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盛夏却是初相见
春去秋来。
时间马不停蹄,有如白驹过隙。
此去经年,弹指一挥,已过去五个年头。
北国皇宫。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直直地照射着大地,偶尔风起,热浪滚滚翻腾,烤得树上的知了“吱吱——”不厌倦地直叫,徒惹人心烦。
一方八角凉亭里,小小的可人儿,正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全无形象,嘴角含笑,双手不停挥动,口里还咿咿呀呀地喃喃细语,似是在作春秋大梦。身后有两个宫女在为她摇扇纳凉。
忽然有一行人至,宫女们正想行礼,“皇”
队伍为首的正正是皇夫凌子白,他轻轻地放缓脚步,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宫女们不必行礼,于是宫女们退到一边。
皇夫凌子白看着石桌上凌乱摆放着的四书五经,《资治通鉴》c《齐民要术》,又看看娇小的小人儿,小小年纪就要学习帝王之术,实属不易。他不由得叹一口气,心头一软,小心翼翼地抱起凌涵。凌涵正在熟睡当中,又怎么能惊醒呢。
忽然有一声,“啊!”原来是走在一行人队伍尾后的一少年对周围充满新鲜感,左顾右盼,一时没注意脚下的路,前边的人停下脚步,他就一头撞上去了。
在皇夫怀里的凌涵被这一声惊醒,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第一眼看见皇夫凌子白,惊喜地唤:“父后。”而后又迷惘地看着他们,她歪着脖子想,什么时候突然冒出那么多人呢。
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暴喝:“孽子,冲撞了公主殿下,还不快跪下请罪。”
只见那个少年大大方方地上前跪下,双手作揖,口里不卑不亢地请罪:“请公主殿下饶臣冒犯之罪。”他说完,抬起看着凌涵,眼里清明如澈,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和害怕。
皇夫凌子白直直盯着那个少年,皱了皱眉,他欣赏他的从容和淡定,这个少年的不简单啊。要么是城府颇深,要么就是鲁莽率直。若是前者,日后必定非池中之物啊。
在凌涵的这个角度,却是恰好看见那个少年抬头。凉亭里一束光照进,只见他面如冠玉,眉狭长入鬓,五官偏阴柔,端得是一副好容貌。又生的一双温润好眼,澈如明镜,深如潭水,明媚增色不少。
年方五岁的凌涵,身居深宫,平时见的都是宫人,没有同龄的玩伴,哪里见得过如此翩翩俊俏的少年郎君。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少年,双手搂着她的父后,忽然把头一埋在她父后的胸膛,指着那个少年,闷闷地说出一句,“父后,他长得真好看。我要他当我的皇夫。”
凌涵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了,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冲撞了旭阳公主后居然没有得到惩罚,还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
皇夫凌子白吃了吃笑,用手指头刮了下凌涵的鼻子,溺爱地说:“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说。”他顿了顿,望向那个少年。“你是丞相家的孩子吧,叫什么名字。”
那个少年依然跪在地上请罪,不宠不惊,“在下温如逸,如何的如,安逸的逸。”
皇夫凌子白抱着凌涵,淡淡地说:“嗯,好名字。摆驾回宫。”一行人急急忙忙退让,皇夫凌子白身后宫婢跟着鱼贯而出,末了扔下一句:“以后就多进宫陪陪旭阳公主吧。”
温如逸谢了谢恩,眼中深邃,答曰:“诺。”
皇夫凌子白抱着凌涵,来到了紫耀宫。悄悄让宫人退下,无需通传。
凌涵一看见瑞熙女帝就从她父后的怀抱里跳下来,像只小兔子一蹦一跳地跑向她:“母皇。”
瑞熙女帝正在专注地批阅奏折,听见远处脚步声不禁抬头,看见她的宝贝皇女,不由得龙颜大悦,“凌涵,又跑去哪里顽劣了?” 凌涵一听,这话她可不爱听,就竖起眉,撅起嘴,撒娇道:“母皇,儿臣才没有顽劣呢!”
瑞熙女帝满意地打量着凌涵,想当年,她为帝姬时,乃是北国第一美人。而她的皇夫,貌胜潘安,亦实属万里挑一的好品相。凌涵身为两人的爱情结晶,自然是生的得天独厚,不难看出日后定出落为一倾国倾城的美人。何况,她还有寻常美人不能与之匹比的地方,就是凌涵从小就培养帝王之气,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均显尊贵无比。
“母皇,我长大一定要那个温什么做我的皇夫,他长得可真好看。”凌涵一边兴高采烈地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
瑞熙帝皇瞄了瞄她的皇夫凌子白,语调上扬:“哦?这是怎么回事?”
