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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 被吃被偷

  “朕要立保鸡为皇后!”

  宣政殿上,南宫离歌高坐于龙椅之上,他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只是束发的玉冠换成了龙形的金冠。大臣们说过他的白衣不适合如今的身份,但他却置若罔闻,大臣们见多说无益,也就没人再开口提了。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大臣们闻言,又是慌乱地齐齐摇头。他们以前只知道永安王爷性子淡漠,可不知道他的脾性如此难以捉摸,荒唐的事接二连三。不肯穿龙袍也就算了,现在竟突然要立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为皇后?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不止皇上要遭人耻笑,就连整个炼金国也会一起蒙羞!

  南宫离歌似乎早料到他们会这么说,水墨色的眸子微微抬起,“有何不可?”

  “且不说那保鸡侍卫的身份c家世,单是来历都并不清楚,这样的女子怎可轻易纳入后宫?而且还是直接立为皇后?!”大臣自己说着都觉得荒唐,拼命摇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另一大臣也说道:“皇上,此女身为保皇侍卫,本该被处死的。皇上宅心仁厚,免去保皇侍卫们的死罪已经是坏了南宫先祖们世代相传的规矩,怎可再立此女为后?这于理不合啊!”

  先前开口的大臣反对得很激烈,别人刚落了话,他马上又开口道:“皇上,立后一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草率啊!微臣们可以马上为皇上安排选秀女之事,皇城中不乏待字闺中的名门望族之女,定有合皇上心意者”

  大臣还没说完,南宫离歌突然一笑,“这皇后到底是要嫁给朕还是众位大人们?”

  大臣们一听这话,惶恐道:“微臣不敢!”

  “既然是要和朕做夫妻,难道不应该由朕本人来做选择?”南宫离歌水墨色的双眸扫过众人的脸,“大人们觉得好的可自行娶回家中,朕只娶自己觉得好的女人!”

  南宫离歌此言一出,大臣们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躲在一旁偷看的保鸡忍不住坏笑一声,对着南宫离歌竖起了大拇指,这个谪仙般的男人邪起来也是无人可挡的!

  大臣们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大胆开口道:“皇上若说好女人,这保鸡侍卫又有哪里称得上?论容貌c论家世c论才艺,也并没哪一样是极好的”

  这人说完,小心地看了一眼南宫离歌的脸色。

  靠,姑奶奶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居然敢这么贬低我?你了解我吗,就这么评价我,哼!姑奶奶记住你了,等我逮到机会,一定用黄瓜把你伺候舒服了!

  “刘大人,你认为的好只是这样而已?”南宫离歌不赞同地笑笑,“朕请问你,容貌c家世c才艺可有哪样比性命重要?”

  刘大人一愣,不太明白南宫离歌的意思。

  南宫离歌深情看向保鸡,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保鸡曾舍命救过朕,在朕心里,这绝非容貌c家世c才艺可以与之相比的。一个甘愿为朕付出性命的女人若是还称不上好女人,朕就真的可以孤独一生了。”

  保鸡与南宫离歌对视,忍不住因他柔情的话语而动容。

  大臣们闻言,又是慌忙摇头道:“皇上,不可不可!”皇上若是孤独一生,那他百年之后这炼金国岂不是后继无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终于有一人退了一步,道:“皇上,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南宫离歌素来淡漠,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了脾气。做了这皇上之后,似乎还不如之前的闲散王爷舒服,他们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自己好,却没有一件事做得合他心意!

  想到这里,南宫离歌突然道:“等不及从长计议了,保鸡已经怀有朕的龙子,就是大的等得,怕是小的也等不得。”

  保鸡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真想上前去摸摸南宫离歌的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这种玩笑不符合他的性子,不是他该说出口的话吧?就算他说得出口,这种玩笑也不该随便开吧?!

  南宫离歌也有邪气的一面,而且邪起来不输南宫烁。但是他这样略显反常的举动却令保鸡开心,这样的他有活力多了,人看起来也阳光不少!

  大臣们的反应更大,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他们是相信君无戏言的人,根本没想到这只是南宫离歌引他们上钩的玩笑话,“皇上,此话当真?”话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是信了。

  南宫离歌闻言不悦道:“大人这是在怀疑朕?”

  “微臣不敢!”

