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肿
第4节 第六章 肿
第六章 肿
黎明时分，虎子被尿憋醒，他迷糊着往后院跑。他家的后院就两步深，一堵土墙围着，放着农具和杂物，靠土墙放一只尿罐。虎子瞄了一眼尿罐，就扶着硬邦邦的牛牛闭眼撒尿。
一股尿流喷出尿道口，同时尿道里妁热的疼痛感将他疼的清醒，他憋住撒尿，睁眼看着牛牛，那小东西红肿硬邦，比平时打了一倍多，比成人的东西还要大，长长的包皮都挣开了，探出半个猩红的脑袋，红亮红亮。他试着射出一股尿液，依旧妁热疼痛。哇一一一妈呀，他哭了起来。
他站在那儿，尿一股，疼一次，哭一声。
几个昨晚给驴驹压炕的小伙被驴驹妈叫醒，吃了一碗哨子面，正路过虎子家的后院的巷道。王选爱热闹，听到虎子的哭声，一抬胳膊，跳起来搂住墙头，探头看到虎子在哭，也看到虎子那红肿的牛牛。啊，一夜之间这么大，他跳下墙头，用手比划着向佑相说。说完几个人哈哈哈地笑。
虎子妈被儿子的哭声惊醒，在房内大声问。咋了？回答她的是尿液射到尿罐的滴咚声c虎子的哭声。她慌乱地穿了衣服，跑到后院。虎子依旧尿一股，哭一声。
咋了咋了，她问。
疼啊，虎子屁股避开他妈赶来的方向，以免他妈看到，说。
让妈看，她把虎子身子拨转到他的面前说。这一看，吓得虎子妈也大叫。虎子爸，快来快来，她喊。
虎子爸赶紧跑来，看到虎子的牛牛又红又肿，心里咯噔吃了一口冷气。快带孩子去看医生。
医生就是王蒙。
王蒙家在村东头，他在部队当过卫生员，又爱好翻看医书，就成了队里的赤脚医生。他是龙王嘴的大儿子。虎子爸和虎子妈拉着虎子来时，他家还没有开门。虎子爸在大门外使劲地喊他，他才起床开门。
咋了，叫的这么急，王蒙打开门就问。
哎，娃的牛牛这么肿了，虎子爸说。赶紧给娃看看。
王蒙看到虎子爸鼻梁上的指甲痕就想笑。痕已经结痂，暗红色，还发土色，那肯定是掰了一小蛋墙土，揉面，就成面面土，敷上去的，立马止血。村民都用这方法。
王蒙心里笑骂，老骚情。
进屋吧，王蒙说。他带着虎他们进了院子。王蒙家境较不错，大房是三间大瓦房，瓦房前面是东西相对的四间厦房。王蒙和二弟世儒已结了婚，各占着两间厦房。三弟和妹妹在正房东边各有一个小间。王蒙的两间房隔开，一间卧室，一间就是他的医务室。四个人就进了医务室。
让大哥看看，王蒙在面对门的凳子上坐下，对虎子说。
虎子站在他面前，小心的拉下粗布短裤，露出牛牛来。
虎子是村里有名的乖孩子，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是。龙王嘴就喜欢逗虎子。他一般走到虎子面前，冷不经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虎子的包皮，蹲着向后慢慢退着走，嘴里还说，走，小牛犁地去。虎子也不叫，挺着牛牛被他牵着走，还喊，犁地去了，还用小手抡起来，在龙王嘴的面前啪啪的甩，像甩鞭。
虎子的包皮就更长了。
有时，龙王嘴就抓住虎子，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对虎子命令道，给大伯扮个夜飚虎。夜飚虎就是蝙蝠。于是虎子就用两只小手扯住蛋皮，向两边扯去，扯得牛牛在蛋皮中像个探出洞口的无毛小老鼠，扯出两个两只薄翼般蝙蝠的翅膀，他挺着夜飚虎就往蹲着的龙王嘴面前送，龙王嘴就哈哈的大笑，也逗乐周围一帮大人们。
王蒙用手托起虎子肿大的牛牛，仔细地看着，问，摸着疼不疼？
有点，虎子说。尿的时候里边很疼，他又补充说。
王蒙放了手，对虎子爸说，好像是过敏。随后又问，昨天家里吃什么了？
昨天全家都在驴驹家吃宴席呢，家里就没有开伙，虎子爸说。
正说着，小毛妈拉着小毛进了房间，房间一下就显得拥挤起来。
虎子看到小毛，一下就大笑了。小毛头肿着，额头天生的抬头纹都看不到了，眉毛都立起来，两只眼睛被肿胀的眼皮包裹着，艰难地留下一道缝，鼻头大的像葱头，嘴唇肿的上翻下卷，两只红肿的耳朵竖在两侧，五官没有不肿大的。
又被人头蜂蛰了，虎子指着小毛的大头笑说着。