皇夫凌子白曰:“回陛下,公主殿下所说的乃丞相家长公子,温如逸。今天丞相带他来议政,虽然少年鲁莽,但日后必成大器。”
瑞熙女帝想了想,似是在思索寻找这个人的记忆,不以为然,然后对着凌涵说:“你贵为公主殿下,日后若称帝,后宫必有三千郎君,你得学会驭君之术,要学会沉稳,要雨露均沾,衡量利弊,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这才是合格的帝王。”瑞熙女帝所考虑的,她的身份先是一个帝皇,而后,才是一个母亲。所以她没有像一般母亲一样,教她带眼识郎,而是向她传授帝王术。
皇夫凌子白在一旁微笑着静静地聆听,当他听到“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全无血色。
凌涵虽尚年幼,天赋异秉,也奈何生在帝王家,比同龄的孩童不知早慧多少。她一听就明白她母皇所说的话,因而娇羞乖巧地点了点头。
瑞熙女帝见她点头,戏谑地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温如逸?”
凌涵听到温如逸三个字,就不由得甜甜一笑,两抹红晕纷飞染脸颊,似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娇羞无限。
瑞熙女帝见到凌涵这个模样,略一沉吟:“好,我皇儿喜欢的,朕必定满足。”
“望女帝三思,旭阳公主还小。皇夫可以等她长大再挑。”皇夫凌子白却是极力反对。
凌涵鼓起腮子,充满敌意,对着皇夫凌子白鼻音重重一哼:“我就喜欢温如逸当我皇夫。现在喜欢,将来也会喜欢。”
瑞熙女帝蹙了蹙眉,斥道:“凌涵,不许这样对你父后说话。子白,朕心意已决,你贵为皇夫,你应该记住你的身份,后宫不得干政。”听闻丞相十分看重他的长子温如逸。她只怕有一天相权大过君权,会威胁到她的权力,早早布下这枚棋。如此甚好,甚好。
皇夫凌子白垂下眼眸,沉默。
凌涵知道母皇这是默许了,欣喜十分,主动雀跃地跟瑞熙女帝说:“母皇,母皇。儿臣会背《孙膑兵法》了。不信儿臣背给你听,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第二天,早朝。永昌殿。
瑞熙女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坐于龙椅,高高在上。群臣俯首,正在行跪拜之礼。
“众卿家平身。”瑞熙女帝淡淡地说,听不出喜怒。
丞相照常地向女帝汇报各地情况。所谓“掌丞天子,助理万机。”然后官员们发表自己的看法,女帝所做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女帝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当然群臣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是看不到的。
“陛下,汇报完毕,请陛下定夺。”丞相温炎弯腰作揖道。
女帝忽启唇轻笑,朝臣们皆不知女帝所笑为何,于是大气也不敢呼,殿上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响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生怕帝王怒。伴君如伴虎啊。
终于,身为众官之长的丞相温炎,硬着头皮地站出来,谄笑着,“未知陛下所笑为何?”
瑞熙女帝正正是等这时机,曰:“朕笑,是为丞相而高兴,那是因为丞相有天大的喜事啊!”
