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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后院情火

  李昆在黑石村耀武扬威了几天,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根生也并没有因此而屈服。李昆心里很不服气,离开黑石村时,他特意告诉石怀财,要他密切注意根生的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报告。

  石怀财从家里出来,到街上转了一圈,看到人们有的弄临建房,有的伺弄牲畜,有的忙些杂活,并没有看到根生再弄那石头。于是,石怀财放心地在村里闲转悠。

  这些天他只顾与根生闹腾,好些时日了,没有接触过村里的女人,心里很是痒痒。他老早就感觉到,村东老张头的婆娘半道街,总是对他眉来眼去,似乎有那个意思。因而,石怀财的一双腿不自觉地把他带到村东老张头家附近。

  老张头婆娘半道街正站在自家门口,看到石怀财走来,老远就热切地打招呼,当石怀财走到近前时,半道街更是放出一副喜眉笑眼,定要让大村长进她屋子坐坐。

  石怀财眼睛色色地看着半道街,掂量着这个半老徐娘的姿色,心下甚至在联想,半道街衣服里包裹着的身子怎样?于是,石怀财倒背双手,端着村长的架子,走进了老张头家里。

  石怀财刚离开家,高老板就来找他。

  高老板是新村盖房子的包工头,是石怀财家的常客,来到石怀财家,也不客气,也不出声,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进到屋里,就象走进自己家一样的随便。

  “石大哥不在家吗?”高老板瞅着屋里首先说。

  田翠花早看到高老板,只是故意不理他,低头只管做自己的家务。高老板看到家里少了石怀财,却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立刻就猜到,这可能就是村长常夸着的城里大学生小姨子,果然貌若天仙,气质非凡啊。

  “在家不在家,你没长眼的吗?”田翠花接了高老板的话说,一副老大不理的样子,因为他们太熟了,甚至还有点那个。

  高老板看到石怀财的小姨子田翠琳在屋里,一双眼盯上去,从头看到脚,根本没有听到田翠花的答话,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田翠花的存在,一副心思被田田翠琳吸引,几乎在发痴。

  田翠花发现高老板这副德行,心下生出几分不悦,遂故意对妹妹说,“琳子,去找你姐夫回家,就说有个歹徒来咱们家了。”

  高老板知道田翠花和他开玩笑,“哈哈哈”地仰头笑。田翠琳当然也知道姐姐的玩笑话,更觉得来人定是姐夫的贵客,就客气地对高老板说,“姐夫刚出去,我去找他回来,你请坐吧。”

  田翠琳如此客气地对待客人,话说得也是那样得体,让高老板更加的喜爱,立刻恭恭敬敬地回说,“哦,久闻大名,久闻大名,不客气,不客气。”

  但高老板扔没有坐下,还立在地上看着田翠琳。田翠琳被看得不好意思,就要出门,对田翠花说,“姐,我去了。”又向高老板点下头说,“你坐,你坐。”慌着脚,推门走出去。

  高老板也想不起别的话说,嘴里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不客气,不客气”的话,一双眼却跟着田翠琳的影子,跑到了院里面。

  田翠琳出了门,田翠花迫不及待地走到高老板跟前,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高老板急回身,看到田翠花满脸的慎怒,一双眼在深深地剜着他,慌忙间,脚下不稳,只听“哐铛”一声响,地下放着的一只脏水盆子被他踩翻,水花飞溅,弄得两人一身脏水,高老板也险些栽倒。

  田翠花的脸更加慎怒,忙挥手拍打身上的脏水,责骂说,“看把你慌得,丢了魂儿了?”

  高老板也腑下身收拾翻在地上的水盆,说,“那是你妹妹吧。”

  “是了又怎么样,那就是我妹妹,在城里上大学。”田翠花得意地说。

  高老板说,“早听石大哥说过的,今天一见,果然不凡。”

  “咋得?眼馋了?臭男人。”一只手轻轻地拍在高老板的背上,待高老板直起身,田翠花又为他揩去身上的脏水,还把高老板一直夹在腋下的皮夹子拿到手上,细细地擦拭一番,脸上这才放了晴。

  高老板三十出头,城里东郊人,高高的个子,身子却瘦得象支牙签。在与田翠花的来来往往中,不知从何时起,俩人的关系或轻或重加入了暧昧的味道,彼此心照不宣,却还在相对的两条线上往一起走。其重要的原因是,田翠花看上了高老板的皮夹子,总是夹在腋下,装得鼓鼓的皮夹,田翠花知道那里面装得啥,装得全是荣华富贵,她每每看到都,眼馋的正是她自己。而高老板呢,看上的上石怀财手中的新村建设工程,为图个方便,很愿意与村长夫人打个火热,岂不更好办事?当然,对田翠花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高老板也不会排斥,只要送到嘴边,他会毫不犹豫地吃下的。这便有了他们之间打情骂俏的关系。

  说来,田翠花这女人,也是很有来路的。田翠花长得高挑精瘦,二目灰白,双眉上挑,生就的一副可恶相,人们在背地里都称她母老虎。

  当年石怀财与田翠花的婚姻,虽然也算是两厢情愿的事,但石怀财好赖是明着的,而田翠花是暗的,暗地里打了许多的埋伏,这他石怀财当然不会知道。

  石怀财爹妈走得早,孤身一人的他,年纪轻轻就在村里沾花惹草,得了个不好的名声,四邻村庄谁也不愿把姑娘嫁给他,因而石怀财很大了还没有成家。是臭蛋总会有苍蝇盯,石怀财土匪一样的模样和性子,竟被平川大户人家的姑娘看上了,石怀财当然愿意,一来二去,这事便很快成了,这女人便是田翠花。

