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路筹谋混混无处安身
第23章三路筹谋混混无处安身
铁成哥逮住机会猛烈射击。
张继延急忙趴在地上躲避子弹。
“给我射，压住他！”
铁成哥一边下令一边向前猛冲，身边的弟兄一边向前猛冲一边射击。张继延见火力太猛，带来的人也不多，只好后退。铁成哥到了近前，抓起焦燕燕背在身上，又一把拉起翁巧凤交给身边一个兄弟：“背上她。”然后转身回奔。后面的弟兄急忙向两侧闪开，留下中间道路，待铁成哥飞奔过去，马上堆聚在胡同中央一齐向前开火。
艾德子那边也被铁成哥的人用火力压住，冲不过来。
铁成哥一口气冲出胡同。早有一辆马车等候那里。刚将焦燕燕放进马车，背着翁巧凤的弟兄也到了，又将翁巧凤放进马车，叫上几个弟兄跳上车来，吩咐车下弟兄：“十分钟后撤退，时间一长警察肯定会来，不能恋战，听见没有？！”然后，铁成哥一双手两把手枪站在车上，威风凛凛地押车前进，直奔凤仙府。
到了凤仙府大门外，翁巧凤体力基本恢复，首先下车让守卫大门的士兵开门，然后冲进去向小凤仙报告。铁成哥背起焦燕燕走进来，小凤仙已亲自出迎，并在前面引路走进一个房间。铁成哥将焦燕燕放在床上，向小凤仙点点头，又对翁巧凤说：“我师父就交给你了，我得通知焦程程不要进城，也免得你们翁家遭受大难。”
翁巧凤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翁家这边枪战尚未结束，黑藤早已返回会馆。
佐佐木得到焦燕燕已被成功营救的消息，大感惊讶：“什么人设计的这场营救？真令人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只是，焦燕燕已被成功营救，焦程程没有进城必要了，横路少佐那边恐怕也不能顺利了，嗯，我要好好琢磨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然后又让黑藤秘密监视翁家有何新动静。
翁家这边的枪战已经结束，虽然没有死亡的，却也伤了十几个，翁府那边受伤的已被翁府的人救回，铁成哥这边的伤者也被抬走，警察赶来时，除了看到地面上的子弹头c子弹壳和血迹，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带队的警察头儿向前看了看，向后看了看，用枪口顶顶帽檐：“既然都鸟兽散了，咱也别他妈的自找麻烦，散了吧，想抽烟的去烟馆，想喝酒的去酒馆，想姑娘的去妓馆”
张继延艾德子满脸沮丧地回到翁府议事厅。看他们样子已知结果，翁慧珍的猪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孟燕娇觉得再坐下去已没意思，焦程程既然不会进城，翁家与武馆联合攻山的计划就会超常进行，慢慢等吧，用不了多久，翁慧珍就会登门邀请，想到这儿。便站起身向翁慧珍一抱拳转身离开。
刘家起急忙相送，回来后发现翁慧珍正在屋内来回走，这情形说明已经发过火了，看到刘家起这才停下：“让你亲自指挥就好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真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让我损兵折将，损失惨重，颜面丢光！刘家起，你说现在怎么办？”
“大哥，您还是消消气。”刘家起心中高兴，焦燕燕被救走正是他所希望的，只是焦程程不进城，失去了一次除掉翁慧珍的大好机会，而此时此刻不能不为翁家着想，“仔细想，这未必不是好事。您想啊，燕惠文被救走，焦程程不会进城，翁府就避免了一场劫难啊？”
“什么意思？你说我们不能打胜？”
“大哥，我们和孟燕娇合作，本来是有大胜把握的，可他呢，关键时刻将主要人力用在攻取冰砬山抢夺财宝去了，那我们就薄弱了，而且他带来的这些人，真正动手起来，还不知什么样呢。还有，就算大胜，也是在翁府，损失也不会小的”
“嗯——这样一想，燕惠文被救走倒还是好事了。”
