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遇见不该见的人
离牧发现玖玮的时候，玖玮正蹲在地上看一个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带着标准的墨镜，方脸大耳，厚嘴唇，身穿一件黑大褂。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他的周围是一些奇怪的符咒，五行八卦和一个钱罐子。玖玮蹲着，与他平齐，在他的墨镜前晃了一晃，随手拿起一个黑毛笔，吐着舌头，开始在地面上的八卦图上乱画。“姑娘，你是在欺负一个卜卦的瞎子。”玖玮抬起头来，辩解道：“我可没有欺负你，你看见我欺负你了吗？”她天生对卜卦算命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曾经的一张符咒让她变成了正常人，可是正是那一次，阿爹回来以后，把她给赶了出来。算命先生摇了摇头，“我当然看得见了。”“那你摇头干什么？”玖玮不屑的问道。“因为你没看见我不是个瞎子。”玖玮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墨镜，“你刚才自己都说了，你是，一个卜卦的瞎子。”算命先生又摇了摇头，说：“你是在欺负一个卜卦的瞎子，这是你认为的，你认为你在欺负我，我这个卜卦的瞎子。”玖玮被他绕的有些生气，看到老大正向她走来，心里滋生了一个念头。“
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要是你能说出待会到我身边的这个人的姓名，我便给你银两，要是你不能，那你这个钱罐子，我可就要拿走了。”不等他答应，玖玮连忙向离牧招了招手。离牧刚到她身边，便赏她了一个爆栗。“贼丫头，你不会盯上人家的钱罐了吧？搞定了没？”离牧说完便伸手捣鼓着这个钱罐。两人小声的商量了一会，看来他们对算命先生的钱罐一直都是很心仪的。不光是这一个，而是所有的算命先生的钱罐。玖玮得意的看着算命先生，说：“说吧，他的姓氏和名字。”算命先生，向离牧看去，好像真的在推算着什么，离牧漫不经心的等着他的答案，就算他说了“离牧”又如何，他照样是错的。算命先生艰难的蠕动着厚嘴唇，说道：“灯朽牟城。”一个晴天霹雳，顿时将离牧的大脑劈成了两半。玖玮捂着肚子，不知情的笑道：“好丑的名字啊！哈哈，你要猜也要猜一个好听的名字啊！”紫色的裙摆不停地抖动着。离牧的额头竟泌出了一层汗，掏出了一个铜板放进了他的钱罐里，这个动作硬生生的出现在玖玮的眼前，刚启开的笑就这么僵住了。“老大？”离牧没有说话，将玖玮从地上拉了起来，玖玮站了起来，却又不顾离牧的阻止蹲了下去，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刚才说的真的是他的名字？”“离牧，离开放牧人的监视，是这个意思吧。”算命先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从容的看着玖玮，又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就像你，形体上的不同不代表你不是，也不代表你是普通人。”此时玖玮已经整个人扑到了他前面的八卦图上，他将墨镜推到了鼻头，两只眼珠子就这么的出现在玖玮的眼前，一只朱红，一只墨绿，就这么有生气的看着她。玖玮惊愕的看着，离牧站在一处，并没有看到，他只是觉得愧疚，他对她藏了一个秘密，而玖玮却把自己的所有告诉了他，他违背了作为她亲人的承诺。心中难免有些焦急。算命先生对玖玮耳语道：“记住我的名字，九，妖，雾，戟。”九妖，九妖，九妖那个传说有重生秘术的家族，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算命先生将墨镜又推了上去，不再看玖玮。一股胭脂的香味让离牧猛地惊醒，连忙拉起扑在地上的玖玮，往小巷子里跑，找到了一个良好的藏身之地。玖玮若有所思的对离牧说道：“老大，他说你叫灯朽牟城，这是你的真名。”离牧匆匆的看了玖玮一眼，匆匆的点点头。灯朽家，度浔家管理国家的一大臂膀，灯朽家的人都是朝廷上的重要官员，度浔家历代都是王朝的统治者，善于君王的权术，治理天下。玖玮见老大这副模样，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老大，我看他是猜错了，你明明就叫离牧嘛，多好听的名字。”玖玮左右晃着自己的脑袋，笑着对离牧说道。离牧见玖玮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带着歉意和宠溺的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傻丫头，灯朽牟城的秘密也没什么好讲的，无非跟一个女人有关而已。”听了这个，玖玮顿时眼里放光，“女人！什么女人？是跟刚才那个受伤的姐姐有关吗？老大，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不好吧！”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离牧尴尬的笑了笑，却又马上变了脸色，给了玖玮一个爆栗。“你在想什么？男女之事，以后我是再也不会靠近半步了，我要虔心向佛！