人来自翁府,几个混混是他临时邀来帮忙的?燕惠文猜疑着,又觉得这种猜疑毫无根据。

  为首者盯着燕惠文,眼睛里露出一种轻蔑:“哪的公子哥?”

  语言有些粗俗。

  “与你何干?”

  燕惠文不亢不卑。

  “呀——还‘与你何干’,没看出来,还是个读过书的人。”为首者换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读过书怎么还不知道丢人啊?书上让你天天和jn泡在一起”

  “此事与你又有何干?”

  “嗯,无干无干,没有‘何干’。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bz无情,戏子无义’。既然家里钱多得花不完,不如给我们花花,至少,我们会说你一声好。”

  “呵呵原来几个强盗。”燕惠文不再担心,从兜里拿出一打银票,“总共一万大洋,有本事就拿去。”

  此时,有几个人从胡同北侧走入,与燕惠文正好相向,前面是位光彩照人的年轻女子,后面跟着三个小伙子。看打扮,三个小伙子应该是女子的保镖。这伙人出现在拦路抢劫者后面,他们自然不知。

  “那就不客气了。”

  为首者话音一落,左边二人走上前来,果真毫不客气,伸手就抓银票。燕惠文右手一抖将银票放进兜内,左手如同蟒蛇捕鼠迅速出击,蛇头猛啄两下,伸过来的两只手立即缩了回去,而且那二人连声哀叫,痛苦不堪。

  “哎呀妈呀,手腕断啦”

  为首者微微一愣,暗说“真没看出来,这样一个文弱的小白脸,竟然有这样厉害功夫,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些银票抢到手”

  “你两个退开。”

  为首者大喝一声,使眼色给右边二人,然后三人一同进攻。后面女子已经走近,停在大约20米的地方,仿佛欣赏美国大片一样欣赏着面前之打斗。燕惠文只用眼角扫了一下后来的几个人,断定不是抢劫者的帮手,心中便没了顾忌,展开双臂与面前三个男人动手起来。

  虽说不愿节外生枝,但是面前这几个混混若不放倒,便难以抽身前往翁府,只好先将拦路的石头搬开。燕惠文以为,为首者肯定会有些功夫,所以加了几分小心,不想一交上手才知,原来都是根本不懂功夫的亡命之徒,便有意戏弄起他们一番——

  燕惠文躲开为首者横冲过来的一拳,左肘向左斜捣,挡开左侧人袭来之拳,左肘即刻变拳攻去,正中其人前胸。那人“咚咚”向后退去,后背直撞到墙壁才算停住。右侧那人以为有机可乘,一脚向燕惠文腰部踢来。燕惠文右手一撩,兜住那人脚踝,身体微侧,手腕借力向前一引,那人立时双腿分开坐于地上。这些混混未曾认真练过功夫,双腿岂能平行分开?今日被燕惠文借力一引,那双腿已经平行分开了,只痛得那人“啊啊”惨叫,连眼泪也奔涌而出。

  为首者见此情景已经恼羞成怒,早忘记了打劫财物的初衷,一心要为兄弟报仇,便仗着一身蛮力蛮打过来。燕惠文仍然不忙不忙,巧妙地避开一拳,一侧身,左手叼住为首者右腕,向前一引,为首者已经收足不住,“噔噔噔”向前奔去,燕惠文左脚一提,恰好绊住其人左脚,只见他已经不能自主,身体前倾向下摔去。燕惠文右手一伸抓住其后背衣衫,身体向左一拧,硬生生将其拉住,使其没有倒下。

  燕惠文轻轻松手,拍拍身上尘土,轻轻一笑:“如何?”

  为首者也不知燕惠文的“如何”为何意,已顾不得脸面,急忙验看兄弟们的伤势,哪里还敢再打银票的主意?

  不远处看热闹的年轻女子忍不住鼓掌起来:“好俊的功夫!怎么样,去我家吧?我爸爸肯定重用你”

  “哦——”燕惠文颇感意外,“令尊是——”

  “我爸爸嘛”

  见年轻女子不好直说,身后一位保镖开口道。

  “这是我们翁府千金。”

  “哦——”燕惠文又有些意外,“原来令堂就是翁慧珍翁老爷子了。小姐的名讳该是巧凤,果然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翁巧凤不仅对燕惠文的功夫十分钦佩,而且对他文质彬彬的气质和帅气更加喜欢,大有一见钟情之感,然而,毕竟还是陌生人,如今被他两只眼睛不离身的欣赏着,口中皆为赞誉之词,终于感觉有些不妥,害羞地低下头。美女之神韵就在这一低头一害羞之间,本来只有三分也表达出十二分来,令燕惠文忍不住心头一荡。

  “嗯——我正要去拜访令堂,不知小姐”

  燕惠文急忙收回心神。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去看看师父,可以改天啊”

  “那——多谢小姐了。”

  翁巧凤身后的四个人急忙闪向两旁,空出一条路。

  “先生,请!”

  “小姐先请。”

  翁巧凤不再客气,转回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燕惠文正要举步,身后传来一声“等一等”,接着,为首者跑过来,向燕惠文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能告诉我您的大名吗?”

  “姓燕,名惠文。”

  “我叫铁成哥。我能拜您为师吗?”

  “算了吧,我不过一个商人,那两手三脚猫功夫,岂敢收徒?!”

  燕惠文说罢,头也不回地跟在翁巧凤身后,向翁府走去。铁成哥追了十几步才停下,眼见燕惠文的身影要在胡同口消失了,突然愣愣地大喊一声:“师父——我一定要拜你为师——”

  “这个——铁成哥是个什么人?”

  燕惠文本来对铁成哥毫无兴趣,只是与翁巧凤一起走路,如果什么话也不说显得有些冷淡,又不能对仇人之女儿说不该说的,只好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其实,燕惠文做出引蛇出洞的决定后,已经做了一些铺垫,让赛貂婵在刘家起耳边吹了风,希望他与翁慧珍谈判时,刘家起能够帮忙说话。因为现在已经不是走马帮的季节,而走马帮又是引蛇出洞达到一举灭掉翁慧珍得力助手的最好方法,加上近日翁府多人被杀,所以害怕翁慧珍不被利益所诱,将自己拒之门外,如今有了翁巧凤的帮助,成功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燕惠文抓住翁巧凤对自己有好感这一机会,要充分利用一下。

  “你们说说吧,铁成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翁巧凤自然不了解铁成哥,身后这些人只有小姐下令了才敢开口,有的说人很仗义很正义,从来不欺负穷苦人,专和有钱势力又不大的人作对,也有的说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地皮无赖燕惠文对这些事听而未闻,心中盘算着如何引诱翁慧珍出动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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