“燕惠文被救走是暂时的。他已经那个样子了，一时半会儿离不开银州城，只要我们将四面封锁住，抓他回来还不是一件小事吗？再说是大小姐救走他的，只要大哥您稍稍用点计就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见翁慧珍点点头，“其实也不能怪张继延和艾德子，您也知道他俩对翁府对您非常衷心，是大小姐背着燕惠文离开，您说，他俩能不投鼠忌器么？我敢说，如果不是大小姐背着燕惠文，那燕惠文肯定逃脱不掉。”
翁慧珍点点头，又想，身边能干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张继延这种文武全才的人更不能得罪，免得他们心寒，将来做事的时候不够衷心，于是坐下来，摆摆手示意他们也都坐下，然后说：“是啊，这不能怪继延和德子，要怪只能怪我女儿和那个混混头儿。一定要把混混头儿给我抓来，还有那些与我翁家作对的混混们。”
“掌柜的，这样好像不妥。”张继延忍不住说话，“如果公开向混混们开战，我们是在明处，他们是在暗处，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而且翁家有那么多产业，随时都可能遭到他们破坏，这样做，我觉得实在划不来。”
“那我们就把银州城的混混全部杀掉。”
艾德子的话没有引起回应。
刘家起补充说：“我赞成张继延说的。抓铁成哥也容易引起混混们报复，更重要的是燕惠文，他不会看着铁成哥被抓不管，同样会招来焦程程，仔细想想，不管怎么做，吃亏的都只能是我们翁家。”
其实，铁成哥活着是混混们的老大，铁成哥一死也就不是什么人的老大了，而且新的老大马上会出现，不会有哪些混混一定要为铁成哥报仇，只要不留下证据，少数想报仇的混混也是无可奈何。翁慧珍心情烦乱想不透这些，张继延虽然心智超人毕竟年轻，人情世故历练的少，总觉得混混讲义气定会追查到底。刘家起心里却是明镜一般，但是，自己没有坐上老大之前，这些可杀该杀也能杀的人，都将成为自己可以借用的“刀”，所以必须要保证他们活着。他正想着该怎样说不至于引起翁慧珍的怀疑，不想张继延先说了，此时只需附和一下就可，反倒轻松了。
“那”翁慧珍站起身，“你们的意思，这仇就不报了？”
“当然要报仇，但是最大的仇恨还是冰砬山。我们不能将冰砬山的土匪引到家里来，这样吃亏的是我们。我们应该出动出击，把冰砬山变成战场，这样吃亏的是他们。”刘家起也站起身，“当然，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不能再向以前那样简单了。”
“我赞成刘管家的说法，还有那个燕惠文，也不能放过。”张继延说，“要先找到燕惠文的藏身之地，悄悄把他弄出来或者当即杀掉，或者藏在别处，既不让人怀疑到我们，即便怀疑到了也没有证据，也不再让大小姐找到，这样就可以用来给少爷陪葬了。”
翁慧珍点点头坐下。
刘家起没有说话，看了眼张继延，心说：这小子如此年轻，却聪明过人心计过人，又心黑手辣，翁家的当家人继我之后，必然是他怎会是他？应该用他之后就处死，未来的继承人应该是我的儿孙
张继延继续说：“当然，也不能轻易放过铁成哥，就算不抓他不杀他，也要吓唬吓唬，不然还以为翁府怕他呢，将来更会不把翁府放在眼里。”
“嗯，就这么办。”翁慧珍作出决定，“家起，你来谋划攻山报仇的事，继延，打听燕惠文的事交给你了，秘密抓他的事也由你来计划，德子，吓唬那个混混的事就交给你了，虽然是吓唬，也要做得像真的一样，不能让那小子看出来。”
三人答应一声走出议事厅，各忙各的去了。
翁慧珍闭上眼睛想了想，走进儿子灵堂烧了几张纸，掉了几滴眼泪。
铁成哥扬鞭催马奔出银州城，在不到五公里的地方迎到焦程程，简单诉说了焦燕燕已被成功营救的经过。焦程程正担心武馆的二路人马攻山，此时一阵“哈哈”大笑，带领弟兄们立即返回，要给孟燕娇的人来个两面夹击。那孟燕娇从翁府回到武馆连声大叫晦气，眼看就能到手的五万块钱飞走了，看到魏九忠脸色不太好看，便问：“有什么事？”
“师父，燕惠文被救走，焦程程没必要再进城了，大师兄和二师兄那边”
