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穿越小说 >战争背后的男性荷尔蒙最新章节 > 战争背后的男性荷尔蒙TXT下载
错误举报

正文 16世纪

  十六

  德意志(日耳曼)民族并不是唯一好战c富有攻击性的民族。古代亚述人和罗马人,还有匈奴人,中世纪的蒙古人都是好战民族,都富有狼(草原狼和森林狼)的嗜血基因。

  16世纪,在西班牙c荷兰c葡萄牙和英法开始海外殖民掠夺和扩张的后面,也是人类的攻击本性。

  俄罗斯历史同样是一部攻击史。从1547年伊凡大帝自称俄罗斯沙皇到19世纪末的近400年间,俄罗斯由地处欧洲东部的一个小公国扩大为一个拥有两千多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大帝国,以每年五万四千多平方公里的速度拓展其领土,平均每3年就将一个民族纳入其版图,其扩张规模只有大英帝国可以同她比肩。

  在这扩张行为的背后,当然有政治c经济的动力,但人类原始攻击本能,战争与男性荷尔蒙,则是一个不可忽略的不变量。

  政治c经济c宗教信仰是变数。

  人类原始攻击本能是不变数。人性中的恶是不变数。

  十七

  攻击行为是先天和后天(环境)合力的结果。

  人的行为同生物学和环境因素都有关。

  最近有一项研究表明,一旦干扰了单胺氧化酶a,那么,老鼠的攻击性就特强。

  后叶加压素是老鼠大脑控制攻击行为的激素。血清素也是抑制盲目攻击性冲动的生物化学物质。一旦中断其后叶加压素和血清素的供应,一只性情温和的金仓鼠也会变得非常凶猛。

  的确,人的攻击性或暴力行为同大脑深层结构的化学过程也有某种关系。大脑一旦失调,失去了对攻击本能的抑制,攻击行为就会发生。

  如果克劳塞维茨知道以上实验报告,他一定会修改他的《战争论》,把人类原始攻击性本能的作用放在应有的位置,而不是一笔带过。

  十八

  俄罗斯的索尔仁尼琴写过一篇叫《和平与暴力》的文章。很遗憾,这位进行哲学思考的著名诗人没有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他一再提到和平c战争c暴力。但没有一句切中要害,触及深层结构!

  十九

  分析“战争与男性荷尔蒙”的关系,必然要论述摇滚乐同暴力的关系。你无法否认,摇滚乐有许多露骨的煽动性(sex)和攻击行为的原始冲动。成千上万摇滚乐迷把摇滚乐传达出来的信息融化为自我意识。

  普林斯(prce)是个崇拜生殖器的歌手。1991年他在一首《心荡神驰》的歌词中敦促观众:“每个人都抓住一个一夜之间来23种姿势,心荡神驰。”在另一首歌词中,普林斯唱道:“我是抚摸的维奥利特,我为我所抚摸的而生!”

  重金属乐队的鼓点加上这句歌词会产生一种很强劲的原始本能冲动。几乎所有著名的摇滚乐歌手全都重复过“我为我抚摸的而生”这句歌词。

  “枪与玫瑰”是另一支摇滚乐队的名字。把这个名字演绎一下就是“暴力与性”。这么露骨!

  该乐队在1987年出了一张唱片《破坏欲》,仅在美国就销售了1200多万张!几乎到了近半数的美国青少年人手一张的狂热程度。

  《破坏欲》——破坏世界的原始本能。

  从当今世界青年一代对摇滚乐的疯狂劲儿,我们不难看出在人类生理和心理的天生结构中,破坏世界的本能有多么强烈!

  世界是脆弱的,大自然的生态平衡也是脆弱的。世界和地球经受不住人类邪恶本能的冲击和攻击!比如,早在1990年,前苏联的洲际导弹数为1398枚,装有6535枚核弹头。前苏联的战略核弹头总数为1万1千多个,其射程均可打击美国。

  美国的核武器就更多,约1万9千多件,足够毁灭地球好几次。

  第一c二次世界大战是在有基督c有上帝的情况下爆发的。当时,基督c上帝并没有阻止人类的战争行为。现在,基督c上帝没有了,战争行为更是无法五天。

  列农的甲壳虫乐队从一开始就暗示自己比耶稣更受青年人欢迎。后来,列农在一次挤满人群的记者招待会上作了道歉:“我对我所说的话感到内疚。我不反对上帝,不反对基督,也不反对宗教。”

  自这以后,摇滚乐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程。它背离上帝越来越远。人越来越受盲目c原始本能的支配。这是破坏世界的本能。

  二十

  二战刚结束,德国著名哲学家雅斯贝尔斯于1945年至1946年在卢森堡大学举办了一个题为《德国的精神状态》讲座,然后将讲稿汇编成《罪责论》这本书。他把个人的罪责分成四种:

  第一种是刑法上的罪(即触犯了刑法),这由法庭裁判。比如纽伦堡法庭判处戈林c凯特尔和罗森堡等战犯绞刑。

  第二种是政治上的罪,这由战胜国裁判。

  第三种是道德上的罪,这由自己的良心来裁判。比如,许多德国人围观纳粹党徒殴打犹太人的场面,并为德军闪电战的胜利而欢呼。

  第四种罪是形而上的罪责,这该由神圣的上帝来裁判。

  我特别注意到这第四种罪。按我的理解,它涉及人类的攻击性本能,所以雅斯贝尔斯称它为“形而上的罪责”。这是发动战争的基础;是集体犯罪的生物学基础。尽管雅斯贝尔斯当时并没有提出“战争与男性荷尔蒙”这个概念。

