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节 坠落云空
可是,出现在秦小格面前的陆小凤,满脸委屈。驾驶员朝秦小格眨眨眼,用教训的口气说,看到了吧,我叫你别走,你就是不听。人家伤心了,看你怎么赔。
秦小格以为把陆小凤一个人撂这里,陆小凤心里不好受。为了讨好陆小凤,秦小格讪讪地说,我在这儿闲着没事,就帮他上砖去了。
陆小凤委屈的脸忽然有些恨意,她厥着嘴,走到驾驶员的面前,说,大叔,你怎么叫他帮你上砖去呢,这砖我家不付工钱给你啊!他没什么要赔我的,我看,是你要赔他医药费吧。
驾驶员憨厚的一笑说,好好好,我赔他医药费行了吧。在陆小凤面前,驾驶员像少了灵气。秦小格看在眼里,知道驾驶员担心什么。
陆小凤见他服了,拎着铁夹子走到近前说,那还差不多,你不知道砖场坏人多啊,也不带好人家,你怎么能让人受伤呢!
秦小格以为陆小凤关心他,解释说,不怪他,是我不小心撞的。秦小格想把偷砖的事告诉陆小凤,可看到驾驶员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驾驶员的话,这事不能炫耀,会被人指责的。主家看到多的砖头,心里高兴。可现在秦小格的角色不一样,如果说了,却毁坏了人品。
陆小凤眼尖,看出猫腻,她娇怒地看着秦小格,有点气急败坏。
陆小凤说,我不信,除非你们做坏事,不小心撞的。我听说砖场的事儿,那偷鸡摸狗的事瞒得了谁?我可不想玷污了我家砖,住在里面不舒服。
驾驶员和秦小格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面面相觑,想这陆小凤是火眼金星,给她多拿了砖还没绕着一句好。看来这中饭是不想给他们吃了,秦小格也觉得陆小凤的语气有点过分,好像赶他们走似的。刚才热切的想见到陆小凤,这会儿竟生疏了。秦小格觉得有一盆水兜头浇了下来,浑身发凉。
倒是驾驶员不慌不忙,嘴里嚷嚷说,下砖下砖,再不下的话,肚子都要贴到后背了,我怕等会儿拿不动砖呢!
陆小凤愠了他一眼,说,活该,叫你动坏脑子!
见陆小凤不怎么搭理自己,秦小格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明白,陆小凤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发生了什么事?秦小格有点心慌,自己还是流浪出走的人,要是再被人甩了,可就要掉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他想讨陆小凤的欢心,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气氛有点闷,美好的感觉不觉间像做了坏事,溜得无影无踪。秦小格一边卸砖,一边思索,假如和陆小凤没有缘分,也要给她留个好印响,做个好朋友。
陆小凤好像心不在焉,夹了一阵子砖,就停下手。她嫌驾驶员碍事,就对他说,大叔,这砖让我们卸吧,你先到我家吃饭,我爸在家等你喝酒呢!
驾驶员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夸陆小凤说,我就知道,小风是个好姑娘,不会让我们饿着肚子干活。说完,把夹子往砖堆上一扔,边脱手套,边对秦小格说,你也和我一起去吧。驾驶员没别的意思,他担心秦小格怕生,见了陆小凤父母尴尬。
没想,陆小凤眼一瞪,着急地说,不行,他不能去。
驾驶员呵呵一笑,说,你咋又凶了!刚还表扬了你,一眨眼就不谦虚了。他可干了半天活了,你想把他饿坏啊!
秦小格摸不清陆小凤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以为她要赶自己走,故意把驾驶员支走。这样陆小凤就可以对他下口了。他没想到,陆小凤这样凶悍,一转眼,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从眼角的余光,他看到陆小凤脸上满是烟云,自己像是一个等待挨批的坏蛋。他不想连累驾驶员,忙说,大叔,你去吧,我不饿。等会儿,你吃好了,我还会帮你去拉砖的。你别忘了,我是你徒弟!
