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3 章
的计划，是不是根本行不通？”李潇潇真的是很担忧，毕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而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他所有人都被拖下水，投入了全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没有办法吸收贷款获取更多的股票，就卡死在这22个点上，那郑明杰随时可以利用他在董事会的地位，去进行更深的改制，把李潇潇玩弄于鼓掌。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方志强鼓励着她，“我想最可能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证券jiāo易所的这些人每天直接跟资本打jiāo道，都是些逐利而动的人，而且他们对于股价和风险也过于敏感，亚美前一段时间的下跌，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影响，所以这个时候去贸然的贷款，才会让他们觉得不行，是我们太着急了。如果是再过一段时间，我想可能会不一样吧。”
李潇潇沉默着没有接话，他们两个心中都知道自己这样着急的原因：他们根本不能等，没有时间和机会等下去，等待的结果，只会是郑明杰的不断崛起，独揽亚美大权，股价也一再上扬，收购更加困难。
“我想可能是我们的方向是个错误，用股票去抵押，本能地想到证券jiāo易所，因为他们对于股票更专业也更看重，能够给出的抵押贷款也会更高一些。但是也恰巧是这样，亚美前面的低迷，是的他们做出这样的判断。我想我们其实不应该找jiāo易所，应该直接找银行的。”方志强对李潇潇说道。
“但是之前我们在商量的时候不也说了么，银行那边，之前我爸做项目的时候，就已经贷了许多款，现在因为工程的原因，还没有及时清偿，这样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进一步贷款的。”李潇潇皱着眉头说道。
“你爸爸那时候贷款，毕竟是以公司的名义。你现在纯粹是以个人资产作为抵押进行的个人借贷行为，与亚美无关。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说去银行贷款的原因。”方志强说道，“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咱俩在银行都有人脉，也都有贷款方面的渠道和谈判经验，在证券jiāo易所这方面，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和经验，去谈判也是会吃亏的。”
“银行这边也接受股票作为抵押，虽然在这方面限制条件可能会更多，但是也会相对来说更规范，当然流程方面可能更复杂，会耽误一些时间，但是总比被拒绝、贷不下来款好吧。我想我们接下来还是直接找银行吧。”
李潇潇点点头，目前来说也只能这样了，证券jiāo易所他们已经跑了这么多家了，如果再接二连三的被拒绝，时间精力被浪费掉，信心也会严重受挫，倒不如先换一下方向，从银行这边试图去谈。
其实方志强没有告诉李潇潇的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亚美的形势，他已经分析得很透彻，而证券jiāo易所的也都是这方面比他更专业，也会更加的了解，要说对亚美全然的失去信心，这本身就很不对劲；要说是郑明杰接手之前，证券jiāo易所这样子不愿意贷款，那还有情可原，毕竟亚美确实一塌糊涂。但是现在诚楷已经介入，这些人的消息都很灵通，中间的关系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亚美现在的实力，甚至于比他方志强可能还要了解。
第1067章 困局（二）
现在的亚美就算会经过波折，但是还是会稳步向前的，因为有诚楷作为支撑，已经投入了那么多的钱进去，诚楷也不会做赔本生意的。那这样的基础上，证券jiāo易所却统一口径的拒绝，就非常地让人怀疑了。方志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但是他不愿意往那上面想，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路彻底的走不通了。
方志强决定先不要去想那么多，跟李潇潇一样，他也知道自己在做的是困难重重的事情，而且事实上他的压力甚至不比李潇潇少。因为看到自己最爱的人现在这样辛苦，而他能做的实在太少太少了。他觉得是自己的实力不够，才让李潇潇受这样的苦，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内心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但是此刻，他只能把一切的念头都摒除，去为李潇潇做任何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志强找到的是之前他第一次扩张时候，寻求贷款所找的那个李经理，因为经常打jiāo道，对方也是个好说话的，而且佳家的存贷款也直接地拉动了他的业绩，他现在已经升职了，升职的时候还特地请方志强吃过饭，说是感谢方志强一直以来的支持。方志强感觉他是个比较讲义气在乎jiāo情的人，所以就想到找他去商量这个事情。
李义朋——就是那个李经理，当然人家现在的职位不叫这个了，也不需要再自己跑客户什么的，但是两个人的jiāo情还在，所以还是能够找他帮忙说上话的。方志强就给他打了电话。
李义朋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方总，最近生意大好啊，忙起来我们都没空聚一下，什么时间有空，请你出来喝两杯。”
“你要是有空的话，现在就有时间。”方志强笑着说，“我请你喝吧，这次是有求于你。得管你借钱啊。”
“贷款的事情好说。”李义朋精神一振，“方总你要多少，开个口，该准备的手续齐全了，直接拿来我就给你报批去。”
“这次可不是我们之前那样几十几百万的，有点大。”方志强苦笑一下，把大致的情况简单地跟他说了，“我朋友想拿股票做抵押贷款，然后贷款的金额可能有点大。我想不然的话就先从你这抵押一部分，贷个几千万。”
因为有证券jiāo易所的失败案例再前，方志强不敢再一开口就要贷几个亿了。
“几千万？这可真不是个小数字。”李义朋没有过度兴奋，他想了想问道：“那方总，你能说说你这个朋友的股票的情况吗？”