“对呀！焦程程回山，我的二路人马可要吃亏啊！”孟燕娇一拍桌子，“你怎么不早说？快去，你亲自去，追上三娃他们，让他们马上返回。”
魏九忠答应一声，选了一匹快马向冰砬山方向奔去。他也不愿师兄弟们出现意外。如果王野遇到危险，他也许不会着急，毕竟这人心智过人，而且武功超群，已经成为自己的对手，但是不能让太多的师兄弟遇到危险，将来自己做了馆长还需要这些人捧场呢。
铁成哥见焦程程带领他的人马回转冰砬山，心里也透亮起来——今天的事情终于做完了，也拨转马头向银州城而来。他故意放缓速度，心爱的马也该缓缓劲儿了，心中又在想焦燕燕，如今已在凤仙府应该没有危险了。至于凤仙府到底什么来路，铁成哥并不知道，但是，有当兵的站岗，肯定来头不小，翁府虽然势力很大，怎么也不敢和当兵的对抗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进了银州城，突然发现一些可疑的人徘徊在出城的路口，不由得谨慎起来，想了想，明白了，这些人应该是翁府派出来阻止师父出城的，可师父不出城啊，那你们就忙乎吧，越忙乎越好突然传来两声枪响，身下之马后腿一软顿时倒在地上，铁成哥也被摔下来。
他意识到有人向自己打黑枪，马上滚到路边一棵树后，随手拔出双枪，却不见开枪的人。那马前腿支撑了几次都没有站起。看到马的两条后腿都有血液流出，铁成哥心中剧痛，眼泪流了出来。但此时不能再顾忌马匹了，他擦拭一下眼泪，一个翻身跃起，跳进一家后院的院墙，然后从前院冲出，一边寻找着打黑枪的人，一边向市内奔去。
他的弟兄们都在城市中心繁华之地热闹之处，不会在郊区这种贫穷地方出现。打黑枪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现身，也没有再次开枪。铁成哥疑惑起来，难道向自己开枪的不是翁家人？如果是翁家人，决不可能只开两枪就消失不见了，而且自己的后背要比马腿目标大，为什么那人射击马腿而不向自己开火？两枪全部击中马腿，可见此人枪法极准，如果刚才射击自己后背，那此时已经没有命在了
他没想到翁家会吓唬自己。
既然想不出是谁，干脆不想了。临近市中心就遇到了兄弟们，马上招集了十几个，一个家中有马车的急忙赶了出来，将那匹受伤的座骑拉到一家兽医所。医生认真检查了会儿，笑笑说：“看来没有伤到骨头，把子弹取出来养几天就好了。”
铁成哥的心总算放下了，可他不甘心：“妈的，什么人干的？老五，你们几个给我查查。查出来之后先别动他，告诉我，我要亲自收拾他！”
叫“老五”的答应一声，叫几个人转身去了。铁成哥又留下两个人帮忙兽医照顾马匹，然后回家准备休息。想一想，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此时天色已晚，回到家也不吃饭了，打开水缸盖舀出半瓢水“咕嘟咕嘟”喝下，回到小里屋躺在炕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呯呯”两声枪响，两粒子弹穿过窗户纸射在后面墙上，又反弹回来落在地面。铁成哥“激凌”一下爬起来，摸黑拿出枕头下面的手枪，翻身躺在地上向窗前滚过去，小心倾听外面动静。可是，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又是两枪，然后开枪的人消失不见了。
“妈的，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铁成哥不敢出去，害怕开枪者正在暗处等候，也不敢上炕去睡，害怕成为开枪者的靶子，将屋内空间想了一遍，处在窗台下面最为安全。此时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双手握枪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动静。只要窗前有异常响动，他会立即站起双枪齐发可是，足足两个消失过去了，一点异常响动也没听到，困意再次袭来，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忽然眼前一亮，窗外一片火光，急忙站起身，窗户纸已被大火点燃，连屋檐也已燃烧了——有人要烧死自己。铁成哥立即冲向外屋，一脚踹开外屋门，“呯呯呯”先朝门外开了几枪，然后猛冲出去。附近邻居有的远处观看，有的冲过来问：“铁成哥，还是先把屋内东西搬出来吧？”