丞相温炎心一惊,喜事?怕是祸事吧。他一向长袖善舞,为人圆滑得很,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啊。他越想越心惊胆战,想来想去,也只有长子如逸冲撞冒犯帝姬一事,陛下难道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他想到这里,敛了敛心神,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臣不知喜从何而来,望陛下告知。”
女帝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而表面上还得装作笑意盈盈:“朕欲为帝姬与你长子温如逸订下婚约。这不就是丞相的喜事嘛。”
丞相温炎闻言,身子一震,如雷轰顶。如逸可是最讨他欢心,他最为得意多年来悉心栽培的嫡长子,温家以后还得靠如逸来支撑。今陛下赐婚,如逸若为皇夫。后宫不得干政,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他脱口而出:“犬子出身贫贱,资质愚钝,与公主殿下实乃云泥之别。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女帝曰:“听闻皇夫殿下对如逸多加赞赏,称其胆识过人。朕主意已决,丞相你无需多言。退朝!”女帝转身就走回内堂。
丞相一下子腿软,差点扑倒在地,幸亏有相熟的官员扶着。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令公子能为公主殿下的皇夫,可谓是三世修来的福分。”有不同政党的敌对官员不怀好意地奚笑着,落井下石道。
丞相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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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马不停蹄,有如白驹过隙。
此去经年,弹指一挥,已过去五个年头。
北国皇宫。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直直地照射着大地,偶尔风起,热浪滚滚翻腾,烤得树上的知了“吱吱——”不厌倦地直叫,徒惹人心烦。
一方八角凉亭里,小小的可人儿,正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全无形象,嘴角含笑,双手不停挥动,口里还咿咿呀呀地喃喃细语,似是在作春秋大梦。身后有两个宫女在为她摇扇纳凉。
忽然有一行人至,宫女们正想行礼,“皇”
队伍为首的正正是皇夫凌子白,他轻轻地放缓脚步,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宫女们不必行礼,于是宫女们退到一边。
皇夫凌子白看着石桌上凌乱摆放着的四书五经,《资治通鉴》c《齐民要术》,又看看娇小的小人儿,小小年纪就要学习帝王之术,实属不易。他不由得叹一口气,心头一软,小心翼翼地抱起凌涵。凌涵正在熟睡当中,又怎么能惊醒呢。
忽然有一声,“啊!”原来是走在一行人队伍尾后的一少年对周围充满新鲜感,左顾右盼,一时没注意脚下的路,前边的人停下脚步,他就一头撞上去了。
在皇夫怀里的凌涵被这一声惊醒,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第一眼看见皇夫凌子白,惊喜地唤:“父后。”而后又迷惘地看着他们,她歪着脖子想,什么时候突然冒出那么多人呢。
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暴喝:“孽子,冲撞了公主殿下,还不快跪下请罪。”
只见那个少年大大方方地上前跪下,双手作揖,口里不卑不亢地请罪:“请公主殿下饶臣冒犯之罪。”他说完,抬起看着凌涵,眼里清明如澈,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和害怕。
皇夫凌子白直直盯着那个少年,皱了皱眉,他欣赏他的从容和淡定,这个少年的不简单啊。要么是城府颇深,要么就是鲁莽率直。若是前者,日后必定非池中之物啊。
在凌涵的这个角度,却是恰好看见那个少年抬头。凉亭里一束光照进,只见他面如冠玉,眉狭长入鬓,五官偏阴柔,端得是一副好容貌。又生的一双温润好眼,澈如明镜,深如潭水,明媚增色不少。
年方五岁的凌涵,身居深宫,平时见的都是宫人,没有同龄的玩伴,哪里见得过如此翩翩俊俏的少年郎君。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少年,双手搂着她的父后,忽然把头一埋在她父后的胸膛,指着那个少年,闷闷地说出一句,“父后,他长得真好看。我要他当我的皇夫。”
凌涵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了,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冲撞了旭阳公主后居然没有得到惩罚,还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
皇夫凌子白吃了吃笑,用手指头刮了下凌涵的鼻子,溺爱地说:“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说。”他顿了顿,望向那个少年。“你是丞相家的孩子吧,叫什么名字。”
那个少年依然跪在地上请罪,不宠不惊,“在下温如逸,如何的如,安逸的逸。”
皇夫凌子白抱着凌涵,淡淡地说:“嗯,好名字。摆驾回宫。”一行人急急忙忙退让,皇夫凌子白身后宫婢跟着鱼贯而出,末了扔下一句:“以后就多进宫陪陪旭阳公主吧。”
温如逸谢了谢恩,眼中深邃,答曰:“诺。”
皇夫凌子白抱着凌涵,来到了紫耀宫。悄悄让宫人退下,无需通传。
凌涵一看见瑞熙女帝就从她父后的怀抱里跳下来,像只小兔子一蹦一跳地跑向她:“母皇。”
瑞熙女帝正在专注地批阅奏折,听见远处脚步声不禁抬头,看见她的宝贝皇女,不由得龙颜大悦,“凌涵,又跑去哪里顽劣了?” 凌涵一听,这话她可不爱听,就竖起眉,撅起嘴,撒娇道:“母皇,儿臣才没有顽劣呢!”
瑞熙女帝满意地打量着凌涵,想当年,她为帝姬时,乃是北国第一美人。而她的皇夫,貌胜潘安,亦实属万里挑一的好品相。凌涵身为两人的爱情结晶,自然是生的得天独厚,不难看出日后定出落为一倾国倾城的美人。何况,她还有寻常美人不能与之匹比的地方,就是凌涵从小就培养帝王之气,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均显尊贵无比。
“母皇,我长大一定要那个温什么做我的皇夫,他长得可真好看。”凌涵一边兴高采烈地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
瑞熙帝皇瞄了瞄她的皇夫凌子白,语调上扬:“哦?这是怎么回事?”
