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十六岁梦碎
不知道为什么刘畅就是觉得袁悦悦和别的同学是不一样的，当然别人也是这样以为的。
袁悦悦穿衣风格很成熟，却有着一副娃娃的嗓音，或许这有着因果关系，袁悦悦很不耐烦自己的娃娃音，她觉得自己一代熟女被这个娃娃音拖累了，总的来说，袁悦悦是一个体贴温暖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是转校生，因为许小久走了，刘畅旁边的位置就空了起来，所以袁悦悦一来便成了刘畅同桌。其他的，刘畅就只知道她英语奇好。同学对她也挺好奇，但初三课业比较忙，再加上袁悦悦又很有亲和力不久便和同学打成一片了。刘畅也喜欢她，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掩去笑脸偶尔流露出的忧伤，让刘畅觉得似成相识，还是因为她总是对她很好不管大家如何孤立她，刘畅想她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刚开始在班里面的处境有多尴尬，但她还是对她很好，不像对别人那般带着淡淡的疏远。尽管她对谁都是礼貌周到，大方有度，但刘畅还是看出来那里的几分疏远几分凉意。
刘畅是开心的，至少，小久走后，自己也不再孤单。
快期末的时候，刘畅基本上是全校数一数二的成绩了。以前因为班里有许小久，不知道为什么，同学学习劲头不大。但许小久走后，刘畅的成绩虽说不错，但并不是每次都是第一，且超出第二第三名不是很多，基本上是险胜。但这激起了别人争抢赶超的意思，最后几次考试，她们班进入学校前20名的学生竟有五六个。刘畅学校有8个班，以前，全校第一永远在刘畅班，但前50名中刘畅班有时只有五六个。
班主任张老师很高兴，直夸刘畅学习委员干得好。刘畅这时会得瑟的来一句“那是。”全班同学都忍不住笑，刘畅心里说不出的甜。
明天就要中考了，说实话刘畅并不是很激动，只觉得这一年过的好充实，也许是因为有底气也说不一定。
刘畅刚来来到班门口，就听到里头闹腾一片，哎呀，还没考试就闹上了，真是的，刘畅一笑，推门而进。不知道是谁，眼特尖，看见刘畅啪的就喷摩斯，白白的网一样兜了过来，其他人看见了，也都聚过来要喷。一看这架势，刘畅赶紧抱头鼠窜。嘻嘻哈哈声不绝于耳，好一派欢乐景象。不管平日里有多担忧，多紧张，今天她们统统放下了，不去想明天结果是好是坏。刘畅一看这，泼劲上来了，抹了一把蛋糕就往旁边人脸上抹。一看，哈哈，是袁悦悦，半张脸都被抹上了蛋糕。袁悦悦看着文静其实也不是好惹的，也抹了刘畅一把，哈哈谁也不甘示弱，在桌子旁追着赶着，有的甚至踩在桌子上，加喊着，我要考上淮中，别人立马接道：“我要考上恒一”“哈哈”哄笑声一片反正说大话又不要钱。那时，谁也不知道明天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们是快乐的。
最后的最后，刘畅毫无悬念的考上了淮中，且超出了许多，是学校的第一名，这一次，刘畅可以说是超常发挥，超出第二名四十多分。可以说是淮中升学成绩中的较好的，如果保持这个成绩，老师估计能进淮中重点班。刘青绮高兴坏了，嚷嚷着要请客，可想来想去没想到请谁，只能作罢。刘青绮最后决定做份大餐犒劳犒劳自己的小女儿。
这一天，潜水潜了十个月零八天的人终于冒泡了，刘畅心里还真是挺想小久的。“你终于知道冒泡了”
“速来我家开内部会议”
“得令勒”
一番酸里带甜，甜里带着小暴力的见面仪式过去，许久不见的两人开始说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不出刘畅所料，小久这只老狐狸考上了恒一，而且不光学费全免，每月还补助几百元。噴噴，刘畅只能羡慕，由衷为好友高兴。说起自己，刘畅也有些小得意，没什么好比较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能力，尽自己最大努力，最大程度实现自己，本身就是一件畅快成功的事。不过，自己又要和小久分别三年，想到这两人又有些伤感。不过，还是为小久高兴。张姨也挺高兴，忙来进去的送吃的。两人又聊了许久，刘畅再次无视了许老大的威逼利诱，告辞了张阿姨。
两家离得不远，就隔条街，许小久的房间正好和刘畅家的客厅相对，两家都开了个小店，上面一层住人，下面一层做生意。刘畅家卖衣服，许小久家是卖化妆品的，许叔人老实憨厚，张姨精明且能说会道，许小久又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许家生意可想而知很好很好。
回到家门口时，家里灯还亮着，这也是刘畅选择回家的原因。刘青绮从来
不会等自己回家的，不像张阿姨每晚都会等着许小久，可能刘畅最羡慕许小久的不是许小久的聪明，而是，无论多晚都会有一盏等着她的灯，而这于刘畅却是奢望。
今天那盏灯却一直亮着，刘畅觉的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时自己和哥哥都在上幼儿园，其实哥哥比自己大一岁，但爸爸当时怎么说的，怕别人家的小子把自己家的小公主拐跑，硬是让哥哥和自己一同上幼儿园，那时刘青绮很温柔的，每天都接自己和哥哥，而回家时，家里客厅里会开着灯，很亮，亮的足够驱走刘畅后来人生中所有的暗淡。有时爸爸回家早会在客厅等着她们，刘畅一回家都会扑倒爸爸怀里，笑着闹着，爸爸像个大小孩，哥哥会在旁边一边羡慕一边又表现出不屑，看得刘畅好不开心。但刘畅从没有试着拉哥哥进来，想想真的很遗憾呢，哥哥爸爸你们想畅畅了吗？可畅畅想你们了！
