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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永远的契约者

  十花对于柳夏这突然的举动也是莫名其妙,虽然是被毫无征兆的拉走。但是没一会就稳住了自己的脚步。而柳夏抓着十花绕过了街角,也没跑多远,随便找了一家大厦就钻了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满脸清淡的看着微微向外凝视着的柳夏。

  他异常的举动在结合之前所看到的场景,估计傻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了。

  柳夏自然也清楚,但是这里面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在没有下定结论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告诉他人的。

  柳夏仔细的思考着,本能的想要扶一扶眼镜,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还抓着十花没放,而惊奇的是作为女孩子,十花也没有任何反应,脸色平淡的仿佛没注意到一般。

  ‘大概是真的没注意到吧?’心里这么想着,他手一张立刻松了开来。然而就算如此,他的手指上也依然残留着刚刚的柔软触觉。

  “没什么。”他有点掩盖似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随即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十花红色淡眸:“先走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是这样吗。”十花点了点头,她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而且对方不愿意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再多问,听柳夏此言,她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而见此景,柳夏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从另一个门走。”

  两人的距离大概只有一公分左右,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甜橙气息扑面而来。十花抬起头来,红色的双眸淡若秋水的看着柳夏面无表情的脸。

  “可以。”

  ‘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我。而那个突然被枪杀的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两人从大厦的后门绕了个远路重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一路上他们依然保持着沉默的气氛,但是柳夏的大脑却开始针对刚刚的事情活跃了起来。

  ‘先不说要杀我的人是谁,那个突然出现的替死鬼显然不可能是巧合。如果说在一个城市里出现两个长相相同的人,这种不可定的因素或许可以归类为偶然,但是衣着服装发型体型种可定因素都一模一样这的人会在同一个时间踏上同一个街道,这显然不正常。’

  柳夏从来不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任何一个巧合都是可以追查这线索直至源头的。但是这次突发事件显然线索并不足够。而且最让他疑惑的并不是谁要对自己行凶,反而是那个突然出现的死者。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想要置我死地,除了那几个人也只剩下来到日本之后得罪到死的家伙。那些人如果真的想要下定决心除掉我,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法。因此,凶手只有可能是来到在这里的人。’

  他暗自的将自己来到日本之后所有产生过节的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嫌疑最大的人。

  ‘距离现在时间最近,并且嫌疑最大的很显然就是发生在前几天的那次银行事件当中的人。而里面死掉的那群人,任何一个人的同伙如果知道了他们死亡的真相,那么’

  柳夏脑子里正在思索着重要的关键点,一时之间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从身后传来。他猝防不及之下猛然被那个拉扯力向后扯了一个趔趄。

  就在同一时刻,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闪电般由远而近,接着迅速消失不见。一席强有力的冷风扑打在了柳夏的身上,不由的让他流出了丝丝的冷汗。

  恐怕如果不是刚刚那阵拉扯力,就以那辆车的速度,估计他立刻就要去见马列。

  刚刚救了他一命的十花放下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她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红色的淡眸中透露出了三分责怪。

  “你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心底忽然有些恼怒自己的柳夏略显疲惫的呼了口气,脸色愈显苍白:“刚才有些走神。”

  柳夏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在这种情况下受伤或者丧命的时候。虽然他以前在军队中并不是什么优秀的军人,若要论搏斗他说不定还是倒数。但是针对某些纪律方面的事情他一向严格律己。对于一名军官而言,他可以没有出色的缠斗技巧,但是必须要有一手出色的枪法和对于自身危险的意识,而后者犹在前者之上。

  ‘我这是怎么了?’心底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柳夏不由的对自己最近的状态感到疑惑。

  十花看着柳夏的脸,蹙眉凝思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开口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别人。”

  “啊。我会的。”柳夏并没有将十花的话放在心上,心底有些烦躁,他随口答道:“先走吧。”

  一直到分开,两人也在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自己的家里时,夕阳仍旧未完全落尽。几缕残阳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照射在了屋子里,为这间狭小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黄。

  柳夏放下手提包,直接走到窗户前将窗帘哗的一声拉上,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我?究竟是为了报复,还是其他原因?’