  战后,自阿登纳上台执政以来,德国的政治领袖深刻认识到这第三和第四种罪,并在深刻反省的基础上建设了一个新生的德国——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阿登纳的铜像坐落在波恩街头。笔者每经过那里,总会想起他的一句话:“德意志民族犯下了言不胜诉的罪行,我们有义务进行道德上和物质上的赔偿。”2004年9月,我造访了他在波恩附近的故居。

  1952年,西德赔偿以色列30亿马克。

  1959年至1964年西德向12国的20万牺牲者赔偿大约10亿马克。今天,这种赔偿还在继续

  日本则不然。日本政治领袖所欠缺的正是对第三种和第四种罪责的反省。第四种罪责来自人的深层生理和心理天生结构。所以是哲学思考的对象。

  不思考这第四种罪责的根源,他就不配做个战争哲学家。这正是索尔仁尼琴没有触及战争c暴力本质的原因。

  二十一

  在当代西方学术界,研讨犯罪行为是先天还是后天造成的,成了讨论的热点。1992年年底,英国权威性的《经济学家》杂志就有一篇文章讨论这个课题。

  男子犯罪率远比女子高,几乎高出30倍。可见男性荷尔蒙与男子天生的攻击性存在着因果关联。

  1985年,威尔逊(jiln)同人合作写了一本专著《犯罪与人的本性》,认为对犯罪行为的最好解释是生物学,而不是社会学。

  但我认为最好解释是从哲学角度去洞见。犯罪学的哲学背景正是我思考的对象。我感兴趣的是形而上性质的罪。

  哲学思考的对象永远是那不变的c普遍世界结构性的东西。

  正是这种对象造就了一个哲学家,恰如土地造就了农民,牛群和羊群造就了牧人。

  把人类战争现象作为哲学冷静思考的对象是我的人生使命。我的思考不是为了成为博士生导师。我的目标是为了根绝人类战争而呐喊c呼号,敲响晨钟暮鼓

  二十二

  在巴尔扎克的半身铜像的下方刻有他的一句名言,说拿破仑用剑没有完成的事业,他要用笔去完成。

  应该承认,在人类历史上,拿破仑和巴尔扎克都是很男性荷尔蒙的,很有能量和很具攻击性的人物。不过他们分别代表了男性荷尔蒙的两个不同方向:

  剑代表了战争;笔(pen)代表了人类建设世界的本能。

  论述男性荷尔蒙的剑方向和笔方向,正是读者手中这本书的主题。

  1993年8月,笔者曾在巴黎造访过拿破仑和巴尔扎克的墓。拿破仑的墓是独立的一整座大理石宫殿建筑,辉煌c气派非凡;相反,巴尔扎克的安息之地则坐落在拉舍兹神父公墓,仅一米来高,很普通很普通,甚至还有点寒酸。这一反差其实反映了人类无意识层的价值观:

  颂扬战神;而对笔,对建设文明的方向,对用笔去征服世界的英雄主义,则淡然置之。

  对此,我是忧心忡忡的。有朝一日,当人类的无意识将笔(pen)的地位远远排在pist一l(手枪或战争)的前面,那么,人类才能得救。

  二十三

  女子远离战争,憎恨战争,有多种原因。其中一个是:她怀孕,分娩,哺乳,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她最懂得一个生命来之不易,最懂得生命的珍贵。她不愿看到一个年轻的士兵会在一刹那之间被一颗荒唐c罪恶的子弹结束掉生命(在和平时期这是要判谋杀罪的)!

  是的,自人类有战争以来,总共死了70多亿人。这里面有多少儿子和丈夫!各个民族女人们的悲痛如果可以用秤去称出它的分量,那该有多重!

  正是有感于此,我才最后拿起笔,来撰写读者手中这本书。没有比这种动机更纯朴c更顽强的了!

  二十四

  人类不消灭战争,就会被战争消灭。

  二十五

  近年来,我对“行为的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的基础(bi一l一gical and bi一cheical basisbehi一r)特别感兴趣。当然还有脑科学研究最新成果。比如有这样的实验报告:

  用电刺激动物脑的某个部位,动物便愤怒,开始发起攻击。我由此联想到人的仇恨c愤怒和攻击行为也是由人脑的某个解剖部位支配的。侵略战争行为一定有个生物化学背景和脑科学基础。

  这涉及分子生物学层面的根源,同基因有关。

  最近发现,脑内扁桃核发育不良会导致人的孤僻症。有人爱吃这些蔬菜和不爱吃那些蔬菜是由控制味蕾工作的基因决定的。

  二十六

  攻击性强迫症和攻击性本能在战争哲学论著中是很重要的术语。

  从生物学角度看,人是一种狩猎和食肉动物。他的天生本能就是使用武器去砍杀。在人的心理结构中,使用武器和人类语言原是一块产生c进化的。

  原始人打猎有两层意义:第一,饥饿迫使他去打猎;第二,受一种本能的攻击性驱使。杀死一头野鹿,使他兴奋不已。这种刺激给他带来了莫大快感。

  这两层结构便规定了日后人类文明史上侵略战争的原因:军团的军刀为财团的经济利益杀开一条血路。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摆脱不了这两种结构,这双重结构模式。

  我要探讨人的攻击性和破坏性的真正根源(the real urcesan’s aggressi一n and destructiveness)。我不知道能把它说清楚多少。六十多年前,爱因斯坦也想说清楚。

  这是一个世界性哲学大课题,而且生死攸关。说得确切点,是有关战争起源的哲学。爱因斯坦和弗洛伊德也非常关心这个世界性的哲学大课题。我必须从人类进化史的角度去考虑。

  我热衷于探讨这个大问题。我想起过去有位西方思想家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也有同感:寻找到了世界一条因果关联,比作波斯国王更快活。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