“你来干什么”是刘青绮的声音。带着惊讶，恐惧，甚至还有一丝愤恨。
谁啊？刘畅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停住了要敲门的手。
“我来看看我的前妻过得如何！”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击刘畅心里最深处，刘畅悬在半空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我们过的挺好的，”淡淡的声音传来，微微的颤。
“你们？呵呵”笑声中带着阴冷，一丝记忆中温暖的感觉也无。
发生了什么事？刘畅突然害怕再听下去。
“你和谁？你和他在一起，还有那个’野种’？真好啊！我真是贱，才会来找你！我到底有多贱啊！”
“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畅畅她也不是野种，她。。。。。。有爸爸。”刘青绮话语里带着忧伤，幽幽的散发着时光的迷旎，刘畅从没听过刘青绮这么说过话，让人抓不住，好像下一秒她就会随风飘散。
也就在这几句话里，刘畅忍不住颤抖起来，就仿佛在暴雨里走了一遭似的，从里到外湿了个透。片刻之间刘畅经历了天堂和地狱，一门之隔而已，她却觉得，昨日种种已沧海桑田。再也承受不了，刘畅转身跑进了茫茫夜色中。
如果这时再来场大雨，那么就是一出悲情琼瑶剧了！还好现实没有那么狗血，刘畅跑出去后才发现自己除了小久家无处可去，16岁的刘畅第一次感觉到茫然，没有支点，以前，至少还能做梦，梦中还有那个温暖的家，现在，那几句话将16岁的刘畅推入了深渊。不知道该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呢！刘畅无助地蹲到地上，慢慢伸出手臂环住了自己，像一只躲在壳里的蚌，好像这样自己便能得到庇护。没有人会保护自己了，没有爸爸，没有哥哥
从此萧郎是路人。
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夜无眠。早早起来，刘畅做好了饭，两菜一汤，番茄炒鸡蛋，醋溜白菜，糯米鸡蛋汤，甜甜糯堧，刘畅很喜欢，第一次吃是在表姐的婚宴上，刘畅当时就觉得特别好吃，回来后一直念，念的许小久那个小宇宙爆发得彻底，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刘青绮知道了，就教了刘畅，不得不说，刘青绮做的比婚宴上做的还好吃。后来做的多了，刘畅甚至有青出于蓝的架势，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刘畅就像做这道汤。
其实，刘畅喜欢做菜，因为做饭时，会有家的感觉。以前，刘畅不常做菜，因为家是不完整的，现在，家只是她们两人的了，再不用纠结完整不完整了。真好！刘畅酸酸的想。
早饭开始的很诡异，刘青绮竟然没有问一问刘畅今天怎么饭。只是坐下来默默吃着。一脸的有话欲讲。爱说不说，反正我也知道了，刘畅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开。
“畅畅，再坐一会，我有事想和你商量。”要说刘畅和刘青绮之间的相处是很和谐的。不知道单亲母女是不是都这样，像两个女战士似的，亲近少了，理性多了，妥协多了，亲昵少了。
“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刘畅在忍，忍着不亲口说出那个残忍的事实。
刘青绮有片刻犹豫：“高中，去恒一上学吧！”
什么，请问这又是什么节奏，算是惊喜吗惊吓后再给块糖安慰吗？
“你去恒一，就不能住家里了，也不用住校，你还记得爸爸吗？他会给你安排住所的，你又会见到哥哥了。那时你还小，可能记不住，但过不了多就就能见到哥哥了。开心吗？”
开心？如果昨天以前，刘畅真的会高兴得跳起来也说不一定。
“我不去”她冷冷一笑，凭什么她说离开就离开，说改名就改名，说让她去恒一就去恒一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爸爸和哥哥吗？”
“是不是爸爸，你心里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为什么还要我说，我不想去，不想再见所有以前的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哦，凭什么，你要生下我。刘畅，其实最想问她这句话。终于，忍了一夜的眼泪想坏了开关的水龙头，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爸爸？哥哥？爱谁谁再也不关我的事，十六岁的刘畅最先收到的礼物是学会不再做梦。
刘青绮突然身体僵硬，半天不敢面对女儿，只是犹不死心的的问“昨晚，你回来了？”