  他一下子坐在床上,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棕色的眼瞳散发着冷凛的光芒。脑海中的思绪再次开始活跃了起来。

  他并不认为这些人跟那些人有什么关系,所以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在银行中死去的诸人。但是第一个困扰着柳夏的疑惑就是这群人杀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能够在大街上毫无顾忌的用消音狙击枪来杀人,而且在造成了一次死亡之后一点来自司法部门的动静都没有,这很显然并不是普通的报复。

  但是无论如何,目前所知的线索太少。而且敌在明,他在暗。这种一直以来对喜欢掌控全局的柳夏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他用手指将额前几缕挡住视线的青丝拂去,随后转过头将视线放在了柜子上。

  “”

  凝神沉思了片刻,他站起身走向前去,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了一个被沉甸甸的小纸盒。

  随手颠了颠,被胶带缠的严严实实的盒子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柳夏里拿着这个盒子,转身来到桌前用小刀将之整齐的划开了一个四方形的切口,随后打了开来。

  而盒子里面的东西,赫然是在上次银行事件里,海未悄悄帮他拿的那把手枪!而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两截被弹扣牢牢固定在一起的崭新手枪子弹,和一枚散落的子弹!

  柳夏当然知道,这个子弹必然是那个东京领事为他准备的。实际上当初两人的对话并不是像表面所说的那么简单。虽然李舜生嘴里一直在打官腔,看似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从小时候起就天天听着这种类似话语的柳夏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真实意思。

  柳夏随手将手枪拿了出来取出了弹夹,而里面果不其然没有一发子弹。

  ‘原来是这样吗。’

  看到此景,柳夏冷凛的棕色双瞳闪过一道不善的光芒。

  这把手枪之前有没有子弹,柳夏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李领事之所以把弹夹中的子弹都取干净,意思是告诉柳夏希望他在日本能够安静低调一些,不要过于制造不必要的纠纷。但是又另外准备的子弹其实又代表了他的态度是‘希望和请求’而不是‘命令和指使’。

  当然,那些子弹并不仅限于此。

  首先,那一枚散落的子弹并不是从弹扣中掉落出来,而是故意放进去的。意思就是如果柳夏对于那天外务省自卫队的强制行动不满,可以直接枪毙下达命令的那一名军官。而具体善后中方的大使馆和领事馆会负责。

  其次,那两节十二发的子弹意思虽然简单,却也复杂。这些子弹仅仅是用来给柳夏在必要的时候防身时使用,但是两节子弹一节是五发弹扣,另一节是七发弹扣,这就代表着十二发子弹的数字并不是巧合。在中国古代,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十二之后便被视为一个新的轮回。他为柳夏准备了十二发子弹,意思就是希望柳夏能够将这些子弹用在必要的时刻。不要为了曾经在日本的恩恩怨怨而伤人性命。这一点,以及弹夹中没有子弹的暗示是相呼应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领事还是希望柳夏能够不要报复军方,毕竟现在的国际形势愈发的不对劲了。

  ‘看样子是把我当称那群一点气也受不得的大少爷了。’

  柳夏掂量着手里略有些沉重的手枪,心底闪过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想法。随后将那些子弹一个一个拆分装在了弹夹里。

  柳夏的身份太过于特殊。若是放在国内还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但是作为一个有着这样背景的人,竟然能够被流放出国,而且还是那种关系处于冰冻期的国家。这种事情可以说自建国以来好像还没发生过。

  对于这种身份的大少爷,李舜生他们这群从国内县市政治圈爬到国际政治圈的人来说,还真是比较难搞的。因为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这种话他们没办法当面和你说清楚。只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隐晦的点你一下子。至于能不能看懂,就看头脑够不够灵光了。如果这种常见的暗示都看不懂,那么这位大少爷估计这辈子在仕途上也就这么回事了。

  当然,如果像他们做暗示的那样,若柳夏心里有气想要报复那名带头对柳夏‘不友好’的军官的话只需要一个电话他们就会亲自去办,他们不能明说,但是柳夏可以。

  毕竟不可能让一个人亲自提着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枪去人家军队杀人吧?

  实际上,对于这种不会危及到自身危险的事情,柳夏还是很配合的。在日本多年的平静生活早就将他心中那个嚣张和傲气的棱角磨的一点也不剩。一个人在许多事情上失败并不是输给了比自己厉害的人,而是输给了自己。对于一名注定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公众’人物,现在的柳夏太清楚这个关系了。

  这是一把9x19口径的p226单双动击发半自动手枪,最大弹容量高达十五发子弹。将盒子中所有的子弹都装进了弹夹中,柳夏啪的一下将之合上,填满了弹药的手枪更加沉重。

  ‘今后看来要注意下了。’

  将手枪放进了口袋里,柳夏把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其实,他对自己的安全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虽然说今天的确是出了一个差点被车撞到的糗事,但是对于枪口这种东西的敏感,柳夏不会亚于任何一名职业军人。

  就好像女人有一种没办法说清楚的第六感一般,柳夏对于枪支的敏感也有一股不被称之为第六感的东西。只要自己被枪口对准,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不会停下——这大概就是每一名经历过死亡的军人的第六感。

  但实际上,他更加担心自己周围的人被

  ‘奇怪,我在想什么?’