“哈哈哈穷光棍一个，我有什么值钱的？烧就烧吧，妈的，处处都是我铁成哥的家，看你们能烧多少个？！”
铁成哥又向空中打了几枪，算是发泄一下，然后朝后面一条小路走去。此时他明白了，有人要报仇，却又不想让自己死，或者不想让自己死得这么快，要活活地折磨自己，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铁成哥岂是那种忍受别人折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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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哥逮住机会猛烈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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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射，压住他！”
铁成哥一边下令一边向前猛冲，身边的弟兄一边向前猛冲一边射击。张继延见火力太猛，带来的人也不多，只好后退。铁成哥到了近前，抓起焦燕燕背在身上，又一把拉起翁巧凤交给身边一个兄弟：“背上她。”然后转身回奔。后面的弟兄急忙向两侧闪开，留下中间道路，待铁成哥飞奔过去，马上堆聚在胡同中央一齐向前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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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延艾德子满脸沮丧地回到翁府议事厅。看他们样子已知结果，翁慧珍的猪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孟燕娇觉得再坐下去已没意思，焦程程既然不会进城，翁家与武馆联合攻山的计划就会超常进行，慢慢等吧，用不了多久，翁慧珍就会登门邀请，想到这儿。便站起身向翁慧珍一抱拳转身离开。
刘家起急忙相送，回来后发现翁慧珍正在屋内来回走，这情形说明已经发过火了，看到刘家起这才停下：“让你亲自指挥就好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真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让我损兵折将，损失惨重，颜面丢光！刘家起，你说现在怎么办？”
“大哥，您还是消消气。”刘家起心中高兴，焦燕燕被救走正是他所希望的，只是焦程程不进城，失去了一次除掉翁慧珍的大好机会，而此时此刻不能不为翁家着想，“仔细想，这未必不是好事。您想啊，燕惠文被救走，焦程程不会进城，翁府就避免了一场劫难啊？”
“什么意思？你说我们不能打胜？”
“大哥，我们和孟燕娇合作，本来是有大胜把握的，可他呢，关键时刻将主要人力用在攻取冰砬山抢夺财宝去了，那我们就薄弱了，而且他带来的这些人，真正动手起来，还不知什么样呢。还有，就算大胜，也是在翁府，损失也不会小的”
“嗯——这样一想，燕惠文被救走倒还是好事了。”