驾驶员见陆小凤不松口,只能说,也好,等会儿,我带点吃的给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走。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说理。
短短的半天,秦小格和驾驶员就有很深的感情了。秦小格知道驾驶员是个好人,如果陆小凤赶他走,驾驶员的拖拉机就是他落脚的一个地方了。他故意挺起胸,站在陆小凤的面前,大声说,大叔,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扛得了。经历了砖厂的事情,秦小格的思想不那么狭隘了,也许,那就是大山里的实诚,偷砖吵架都是乐呵呵的。
没有中饭吃,秦小格心里酸酸的。看着驾驶员要走,心里有些不愿意。
陆小凤扔下一码砖,突然回头说,大叔,你回去了,千万不要说他在这里。
驾驶员说,你这样对他,我都感到委屈。是不是你娘不同意你俩的事,要是这样,我替你们说说。人家小格那样不好,人长得好,干活也利索。像他这样年纪的,几个人敌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今后后悔都来不及。
陆小凤的脸有些羞红,她有东西放错地方的感觉。有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别人还要进来搅合。她不想管那么多,驾驶员就像老奶奶,咋像夜壶呢!越说话越多。
见驾驶员走进村子,陆小凤撂下活,对秦小格说,别干了,你快走吧!
秦小格看着陆小凤的眼睛,一下定格在那里。这话让他心痛啊,他有点受不了。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让我卸完了这车砖再走。秦小格觉得四周在旋转,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沉默不语。他想起了陆小凤的吻,那温暖的感觉在记忆深处渐渐淡了,就像微风过后,已没有了痕迹。
陆小凤看着秦小格扭曲的脸,强撑的坚强,瞬间塌了,委屈的情绪就像小河的流水,汩汩的在流。
秦小格的嘴唇在抖动,他那浓密的剑眉扬了又扬,受伤的眼睛写满了荒凉,他告诉自己要坚强。他摸了下眼睛,不满地说,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一阵微风吹来,陆小凤的秀发在风中飘扬,清澈的眼睛像汪洋大海要流出泪来,饱满的额头,汗珠浸湿了发丝。他看着眼前英俊的脸,说,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秦小格低下头,原来陆小凤恶心他偷砖。他忽然想到被人误会小偷的事,现在终于清醒了。这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自己真成了小偷,以前的误会,现在成了现实。这流言很快就会传遍小村。陆小凤的脸面往哪里搁,自己是自搬砖头磕脚啊!
秦小格肠子都悔青了,他自责地说,可人家偷了我们的砖啊!
陆小凤听了,眼睛忽然一闪,她逡巡着秦小格的脸,在上面搜寻着真伪。谁会相信这张脸是一张骗子的脸,伪装得都好,以前在学校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他心里的鬼呢!
秦小格见陆小凤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心灰意冷的说,为了你的将来,我不会连累你的。说完,甩开胳膊,又干了起来。
陆小凤说,你想逃啊,你能逃到哪里去呢。你要是男子汉,就跟我自首去,我会等你出来的。
陆小凤的话让秦小格听的耳朵震痛,自己偷了几块砖,也不会判死刑,等出来了,一定好好做人。
陆小凤见秦小格默认了,觉得天都暗了下来。他看着秦小格,悲苍的情绪让她泪如雨下,她哽咽着:你真杀人啦!
陆小凤伏在树上,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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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格以为把陆小凤一个人撂这里,陆小凤心里不好受。为了讨好陆小凤,秦小格讪讪地说,我在这儿闲着没事,就帮他上砖去了。
陆小凤委屈的脸忽然有些恨意,她厥着嘴,走到驾驶员的面前,说,大叔,你怎么叫他帮你上砖去呢,这砖我家不付工钱给你啊!他没什么要赔我的,我看,是你要赔他医药费吧。
驾驶员憨厚的一笑说,好好好,我赔他医药费行了吧。在陆小凤面前,驾驶员像少了灵气。秦小格看在眼里,知道驾驶员担心什么。
陆小凤见他服了,拎着铁夹子走到近前说,那还差不多,你不知道砖场坏人多啊,也不带好人家,你怎么能让人受伤呢!