  猛然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与以往不同,柳夏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其他的事情还好,可是一旦涉及到性命安全,他几乎是一个为了可以活下去而放弃一切的人。他的行为举止看似无关大雅,实际上事事都是为自己所做。而为别人着想这种想法在柳夏看来就是一种谬论。

  但是现在,他竟然出乎意料的为自己身边的人担心了起来。除了他那个在他很小时就去世的父亲,恐怕这种为别人担心的感觉,还从未出现在任何人身上——包括那个看他不顺眼的爷爷。

  ‘想那么多干什么’柳夏心底自欺欺人的说着,想要把这个思绪抛却。随后有些欲盖弥彰的将桌旁那个小提琴盒打了开来。

  他打算在最后一年,把那个小提琴社几届社长所谱写的那未完成的曲子创作出来。实际上,这个想法他一开始并没有,但是在今天看到了穗乃果他们三个人之后,这种想要尽快把曲子谱写完成的想法愈发的强烈。

  “人总是需要一些光辉的。”

  他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着,随后将眼镜重新戴上,取出了那个档案袋中的乐谱。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柳夏洗漱完毕直接离开了家门。今天是周三,柳夏记得以前枚周的周三,小六花似乎都会提前离开家去往学校,应该是学校有什么事情要做。

  ‘记得还听清楚的。’

  心里随口的吐槽了自己一番,拎着手提包的柳夏踏出了那个拐角处。时间掐得刚刚好,小六花的身影准时的出现在了前方。柳夏松了松领口前的领带,随后走上前去。

  在远处还没发现,可是这一靠近,柳夏顿时发现不对了——今天的小六花竟然没在带着她那个眼罩。这张失去了眼罩的遮盖而异常可爱的小脸突然出现在了柳夏的眼里,一时之间,他竟然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或许是正式认识之后的的小六花总是戴着眼罩的缘故,柳夏已经适应了她那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今天这豁然摘下了伪装,这在以前她不带眼罩时很少会注意到她面庞的柳夏眼里显得格外动人。

  小六花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小脸蛋上白皙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稚嫩。晶亮的浅蓝色眸子灿若繁星。虽然胸前一马平川,但是配合着娇小玲珑的身躯套在略有些宽松的水手服里,能十层十的体现出萝莉独特的可爱。然而今天的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淡粉色的小嘴撅的几乎可以挂起了灯笼。墨蓝色的头发上那两个小辫子跟随着头顶的呆毛也显得无精打采。

  柳看着小六花那副娇俏可爱的样子暮然有些愣住了,直到小六花发现他,抬起头用着那双明镜清澈的双眸与之对视时,他才恍然惊醒。

  “发生什么事了?”

  心里暗骂自己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对一个才上国中的孩子都能被吸引。但是脸上却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问道。

  小六花看着柳夏的眼睛,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一句话没说。因为没了眼罩,甚至忘记小六花有中二病的柳夏连忙反映了过来,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道:“被封印了吗,那么沉默解除。”

  这番在路人看起来及其神经的话仿佛真的有什么魔力似的,话刚说完,小六花无精打采的脸勉强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看来果然是因为不可视境界线的回归从而让契约者掌握了净化之术啊。”

  “可能是吧,或许还有水银什么的。”完全听不懂小六花怎么又找到了什么不可视境界线的柳夏随口胡说了一番,随后扯到了正题上:“今天发生什么了?”

  不说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单说那个她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的眼罩和美瞳的消失,这就显得格外奇怪。鬼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只对于六花而言。

  “发生了很多事!”小六花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她翘起了脚尖举起手抓住了柳夏的胳膊,充满了认真神色的浅蓝色双眸竟然隐隐浮现出了泪花:“你不是曾说过会在邪王真眼使遇到困难的时候就来支援的么!”

  ‘这这一本正经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哭了?’

  对于女孩子哭最不拿手的柳夏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额角已经隐隐的冒出了几丝冷汗:“我的确是这么说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邪王真眼被圣调理人以残忍的手段暂时被夺去了!”小六花虽然看起来很激动,但是那副认真的表情始终没能让含在眼中的泪花留下。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看着她好像不会哭出来,柳夏心底不由的松了口气。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一本正经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六花松开了抓着柳夏胳膊的手,原本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了非常可爱的委屈神色:“圣调理人强迫我吃下降低魔力的邪恶果实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最后迫不得已,我只能暂时放弃邪王真眼的封印”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柳夏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估计是小六花挑食了,而十花让她吃一些不喜欢的蔬菜,六花最终为了不吃蔬菜被迫交出了自己的美瞳和眼罩。

  ‘这孩子。’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脸上再一次露出了能令萝莉控心碎的表情,柳夏心底有些无奈:“所以说,今天的早饭也没有吃。”

  小六花委屈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忽然抬起头来,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流下,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而且在邪王真眼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契约者并没有出现!”