  南宫离歌看看他们,一副你们看着办的口气,“事实就是如此。”

  保鸡闻言脸一红,他们什么时候有事实啦?这人够厉害,是当皇上的料,扯了这么大的谎都不带脸红的!南宫家族的劣根性果然没人能逃过

  大臣们互相看看,最终齐声道:“恭贺皇上!”大臣们想得长远,他们都知道南宫离歌自幼身体不好,若是将来有个万一这早些有了皇子总归是好事。

  南宫离歌闻言,终于满意地笑了。早知道撒个谎就能把他们摆平,自己刚才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唇舌了。

  这件事结束讨论之后大臣们还是没放过南宫离歌,又跟他讨论起明天登基大典的事宜。整整一天,南宫离歌都未得清闲,到了晚上才终于有时间去保鸡现在居住的凤巢阁看她。

  自保鸡留下时起,就一直住在这里,太监宫女们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虽然保鸡还没有名分,却都对她伺候得小心。他们不是不知道,这凤巢阁一直是历任皇后所住之处,皇上把保鸡安排在这里,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伺候保鸡的宫女荷香见是皇上来了,慌忙对保鸡道:“保鸡姑娘,皇上驾到!”

  保鸡姑娘是保鸡给他们的叫法,免得他们乱叫娘娘c皇后娘娘之类的!

  保鸡闻言心不在焉,仍旧专心嗑着瓜子,“来就来呗,我不方便接驾!”

  南宫离歌在门口就听到了保鸡的话,冲着有些惊恐的荷香摆了下手,荷香马上出了屋,小心地将房门关好,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怎么不方便接驾?”南宫离歌边走近保鸡边问道。听保鸡的口气,似乎在跟他赌气?

  没错,保鸡就是在生气。她气南宫离歌在宣政殿上坏了她的名声,虽然她不在乎那玩意儿,但也不愿意南宫离歌拿去当作皮球玩儿!她就是在意了,怎么着?!

  保鸡闻言拍拍自己的肚子,“有小的不方便啊,怎么接驾?”

  南宫离歌闻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大胆又可爱!

  他在保鸡身旁坐下,哄道:“若不这样说,怎能说服他们同意朕立你为后?”

  保鸡闻言,忍不住垂下了头,她也不是不知道南宫离歌是为了自己。生气,也只是因为害羞吧,虽然她是现代人,年纪比这身体的主人要大,但也只是没什么恋爱经验的菜鸟而已,看过片子没实战过的女人莫名被说怀了小的,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在乎名分什么的,什么皇不皇后的根本无所谓!”她在乎的是南宫离歌和他承诺的话,终此一生,仅她一人!

  南宫离歌闻言,扣住了保鸡的肩膀,“可是朕在乎!”

  他的大事未完,不敢保证以后不会伤到他,毕竟她和那几人关系甚笃。他能够做的,只是趁现在尽可能多的给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

  保鸡闻言,忍不住被南宫离歌的深情打动,终于道:“可是你能骗他们多久呢?要是他们发现我根本没有怀孕,到时候可就不止是对我指指点点了,很有可能是喊打喊杀!”

  南宫离歌闻言,突然魅惑一笑,“若是怕没有孩子,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抓紧时间要上一个。”

  “啊”保鸡闻言险些闪了舌头。这这这她终于颤巍巍地伸出手,摸向了南宫离歌的额头。

  “烫的不是头,而是这里”南宫离歌如呓语般说了一句,拉过保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保鸡能感受到南宫离歌强有力的心跳。南宫离歌火热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紧张,慢慢垂下了头。

  这个不太好吧?南宫离歌一直是她心中男神一样的存在,她习惯了遥遥地仰视他,突然间这么靠近,心脏完全承受不住。

  南宫离歌今晚是怎么了?

  “保鸡,你不愿意?”南宫离歌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魅惑至极。从他接受保鸡闯进了自己的心这个事实之后,每一分钟都可以说是幸福且不安的,心被填满的感觉很好,他像孩子一样很想一再确认。而未来也还有太多变数,他不安。

  “也不是”干嘛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啊,谁能拒绝得了?

  “啊!”保鸡还在发愣,身体却突然被人悬空抱起,她惊得大叫一声,“你干嘛?!”

