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申请监护
“恭喜,恭喜呀,石大村长摊上这么大的好事,也不说一声,咱们可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呀。”李昆突然来到石怀财家,进得院里,便高声道喜。
还在为小翠的事苦闷着的石怀财,看到他这个酒肉朋友上门来,很是稀罕,立刻迎出门去。苦笑着说,“我都倒霉透了,哪有个鸟喜呀,你也不来看看我,还同甘共苦呢。”
李昆拍着石怀财的肩膀说,“真的是有喜了,这可是大喜呀。”
“快请进屋,请进屋,我要有喜欢还能少了你老兄的?”石怀财拉着李昆的手走进了屋,让客人坐下来,又奉上茶,喝着,侃着,话题就扯到了金条上。
李昆说,“现在人们都在议论,说你们村挖出金条,还听说是从大地主的院子里挖出的,是这样吗?
“是啊,是啊,也不知老天怎么安排的,竟是让那个家伙挖出的。”石怀财说得那个家伙,当然是指根生的。
“这就对了,不管它是谁挖出的,听说你是地主后人,叫什么四哑的亲舅舅,是吗?”
“是,是是是,可――”石怀财点头说。
不等石怀财话说完,李昆就接过话说,“这又有了,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石怀财却无精打采地说,“那跟我有啥关系呀,都十几年了,人家早就不认我这个舅舅了。”
“那咋?”李昆故作惊讶状,说,“难道他不认你,你也不认得那金条吗?真是愣到家了。”李昆不以为然地直摇头。
石怀财无奈地向李昆道出了他与四哑一家的亲缘历史,说,“早没事了,那亲都断了十几年,人家黑石村人都知道的。”
说来四哑是有石怀财这个大名鼎鼎的村长舅舅的,可是,黑石村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石怀财与四哑的甥舅关系早就断了。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生于五十年代中期的石怀财,从小跟随父母走西口,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严酷的生活,在他幼小的心灵,埋下了逆叛的种子。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谁不讲理,谁心狠手辣,谁就居于支配地位。长大后,石怀财正赶上那个黑白不分的史无前例运动,玩世不恭的石怀财,如鱼得水,在错误思想的支配下,与许多的人发生过冲突,表现出极强的斗争性。打砸抢那阵子,刚刚十六七岁的石怀财,便成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骨干分子。他将自己的姐夫,大地主四哑爹,拳打脚踢,狠命地踹到批斗会的台下,摔得鼻青脸肿。石怀财当着上级领导和全村人的面,坚定地表示,与狗地主一刀两断,坚决划清界线。为此,他成了村里的红人,文革运动的小闯将,被上级树为典型,爬进村革委会,之后又一步步窜上村长的位置。
从此后,石怀财与四哑家不仅断了亲,还成了仇家。石怀财经常欺压着四哑家,四哑的三哥石明,气愤不过,就与石怀财狠狠地打了一架,这让石怀财更加记恨在心里。
李昆听了石怀财的叙述,却不以为然,他还是说,“不管那亲断了多少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是四哑的舅舅,那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是老天定了的,到多会,这舅舅永远还是舅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石怀财脑子直,也没往深里想,觉得没那份缘就算了了,也不想拉扯那些亲事。
李昆却还在慢条斯理地说,“这金条呢,是在四哑老院里挖出的,无疑是四哑祖上埋下的财产,不然谁有金条还埋到别人的院子里?这是其一。其二呢?既是四哑祖上的,四哑就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对不对?这三呢,四哑眼下已经没有了别的亲人,你呢,又是四哑的亲舅舅,能没了你的份?”李昆似乎说出了自己的全部推断,末了还故意表功似的说,“这可是我四处打听到情况费了几天时间,才为你推断出来的。”
李昆其一其二地给石怀财分析着,石怀财听也似乎有了一点眉目,也似乎来了精神。但转念一想,他又泄了气。他说,“现在的问题是,四哑就不认我,不仅不认我,还和那个根生c仙桃,走得很近,整天在一起,我是半句话也插不上啊。”
听得这话,李昆立刻警惕起来,严肃地说,“这你更得小心了,别让根生那小子利用了四哑。你得尽快采取措施。”
“哪有啥措施,四哑干脆就不沾我的边。”石怀财还是为难。
“你去声明!”李昆一挥手,坚定地说。
“和谁声明?声明个啥?”石怀财急问。
“到县里呀,到银行呀,谁拿着咱的金条,咱就找谁去声明。这么一大笔财产呢,当舅舅的话也说不上,任由不相干的人胡来,那可不行。快去声明,越快越好。就声明说,你是四哑的亲舅舅,叭一的亲人。”李昆拍着石怀财的肩膀,心急地说,也就象找到了一条通往天堂的路的惊喜。
看看石怀财还愣着,李昆又叮咛,“老弟呀,就看你的了,这可是五百万啊,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嗨――,声明顶个屁呀,就算你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亲舅舅,四哑不认,谁还能管这事。”石怀财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
李昆急得站起来,激动地说,“你咋这么笨呢?那四哑属于智障人,拥有这么大的一笔财产,他能管得了?必须得有他的监护人,那监护人能是谁?非你莫属呀,这是法律上有明确规定的。只要你做了四哑的监护人,金条就是你说了算啦!”