“亚美公司的，她现在所持有的股票总价值大概在25个亿左右，这两天亚美的股票还有所回涨，可能还要再高一点，贷个几千万不算多吧？”
然而李义朋确实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奈地说道：“方总，咱们认识久了，你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也是拿你当朋友看的。这里我也就跟你说个实话吧，这个贷款，我真没法帮你。”
“为什么？是因为说风险过大？”方志强心里头不是一点预感都没有，但是真正听李义朋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很难去形容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重重跌到谷底的声音，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恐怕即将要被验证了。
“方总，你能问我是不是风险过大，说明我不是你找的第一个人，恐怕其他人给你的回答都是这样吧？”李义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着他，顿了一下才叹口气：“方总，如果你想要一个回答，我也可以这么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帮，而是这个贷款，你找谁都没有用，真的，我劝你一句，不要白费力气了，也不要再找别的银行或者金融机构了，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方志强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直接把实话对我说了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让银行和证券jiāo易所给我们贷款？”
方志强没有傻到那个地步，如果是一家两家不愿意给他们贷款，那都纯属正常，可是接二连三被那么多家拒绝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郑明杰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行动，那应该是早也经过一番调查，对于他们的资金情况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不难知道他们的计划，毕竟这是现阶段，他们唯一能走的一条路。
现在的情况看来，的确是郑明杰出手，把他们这条路堵死了。
李义朋像是下定决心说道：“方总，你都明白了，我也不想瞒你，就对你直说了吧。我也是发现不对才打听到的消息，不光是银行还有证券jiāo易所，有人跟上海这边所有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凡是有借贷能力，有资金资本的，都打了招呼，只要是用亚美的股票抵押贷款的，一律不许去放款，否则的话，以后合作的路子就断了。方总你知道的，我们银行也是靠着大客户的存贷款去养活的，其他的金融机构，大家都是一样的道理。上头已经jiāo代下来了，我们这些都是小喽啰，只能听命。”
“方总，你也不用再找其他人或者别的机构了，都是一样的。真的抱歉能力有限，如果是你个人的贷款，或者佳家的资金问题，我这边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你说的这个亚美……方总，牵涉面太广，能说得动这么多的金融机构，人家背景有多深，可想而知。我也不知道你跟那朋友到底什么样的关系，也不好贸然劝你什么。但是真的，以卵击石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李义朋能说这样的话，已经是jiāo底了，方志强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他深吸一口气：“没事的，谢谢你了。”
李义朋只说了几个字：“方总，真的抱歉。”
方志强又问出最后的一个问题：“那如果是我用佳家的资产作为抵押，能拿到多少的贷款？”
“方总，你这是……”李义朋也是完全地出乎意料，听方志强这么一说，他也是愣了，随即劝着，“方总，你是想要贷款帮你那个朋友？我觉得，你还是理智一点比较好。”
“我就是想先问问。”方志强坚持着。
第1068章 困局（三）
李潇潇跟方志强两个，是分头行动的，她直接约见了另一家银行的一个高管，也是往常跟李永贵jiāo情不错的一个。方志强跟李义朋结束谈话以后，就到了她约定的地点附近，因为天气太热，他停好车，给李潇潇发了信息，然后找了家咖啡馆等着李潇潇。
咖啡端上来以后，方志强没有任何的心思，一口气喝下去，连苦涩的滋味都感觉不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李义朋跟他说的那些话。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状况。他还是过分乐观了，太过于低估郑明杰，他想着帮李潇潇反击，那郑明杰怎么可能甘心束手就缚，丢掉自己花那么大代价得来的亚美而没有一点防备。而且他尤其还低估了郑明杰的手段和实力，他没有想到的是，郑明杰一句话，就堵死了他们的路，让他们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白费，等于是他们都被套在这个局里了。
方志强呆呆地想了很久，直到李潇潇到来，他才赶紧回过神来，而李潇潇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有些疲惫。李义朋说过那样的话以后，方志强就知道李潇潇这次只能是无功而返，但是看着她苦苦支撑，不让自己流露疲倦和难受的样子，方志强的心里头还是一阵的难过。
“又白跑一趟，还是没有谈成。”李潇潇一口气喝掉半杯咖啡，才故作轻松地说着，“没办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我再打电话，联系XX银行的于叔叔吧。”
方志强看着她脸上勉强的笑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但是他也不能眼看着李潇潇去一次又一次地去做无用功，他深吸一口气以后，慢慢地说道：“潇潇，不用去了。谁都不用再找了？”