刘畅不语，只是冷笑着看着她。还当她是小孩子吗？
刘清琦看着冷漠的女儿，忍不住扬起头，母女俩就这么沉默的站着
半天，刘清琦开口，声音平常：“既然你听到了，那也不多说了，去恒一，费用也不用担心。”
“他肯为我这个野种花钱”
刘青绮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女儿正在以一种自己看不见的速度成长，也许自己真的对她关注的太少了，想起那个十年未见的孩子，不知道。。。。。。。刘清琦不敢想了，只觉得累的不行。数十年无奈积累出的绝望，仿佛一个被判了无期的犯人，无力翻案，一天天的在等死。
“畅畅，去恒一吧，算妈妈求你。”
刘畅也是一阵无力，两个女人相对无语。
“我去”多久的多久，刘畅再开口只剩一脸的平静。没什么不能去的，有人出钱让自己进好学校，以后不愁考个好大学，没什么不能去的，自己早已没有了那个骄傲的资本，一身傲骨，早就遗留在十年前了。那个幸福的小公主或许有，但刘畅没有了。
那个早上后，刘畅再也没出过自己的小屋。甚至连许小久都不知道刘畅要去恒一。如果她知道，或许刘畅就不会有片刻宁静了。
恒一，那是个仙地儿，聚集了各路学霸以及n种二代，尽管有许多二代，但恒一的学生成绩依然各种高耸云端，一般学校只能望其项背了。刘畅只知道每年的本省清华北大生有半数以上出自恒一。进了恒一第一年，刘畅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肤浅了！当然，这时后话。能进恒一，却像刘畅这么淡定的，除了高端神通，还是高端神通。甚至连许小久都高价报了补习班，不光补习知识，还有各种才艺。看来许小久这回真的是豁出去了。不过也没关系，许家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每个人都在努力，刘畅呢？刘畅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尽管当时听到那个事实有些难以接受，但谁又离了谁不能活呢？况且，那一直那么遥远，遥远的刘畅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个梦，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她难道要一直为梦中的奶酪哭泣吗？刘畅不会，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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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悦悦穿衣风格很成熟，却有着一副娃娃的嗓音，或许这有着因果关系，袁悦悦很不耐烦自己的娃娃音，她觉得自己一代熟女被这个娃娃音拖累了，总的来说，袁悦悦是一个体贴温暖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是转校生，因为许小久走了，刘畅旁边的位置就空了起来，所以袁悦悦一来便成了刘畅同桌。其他的，刘畅就只知道她英语奇好。同学对她也挺好奇，但初三课业比较忙，再加上袁悦悦又很有亲和力不久便和同学打成一片了。刘畅也喜欢她，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掩去笑脸偶尔流露出的忧伤，让刘畅觉得似成相识，还是因为她总是对她很好不管大家如何孤立她，刘畅想她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刚开始在班里面的处境有多尴尬，但她还是对她很好，不像对别人那般带着淡淡的疏远。尽管她对谁都是礼貌周到，大方有度，但刘畅还是看出来那里的几分疏远几分凉意。
刘畅是开心的，至少，小久走后，自己也不再孤单。
快期末的时候，刘畅基本上是全校数一数二的成绩了。以前因为班里有许小久，不知道为什么，同学学习劲头不大。但许小久走后，刘畅的成绩虽说不错，但并不是每次都是第一，且超出第二第三名不是很多，基本上是险胜。但这激起了别人争抢赶超的意思，最后几次考试，她们班进入学校前20名的学生竟有五六个。刘畅学校有8个班，以前，全校第一永远在刘畅班，但前50名中刘畅班有时只有五六个。
班主任张老师很高兴，直夸刘畅学习委员干得好。刘畅这时会得瑟的来一句“那是。”全班同学都忍不住笑，刘畅心里说不出的甜。
明天就要中考了，说实话刘畅并不是很激动，只觉得这一年过的好充实，也许是因为有底气也说不一定。
刘畅刚来来到班门口，就听到里头闹腾一片，哎呀，还没考试就闹上了，真是的，刘畅一笑，推门而进。不知道是谁，眼特尖，看见刘畅啪的就喷摩斯，白白的网一样兜了过来，其他人看见了，也都聚过来要喷。一看这架势，刘畅赶紧抱头鼠窜。嘻嘻哈哈声不绝于耳，好一派欢乐景象。不管平日里有多担忧，多紧张，今天她们统统放下了，不去想明天结果是好是坏。刘畅一看这，泼劲上来了，抹了一把蛋糕就往旁边人脸上抹。一看，哈哈，是袁悦悦，半张脸都被抹上了蛋糕。袁悦悦看着文静其实也不是好惹的，也抹了刘畅一把，哈哈谁也不甘示弱，在桌子旁追着赶着，有的甚至踩在桌子上，加喊着，我要考上淮中，别人立马接道：“我要考上恒一”“哈哈”哄笑声一片反正说大话又不要钱。那时，谁也不知道明天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们是快乐的。