村西头老崖有一座砖窑，是村子富农建的。自从大队建了机瓦场，有了轮窑，这个砖窑就废弃了。虽然轮窑烧出的砖瓦有很多连体，被社员们戏称为团结瓦战斗砖，可也没有人敢想恢复砖窑，砖窑就这样废弃着，没有人再去看它，倒是一窝人头蜂霸占了砖窑，在里面建了一个硕大的窝。人头蜂平时就出没在一仗多高的老崖上，像蝗虫那么大，嗡嗡地飞，村民们都知道那毒刺的厉害，从不到砖窑所在的老崖去。不过，满坡的酸枣在夏季人头蜂的嗡嗡声中更显甜香。小毛心里的馋虫骚动着。村里桃园的桃子c菜园的西红柿c驴驹家的枣等成熟的季节，都有小毛贼娃子样的身影。他是村里的娃娃头，就召集虎子c尿平等小伙伴，商量去摘酸枣，当然，先要把人头蜂的窝端掉。
主意是小毛出的，也是他去实施的。他拿了一根长竹竿，顶端帮了一大把干稻草，稻草上泼了家里半瓶煤油灯的煤油，找了父母的宽大衣服，穿上，还用衣服把头c手包个严实，就露出两个眼睛。虎子c尿平等也是这般装束，小毛叫他们来就是为了壮胆。
几个小孩来到坡下的窑口，小毛把手里的竹竿放平，尿平就用火柴点燃了竹竿上的稻草，稻草燃起来，扑着一团大火，串着煤烟，小毛挺着竹竿就冲进砖窑，对着挂在窑壁上硕大的蜂窝捅去。
嗡，人头蜂从窝眼里飞了出来，烟熏火燎，好多被烧得断翅残翼，扑腾几下就掉到残缺的砖堆中，还有几只逃过火灾的在砖窑里发懵的飞着，愤怒地找着烧毁她家园的狂徒。
小毛心里有点害怕，丢下竹竿就逃出砖窑。他叫他的小伙伴，没有人答应，他们早都跑远了。
小毛也使劲地跑，往村子离跑，几只人头蜂已找到攻击的对象，在后面追赶，小毛不停地挥动长长的衣袖挥打着企图靠近他的人头蜂。
人头蜂也不泄气，围着他盘旋地飞。终于有一只在小毛稍作停顿时落在他的头顶，尖长粗大的毒刺刺穿衣服，刺入小毛的头皮，小毛被刺中，头皮生疼。他就势滚倒在地，不停的翻滚，那几只人头蜂这才离去。
那天晚上小毛头就肿了，头肿的像个大南瓜，小毛妈不停地用毛巾蘸着凉水给他敷头。那是去年夏天的事。
王蒙你看看，娃咋肿成这样!小毛妈说。
王蒙掰着小毛的头，左看右看，五官没有不肿的。伸舌头出来，他对小毛说。小毛张开口，从肿厚的双唇间伸出舌头。啊，也肿了，王蒙吃惊地喊。
还有哪儿肿？他又问。
还有小毛欲言又止，看着虎子爸虎子妈。
王蒙知道，小毛已经是大孩子，接近成人，有要说。你们大人都出去，他对三个大人说。
小毛等他们出去后，就褪下短裤，露出牛牛。这也肿了，他说。
王蒙看着，小毛的牛牛比虎子还要肿大，像勃起一样硬邦。
正在看时，就听到院子里虎子爸和番相和和蓉蓉的说话声。队长带红权来了，教师也来了，他说。
小毛快速地提上短裤，就见番相拉着儿子红权进来，后面跟着和蓉蓉和儿子尿平。
给娃们看看，怎么牛牛肿了？番相把红权和尿平推到王蒙面前说。看来番相和何蓉蓉碰在一起已经交流了。
番相和和蓉蓉出去后，王蒙叫红权和尿平也把裤子褪下，两个小家伙的牛牛也肿了，只是肿的没有小毛和虎子厉害，这还是王蒙碰到的怪病例，医书上也没有这样的病例。他感觉是一种毒，一种孩子们接触到的毒。他询问他们，昨天都干嘛了，得到的答复就像虎子爸的回答一样：昨天都在驴驹家。王蒙就想，肯定是碰到驴驹家的什么东西了，对了，一定是新娘子陪嫁的东西，孩子们接触到异乡深山带来的物品，那东西有毒，孩子们接触了，过敏了。王蒙了解，大山林深草貌，很多有植物毒，他了解一些，如曼陀罗c藤萝等，他医学知识不丰富。但他知道也许当地人经常接触，有了抗体，可山外的人接触就会有反应。嗯，有必要去问问慧。他把虎子爸c小毛妈c和蓉蓉和番相叫进房间，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那赶紧去驴驹家。
一帮大人带着几个孩子向村西走去。
孩子们都劈着腿走，避免夹着肿痛的牛牛。
太阳已经升起有半杆高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最快更新，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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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肿
黎明时分，虎子被尿憋醒，他迷糊着往后院跑。他家的后院就两步深，一堵土墙围着，放着农具和杂物，靠土墙放一只尿罐。虎子瞄了一眼尿罐，就扶着硬邦邦的牛牛闭眼撒尿。