李昆一只手重重地拍在石怀财的肩上,石怀财眨巴着眼,象是有所醒悟。
愣了一会,石怀财站起身,脸上现出凝重的表情,紧紧地抿着嘴,重重地向李昆伸出大拇子,然后说,“老哥高呀,你这么说,我就信了。我也正骂着自己窝囊,这舅舅岂能白当,有老哥这番指点,我知道了,咱得找上面去,他四哑不认,让上面认,是不是?”石怀财一时惊喜得满地绕起圈子。
“是呀,是呀,你得赶紧去声明啊,现在上面正不知咋处理这事,你去声明,正是时候啊。”李昆说。
石怀财点头说,“那我明天就行动,不迟吧。”
“不迟,不迟。”李昆应着。
石怀财显得很激动,拍着手说,“老哥呀,事情成功了,忘不了你的,咱们啥关系,也让你享享那有钱人的感觉。哈哈哈。”石怀财开心地笑了,小翠的苦恼,一下丢到了九霄云外。
乐过后,李昆又鬼密地压低声音说,“财兄弟呀,这是咱哥俩关起门来说话,且不说谁享受这钱,就看他们眼下办石材厂正需要资金,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决不能让他们搞起来。想想咱们好好的一桩事,被那小子搅了,心里就那个恨呀,难道你没有体验吗?说啥,也不能顺了他们的意。你去声明后,就想办法控制四哑,决不能让他们染指。知道了吧。”
石怀财有力地点着头,嘴里“嗯嗯”地应着。
说到石材厂,石怀财也气不打一处来,二人更多了共同语言,各自吹嘘,互相打气,侃了半天。
看看时间不早了,日头快要正了,石怀财就让田翠花张罗着做饭,二人又兴奋地喝起酒来。
一喝酒,石怀财就越加的兴奋,越加的开心。石怀财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直喝得他神魂颠倒,话也没了边,什么女人的那个浪,男人的那个猛,淫荡的话全上来了。
田翠花看着他俩的丑态,直用眼睛剜过来,又跑到外面,静静地听着,只不出声。心下狠狠地想,看把你美的,你能放火,我也能点灯。很久一段时间了,田翠花不再为石怀财的放荡苦恼,她与高老板早就勾搭在一起,眼下正打得火热呢。
第二天,石怀财真的来到县里,他怀里揣着田翠花帮他写好的材料,急急地赶到农行。
进了农行大院,他左右看看,又不知进哪屋,去找谁?只在院里愣怔着。
农行值班室的人看到他长得五大三粗凶巴巴的样子,就走出来,警觉地询问,“你找谁?”
石怀财左顾右盼,只是说不出,值班员就把他请进值班室。
值班室里坐着许多年轻人,都怔怔地看着进来的石怀财。值班员又问,“你有什么事?”
石怀财这才说,“我要做监护人!”
没头没脑的话,引得满屋子人“哈哈”大笑,石怀财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啥,就又梗着脖子说,“我是四哑的舅舅,我要做四哑的监护人。”
值班员严肃起来,又问,“四哑是谁,你是谁,来这里监护个啥?”
一个年轻人说,“人家是中纪律的吧,是不是来监督银行的?”满屋子的人又笑成一片。
这时,石怀财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摸云,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那份已经折得邹巴巴的材料,递给值班员。
值班员看过后,才知道,原来是为着金条的事而来。这些天,总有人来打探这消息,这个凶悍壮实的家伙,拿几片纸就来与金条挂钩,别是有什么企图吧。于是,值班员就向石怀财招手,说,“你过来。”
石怀财向前走了走,值班员还让他再近点。石怀财只不知要做啥,就又向前挪了半步,几乎要碰到值班员的身子。这时,值班员故意凑到他的脸上,歪着头仔细看了看,说,“你脸上没写字呀,怎么说你就是四哑的舅舅?那可是五百万啊,你说要就要了?谁知道你是个什么鸟?滚!”