我过去的事，你就别问了，我过去的事，风一吹就没了，你过去的事，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长出来。”离牧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对玖玮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出落得更干净漂亮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变化。不知道那九只尾巴还会不会出来，离牧有时甚至邪恶的想看看这九只尾巴长得什么样。玖玮想了想，抬头说道：“老大，刚才那个人说他是，说他是，他是”真是怪了，她怎么也想不出那个名字，她刚才明明在嘴里反复咀嚼了上百遍这个名字，怎么会忘掉？蹊跷，那个人不希望她说出他的名字，他有一种能力，一直与她十分相似的能力，玖玮不敢再想下去，这后面有某种因果关系，她却完全不想和这个怪人搭上半点关系，她认为她自己是正常的。只得憨笑着对离牧说道：“哎，我忘了！”“真的假的，忘这么快！”离牧吃惊的眨了眨眼。玖玮只得摇摇头，忘了就忘了吧，她也不想记得。
离牧和玖玮来到了客栈，想来点茶水喝喝，看到的却是一派狼藉，一个“人”都没有，都是些穿着一身上面绣着拜绒花图案的黑衣，拿着一把刀的武士，每个人的眉间都印着一朵白色拜绒花。离牧低声说道：“你看，这些人什么打扮，拜绒城的军队竟然是娘子军！”玖玮低低的笑着，不多久两人却已经被这娘子军团团围住了。带头的武士严肃地说道：“城主曾经下达过命令，凡是辱我军人格者，逮捕进牢。”玖玮和离牧，同时气结，离牧恨恨的低声道：“怎么这么倒霉，我们为什么要看见他们，我为什么要说这么犯贱的话？”玖玮应和道：“老大，后悔也来不及了。”领头的武士耳朵极好，说道：“今年恰好轮到拜绒城藏这颗盅子星，却不知道被哪个大胆狂徒给偷了去？”说完，犀利的眼神便把玖玮和离牧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离牧很应景的摇了摇头。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问玖玮：“应该不会是你了吧！”玖玮无声的摇了摇头，她想偷也偷不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儿也藏着一颗盅子星。可惜，这帮武士可不这么想，两人想逃也逃不了，他们竟然犯了拜绒城最低级的一种罪：侮辱武士穿着打扮罪。两人只得被绑了，刚一来拜绒城，便享受了此城的最低待遇，牢房。
阴湿黑暗，老鼠遍地乱跑，偌大的牢房里，只有玖玮和离牧二人，灰黑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没有生锈，被人擦得锃亮。玖玮扒着牢门问离牧：“老大，这拜绒城城主不会把我们关这儿一辈子吧？”离牧随意地坐在茅草上，抓起一只老鼠，晃晃它的尾巴，说道：“我之前在客栈听说，如今的拜绒城城主刚刚加冠，年方二十，是老城主的独子，轻轻松松便继承了老城主之位，而且这个新城主是一个剑痴，剑术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这人凭着自己长得一副好皮囊，到处沾花惹草，我看，我们要早点出去也难。”玖玮点点头，又说道：“那如果我说我偷了盅子星呢？”只听长而凄惨的“吱~”的一声，一只老鼠死在了离牧脚下，离牧疾走了几步，看向玖玮，“丫头，有你这么胡来的吗？又帮辰殿背黑锅？”两人之前经过仔细推敲，知道这偷珠子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辰殿那家伙，玖玮这次莫名其妙的提议着实让离牧大吃一惊。玖玮转过头，眼里带着一丝狡黠，说道：“老大，现在牢房里除了我们，一点人的渣渣都没有，我们就算喊破喉咙，都没人管我们，但是盅子星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带到城主面前审问，到时候再逃也不迟啊！”离牧赏了玖玮一个爆栗，眼里有着一些担忧，“哪有这么容易让你逃走，我们现在只是犯了一个低级的罪行而已，要是你把这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收回来难啊！”玖玮低下头，颇有一点委屈，“可是我们已经关在这四天了，我的膝盖难受。”玖玮八岁时，因为被邻家的小孩嘲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上虽然伤疤全无，却落下了一个毛病，一旦持续呆在阴湿黑暗的地方，膝盖便开始发疼，动弹不得。离牧想了想，“那就这样，我来说，你不准说话，出去后一切都得听我的。”离牧嘴角微微上扬，自信的看着一脸崇拜的玖玮。
行刑殿上，四根盘龙柱立在大殿中央的四个角上，玉石雕砌的巨大台阶上，是一块巨大的青石雕成的座椅，上面铺着绒花毯子，一个服装华贵的男子正倚躺在上面，像是在休憩，微眯着眼，长长的黑发倒向一边，斜斜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长眉，衣服的领口微敞，脖子的侧边露出拜绒花的银色印子。大殿的周围都摆了各色的刑具，却没有剑。玖玮和离牧，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在大殿的中央，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他在万花过，却一直对剑忠贞不渝，望着拜绒花开，城中春色满园，却没有哪一点春色能够入他的眼。