最后的最后，刘畅毫无悬念的考上了淮中，且超出了许多，是学校的第一名，这一次，刘畅可以说是超常发挥，超出第二名四十多分。可以说是淮中升学成绩中的较好的，如果保持这个成绩，老师估计能进淮中重点班。刘青绮高兴坏了，嚷嚷着要请客，可想来想去没想到请谁，只能作罢。刘青绮最后决定做份大餐犒劳犒劳自己的小女儿。
这一天，潜水潜了十个月零八天的人终于冒泡了，刘畅心里还真是挺想小久的。“你终于知道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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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酸里带甜，甜里带着小暴力的见面仪式过去，许久不见的两人开始说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不出刘畅所料，小久这只老狐狸考上了恒一，而且不光学费全免，每月还补助几百元。噴噴，刘畅只能羡慕，由衷为好友高兴。说起自己，刘畅也有些小得意，没什么好比较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能力，尽自己最大努力，最大程度实现自己，本身就是一件畅快成功的事。不过，自己又要和小久分别三年，想到这两人又有些伤感。不过，还是为小久高兴。张姨也挺高兴，忙来进去的送吃的。两人又聊了许久，刘畅再次无视了许老大的威逼利诱，告辞了张阿姨。
两家离得不远，就隔条街，许小久的房间正好和刘畅家的客厅相对，两家都开了个小店，上面一层住人，下面一层做生意。刘畅家卖衣服，许小久家是卖化妆品的，许叔人老实憨厚，张姨精明且能说会道，许小久又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许家生意可想而知很好很好。
回到家门口时，家里灯还亮着，这也是刘畅选择回家的原因。刘青绮从来
不会等自己回家的，不像张阿姨每晚都会等着许小久，可能刘畅最羡慕许小久的不是许小久的聪明，而是，无论多晚都会有一盏等着她的灯，而这于刘畅却是奢望。
今天那盏灯却一直亮着，刘畅觉的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时自己和哥哥都在上幼儿园，其实哥哥比自己大一岁，但爸爸当时怎么说的，怕别人家的小子把自己家的小公主拐跑，硬是让哥哥和自己一同上幼儿园，那时刘青绮很温柔的，每天都接自己和哥哥，而回家时，家里客厅里会开着灯，很亮，亮的足够驱走刘畅后来人生中所有的暗淡。有时爸爸回家早会在客厅等着她们，刘畅一回家都会扑倒爸爸怀里，笑着闹着，爸爸像个大小孩，哥哥会在旁边一边羡慕一边又表现出不屑，看得刘畅好不开心。但刘畅从没有试着拉哥哥进来，想想真的很遗憾呢，哥哥爸爸你们想畅畅了吗？可畅畅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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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的挺好的，”淡淡的声音传来，微微的颤。
“你们？呵呵”笑声中带着阴冷，一丝记忆中温暖的感觉也无。
发生了什么事？刘畅突然害怕再听下去。
“你和谁？你和他在一起，还有那个’野种’？真好啊！我真是贱，才会来找你！我到底有多贱啊！”
“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畅畅她也不是野种，她。。。。。。有爸爸。”刘青绮话语里带着忧伤，幽幽的散发着时光的迷旎，刘畅从没听过刘青绮这么说过话，让人抓不住，好像下一秒她就会随风飘散。
也就在这几句话里，刘畅忍不住颤抖起来，就仿佛在暴雨里走了一遭似的，从里到外湿了个透。片刻之间刘畅经历了天堂和地狱，一门之隔而已，她却觉得，昨日种种已沧海桑田。再也承受不了，刘畅转身跑进了茫茫夜色中。
如果这时再来场大雨，那么就是一出悲情琼瑶剧了！还好现实没有那么狗血，刘畅跑出去后才发现自己除了小久家无处可去，16岁的刘畅第一次感觉到茫然，没有支点，以前，至少还能做梦，梦中还有那个温暖的家，现在，那几句话将16岁的刘畅推入了深渊。不知道该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呢！刘畅无助地蹲到地上，慢慢伸出手臂环住了自己，像一只躲在壳里的蚌，好像这样自己便能得到庇护。没有人会保护自己了，没有爸爸，没有哥哥
从此萧郎是路人。
