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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初遇

  在家呆了两天,哪怕万般不舍也不得不回去上班了,心云有些晕车,靠在黎小天的肩上昏睡着,眼眶还是湿润的。黎小天也只是下意识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能好受一点。

  这天心云上夜班,给同事们带了点从家里拿来的小吃。阿开最近好像谈恋爱了,满面春光,一看见心云来接班了,便巴不得马上能下班,心云也比平时早了些来接班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仿佛自己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这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有几个像是醉酒的人蹒跚着相互搀扶着走进了酒店,保安见状立刻也跟着走了进来,不过虚假的帮忙,实为监视,怕出什么意外状况,毕竟这类事件在这行早已屡见不鲜。

  一行六个人,看上去大概也不过二十多岁,都醉得一蹋糊涂,幸好还有一个较清醒的,利索的把同伴的身份证掏出来开了三间双人间,最后保安和服务员把他们弄了上去安顿好,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心云把刚登记的住客信息上传,他们都是r市的人,年纪在30岁前后,看来该是结伴来旅游之类的,穿着也不差,虽然看上去有些随意凌乱,倒看不出来像是什么犯罪团伙之类的,却活脱脱的让人觉得是一群不务正业只会花天酒地的富二代。

  一忙活,保安似乎也有些吃累了,跟心云聊了几句,让她放心不会有事的,喝了杯水休息了一会儿才又回到岗位上。

  也不知是心云的错觉还是多心了,上班也有三个月了,却总觉得与同事们相处亲切有余,却总是无时无刻不透着疏离,可阿开与他们却总是打得火热,哪怕小媛性格也有些内向也要比自己人际关系好些。也许是自己性格的问题吧,性子清冷了点,总也让人亲热不起来,这样想着无奈的笑了笑。

  等小媛来接班时,一眼就看见了心云苍白着一张脸,她又忍不住劝她换份工作算了,这样熬夜真的是她承受不了的,可心云也只是笑笑,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吃了早餐然后去市场买了菜就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又睡不着。

  也不是没想过换份别的工作,可别的工作不仅不好找,也没有这样的轻闲方便,至少这份工作的时间大多时候是可以与黎小天的休息错开来的,这样的生活让心云觉得自在很多,不用经常与他呆在一起两望相无言的过日子,而彼此都有了足够的自我空间。

  其实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日子并没有过得这般的压抑,甚至还有些幸福的感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彼此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了。

  最初选择与黎小天交往,动机是真的不单纯,那个时候莫阳刚刚结婚了,消息一开始是心露告诉她的,而后也有许多的亲戚状似无意的提起,本意无非是说莫阳都结婚了,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结婚了。

  也许是受了刺激吧,或者说是怕被人知道些什么,匆忙中有人介绍了黎小天给她,看着对方条件也行,便答应了。

  那年她已经快22岁了,却没有交往过任何一个男朋友,周围的人不是不猜测的,也明的暗的说过多次,她都未曾放在心上过,可这次不一样了,他结婚了,就如同一个双人游戏,既然有一个人退出了,那么便只能结束了,不管甘不甘心。

  可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哪怕他一直的不结婚,不也就只能这样吗?难道还遥遥相望一生不成?更何况当初本就是一出恶作剧,不管有心无心,都过去了,自己恨得再刻骨铭心,他不也毫不在乎的去结婚了吗?

  所以当黎小天在天时地利人和都符合的情况下出现时,她没有错过他,而是抓住了他,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无疑那时的黎小天真的救了白心云,救她出了苦海,幸免被淹死。

  没有爱情做基础而存在的婚姻,那么便是理致权衡下的产物了。恰恰黎小天给了她一个简单的家庭背景,户口与她一样是农村的,给了她一种平等的感觉,是家中独子,免了以后的家庭因子女分配不均而产生纠纷,父母还年轻健康而且本分老实,少了赡养老人的压力还不用太担心与婆婆发生口角而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而黎小天确实也是个理想的选择,虽然比自己小了几个月,看上去却比心云更懂人情世故,人也不是多圆滑,给人一种诚恳务实的感觉,也不是一个有着城府的人,给人一种沐浴阳光的错觉,虽然也只相处了几天,却对心云很好也很有分寸。

  现在想想那时的想法,也觉得自己太算计了,一点也不像是要与人结婚过日子的样子,反倒是像做生意一般,只在乎自己的输赢。原来不动情的人,总是理致得过分的。

  不咸不淡的相处了几个月,过年的时候,心云把黎小天带回了家,家里的人都挺满意的,便就这样的敲定了婚期,跟着就领证办酒席,琐碎的走了一趟程序,就这样把终生给交付了。

  心里不是不惆怅的,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人是自己选的,婚事是自己同意的,更何况他和他的家里人都对她很好,由于她有些算远嫁了,生怕她不习惯受了委屈。

  这样的好,不感动是假的,却始终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几年过下来,才想明白了,是激情,是的,自己一直的缺少这种感觉,才把日子过得越来越逼仄。