“你搞定贷款了？”李潇潇有些惊奇地说着，但是问出来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笑容，显然她也看出来方志强的神情，完全不像是谈下来贷款的样子。
方志强苦涩地摇头：“没有，我们都拿不下来贷款了，没有办法拿这些股票去抵押。”
“郑明杰已经跟所有金融机构打过招呼了，只要是用亚美的股票作为抵押，一律都不给批。”方志强把李义朋的话复述给李潇潇，“什么高风险抵押不能接受，统统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都只不过是他们听了郑明杰的，拿来忽悠我们的一个借口。”
如果不是李义朋告诉他这一切，也许他和李潇潇还会这样继续盲目地去浪费着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李潇潇倒没有多大的惊奇，只是沉默地喝完剩下的咖啡，然后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只不过人总是不愿意死心罢了。”
“对不起，强子，连累你们了。”李潇潇努力平静地说着。
“潇潇，是我对不起你，能帮你的太少，实在是太少了。”方志强无奈地说着，随即让自己振作起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我们还没有输啊，现在还没到最后对决的时候，只不过是暂时的没有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收购了而已。你先让我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我们还有哪些种办法，然后我们一起再接着讨论一下，大不了再把王霞给拉出来，让她也想想办法。”
李潇潇还没开口说话，电话响了，她拿起来，随即脸上的神色凝固了。
方志强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不接电话，随即李潇潇深吸一口气，把电话屏幕转过来，对准了他。
方志强看到，来电人是郑明杰。
方志强蹭一下，只觉得一股子火气直往脑门上冲，“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还能有什么，估计跟上次一样，又是来示威来炫耀的，看我们又一次被他踩在脚底下，当然要问问我们，失败的感觉如何。他喜欢做这种事。”李潇潇居然笑了笑，“终于赢了我们，你不让他显摆一下胜利的果实，他会难受死的。”说着，不等方志强再说什么，直接接起了电话。
郑明杰的声音笑吟吟的，一听就知道心情非常好：“潇潇，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难道是上次闹过不开心，现在就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了，还是说最近很忙啊？”
李潇潇对方志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随即笑着说：“要说忙，肯定比不上你，一边要哄着你爸给钱，一边要去整理亚美的烂摊子，一边还要想着怎么对付我，还得是找人一起对付，想必你这是日理万机的。还能抽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其实是挺荣幸的。”
郑明杰哈哈大笑：“哎呀，潇潇，你现在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该不会是跟姓方的那小子学的吧？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呢？你啊，老是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方志强鼓励着她，“我想最可能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证券jiāo易所的这些人每天直接跟资本打jiāo道，都是些逐利而动的人，而且他们对于股价和风险也过于敏感，亚美前一段时间的下跌，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影响，所以这个时候去贸然的贷款，才会让他们觉得不行，是我们太着急了。如果是再过一段时间，我想可能会不一样吧。”
李潇潇沉默着没有接话，他们两个心中都知道自己这样着急的原因：他们根本不能等，没有时间和机会等下去，等待的结果，只会是郑明杰的不断崛起，独揽亚美大权，股价也一再上扬，收购更加困难。
“我想可能是我们的方向是个错误，用股票去抵押，本能地想到证券jiāo易所，因为他们对于股票更专业也更看重，能够给出的抵押贷款也会更高一些。但是也恰巧是这样，亚美前面的低迷，是的他们做出这样的判断。我想我们其实不应该找jiāo易所，应该直接找银行的。”方志强对李潇潇说道。
“但是之前我们在商量的时候不也说了么，银行那边，之前我爸做项目的时候，就已经贷了许多款，现在因为工程的原因，还没有及时清偿，这样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进一步贷款的。”李潇潇皱着眉头说道。
“你爸爸那时候贷款，毕竟是以公司的名义。你现在纯粹是以个人资产作为抵押进行的个人借贷行为，与亚美无关。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说去银行贷款的原因。”方志强说道，“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咱俩在银行都有人脉，也都有贷款方面的渠道和谈判经验，在证券jiāo易所这方面，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和经验，去谈判也是会吃亏的。”
“银行这边也接受股票作为抵押，虽然在这方面限制条件可能会更多，但是也会相对来说更规范，当然流程方面可能更复杂，会耽误一些时间，但是总比被拒绝、贷不下来款好吧。我想我们接下来还是直接找银行吧。”
李潇潇点点头，目前来说也只能这样了，证券jiāo易所他们已经跑了这么多家了，如果再接二连三的被拒绝，时间精力被浪费掉，信心也会严重受挫，倒不如先换一下方向，从银行这边试图去谈。
其实方志强没有告诉李潇潇的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亚美的形势，他已经分析得很透彻，而证券jiāo易所的也都是这方面比他更专业，也会更加的了解，要说对亚美全然的失去信心，这本身就很不对劲；要说是郑明杰接手之前，证券jiāo易所这样子不愿意贷款，那还有情可原，毕竟亚美确实一塌糊涂。但是现在诚楷已经介入，这些人的消息都很灵通，中间的关系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亚美现在的实力，甚至于比他方志强可能还要了解。