皇夫凌子白曰:“回陛下,公主殿下所说的乃丞相家长公子,温如逸。今天丞相带他来议政,虽然少年鲁莽,但日后必成大器。”
瑞熙女帝想了想,似是在思索寻找这个人的记忆,不以为然,然后对着凌涵说:“你贵为公主殿下,日后若称帝,后宫必有三千郎君,你得学会驭君之术,要学会沉稳,要雨露均沾,衡量利弊,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这才是合格的帝王。”瑞熙女帝所考虑的,她的身份先是一个帝皇,而后,才是一个母亲。所以她没有像一般母亲一样,教她带眼识郎,而是向她传授帝王术。
皇夫凌子白在一旁微笑着静静地聆听,当他听到“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全无血色。
凌涵虽尚年幼,天赋异秉,也奈何生在帝王家,比同龄的孩童不知早慧多少。她一听就明白她母皇所说的话,因而娇羞乖巧地点了点头。
瑞熙女帝见她点头,戏谑地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温如逸?”
凌涵听到温如逸三个字,就不由得甜甜一笑,两抹红晕纷飞染脸颊,似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娇羞无限。
瑞熙女帝见到凌涵这个模样,略一沉吟:“好,我皇儿喜欢的,朕必定满足。”
“望女帝三思,旭阳公主还小。皇夫可以等她长大再挑。”皇夫凌子白却是极力反对。
凌涵鼓起腮子,充满敌意,对着皇夫凌子白鼻音重重一哼:“我就喜欢温如逸当我皇夫。现在喜欢,将来也会喜欢。”
瑞熙女帝蹙了蹙眉,斥道:“凌涵,不许这样对你父后说话。子白,朕心意已决,你贵为皇夫,你应该记住你的身份,后宫不得干政。”听闻丞相十分看重他的长子温如逸。她只怕有一天相权大过君权,会威胁到她的权力,早早布下这枚棋。如此甚好,甚好。
皇夫凌子白垂下眼眸,沉默。
凌涵知道母皇这是默许了,欣喜十分,主动雀跃地跟瑞熙女帝说:“母皇,母皇。儿臣会背《孙膑兵法》了。不信儿臣背给你听,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第二天,早朝。永昌殿。
瑞熙女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坐于龙椅,高高在上。群臣俯首,正在行跪拜之礼。
“众卿家平身。”瑞熙女帝淡淡地说,听不出喜怒。
丞相照常地向女帝汇报各地情况。所谓“掌丞天子,助理万机。”然后官员们发表自己的看法,女帝所做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女帝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当然群臣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是看不到的。
“陛下,汇报完毕,请陛下定夺。”丞相温炎弯腰作揖道。
女帝忽启唇轻笑,朝臣们皆不知女帝所笑为何,于是大气也不敢呼,殿上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响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生怕帝王怒。伴君如伴虎啊。
终于,身为众官之长的丞相温炎,硬着头皮地站出来,谄笑着,“未知陛下所笑为何?”
瑞熙女帝正正是等这时机,曰:“朕笑,是为丞相而高兴,那是因为丞相有天大的喜事啊!”
丞相温炎心一惊,喜事?怕是祸事吧。他一向长袖善舞,为人圆滑得很,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啊。他越想越心惊胆战,想来想去,也只有长子如逸冲撞冒犯帝姬一事,陛下难道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他想到这里,敛了敛心神,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臣不知喜从何而来,望陛下告知。”
女帝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而表面上还得装作笑意盈盈:“朕欲为帝姬与你长子温如逸订下婚约。这不就是丞相的喜事嘛。”
丞相温炎闻言,身子一震,如雷轰顶。如逸可是最讨他欢心,他最为得意多年来悉心栽培的嫡长子,温家以后还得靠如逸来支撑。今陛下赐婚,如逸若为皇夫。后宫不得干政,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他脱口而出:“犬子出身贫贱,资质愚钝,与公主殿下实乃云泥之别。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女帝曰:“听闻皇夫殿下对如逸多加赞赏,称其胆识过人。朕主意已决,丞相你无需多言。退朝!”女帝转身就走回内堂。
丞相一下子腿软,差点扑倒在地,幸亏有相熟的官员扶着。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令公子能为公主殿下的皇夫,可谓是三世修来的福分。”有不同政党的敌对官员不怀好意地奚笑着,落井下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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