值班员瞬间变的怒起来,把材料甩到石怀财的脸上,一屋子的人拍着大腿大笑,石怀财俯身拣起材料,不知所以地退出来。
值班室招了没趣,石怀财扫兴地走出大门,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对,摇着头,揣起材料,走到路边的电话厅,拨通了李昆的电话。
李昆对他说,“你可以到乡里开具证明呀。再说,你把材料送给领导就行了,他们自会调查的,真是个笨蛋!”
石怀财摸摸自己肥大的脑袋,思忖到,自己真的很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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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为小翠的事苦闷着的石怀财,看到他这个酒肉朋友上门来,很是稀罕,立刻迎出门去。苦笑着说,“我都倒霉透了,哪有个鸟喜呀,你也不来看看我,还同甘共苦呢。”
李昆拍着石怀财的肩膀说,“真的是有喜了,这可是大喜呀。”
“快请进屋,请进屋,我要有喜欢还能少了你老兄的?”石怀财拉着李昆的手走进了屋,让客人坐下来,又奉上茶,喝着,侃着,话题就扯到了金条上。
李昆说,“现在人们都在议论,说你们村挖出金条,还听说是从大地主的院子里挖出的,是这样吗?
“是啊,是啊,也不知老天怎么安排的,竟是让那个家伙挖出的。”石怀财说得那个家伙,当然是指根生的。
“这就对了,不管它是谁挖出的,听说你是地主后人,叫什么四哑的亲舅舅,是吗?”
“是,是是是,可――”石怀财点头说。
不等石怀财话说完,李昆就接过话说,“这又有了,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石怀财却无精打采地说,“那跟我有啥关系呀,都十几年了,人家早就不认我这个舅舅了。”
“那咋?”李昆故作惊讶状,说,“难道他不认你,你也不认得那金条吗?真是愣到家了。”李昆不以为然地直摇头。
石怀财无奈地向李昆道出了他与四哑一家的亲缘历史,说,“早没事了,那亲都断了十几年,人家黑石村人都知道的。”
说来四哑是有石怀财这个大名鼎鼎的村长舅舅的,可是,黑石村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石怀财与四哑的甥舅关系早就断了。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生于五十年代中期的石怀财,从小跟随父母走西口,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严酷的生活,在他幼小的心灵,埋下了逆叛的种子。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谁不讲理,谁心狠手辣,谁就居于支配地位。长大后,石怀财正赶上那个黑白不分的史无前例运动,玩世不恭的石怀财,如鱼得水,在错误思想的支配下,与许多的人发生过冲突,表现出极强的斗争性。打砸抢那阵子,刚刚十六七岁的石怀财,便成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骨干分子。他将自己的姐夫,大地主四哑爹,拳打脚踢,狠命地踹到批斗会的台下,摔得鼻青脸肿。石怀财当着上级领导和全村人的面,坚定地表示,与狗地主一刀两断,坚决划清界线。为此,他成了村里的红人,文革运动的小闯将,被上级树为典型,爬进村革委会,之后又一步步窜上村长的位置。
从此后,石怀财与四哑家不仅断了亲,还成了仇家。石怀财经常欺压着四哑家,四哑的三哥石明,气愤不过,就与石怀财狠狠地打了一架,这让石怀财更加记恨在心里。
李昆听了石怀财的叙述,却不以为然,他还是说,“不管那亲断了多少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是四哑的舅舅,那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是老天定了的,到多会,这舅舅永远还是舅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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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李昆立刻警惕起来,严肃地说,“这你更得小心了,别让根生那小子利用了四哑。你得尽快采取措施。”
“哪有啥措施,四哑干脆就不沾我的边。”石怀财还是为难。
“你去声明!”李昆一挥手,坚定地说。
“和谁声明?声明个啥?”石怀财急问。
“到县里呀,到银行呀,谁拿着咱的金条,咱就找谁去声明。这么一大笔财产呢,当舅舅的话也说不上,任由不相干的人胡来,那可不行。快去声明,越快越好。就声明说,你是四哑的亲舅舅,叭一的亲人。”李昆拍着石怀财的肩膀,心急地说,也就象找到了一条通往天堂的路的惊喜。