第1067章 困局（二）
现在的亚美就算会经过波折，但是还是会稳步向前的，因为有诚楷作为支撑，已经投入了那么多的钱进去，诚楷也不会做赔本生意的。那这样的基础上，证券jiāo易所却统一口径的拒绝，就非常地让人怀疑了。方志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但是他不愿意往那上面想，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路彻底的走不通了。
方志强决定先不要去想那么多，跟李潇潇一样，他也知道自己在做的是困难重重的事情，而且事实上他的压力甚至不比李潇潇少。因为看到自己最爱的人现在这样辛苦，而他能做的实在太少太少了。他觉得是自己的实力不够，才让李潇潇受这样的苦，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内心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但是此刻，他只能把一切的念头都摒除，去为李潇潇做任何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志强找到的是之前他第一次扩张时候，寻求贷款所找的那个李经理，因为经常打jiāo道，对方也是个好说话的，而且佳家的存贷款也直接地拉动了他的业绩，他现在已经升职了，升职的时候还特地请方志强吃过饭，说是感谢方志强一直以来的支持。方志强感觉他是个比较讲义气在乎jiāo情的人，所以就想到找他去商量这个事情。
李义朋——就是那个李经理，当然人家现在的职位不叫这个了，也不需要再自己跑客户什么的，但是两个人的jiāo情还在，所以还是能够找他帮忙说上话的。方志强就给他打了电话。
李义朋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方总，最近生意大好啊，忙起来我们都没空聚一下，什么时间有空，请你出来喝两杯。”
“你要是有空的话，现在就有时间。”方志强笑着说，“我请你喝吧，这次是有求于你。得管你借钱啊。”
“贷款的事情好说。”李义朋精神一振，“方总你要多少，开个口，该准备的手续齐全了，直接拿来我就给你报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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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美公司的，她现在所持有的股票总价值大概在25个亿左右，这两天亚美的股票还有所回涨，可能还要再高一点，贷个几千万不算多吧？”
然而李义朋确实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奈地说道：“方总，咱们认识久了，你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也是拿你当朋友看的。这里我也就跟你说个实话吧，这个贷款，我真没法帮你。”
“为什么？是因为说风险过大？”方志强心里头不是一点预感都没有，但是真正听李义朋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很难去形容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重重跌到谷底的声音，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恐怕即将要被验证了。
“方总，你能问我是不是风险过大，说明我不是你找的第一个人，恐怕其他人给你的回答都是这样吧？”李义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着他，顿了一下才叹口气：“方总，如果你想要一个回答，我也可以这么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帮，而是这个贷款，你找谁都没有用，真的，我劝你一句，不要白费力气了，也不要再找别的银行或者金融机构了，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方志强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直接把实话对我说了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让银行和证券jiāo易所给我们贷款？”
方志强没有傻到那个地步，如果是一家两家不愿意给他们贷款，那都纯属正常，可是接二连三被那么多家拒绝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郑明杰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行动，那应该是早也经过一番调查，对于他们的资金情况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不难知道他们的计划，毕竟这是现阶段，他们唯一能走的一条路。
现在的情况看来，的确是郑明杰出手，把他们这条路堵死了。
李义朋像是下定决心说道：“方总，你都明白了，我也不想瞒你，就对你直说了吧。我也是发现不对才打听到的消息，不光是银行还有证券jiāo易所，有人跟上海这边所有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凡是有借贷能力，有资金资本的，都打了招呼，只要是用亚美的股票抵押贷款的，一律不许去放款，否则的话，以后合作的路子就断了。方总你知道的，我们银行也是靠着大客户的存贷款去养活的，其他的金融机构，大家都是一样的道理。上头已经jiāo代下来了，我们这些都是小喽啰，只能听命。”