  “那一定是你的召唤方式错误。”

  “怎么可能!”小六花不服气的举起了两只小拳头:“我明明都有按照你说的召唤仪式!”

  她这么说着,再次涌出泪花而亮晶晶的眼睛散发着不屈的光芒,立刻挺直腰杆伸出五指张向前方:“let,y-spirit-deep-ith-一ve-fr一-一ut-一f-night!”

  嘴里说着看起来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学生来说异常高大上的日式英语,她维持着那副姿势立刻抬起头看向了柳夏:“然后你没出现!”

  “我出现了。”柳夏的眼镜闪过一道光芒,他面无表情的说着,随后走到小六花五指张开的方向:“你看。在这里。”

  “”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柳夏,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沉默了片刻。

  “你骗人!”立刻反应过来柳夏这仿佛忽悠傻子一样的言论,小六花终于忍不住了。她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六花只是中二病,并不是一个智障啊!

  ‘果然,最麻烦的来了。’

  感受着周围路人那忽然变得非常诡异的视线,柳夏浑身打了个冷颤。他连忙走到女孩子身边单膝下蹲了下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道:“我并不是骗你,实际上是有另外的原因的。”

  小六花可不听柳夏的狡辩,哪怕是在班级里遭受同学的议论和指点,她也不会有任何在意,依然我行我素。但是被自己唯一的契约者所欺骗,这让感情及其单纯的小六花十分难过。

  “我的确没有骗你。”柳夏的大脑在这一刻运转到了极致,脑海中不断的旋转着各种各样理由的运算,在短短的一秒内,他立刻找到了最好的理由:“我很早就感受到了你的召唤,只是因为我没有交通工具,只能走路向你那里赶,你在路上看见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于中二病来说,这种漏洞百出的理由一旦套上神秘力量的色彩,他们的智商就会直线下降。而小六花也不例外,在听了柳夏前半截话时,哭声就已经小了很多。但她还是倔强道:“骗人!”

  见到她的反应,心说这个理由似乎有戏。柳夏哄小孩似的将手掌附上了小六花那头光泽的柔顺墨蓝色长发道:“相信我,我是你的契约者,我永远也不会骗你的。”

  小六花的身上带着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独有的奶香味道,而这股香甜的气息已钻进了柳夏的鼻子,立刻让他微微的有些恍惚。

  柳夏的话似乎有着什么魔力,她一只手抹着眼泪,时不时抽泣一下的抬起头,带着泪光的双眸委屈的看着柳夏面无表情的脸:“真的吗?”

  “我是你的契约者。”

  柳夏那波澜不惊的棕色双眸透过镜片直接落入了小六花那双纯洁异常的眼睛。而闻此言的六花似乎把这敷衍的话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她那原本委屈的神色立刻冒出了一丝丝期待。

  “永远都是吗?”

  ‘当然是了’

  “”

  柳夏刚想这么说,可是话到嘴边时竟然硬生生的被刹住了!

  按照以前来讲,这种根本就是哄小孩子的话张口就来,眼睛都不眨。可是现在望着六花这双纯洁天真的双眸,他忽然感觉那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话却似乎格外的沉重。

  ‘不就是个小孩子么,随口说说好了。’

  虽然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是一想起自己毕业之后就必须要离开这里,将来很可能就再也没办法在回到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他就隐隐有些不敢面对六花天真的眼神。

  “永远都是吗?”

  看着久久不语的柳夏,六花的小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紧张的神色,她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拳头,再次追问道。

  ‘她还这么小,不用长大,恐怕一两年就忘记了!’

  眼神有些躲闪的柳夏为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看似绝对合情合理的理由,随后一咬牙,直接迎上了六花紧张的双眼。

  “是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一片飘散的云彩露出了头来。

  六花吹弹可破的小脸被映上一层淡金色,她原本有些紧张的眉头渐渐松开。浅蓝色的双眸中莫名的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下一刻,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明媚的微笑,温暖至深。

  望着这一幕,柳夏冷凛的棕眸一怔,随即缓缓柔和了下来。而一丝恬淡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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