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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救师父闯机关暗助有人

  第18章救师父闯机关暗助有人

  原来,焦燕燕与铁成哥赶去冰砬山报告了翁家要与龙山武馆联合攻山以及佐佐木同意帮忙取回人头的消息,让焦程程早做准备,尤其翁长寿的人头要保管好,或者干脆埋掉。这样,即便日本人再聪明也无法取回人头。至于有可能和翁家以人头交换块钱,那就随便弄一个羊头狗头什么的替换一下,反正冰砬山既要块钱也要人命,前来交换人头的人一个也回不去。

  之后,焦燕燕与铁成哥连夜返回。一进银州城,铁成哥变得有些忧虑了:“师父,你还回杏花楼吗?”

  “怎么?你觉得那里不是我最好的栖身之地?”

  焦燕燕当然明白铁成哥的话意。

  “能第一时间得到赛貂婵探听到的情报,当然是个好地方,可是,可是师父却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整天泡在那里边好说不好听啊。”

  “觉得我名声不好听?以后就别跟着我认师父了。”

  “哎呀师父,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铁成哥有些为难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那种地方不是好人去的。师父将来要成家的,而且肯定不会是一般人物,如果落得个青年时代整日炮妓院,多难听啊?再说,将来您的儿子女儿知道了这事,还不笑话您?”

  “呵呵将来我儿子女儿托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佩服我的。”

  “师父,我可是跟您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焦燕燕果然严肃起来,“杏花楼确实是我最好的栖身之地,你就别管了,而且,我与赛貂婵情如姐妹,在一起”

  “情如姐妹?”

  铁成哥有些诧异。

  “我的意思啊,我和赛貂婵就像姐妹一样的感情,没有男女之间那种关系,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赛貂婵那么漂亮,又是窑姐,肯定会勾引男人,你能坐怀不乱?又不是柳下惠。”铁成哥根本不相信,“算啦,你是师父,我管不着,但是,师父你可要小心,‘戏子无义,bz无情’,赛貂婵今天能帮你,明天就能卖你,一定得加小心”

  “行啦行啦,如此唠叨,像个老太太。”焦燕燕假装不爱听了,见已临近杏花楼便下了马,将座骑交给铁成哥,“谢谢你啦!”然后向杏花楼走去。

  铁成哥见焦燕燕一直走进杏花楼大门,无奈地叹息一声,也只好骑上马调头而去。焦燕燕走进杏花楼一楼大厅,老鸨又远远地迎来大着声亲热地呼叫着。焦燕燕从她的热情里感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微微愣了一下,却没有想出这种异样的东西源于何处,便也不再多想径直奔向二楼赛貂婵的房间。

  此时,奉命抓她的翁家人正等在赛貂婵房间,听见从楼下传来的老鸨的迎客声,这些人立即做好了抓人准备:两个人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凳子上,四只手撑起一张鱼网,另外两个人急忙躲进屏风后面。他们听说过焦燕燕的功夫,不敢明着来只能使暗招儿。赛貂婵心急如火,无奈已被捆绑于床上,嘴巴里也被塞了东西,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焦燕燕忽然有一点心慌,来到赛貂婵门前停下,回头看了看没发现有怪异之处,想了想转身往回走,不想住在杏花楼了,可走了几步又停下,再想想,又觉得除了杏花楼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于是走回来推开门一步迈进去,发现赛貂婵被捆绑在床上,知道屋内有埋伏,正要后退,一张网已从空中落下,凳子上的人一边蹦下一边收紧鱼网,屏风后面两个人拿绳子出来将焦燕燕捆了个结实。若论焦燕燕的功夫,这四人根本不是对手,无奈被鱼网束缚着使不开手脚,只能“虎落平阳被犬欺”。

  翁慧珍听到焦燕燕被抓的消息兴奋异常,这是本年度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站起身就向石屋走去。

  石屋是翁家牢房,建筑在翁家大院最后面也最隐蔽之处。墙壁完全是石头水泥合成,坚固无比,屋檐下面墙壁周围一圈通气小孔,还可以射入阳光,两层铁门上着两把大锁只要被关进来,无论什么人想逃跑出去,除非有人暗中相助打开铁门,否则都只能是痴心妄想。

  翁慧珍走进时,焦燕燕已被一根大锁链锁住双臂,身上的鱼网已被割破摘下来扔在一旁,看得出这些人对焦燕燕加着十分小心。翁慧珍刚才还因为兴奋脸上堆有笑意,忽然间变得铁青,冰冷无比。