一股尿流喷出尿道口，同时尿道里妁热的疼痛感将他疼的清醒，他憋住撒尿，睁眼看着牛牛，那小东西红肿硬邦，比平时打了一倍多，比成人的东西还要大，长长的包皮都挣开了，探出半个猩红的脑袋，红亮红亮。他试着射出一股尿液，依旧妁热疼痛。哇一一一妈呀，他哭了起来。
他站在那儿，尿一股，疼一次，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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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咋了，她问。
疼啊，虎子屁股避开他妈赶来的方向，以免他妈看到，说。
让妈看，她把虎子身子拨转到他的面前说。这一看，吓得虎子妈也大叫。虎子爸，快来快来，她喊。
虎子爸赶紧跑来，看到虎子的牛牛又红又肿，心里咯噔吃了一口冷气。快带孩子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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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家在村东头，他在部队当过卫生员，又爱好翻看医书，就成了队里的赤脚医生。他是龙王嘴的大儿子。虎子爸和虎子妈拉着虎子来时，他家还没有开门。虎子爸在大门外使劲地喊他，他才起床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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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哥看看，王蒙在面对门的凳子上坐下，对虎子说。
虎子站在他面前，小心的拉下粗布短裤，露出牛牛来。
虎子是村里有名的乖孩子，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是。龙王嘴就喜欢逗虎子。他一般走到虎子面前，冷不经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虎子的包皮，蹲着向后慢慢退着走，嘴里还说，走，小牛犁地去。虎子也不叫，挺着牛牛被他牵着走，还喊，犁地去了，还用小手抡起来，在龙王嘴的面前啪啪的甩，像甩鞭。
虎子的包皮就更长了。
有时，龙王嘴就抓住虎子，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对虎子命令道，给大伯扮个夜飚虎。夜飚虎就是蝙蝠。于是虎子就用两只小手扯住蛋皮，向两边扯去，扯得牛牛在蛋皮中像个探出洞口的无毛小老鼠，扯出两个两只薄翼般蝙蝠的翅膀，他挺着夜飚虎就往蹲着的龙王嘴面前送，龙王嘴就哈哈的大笑，也逗乐周围一帮大人们。
王蒙用手托起虎子肿大的牛牛，仔细地看着，问，摸着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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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放了手，对虎子爸说，好像是过敏。随后又问，昨天家里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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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看到小毛，一下就大笑了。小毛头肿着，额头天生的抬头纹都看不到了，眉毛都立起来，两只眼睛被肿胀的眼皮包裹着，艰难地留下一道缝，鼻头大的像葱头，嘴唇肿的上翻下卷，两只红肿的耳朵竖在两侧，五官没有不肿大的。