看看石怀财还愣着,李昆又叮咛,“老弟呀,就看你的了,这可是五百万啊,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嗨――,声明顶个屁呀,就算你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亲舅舅,四哑不认,谁还能管这事。”石怀财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
李昆急得站起来,激动地说,“你咋这么笨呢?那四哑属于智障人,拥有这么大的一笔财产,他能管得了?必须得有他的监护人,那监护人能是谁?非你莫属呀,这是法律上有明确规定的。只要你做了四哑的监护人,金条就是你说了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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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会,石怀财站起身,脸上现出凝重的表情,紧紧地抿着嘴,重重地向李昆伸出大拇子,然后说,“老哥高呀,你这么说,我就信了。我也正骂着自己窝囊,这舅舅岂能白当,有老哥这番指点,我知道了,咱得找上面去,他四哑不认,让上面认,是不是?”石怀财一时惊喜得满地绕起圈子。
“是呀,是呀,你得赶紧去声明啊,现在上面正不知咋处理这事,你去声明,正是时候啊。”李昆说。
石怀财点头说,“那我明天就行动,不迟吧。”
“不迟,不迟。”李昆应着。
石怀财显得很激动,拍着手说,“老哥呀,事情成功了,忘不了你的,咱们啥关系,也让你享享那有钱人的感觉。哈哈哈。”石怀财开心地笑了,小翠的苦恼,一下丢到了九霄云外。
乐过后,李昆又鬼密地压低声音说,“财兄弟呀,这是咱哥俩关起门来说话,且不说谁享受这钱,就看他们眼下办石材厂正需要资金,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决不能让他们搞起来。想想咱们好好的一桩事,被那小子搅了,心里就那个恨呀,难道你没有体验吗?说啥,也不能顺了他们的意。你去声明后,就想办法控制四哑,决不能让他们染指。知道了吧。”
石怀财有力地点着头,嘴里“嗯嗯”地应着。
说到石材厂,石怀财也气不打一处来,二人更多了共同语言,各自吹嘘,互相打气,侃了半天。
看看时间不早了,日头快要正了,石怀财就让田翠花张罗着做饭,二人又兴奋地喝起酒来。
一喝酒,石怀财就越加的兴奋,越加的开心。石怀财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直喝得他神魂颠倒,话也没了边,什么女人的那个浪,男人的那个猛,淫荡的话全上来了。
田翠花看着他俩的丑态,直用眼睛剜过来,又跑到外面,静静地听着,只不出声。心下狠狠地想,看把你美的,你能放火,我也能点灯。很久一段时间了,田翠花不再为石怀财的放荡苦恼,她与高老板早就勾搭在一起,眼下正打得火热呢。
第二天,石怀财真的来到县里,他怀里揣着田翠花帮他写好的材料,急急地赶到农行。
进了农行大院,他左右看看,又不知进哪屋,去找谁?只在院里愣怔着。
农行值班室的人看到他长得五大三粗凶巴巴的样子,就走出来,警觉地询问,“你找谁?”
石怀财左顾右盼,只是说不出,值班员就把他请进值班室。
值班室里坐着许多年轻人,都怔怔地看着进来的石怀财。值班员又问,“你有什么事?”
石怀财这才说,“我要做监护人!”
没头没脑的话,引得满屋子人“哈哈”大笑,石怀财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啥,就又梗着脖子说,“我是四哑的舅舅,我要做四哑的监护人。”
值班员严肃起来,又问,“四哑是谁,你是谁,来这里监护个啥?”
一个年轻人说,“人家是中纪律的吧,是不是来监督银行的?”满屋子的人又笑成一片。
这时,石怀财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摸云,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那份已经折得邹巴巴的材料,递给值班员。
值班员看过后,才知道,原来是为着金条的事而来。这些天,总有人来打探这消息,这个凶悍壮实的家伙,拿几片纸就来与金条挂钩,别是有什么企图吧。于是,值班员就向石怀财招手,说,“你过来。”
石怀财向前走了走,值班员还让他再近点。石怀财只不知要做啥,就又向前挪了半步,几乎要碰到值班员的身子。这时,值班员故意凑到他的脸上,歪着头仔细看了看,说,“你脸上没写字呀,怎么说你就是四哑的舅舅?那可是五百万啊,你说要就要了?谁知道你是个什么鸟?滚!”
值班员瞬间变的怒起来,把材料甩到石怀财的脸上,一屋子的人拍着大腿大笑,石怀财俯身拣起材料,不知所以地退出来。
值班室招了没趣,石怀财扫兴地走出大门,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对,摇着头,揣起材料,走到路边的电话厅,拨通了李昆的电话。
李昆对他说,“你可以到乡里开具证明呀。再说,你把材料送给领导就行了,他们自会调查的,真是个笨蛋!”
石怀财摸摸自己肥大的脑袋,思忖到,自己真的很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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