  南宫离歌露出了绝美的笑容,忽然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抱着她朝屋里的大床走去,“朕想要你。”

  南宫离歌每走一步,保鸡的心跳就更快一分,在南宫离歌将她平放到大床上之时,保鸡的心简直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这种事,看别人做是一回事,轮到自己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南宫离歌今晚不是病了就是疯了,跟以往的他完全不同啊!

  屋里黑乎乎的,可能是视觉受阻,反倒令听觉变得敏锐起来。保鸡虽然看不到南宫离歌的动作,却能清楚地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忍不住为他的身体担心。

  “皇上太乱来了”他忙了一天,刚才又猛地抱起自己,身体本来就够不好的了,还这么不小心!

  南宫离歌闻言,笑道:“朕的体力很好。”

  天地良心,她只是好心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为毛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邪恶的双层意思?是她想多了?不对,今晚的南宫离歌根本就是一只妖孽!

  保鸡刚想说话,身体却猛地一颤,南宫离歌薄凉的唇居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压了下来,保鸡的头被他冰凉的手紧紧扣住,他的吻强势而下,放肆地与保鸡唇齿相交,带着不容逃脱的气势。

  “唔”保鸡只觉得嘴上一麻,整个人不自觉地化成了一滩水。

  南宫离歌的吻移向她的脖颈和耳朵,微痒的感觉令保鸡的脖子不由得缩了缩,她想推开南宫离歌,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身体越发滚烫起来。

  这种感觉古怪而陌生,却莫名地令人无力抗拒

  “保鸡”南宫离歌动情的呼唤在此刻听来尤其引人陶醉,受了蛊惑一般,保鸡抗拒的手竟转为了拥抱回应。

  南宫离歌因她的反应而喜悦,将保鸡搂得更紧,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靠在彼此的肩头。

  此时此刻,南宫离歌心中漾起了无限的满足和感恩,他从不知道人的温度可以这么暖,也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渴望与人相依偎的感觉。一直以来,母妃教给他的只有恨

  半梦半醒中,保鸡隐隐觉得自己的衣带被轻柔地解开了,胸口处突然一凉。她猛地一惊,瞬间回神不少。

  “皇上”每个女人都没办法对自己的第一次泰然处之,即使这身体不是她的,但亲身感受的人却是她。

  “保鸡,把你自己交给我,放心”兴许是南宫离歌你我相称,让保鸡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她心里一暖,轻轻环住了南宫离歌的脖子。

  这个,是她爱的男人啊

  已经是寒冬的天气,但是偌大的房间里却并不觉得冷,相反地,反而比夏天还要燥热。

  大床上的两人此刻已经是衣衫尽退,虽然看不到彼此此刻的模样,保鸡依旧觉得尴尬。谁说黑暗更容易带给人安全感了,分明就是放屁!

  南宫离歌小心地覆在保鸡身上,与她十指紧扣,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保鸡的胸口。

  保鸡又羞又痒,只觉得身体里着起了一把大火,汗水都顺着脸侧流了下来,尴尬道:“这地龙也烧得太热了”

  南宫离歌闻言轻笑一声,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道:“那就让朕这个真龙天子来为你清凉散热吧。”

  “唔”南宫离歌的身子慢慢沉下,与保鸡合二为一。

  保鸡疼得眉心紧皱,因南宫离歌的动作而摇摇晃晃,渐渐地,意识好像脱离了她的身体,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如同河流里的一条小船,随着水波浮沉不定。

  保鸡半梦半醒,喃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选择了你,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呢?看不清楚方向,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地往上冲。”

  南宫离歌闻言,沉默一会儿才道:“就算我是火那也是为你带来温暖和光明的火焰,不会灼伤你。”

  保鸡没说话,点点头算是回应。

  “保鸡”南宫离歌不自觉地轻唤一声,身体一阵痉挛,终于长出一口气,瘫软地伏在了保鸡身上。

  保鸡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搂紧了南宫离歌微凉的身体。南宫离歌满足地一笑,与保鸡相拥而眠。

  第二日便是南宫离歌的登基大典。

  他率先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缩成一团的可爱小女人,忍不住心里一暖,轻轻拂去了挡在她脸上的发丝。

  看着保鸡疲惫的脸色和床上的小片血迹,南宫离歌心里有些歉疚,他昨晚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否得了要领,真希望自己给她的初次是美好的。

  帮保鸡盖好被子,南宫离歌穿衣下床,对门口的荷香道:“让她好好休息,莫要惊扰。”

  皇上竟也会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过去的永安王虽然容貌绝美无双,但是性子却是过分冷清了,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让人觉得走不近,看不清。

  看着南宫离歌柔和俊美的脸,荷香忍不住愣了愣,“是,皇上。”

  南宫离歌收拾妥当,出现在众臣们面前。他虽然其他事情都随了规矩走,却只在穿白衣这件事上不肯妥协。大臣们见状面面相觑,这皇上在登基大典之日怎可不穿龙袍,而是身穿一件与喜气不符的白衣?