又被人头蜂蛰了，虎子指着小毛的大头笑说着。
村西头老崖有一座砖窑，是村子富农建的。自从大队建了机瓦场，有了轮窑，这个砖窑就废弃了。虽然轮窑烧出的砖瓦有很多连体，被社员们戏称为团结瓦战斗砖，可也没有人敢想恢复砖窑，砖窑就这样废弃着，没有人再去看它，倒是一窝人头蜂霸占了砖窑，在里面建了一个硕大的窝。人头蜂平时就出没在一仗多高的老崖上，像蝗虫那么大，嗡嗡地飞，村民们都知道那毒刺的厉害，从不到砖窑所在的老崖去。不过，满坡的酸枣在夏季人头蜂的嗡嗡声中更显甜香。小毛心里的馋虫骚动着。村里桃园的桃子c菜园的西红柿c驴驹家的枣等成熟的季节，都有小毛贼娃子样的身影。他是村里的娃娃头，就召集虎子c尿平等小伙伴，商量去摘酸枣，当然，先要把人头蜂的窝端掉。
主意是小毛出的，也是他去实施的。他拿了一根长竹竿，顶端帮了一大把干稻草，稻草上泼了家里半瓶煤油灯的煤油，找了父母的宽大衣服，穿上，还用衣服把头c手包个严实，就露出两个眼睛。虎子c尿平等也是这般装束，小毛叫他们来就是为了壮胆。
几个小孩来到坡下的窑口，小毛把手里的竹竿放平，尿平就用火柴点燃了竹竿上的稻草，稻草燃起来，扑着一团大火，串着煤烟，小毛挺着竹竿就冲进砖窑，对着挂在窑壁上硕大的蜂窝捅去。
嗡，人头蜂从窝眼里飞了出来，烟熏火燎，好多被烧得断翅残翼，扑腾几下就掉到残缺的砖堆中，还有几只逃过火灾的在砖窑里发懵的飞着，愤怒地找着烧毁她家园的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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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蜂也不泄气，围着他盘旋地飞。终于有一只在小毛稍作停顿时落在他的头顶，尖长粗大的毒刺刺穿衣服，刺入小毛的头皮，小毛被刺中，头皮生疼。他就势滚倒在地，不停的翻滚，那几只人头蜂这才离去。
那天晚上小毛头就肿了，头肿的像个大南瓜，小毛妈不停地用毛巾蘸着凉水给他敷头。那是去年夏天的事。
王蒙你看看，娃咋肿成这样!小毛妈说。
王蒙掰着小毛的头，左看右看，五官没有不肿的。伸舌头出来，他对小毛说。小毛张开口，从肿厚的双唇间伸出舌头。啊，也肿了，王蒙吃惊地喊。
还有哪儿肿？他又问。
还有小毛欲言又止，看着虎子爸虎子妈。
王蒙知道，小毛已经是大孩子，接近成人，有要说。你们大人都出去，他对三个大人说。
小毛等他们出去后，就褪下短裤，露出牛牛。这也肿了，他说。
王蒙看着，小毛的牛牛比虎子还要肿大，像勃起一样硬邦。
正在看时，就听到院子里虎子爸和番相和和蓉蓉的说话声。队长带红权来了，教师也来了，他说。
小毛快速地提上短裤，就见番相拉着儿子红权进来，后面跟着和蓉蓉和儿子尿平。
给娃们看看，怎么牛牛肿了？番相把红权和尿平推到王蒙面前说。看来番相和何蓉蓉碰在一起已经交流了。
番相和和蓉蓉出去后，王蒙叫红权和尿平也把裤子褪下，两个小家伙的牛牛也肿了，只是肿的没有小毛和虎子厉害，这还是王蒙碰到的怪病例，医书上也没有这样的病例。他感觉是一种毒，一种孩子们接触到的毒。他询问他们，昨天都干嘛了，得到的答复就像虎子爸的回答一样：昨天都在驴驹家。王蒙就想，肯定是碰到驴驹家的什么东西了，对了，一定是新娘子陪嫁的东西，孩子们接触到异乡深山带来的物品，那东西有毒，孩子们接触了，过敏了。王蒙了解，大山林深草貌，很多有植物毒，他了解一些，如曼陀罗c藤萝等，他医学知识不丰富。但他知道也许当地人经常接触，有了抗体，可山外的人接触就会有反应。嗯，有必要去问问慧。他把虎子爸c小毛妈c和蓉蓉和番相叫进房间，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那赶紧去驴驹家。
一帮大人带着几个孩子向村西走去。
孩子们都劈着腿走，避免夹着肿痛的牛牛。
太阳已经升起有半杆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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