  “小兔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今天先打断你两条腿解解恨。”

  翁慧珍拿起依墙而放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就要向焦燕燕双腿砸去。刘家起上前一步拉住翁慧珍:“大哥,打断他双腿也不能解恨,只是现在还不能动他。你想啊,他到底和冰砬山有没有关系,我们还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另外,他是不是佐佐木的人现在也没证据,万一真是佐佐木的人,把他双腿打断可就麻烦了。日本人,我们现在还得罪不起。如果他是冰砬山的人,或者两边的人都不是,可大哥您是想让他给少爷陪葬。陪葬不能弄个血淋淋的人,尤其残废啊。大哥,从长计议”

  翁慧珍想了想,觉得刘家起的话有些道理,便忍下了。

  “先给我调查清楚。”翁慧珍看着张继延说,“妈的,然后再收拾你。”说罢恨恨地离去。

  张继延答应一声立即行动。

  刘家起最后一个离开,走到石屋门口时还回头看一眼。虽然他表情没有丝毫反应,心中却在琢磨如何救她出去。翁慧珍下令要抓焦燕燕时,刘家起就决定要救她了。因为焦燕燕是他的一把刀,如果焦燕燕被抓甚至被处死,他坐上翁家老大位子的机会就少了一半,所以必须保证这把刀不会丢失。

  当时,他确定焦燕燕去了冰砬山,无法当面通知,也不能当面通知,便很策略地告诉了赛貂婵,又怕赛貂婵被提前控制,决定再告诉铁成哥,却找不到其人,只好让铁成哥的一个混混哥们通知一声,不想这混混哥们醉酒给耽误了。如今焦燕燕被抓已成事实,那么就要在这上做文章。

  从石屋出来到走进议事厅短短几分钟内,刘家起计议已定:第一步通知铁成哥。他一定会带一群混混攻打翁府,混乱之中,翁慧珍可能丧命。如果丧命便将一切罪过推在燕惠文身上,自己坐上老大位子理所当然。如果铁成哥失败,翁慧珍没死,那就第二步通知冰砬山。焦程程带着绺子一到,翁慧珍恐怕再无活命的机会。

  进入议事厅之后,翁慧珍让人将张继延c艾德子都叫来,吩咐他们调集人手,加强翁家大院的守护:“如果燕惠文确实与冰砬山有关,焦程程肯定会来救援。不管什么人来救,软的一律不准,玩硬的也是一律不准,如果玩横的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继延和艾德子答应一声离开,翁慧珍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想心事。刘家起沉吟一下:“大哥,冰砬山交换少爷人头的事”

  “我也在想这件事。你怎么想?”

  “如果燕惠文与焦程程是一伙的,焦程程知道了燕惠文被抓,肯定带着人马下山来救,那,冰砬山上就空虚了”

  刘家起言下之意是趁冰砬山空虚之时带人攻山,这样容易获胜,其实他的另一层目的是带走翁府的人,也造成翁府空虚,给焦程程留下消灭翁慧珍的机会。焦程程是土匪头子,即便消灭了翁府所有人,也不可能留在翁府做老大,所以翁府只能是刘家起来当家——现在的想法已经推翻了从石屋到议事厅路上的计划。

  燕惠文是否与冰砬山有关,别人都是猜测,只有刘家起敢确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翁慧珍虽然没有刘家起狡猾,却也不像孟燕娇那样简单,“我们乘虚攻击冰砬山,那我们不也空虚了吗?也许我们能端掉焦程程的老巢,焦程程同样能端掉我们的家啊”

  “大哥,您忽略了孟燕娇啊。”

  “嗯——对!”翁慧珍猛一挥拳,“我们在家防御,孟燕娇前去攻山。哈哈哈只是便宜了孟燕娇这小子只是”

  此时,张继延慌慌张张地进来:“掌柜的,铁成哥带人来闹事了。”

  “不就是那个街边混混吗?他闹什么事?”