“方总，你也不用再找其他人或者别的机构了，都是一样的。真的抱歉能力有限，如果是你个人的贷款，或者佳家的资金问题，我这边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你说的这个亚美……方总，牵涉面太广，能说得动这么多的金融机构，人家背景有多深，可想而知。我也不知道你跟那朋友到底什么样的关系，也不好贸然劝你什么。但是真的，以卵击石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李义朋能说这样的话，已经是jiāo底了，方志强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他深吸一口气：“没事的，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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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你这是……”李义朋也是完全地出乎意料，听方志强这么一说，他也是愣了，随即劝着，“方总，你是想要贷款帮你那个朋友？我觉得，你还是理智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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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跟方志强两个，是分头行动的，她直接约见了另一家银行的一个高管，也是往常跟李永贵jiāo情不错的一个。方志强跟李义朋结束谈话以后，就到了她约定的地点附近，因为天气太热，他停好车，给李潇潇发了信息，然后找了家咖啡馆等着李潇潇。
咖啡端上来以后，方志强没有任何的心思，一口气喝下去，连苦涩的滋味都感觉不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李义朋跟他说的那些话。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状况。他还是过分乐观了，太过于低估郑明杰，他想着帮李潇潇反击，那郑明杰怎么可能甘心束手就缚，丢掉自己花那么大代价得来的亚美而没有一点防备。而且他尤其还低估了郑明杰的手段和实力，他没有想到的是，郑明杰一句话，就堵死了他们的路，让他们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白费，等于是他们都被套在这个局里了。
方志强呆呆地想了很久，直到李潇潇到来，他才赶紧回过神来，而李潇潇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有些疲惫。李义朋说过那样的话以后，方志强就知道李潇潇这次只能是无功而返，但是看着她苦苦支撑，不让自己流露疲倦和难受的样子，方志强的心里头还是一阵的难过。
“又白跑一趟，还是没有谈成。”李潇潇一口气喝掉半杯咖啡，才故作轻松地说着，“没办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我再打电话，联系XX银行的于叔叔吧。”
方志强看着她脸上勉强的笑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但是他也不能眼看着李潇潇去一次又一次地去做无用功，他深吸一口气以后，慢慢地说道：“潇潇，不用去了。谁都不用再找了？”
“你搞定贷款了？”李潇潇有些惊奇地说着，但是问出来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笑容，显然她也看出来方志强的神情，完全不像是谈下来贷款的样子。
方志强苦涩地摇头：“没有，我们都拿不下来贷款了，没有办法拿这些股票去抵押。”
“郑明杰已经跟所有金融机构打过招呼了，只要是用亚美的股票作为抵押，一律都不给批。”方志强把李义朋的话复述给李潇潇，“什么高风险抵押不能接受，统统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都只不过是他们听了郑明杰的，拿来忽悠我们的一个借口。”
如果不是李义朋告诉他这一切，也许他和李潇潇还会这样继续盲目地去浪费着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李潇潇倒没有多大的惊奇，只是沉默地喝完剩下的咖啡，然后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只不过人总是不愿意死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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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是我对不起你，能帮你的太少，实在是太少了。”方志强无奈地说着，随即让自己振作起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我们还没有输啊，现在还没到最后对决的时候，只不过是暂时的没有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收购了而已。你先让我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我们还有哪些种办法，然后我们一起再接着讨论一下，大不了再把王霞给拉出来，让她也想想办法。”
李潇潇还没开口说话，电话响了，她拿起来，随即脸上的神色凝固了。
方志强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不接电话，随即李潇潇深吸一口气，把电话屏幕转过来，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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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对方志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随即笑着说：“要说忙，肯定比不上你，一边要哄着你爸给钱，一边要去整理亚美的烂摊子，一边还要想着怎么对付我，还得是找人一起对付，想必你这是日理万机的。还能抽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其实是挺荣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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