秦小格以为陆小凤关心他,解释说,不怪他,是我不小心撞的。秦小格想把偷砖的事告诉陆小凤,可看到驾驶员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驾驶员的话,这事不能炫耀,会被人指责的。主家看到多的砖头,心里高兴。可现在秦小格的角色不一样,如果说了,却毁坏了人品。
陆小凤眼尖,看出猫腻,她娇怒地看着秦小格,有点气急败坏。
陆小凤说,我不信,除非你们做坏事,不小心撞的。我听说砖场的事儿,那偷鸡摸狗的事瞒得了谁?我可不想玷污了我家砖,住在里面不舒服。
驾驶员和秦小格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面面相觑,想这陆小凤是火眼金星,给她多拿了砖还没绕着一句好。看来这中饭是不想给他们吃了,秦小格也觉得陆小凤的语气有点过分,好像赶他们走似的。刚才热切的想见到陆小凤,这会儿竟生疏了。秦小格觉得有一盆水兜头浇了下来,浑身发凉。
倒是驾驶员不慌不忙,嘴里嚷嚷说,下砖下砖,再不下的话,肚子都要贴到后背了,我怕等会儿拿不动砖呢!
陆小凤愠了他一眼,说,活该,叫你动坏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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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讨陆小凤的欢心,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气氛有点闷,美好的感觉不觉间像做了坏事,溜得无影无踪。秦小格一边卸砖,一边思索,假如和陆小凤没有缘分,也要给她留个好印响,做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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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陆小凤眼一瞪,着急地说,不行,他不能去。
驾驶员呵呵一笑,说,你咋又凶了!刚还表扬了你,一眨眼就不谦虚了。他可干了半天活了,你想把他饿坏啊!
秦小格摸不清陆小凤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以为她要赶自己走,故意把驾驶员支走。这样陆小凤就可以对他下口了。他没想到,陆小凤这样凶悍,一转眼,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从眼角的余光,他看到陆小凤脸上满是烟云,自己像是一个等待挨批的坏蛋。他不想连累驾驶员,忙说,大叔,你去吧,我不饿。等会儿,你吃好了,我还会帮你去拉砖的。你别忘了,我是你徒弟!
驾驶员见陆小凤不松口,只能说,也好,等会儿,我带点吃的给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走。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说理。
短短的半天,秦小格和驾驶员就有很深的感情了。秦小格知道驾驶员是个好人,如果陆小凤赶他走,驾驶员的拖拉机就是他落脚的一个地方了。他故意挺起胸,站在陆小凤的面前,大声说,大叔,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扛得了。经历了砖厂的事情,秦小格的思想不那么狭隘了,也许,那就是大山里的实诚,偷砖吵架都是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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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扔下一码砖,突然回头说,大叔,你回去了,千万不要说他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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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格看着陆小凤的眼睛,一下定格在那里。这话让他心痛啊,他有点受不了。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让我卸完了这车砖再走。秦小格觉得四周在旋转,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沉默不语。他想起了陆小凤的吻,那温暖的感觉在记忆深处渐渐淡了,就像微风过后,已没有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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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格的嘴唇在抖动,他那浓密的剑眉扬了又扬,受伤的眼睛写满了荒凉,他告诉自己要坚强。他摸了下眼睛,不满地说,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一阵微风吹来,陆小凤的秀发在风中飘扬,清澈的眼睛像汪洋大海要流出泪来,饱满的额头,汗珠浸湿了发丝。他看着眼前英俊的脸,说,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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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格肠子都悔青了,他自责地说,可人家偷了我们的砖啊!
陆小凤听了,眼睛忽然一闪,她逡巡着秦小格的脸,在上面搜寻着真伪。谁会相信这张脸是一张骗子的脸,伪装得都好,以前在学校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他心里的鬼呢!
秦小格见陆小凤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心灰意冷的说,为了你的将来,我不会连累你的。说完,甩开胳膊,又干了起来。
陆小凤说,你想逃啊,你能逃到哪里去呢。你要是男子汉,就跟我自首去,我会等你出来的。
陆小凤的话让秦小格听的耳朵震痛,自己偷了几块砖,也不会判死刑,等出来了,一定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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