  正是时来了,运来了,媳妇没娶肚来了。人家田翠花嫁给石怀财,那也是有原因的。田翠花本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做着姑娘就与村里的后生们有染。田翠花进到石怀财家时,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别人的种。遮遮掩掩过去了,但村里有的人,背地里还是有些微词的。

  来到黑石村的田翠花,人厉害不说,一颗骚动的心并没有停歇,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目标,只是缠着石怀财。而石怀财早就吃惯了野食,对田翠花能躲则躲,好留下精力,种别家的田。这好生苦了田翠花这个老手,情急之时,她常常自我解决,真正一个饥渴难耐的饿妇。其时,高老板的出现,让田翠花立刻心笙摇动起来,又看到高老板是个有钱的主,再合适不过了于是田翠花迫不及待地靠向高老板,一步步地俘获目标。

  高老板平静下来,坐到一只沙发里,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要做的事,他“呲啦”一下,拉开手中的皮夹,抽出厚厚一叠“老人头”,扬到田翠花的脸前。

  田翠花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亲亲地靠在高老板身上,接了钱,说着感谢的话,然后张罗着动手做饭,招待高老板是自然的事。

  这样的见面礼,田翠花自然每次都笑纳。今天,田翠花对高老板越加的亲昵,她一边做着饭,一边与高老板不荤不素地说着玩笑话。

  高老板重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神态,仰坐在一只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托着鼓囊的皮夹,一只手悠闲地在皮夹上有节奏地轻轻敲点,头象不榔鼓似的,东一眼,西一眼乱瞅,眼光最后落在田翠花的脸上。

  田翠花挑逗说,“小高啊,象你这样常年在外,做啥坏事,家里妹子能知道?你有几个女人,跟嫂子好好说。”田翠花斜着高老板,眼光象钩子一样,钩着高老板的魂。

  “是啊,这社会开放了,想做啥,做点啥,只可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呀。几个女人,我也记不清,反正是狗熊扒捧子,扒一个丢一个啊。”高老板说着,怜悯地捏了下自己翘在半空的干腿骨。

  “哟哟哟,你是七老了,还是八十了?还身子骨呢,刚刚三十郎当岁,正是出活的好时候。没听人说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啊,就是一只偷腥的狼。”田翠花说着轻蔑地撅起了嘴。

  高老板附和地笑出声来,说,“还行吧,还行吧。狼虎的比不上,至少也不熊。你来试试?呵呵呵。”高老板说话也不避讳,或者说有几分放肆的得意,也许是故意夸口,一副挑战者的神态,总之是摸准了田翠花的心思,表现得肆无忌惮。

  田翠花内心里喜欢听这样放荡的话,她抽动了一下嘴,然后引导高老板说,“听嫂子的,不要找那小姐,好好找一个固定的相好,也多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你,那多好?”

  “那嫂子给我找一个?”高老板半认真地说。

  田翠花又侧斜着眼剜向高老板,故作慎怒,终是又盈盈笑弯了眼地,向高老板送去无数的秋波,说,“没听人说嘛,那越是精瘦的人,做那事才越能,我看你啊,也是个情种,不是狼,也是虎,要找就找个旗鼓相当的。呵呵呵。”

  “啥旗鼓相当的?是不是象你一样,也精瘦精瘦的,那你是狼,还是虎呢?我看是金钱豹吧。是不是咱俩旗鼓相当呢?”高老板接了话说,其挑逗的味道更浓。

  “哎――,我啊,苦死啦。”田翠花叹着气正经说。

  “你苦啥呀?是不是吃不饱?想你一定也是一把好手,看把石大哥降服得服服帖帖。”高老板如此说,又“哈哈哈”地笑,突然的止了笑,盯盯地看着田翠花的胸。

  原来,田翠花双手在一只面盆里和着莜面,身子一摇一摇来回摆动,带动得两只肉馒头左右晃悠,这让高老板不禁心跳加速。

  田翠花不屑地说,“他啊,一个熊包,一回家就累,让她做回事,象上刑场一样,白长了一身的膘。”

  “那你好好给他补补吧。”高老板随便应着,伸长了脖子瞅着肉馒头。

  “好了,今天嫂子给你吃羊肉蒸莜面,羊肉大补,莜面硬郎,这可是硬补,吃好,补好,别乱跑,别尽把那肥水流了外人田,以后呀,你想吃就来吃嫂子,保你吃得满意,让嫂子也尝尝精瘦人的味道。”田翠花藏头露尾,明明暗暗地说着,不好意思地吃吃笑,脸上飞起一朵红红的云霞。此刻,揉好了面团,田翠花立起身,肉馒头也乖乖地缩回去。

  高老板收回眼神,若无其事地说,“是啊,是啊,有嫂子疼我,我就多来。不过,嫂子你也得看好石大哥噢,他可是让你补得好呢,在家养精神,出外打冲锋,小心肥水也流了外人田啊。”高老板又“嘻嘻”地笑。

  “我看他啊,没那个本事,就是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村里谁不知道我田翠花的厉害?他要是在外面敢沾腥,我田翠花就在家给他开妓院,你信不信?”说着话,田翠花“嘻嘻”地着,故意向高老板靠了靠身子,屁股蹭在高老板翘着的干腿上,脸烧得通红,身子微微颤动着,浑身散发出钩人的气息。

  高老板的腿,捂在了田翠花绵绵的,暖暖的屁股上,一伸手,摸上去,轻轻地捏了一下。

  田翠花回转身来,向高老板妩媚地笑,高老板心里“咚咚”地狂跳,顺势把田翠花抱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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