剑气横飞，他将自己寄予剑身，等待一切的重来。
将暮未暮的时刻，他的执着终于崩碎，
只能当场堪笑，“你原谅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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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要是你能说出待会到我身边的这个人的姓名，我便给你银两，要是你不能，那你这个钱罐子，我可就要拿走了。”不等他答应，玖玮连忙向离牧招了招手。离牧刚到她身边，便赏她了一个爆栗。“贼丫头，你不会盯上人家的钱罐了吧？搞定了没？”离牧说完便伸手捣鼓着这个钱罐。两人小声的商量了一会，看来他们对算命先生的钱罐一直都是很心仪的。不光是这一个，而是所有的算命先生的钱罐。玖玮得意的看着算命先生，说：“说吧，他的姓氏和名字。”算命先生，向离牧看去，好像真的在推算着什么，离牧漫不经心的等着他的答案，就算他说了“离牧”又如何，他照样是错的。算命先生艰难的蠕动着厚嘴唇，说道：“灯朽牟城。”一个晴天霹雳，顿时将离牧的大脑劈成了两半。玖玮捂着肚子，不知情的笑道：“好丑的名字啊！哈哈，你要猜也要猜一个好听的名字啊！”紫色的裙摆不停地抖动着。离牧的额头竟泌出了一层汗，掏出了一个铜板放进了他的钱罐里，这个动作硬生生的出现在玖玮的眼前，刚启开的笑就这么僵住了。“老大？”离牧没有说话，将玖玮从地上拉了起来，玖玮站了起来，却又不顾离牧的阻止蹲了下去，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刚才说的真的是他的名字？”“离牧，离开放牧人的监视，是这个意思吧。”算命先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从容的看着玖玮，又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就像你，形体上的不同不代表你不是，也不代表你是普通人。”此时玖玮已经整个人扑到了他前面的八卦图上，他将墨镜推到了鼻头，两只眼珠子就这么的出现在玖玮的眼前，一只朱红，一只墨绿，就这么有生气的看着她。玖玮惊愕的看着，离牧站在一处，并没有看到，他只是觉得愧疚，他对她藏了一个秘密，而玖玮却把自己的所有告诉了他，他违背了作为她亲人的承诺。心中难免有些焦急。算命先生对玖玮耳语道：“记住我的名字，九，妖，雾，戟。”九妖，九妖，九妖那个传说有重生秘术的家族，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算命先生将墨镜又推了上去，不再看玖玮。一股胭脂的香味让离牧猛地惊醒，连忙拉起扑在地上的玖玮，往小巷子里跑，找到了一个良好的藏身之地。玖玮若有所思的对离牧说道：“老大，他说你叫灯朽牟城，这是你的真名。”离牧匆匆的看了玖玮一眼，匆匆的点点头。灯朽家，度浔家管理国家的一大臂膀，灯朽家的人都是朝廷上的重要官员，度浔家历代都是王朝的统治者，善于君王的权术，治理天下。玖玮见老大这副模样，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老大，我看他是猜错了，你明明就叫离牧嘛，多好听的名字。”玖玮左右晃着自己的脑袋，笑着对离牧说道。离牧见玖玮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带着歉意和宠溺的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傻丫头，灯朽牟城的秘密也没什么好讲的，无非跟一个女人有关而已。”听了这个，玖玮顿时眼里放光，“女人！什么女人？是跟刚才那个受伤的姐姐有关吗？老大，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不好吧！”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离牧尴尬的笑了笑，却又马上变了脸色，给了玖玮一个爆栗。“你在想什么？男女之事，以后我是再也不会靠近半步了，我要虔心向佛！我过去的事，你就别问了，我过去的事，风一吹就没了，你过去的事，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长出来。”离牧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对玖玮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出落得更干净漂亮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变化。不知道那九只尾巴还会不会出来，离牧有时甚至邪恶的想看看这九只尾巴长得什么样。玖玮想了想，抬头说道：“老大，刚才那个人说他是，说他是，他是”真是怪了，她怎么也想不出那个名字，她刚才明明在嘴里反复咀嚼了上百遍这个名字，怎么会忘掉？蹊跷，那个人不希望她说出他的名字，他有一种能力，一直与她十分相似的能力，玖玮不敢再想下去，这后面有某种因果关系，她却完全不想和这个怪人搭上半点关系，她认为她自己是正常的。只得憨笑着对离牧说道：“哎，我忘了！”“真的假的，忘这么快！”离牧吃惊的眨了眨眼。玖玮只得摇摇头，忘了就忘了吧，她也不想记得。