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夜无眠。早早起来，刘畅做好了饭，两菜一汤，番茄炒鸡蛋，醋溜白菜，糯米鸡蛋汤，甜甜糯堧，刘畅很喜欢，第一次吃是在表姐的婚宴上，刘畅当时就觉得特别好吃，回来后一直念，念的许小久那个小宇宙爆发得彻底，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刘青绮知道了，就教了刘畅，不得不说，刘青绮做的比婚宴上做的还好吃。后来做的多了，刘畅甚至有青出于蓝的架势，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刘畅就像做这道汤。
其实，刘畅喜欢做菜，因为做饭时，会有家的感觉。以前，刘畅不常做菜，因为家是不完整的，现在，家只是她们两人的了，再不用纠结完整不完整了。真好！刘畅酸酸的想。
早饭开始的很诡异，刘青绮竟然没有问一问刘畅今天怎么饭。只是坐下来默默吃着。一脸的有话欲讲。爱说不说，反正我也知道了，刘畅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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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绮有片刻犹豫：“高中，去恒一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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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她冷冷一笑，凭什么她说离开就离开，说改名就改名，说让她去恒一就去恒一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爸爸和哥哥吗？”
“是不是爸爸，你心里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为什么还要我说，我不想去，不想再见所有以前的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哦，凭什么，你要生下我。刘畅，其实最想问她这句话。终于，忍了一夜的眼泪想坏了开关的水龙头，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爸爸？哥哥？爱谁谁再也不关我的事，十六岁的刘畅最先收到的礼物是学会不再做梦。
刘青绮突然身体僵硬，半天不敢面对女儿，只是犹不死心的的问“昨晚，你回来了？”
刘畅不语，只是冷笑着看着她。还当她是小孩子吗？
刘清琦看着冷漠的女儿，忍不住扬起头，母女俩就这么沉默的站着
半天，刘清琦开口，声音平常：“既然你听到了，那也不多说了，去恒一，费用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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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畅，去恒一吧，算妈妈求你。”
刘畅也是一阵无力，两个女人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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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上后，刘畅再也没出过自己的小屋。甚至连许小久都不知道刘畅要去恒一。如果她知道，或许刘畅就不会有片刻宁静了。
恒一，那是个仙地儿，聚集了各路学霸以及n种二代，尽管有许多二代，但恒一的学生成绩依然各种高耸云端，一般学校只能望其项背了。刘畅只知道每年的本省清华北大生有半数以上出自恒一。进了恒一第一年，刘畅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肤浅了！当然，这时后话。能进恒一，却像刘畅这么淡定的，除了高端神通，还是高端神通。甚至连许小久都高价报了补习班，不光补习知识，还有各种才艺。看来许小久这回真的是豁出去了。不过也没关系，许家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每个人都在努力，刘畅呢？刘畅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尽管当时听到那个事实有些难以接受，但谁又离了谁不能活呢？况且，那一直那么遥远，遥远的刘畅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个梦，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她难道要一直为梦中的奶酪哭泣吗？刘畅不会，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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