  翁慧珍并不知道铁成哥与焦燕燕的关系。

  “这小子一直想拜燕惠文为师,肯定听说燕惠文被抓,他来救人的。”刘家起口中这样说,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铁成哥突然出现将会打乱他全盘计划,这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燕惠文在杏花楼赛貂婵屋内被抓,赛貂婵岂能见死不救?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于是给铁成哥送了信。这铁成哥虽然是街头混混,却与小混混不同,手下上百兄弟个个都能为他拼命,这一闹起来,恐怕翁家一时之间招架不住,若是被他救走了燕惠文,刚才的一番计划又都泡汤了,但此时已经不能顾及这些,“大哥,铁成哥不是一般混混,你还是躲避一下吧。”

  “就是,掌柜的,你还是躲一下吧。”

  张继延一旁劝说。

  “一个小混混就把我吓住了?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翁慧珍站起身问张继延,“弟兄们都来了吗?”

  “都已经通知了,可是,不知道铁成哥会来闹,所以时间上”

  翁慧珍已知其意:“让现有的弟兄们向后撤,把前院空出来。让艾德子从后面翻墙出去搬兵,然后里应外合。哼,铁成哥,我让你有来无回!”

  刘家起出去指挥弟兄们后撤,张继延急向艾德子传达命令。

  此时的焦燕燕已经后悔了一阵子。

  从暗里到明处与翁家打交道时间不算短了,难免有意想不到的地方露出破绽,被翁家怀疑,自己应该有这方面的觉悟和计划。今天落入仇人之手,完全因为自己的大意,怨不得别人。刚才翁慧珍要打断自己双腿,刘家起明显是出手相救,此人是翁慧珍的心腹兄弟,与他一起打打杀杀几十年创下今天的家业,就连父母和哥哥被杀都与他有关,而今天,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相助于己

  赛貂婵知道自己被翁家带走,肯定给铁成哥送信。只是,这杏花楼本是翁家产业,赛貂婵身上的绳子虽然被解开了,是否就有了自由?如果她根本出不去杏花楼,铁成哥如何能知道自己身陷虎穴?

  即便赛貂婵失去自由,她也能设法给铁成哥送信,或者铁成哥的混混兄弟遍布大街小巷,自己被翁家抓来的路上已被发现,铁成哥已知信息,正在调集兄弟们向翁家赶来——千万不要赶来啊,直接与翁家发生拼斗,铁成哥一方肯定吃亏,最好的方法是一边给马叔叔送信,一边攻击翁家重要产业,让他顾此失彼,等冰砬山人马赶到,同时进攻他的几家产业和翁府,到那时翁慧珍自会分得清孰重孰轻。

  忽然,外面传来人们的呼喊声c棍棒的打击声,还有人的哀号声,接着传来铁成哥的怒吼声:“把我老大藏哪了――给我交出来!”

  “坏了!”焦燕燕急得直跺脚,“我的莽哥哥,你若被抓住,那我们真的没人来救了”

  翁慧珍没有出屋,在四个家丁的保护下站在窗前观察着外面情况。刘家起指挥着翁府上上下下的人一边抗击一边后撤。他不敢下令直接后撤,害怕引起铁成哥的怀疑。铁成哥见翁家人如此不禁攻打,更加嚣张起来,呼喊着弟兄们奋勇向前。

  翁家是四进院,第一进是家丁们的住处,第二进是张继延艾德子这些亲信的住处,第三进是刘家起住处和翁家办公的地方以及仓库等等,第四进是翁慧珍与女儿c儿子的住处,再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子,种植了几种果树和花草,囚禁焦燕燕的石屋就在这园子的西北角落,西北角落还有一处岗楼,东北角落也有一处岗楼。平时,岗楼里没人站岗,今天每个岗楼安排了两个荷枪实弹的家丁。

  铁成哥虽然第一次公开来翁府,但对于翁府的建筑和地形却十分了解,因为暗中他和他的弟兄们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当然,每一次都不会空手而归。他听说燕惠文被抓进翁府,就猜到被关进了石屋。有人建议从后面攻打,认为这样距离石屋最近,救人的机会也最大。无奈翁家大院墙壁太高,攀爬本来不易,更危险的是两个岗楼肯定有人站岗,翁家并不缺少枪支,对方居高临下占据了强势,最近的地方反而最难成功了。

  选择从大门突入反而容易一些。

  果然,他们顺利推进到了第三进。铁成哥突然想:即便攻到石屋门前,铁门加铁锁也不易打开,万一翁家援兵赶到更有些麻烦了,如果将翁家一个人拿住,以此为条件来交换,那就容易多了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铁成哥回头一看,艾德子带着百多号人冲过来。刘家起见状,也突然喊起来:“弟兄们,援兵到了,不再撤退了,向前打啊——”

  前后不到三分钟,铁成哥和他的弟兄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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