离牧和玖玮来到了客栈，想来点茶水喝喝，看到的却是一派狼藉，一个“人”都没有，都是些穿着一身上面绣着拜绒花图案的黑衣，拿着一把刀的武士，每个人的眉间都印着一朵白色拜绒花。离牧低声说道：“你看，这些人什么打扮，拜绒城的军队竟然是娘子军！”玖玮低低的笑着，不多久两人却已经被这娘子军团团围住了。带头的武士严肃地说道：“城主曾经下达过命令，凡是辱我军人格者，逮捕进牢。”玖玮和离牧，同时气结，离牧恨恨的低声道：“怎么这么倒霉，我们为什么要看见他们，我为什么要说这么犯贱的话？”玖玮应和道：“老大，后悔也来不及了。”领头的武士耳朵极好，说道：“今年恰好轮到拜绒城藏这颗盅子星，却不知道被哪个大胆狂徒给偷了去？”说完，犀利的眼神便把玖玮和离牧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离牧很应景的摇了摇头。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问玖玮：“应该不会是你了吧！”玖玮无声的摇了摇头，她想偷也偷不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儿也藏着一颗盅子星。可惜，这帮武士可不这么想，两人想逃也逃不了，他们竟然犯了拜绒城最低级的一种罪：侮辱武士穿着打扮罪。两人只得被绑了，刚一来拜绒城，便享受了此城的最低待遇，牢房。
阴湿黑暗，老鼠遍地乱跑，偌大的牢房里，只有玖玮和离牧二人，灰黑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没有生锈，被人擦得锃亮。玖玮扒着牢门问离牧：“老大，这拜绒城城主不会把我们关这儿一辈子吧？”离牧随意地坐在茅草上，抓起一只老鼠，晃晃它的尾巴，说道：“我之前在客栈听说，如今的拜绒城城主刚刚加冠，年方二十，是老城主的独子，轻轻松松便继承了老城主之位，而且这个新城主是一个剑痴，剑术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这人凭着自己长得一副好皮囊，到处沾花惹草，我看，我们要早点出去也难。”玖玮点点头，又说道：“那如果我说我偷了盅子星呢？”只听长而凄惨的“吱~”的一声，一只老鼠死在了离牧脚下，离牧疾走了几步，看向玖玮，“丫头，有你这么胡来的吗？又帮辰殿背黑锅？”两人之前经过仔细推敲，知道这偷珠子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辰殿那家伙，玖玮这次莫名其妙的提议着实让离牧大吃一惊。玖玮转过头，眼里带着一丝狡黠，说道：“老大，现在牢房里除了我们，一点人的渣渣都没有，我们就算喊破喉咙，都没人管我们，但是盅子星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带到城主面前审问，到时候再逃也不迟啊！”离牧赏了玖玮一个爆栗，眼里有着一些担忧，“哪有这么容易让你逃走，我们现在只是犯了一个低级的罪行而已，要是你把这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收回来难啊！”玖玮低下头，颇有一点委屈，“可是我们已经关在这四天了，我的膝盖难受。”玖玮八岁时，因为被邻家的小孩嘲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上虽然伤疤全无，却落下了一个毛病，一旦持续呆在阴湿黑暗的地方，膝盖便开始发疼，动弹不得。离牧想了想，“那就这样，我来说，你不准说话，出去后一切都得听我的。”离牧嘴角微微上扬，自信的看着一脸崇拜的玖玮。
行刑殿上，四根盘龙柱立在大殿中央的四个角上，玉石雕砌的巨大台阶上，是一块巨大的青石雕成的座椅，上面铺着绒花毯子，一个服装华贵的男子正倚躺在上面，像是在休憩，微眯着眼，长长的黑发倒向一边，斜斜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长眉，衣服的领口微敞，脖子的侧边露出拜绒花的银色印子。大殿的周围都摆了各色的刑具，却没有剑。玖玮和离牧，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在大殿的中央，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他在万花过，却一直对剑忠贞不渝，望着拜绒花开，城中春色满园，却没有哪一点春色能够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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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暮未暮的时刻，他的执着终于崩碎，
只能当场堪笑，“你原谅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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