  为什么黎小天就不能让自己忘了过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呢?是他不够好吗?可他分明很好,甚至有时候好得太过分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刚认识的时候,他是抽烟的,可心云说想他把烟戒掉,味道呛人,他就真的不再抽了。心云出去玩不喜欢太闹的地方,他便每次都和她去安静的地方坐一坐或走一走,她不说话,他也就静静的不多说。

  其实他那样的年纪,是喜动的,他也曾带她去滑冰,去游乐场或者ktv,去过几次后,她便提出不想再去那些地方,他便再也没有提过,而他自己也没再去过,连他的朋友聚会也很少参与了,就因为她不习惯与他的朋友在一起,有些别扭不自在。

  那时他该是有些隐忍她的吧,她的若既若离,不冷不热,让他也该是恼火过的,也许也感觉出些什么的,只是从来没问过她。也是啊,一个22岁的女子,在如今的这个社会,怎么会没有点什么故事和过去呢?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他该是想她曾经是受过很大的伤害的吧,才把自己保护得太严实。

  说来也可笑也心酸,不盐不淡的交往了一年便理所应当的结婚了,他们结婚第三天便回了c城上班,在此之前在家中新房里,晚上睡觉都是别扭的各睡各的,心云总是假装一倒在床上就侧一边睡着了的样子,倒把黎小天弄得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两个晚上都是这样。而到了c城又忙着租房子,弄到了很晚才勉强收拾得可以住人了,这一晚倒是黎小天累得倒床就睡了,心云也就跟着安心的睡了。

  第四天,也是黎小天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在外面吃了午饭后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开伙了。黎小天主厨,心云只是帮忙,她并不会做饭,在家的时候一直是妈妈做饭,后来出门打工了也更不用做饭了。看到黎小天居然会做饭,想起某一次在一份统计报告中看到了一句话,现在的c城的男子,若是不会做饭的,肯定是娶不到老婆的,笑出了声,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她便讲给了他听,他听后连忙点头,“至理名言啊,至理名言!”

  晚上睡觉的时候,心云正准备像先前那般装睡,却不然黎小天一把拉过她来,压抑着不满的情绪低吼着,“心云,我们已经结婚了!”心云当既一怔,脸色苍白,却又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苍凉的一笑,咬着唇没有说话。

  黎小天算是温柔又小心翼翼的了,以为她只是害羞不习惯两个人如此亲密的相处,又哪里还有心思来研究玲珑剔透的女子的心思,急不可耐的拥抱着心云轻轻的吻着c抚摸着,可心云的身体仍是僵着的,也许本能的因为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害怕得有些发抖,黎小天似乎有些生气,或者是更急不可耐了,愤然的就进入了她的体内,一直没吭声的心云却控制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啊!”黎小天一脸不可置信的停下了动作,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又慢慢的动了起来

  也不知是那一抹红的关系,还是终于如偿所愿,黎小天心情舒畅的紧紧抱着心云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日子似乎也就是从那一夜开始,顺风顺水的过了下去,心云也心安理得的琐碎的过着日子,怀孕,生子,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两年,期间也是真的很少会梦到莫阳了,也很少会想到他,这段日子仿佛就是最愉快的时光了,有些忙碌,有些无措,却也惊喜。

  可是,当女儿妍妍一周岁后,生活却开始变了味道,黎小天总有意无意埋怨,却也具体的不说什么?当那天晚上女儿睡着后,心云如往常般的准备躺在女儿旁边睡了,黎小天却把她拉了起来让睡在他旁边,心云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只是说累了,他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刚开始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总是忍着几天才一次,可自从怀孕后,他们就很少在一起,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大点了,以为都好了,心云却一直冷淡的避着他,谁心里会好受呢?

  心云有些委屈的说他,“上了一天的班了你不累呀,一天尽想这些事。”

  “你天天和我睡在一起,我不想这些事,我还是个正常男人吗?”黎小天不满的吼了起来,“白心云,你是不是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才对我一直的不上心?”

  “你胡说些什么?”

  “你是我老婆,却一点不让我碰,你让我怎么想?”

  看着不说话一脸泪水的心云,黎小天却又心软了,把她搂在了怀里,纵然心中再有万千疑问也不敢再问出口,只能痛苦的问着,“你到底爱我吗?哪怕一点点?”心云却只是流着泪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实话太过伤人,可她从来就没想过欺骗谁什么,而对于一些不能说也不想用谎言掩饰的真相,唯一的选择便是沉默。直把黎小天等得有些绝望,他把头埋在心云的肩上,喃喃的说,“我爱你,心云,很爱很爱!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心云分明感觉到了肩上的湿意。

  从那以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再不提那晚的事,相安无事的过着,可是,一旦有了裂缝,日子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现在连心云都很小心的过着日子,生怕再惹着了黎小天,又让他失控了。

  一开始,是真的想跟他一起过到老的,也认为会这样的,可是,这个念头却开始动摇了,仿佛就从那个晚上他的质疑开始,心云一下子明白,他纵然再愿意装傻过下去,这日子也是过不到头了。

  原本以为你会是漫长旅程的终点,却不过是又一场的途中风景。

  遇上,不是缘,便是劫,终于懂了。然而,遇上的你们,怎么都成了生命中无法避开的劫呢?莫非真有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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