  平日上朝时也就算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还这样未免太不应该

  但是他们还能说什么?这位皇上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的主儿!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出了宫,径直朝祭天神坛进发。

  而凤巢阁里,大床上光溜溜睡着的人终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陡然滑落,身体一凉,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呃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地就被吃了

  脸上一红,心里有点儿不爽。她一直把南宫离歌当成是虚弱的病美男,潜意识里想的都是如何化身为红太狼,把他吃干抹净。想不到昨晚竟被南宫离歌抢占了先机,自己先被啃了个彻底,这压和被压的心里满足感可是大大不同的!

  更让她不爽的是,他这压完人就算完了,也不说声“早安”就跑路了?

  保鸡穿好衣服下了床,看到床上的血迹,忍不住哀悼了一下逝去的处女生涯。心里有点儿惋惜,但是怎么说呢,更多的还是甜蜜,她的第一次可是给了自己爱的男人啊!

  荷香见保鸡开了门,赶紧道:“保鸡姑娘有什么需要的?”

  看这情况,应该很快就可以称呼这位为皇后娘娘了!

  “饭。”太过简单的一个字让荷香又愣了愣,赶紧回道:“保鸡姑娘稍等。”

  “对了,皇上呢?”

  “保鸡姑娘忘了?今天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啊。”

  保鸡一拍脑袋,“是啊,我把这事忘记了!”

  原来南宫离歌是有正事才没打招呼就走了,自己是错怪他了。不过,她还是觉得郁闷,他没想让自己去看看他的登基大典吗?

  吃过早饭,保鸡无聊地在凤巢阁里晃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登基大典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很想去看看啊!

  就在此时,突然有名小太监朝保鸡小跑了过来,道:“保鸡姑娘,皇上有东西要奴才拿给你。”

  “嗯?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呢?”保鸡说着,接过了东西,是一封信和一块令牌。

  信上道:“保鸡,今日朕的登基大典本想带你同去,无奈被大臣们阻挠,未能如愿。但今日是朕的荣耀之日,还是希望你能与朕共度。随信附上令牌一枚,你可凭借此物自由出宫,与朕祭天神坛相见。南宫离歌亲笔。”

  真的能去看了?保鸡忍不住一喜,自家男人的荣耀,她当然想亲眼见证。

  但她仍是觉得这小太监眼生,问道:“皇上怎么会派你来送信?”

  自她留在皇宫之后,无论她的大小事情,南宫离歌都是派固定的人负责的,这个小太监她从没见过。

  “回保鸡姑娘,奴才以前一直在德妃娘娘身边伺候,是昨日才被调到了宣政殿,保鸡姑娘没见过奴才也不奇怪。”小太监恭敬回道。

  保鸡闻言点点头,能说得出德妃这个名字,至少证明他是宫里的人。

  拿着令牌,保鸡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门。这会儿,她对那个小太监是完全没了怀疑,这令牌可不是谁想弄到就能弄到的东西!

  保鸡左右看看,自言自语道:“这祭天神坛好像是在左边吧?”

  保鸡一路狂奔,完全沉浸在即将见到南宫离歌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到一辆马车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突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后颈一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人的模样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保鸡迷糊中觉得身体一颠一颠的,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身处的环境。她竟然是躺在马车的后车厢里,而且这辆马车很明显地是处在行进之中。奇怪,她不是在赶往祭天神坛与南宫离歌碰面的路上吗,怎么会到了马车里?

  保鸡晕乎乎地顺着自己鼻子前的一双男士白靴慢慢向上看,然后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腿,雪白的裤子。保鸡本想继续向上看,岂料脖子猛地一阵酸麻,她的眼神恰好停在了这人的裤裆处。

  裤裆的主人见状,羞怒地踢开了她,吼道:“放肆!你在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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