“燕惠文被救走是暂时的。他已经那个样子了，一时半会儿离不开银州城，只要我们将四面封锁住，抓他回来还不是一件小事吗？再说是大小姐救走他的，只要大哥您稍稍用点计就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见翁慧珍点点头，“其实也不能怪张继延和艾德子，您也知道他俩对翁府对您非常衷心，是大小姐背着燕惠文离开，您说，他俩能不投鼠忌器么？我敢说，如果不是大小姐背着燕惠文，那燕惠文肯定逃脱不掉。”
翁慧珍点点头，又想，身边能干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张继延这种文武全才的人更不能得罪，免得他们心寒，将来做事的时候不够衷心，于是坐下来，摆摆手示意他们也都坐下，然后说：“是啊，这不能怪继延和德子，要怪只能怪我女儿和那个混混头儿。一定要把混混头儿给我抓来，还有那些与我翁家作对的混混们。”
“掌柜的，这样好像不妥。”张继延忍不住说话，“如果公开向混混们开战，我们是在明处，他们是在暗处，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而且翁家有那么多产业，随时都可能遭到他们破坏，这样做，我觉得实在划不来。”
“那我们就把银州城的混混全部杀掉。”
艾德子的话没有引起回应。
刘家起补充说：“我赞成张继延说的。抓铁成哥也容易引起混混们报复，更重要的是燕惠文，他不会看着铁成哥被抓不管，同样会招来焦程程，仔细想想，不管怎么做，吃亏的都只能是我们翁家。”
其实，铁成哥活着是混混们的老大，铁成哥一死也就不是什么人的老大了，而且新的老大马上会出现，不会有哪些混混一定要为铁成哥报仇，只要不留下证据，少数想报仇的混混也是无可奈何。翁慧珍心情烦乱想不透这些，张继延虽然心智超人毕竟年轻，人情世故历练的少，总觉得混混讲义气定会追查到底。刘家起心里却是明镜一般，但是，自己没有坐上老大之前，这些可杀该杀也能杀的人，都将成为自己可以借用的“刀”，所以必须要保证他们活着。他正想着该怎样说不至于引起翁慧珍的怀疑，不想张继延先说了，此时只需附和一下就可，反倒轻松了。
“那”翁慧珍站起身，“你们的意思，这仇就不报了？”
“当然要报仇，但是最大的仇恨还是冰砬山。我们不能将冰砬山的土匪引到家里来，这样吃亏的是我们。我们应该出动出击，把冰砬山变成战场，这样吃亏的是他们。”刘家起也站起身，“当然，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不能再向以前那样简单了。”
“我赞成刘管家的说法，还有那个燕惠文，也不能放过。”张继延说，“要先找到燕惠文的藏身之地，悄悄把他弄出来或者当即杀掉，或者藏在别处，既不让人怀疑到我们，即便怀疑到了也没有证据，也不再让大小姐找到，这样就可以用来给少爷陪葬了。”
翁慧珍点点头坐下。
刘家起没有说话，看了眼张继延，心说：这小子如此年轻，却聪明过人心计过人，又心黑手辣，翁家的当家人继我之后，必然是他怎会是他？应该用他之后就处死，未来的继承人应该是我的儿孙
张继延继续说：“当然，也不能轻易放过铁成哥，就算不抓他不杀他，也要吓唬吓唬，不然还以为翁府怕他呢，将来更会不把翁府放在眼里。”
“嗯，就这么办。”翁慧珍作出决定，“家起，你来谋划攻山报仇的事，继延，打听燕惠文的事交给你了，秘密抓他的事也由你来计划，德子，吓唬那个混混的事就交给你了，虽然是吓唬，也要做得像真的一样，不能让那小子看出来。”
三人答应一声走出议事厅，各忙各的去了。
翁慧珍闭上眼睛想了想，走进儿子灵堂烧了几张纸，掉了几滴眼泪。
铁成哥扬鞭催马奔出银州城，在不到五公里的地方迎到焦程程，简单诉说了焦燕燕已被成功营救的经过。焦程程正担心武馆的二路人马攻山，此时一阵“哈哈”大笑，带领弟兄们立即返回，要给孟燕娇的人来个两面夹击。那孟燕娇从翁府回到武馆连声大叫晦气，眼看就能到手的五万块钱飞走了，看到魏九忠脸色不太好看，便问：“有什么事？”
“师父，燕惠文被救走，焦程程没必要再进城了，大师兄和二师兄那边”
“对呀！焦程程回山，我的二路人马可要吃亏啊！”孟燕娇一拍桌子，“你怎么不早说？快去，你亲自去，追上三娃他们，让他们马上返回。”
魏九忠答应一声，选了一匹快马向冰砬山方向奔去。他也不愿师兄弟们出现意外。如果王野遇到危险，他也许不会着急，毕竟这人心智过人，而且武功超群，已经成为自己的对手，但是不能让太多的师兄弟遇到危险，将来自己做了馆长还需要这些人捧场呢。
铁成哥见焦程程带领他的人马回转冰砬山，心里也透亮起来——今天的事情终于做完了，也拨转马头向银州城而来。他故意放缓速度，心爱的马也该缓缓劲儿了，心中又在想焦燕燕，如今已在凤仙府应该没有危险了。至于凤仙府到底什么来路，铁成哥并不知道，但是，有当兵的站岗，肯定来头不小，翁府虽然势力很大，怎么也不敢和当兵的对抗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进了银州城，突然发现一些可疑的人徘徊在出城的路口，不由得谨慎起来，想了想，明白了，这些人应该是翁府派出来阻止师父出城的，可师父不出城啊，那你们就忙乎吧，越忙乎越好突然传来两声枪响，身下之马后腿一软顿时倒在地上，铁成哥也被摔下来。
他意识到有人向自己打黑枪，马上滚到路边一棵树后，随手拔出双枪，却不见开枪的人。那马前腿支撑了几次都没有站起。看到马的两条后腿都有血液流出，铁成哥心中剧痛，眼泪流了出来。但此时不能再顾忌马匹了，他擦拭一下眼泪，一个翻身跃起，跳进一家后院的院墙，然后从前院冲出，一边寻找着打黑枪的人，一边向市内奔去。
他的弟兄们都在城市中心繁华之地热闹之处，不会在郊区这种贫穷地方出现。打黑枪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现身，也没有再次开枪。铁成哥疑惑起来，难道向自己开枪的不是翁家人？如果是翁家人，决不可能只开两枪就消失不见了，而且自己的后背要比马腿目标大，为什么那人射击马腿而不向自己开火？两枪全部击中马腿，可见此人枪法极准，如果刚才射击自己后背，那此时已经没有命在了
他没想到翁家会吓唬自己。
既然想不出是谁，干脆不想了。临近市中心就遇到了兄弟们，马上招集了十几个，一个家中有马车的急忙赶了出来，将那匹受伤的座骑拉到一家兽医所。医生认真检查了会儿，笑笑说：“看来没有伤到骨头，把子弹取出来养几天就好了。”
铁成哥的心总算放下了，可他不甘心：“妈的，什么人干的？老五，你们几个给我查查。查出来之后先别动他，告诉我，我要亲自收拾他！”
叫“老五”的答应一声，叫几个人转身去了。铁成哥又留下两个人帮忙兽医照顾马匹，然后回家准备休息。想一想，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此时天色已晚，回到家也不吃饭了，打开水缸盖舀出半瓢水“咕嘟咕嘟”喝下，回到小里屋躺在炕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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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前一亮，窗外一片火光，急忙站起身，窗户纸已被大火点燃，连屋檐也已燃烧了——有人要烧死自己。铁成哥立即冲向外屋，一脚踹开外屋门，“呯呯呯”先朝门外开了几枪，然后猛冲出去。附近邻居有的远处观看，有的冲过来问：“铁成哥，还是先把屋内东西搬出来吧？”
“哈哈哈穷光棍一个，我有什么值钱的？烧就烧吧，妈的，处处都是我铁成哥的家，看你们能烧多少个？！”
铁成哥又向空中打了几枪，算是发泄一下，然后朝后面一条小路走去。此时他明白了，有人要报仇，却又不想让自己死，或者不想让自己死得这么快，要活活地折磨自己，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铁成哥岂是那种忍受别人折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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