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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十年前的往事

  ps:各位读者抱歉,作者用了许多生字,给读者的阅读造成了许多不便(垚y一芈i嬿yn嵝)若有其他生字,请及时向作者反馈,作者及时注音或更改,谢谢支持。

  ————————————————————————————————————1——————————————————————————————陈曦沅悲痛欲绝地被许俊嵝和石璘芈送回了家,此时陈曦沅整个人还是瘫软的,她不相信,自己找了八年的康哥哥,竟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姐姐这是怎么了?”星儿问石璘芈。

  石璘芈说:“曦沅姐不知怎么了,在菜市口哭的非常伤心,整个人都哭得不行了,嘴中还一直叫着‘康哥哥’。”

  星儿一惊,星儿在东北时被陈曦沅收下,她清楚地知道康哥哥的身份,但她没有对石璘芈说。

  “谢谢您们送姐姐回家,先进去喝口茶吧。”王婶对着许俊嵝和石璘芈说。

  许俊嵝笑着说声好,便大步地走向沙发坐了下来,而石璘芈笑了笑,说:“我家中还有些事,就不在这里多留了。看到曦沅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请您替我向曦沅姐问声好吧,上次一别,还没来得及回拜呢。”王婶笑了笑,说:“谢谢姑娘。”石璘芈便一个人徒步走了出去,她羡慕陈曦沅的居住和社会关系,但她更羡慕陈曦沅的能力。

  “许局长,这是您要的龙井。”星儿将龙井茶端了过来,装作笑着送给了许俊嵝,但她的心中十分讨厌这个伪君子。

  “许局长,老奴想求您个事儿?”王婶说。

  许俊嵝抬起头,问道:“王婶所求何事?”

  “是关于小姐的。”

  许俊嵝睁大了双眼,洗耳恭听。

  “今天早上,小姐急忙忙地就出去了,也没说去了哪里,回来就成现在这样了。刚刚听石小姐说,陈小姐在菜市口哭的不省人事,不只是为何事?”

  “这事儿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看到她哭。今天在菜市口不过处决了一个犯人罢了,就听见她虚弱地叫着什么康哥哥。欸,可怜的曦沅小姐,最近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了。”

  王婶一听见康哥哥三个字,脸色霎时变了,有无意中看见星儿一个劲地冲她做鬼脸,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王婶又说:“许局长,我现在就担心那些报社乱写,诋毁小姐。我希望您能控制一下,让他们不写,或者换个理由。”

  许俊嵝一听笑了,说:“王婶对曦沅小姐可谓是忠心耿耿呀,处处为她着想。放心吧,我不会让曦沅受苦的,我会和报社说的,如果不改的话,明天上海就没有这家报社。”

  王婶一听连忙感谢。

  许俊嵝又说:“好,王婶,我就不打扰你们和曦沅小姐的时间了,我先回去了,还有些许工作呢。”

  “老奴送许先生。”

  “不必了。”王婶并没有走下去,而是和星儿一起注视着许俊嵝的离开。

  “王婶,那康哥哥”星儿说。

  “八年了,谁知曦沅小姐心中都在向着曾永康少爷呀。只可惜呀”王婶感叹。

  “原来,报纸上的曾逸凯就是曾永康,康少爷真猛。”

  “好啦,星儿,别犯花痴了,人都死了,赶快去照顾曦沅小姐吧。”

  星儿低下头,向着曦沅房间走去。

  “曾逸凯就是曾永康,不行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王婶心中暗暗地想。想完,便也向着曦沅的卧室走去。

  ————————————————————————————————2——————————————————————————————————兴泰武馆中,习武的学生们仍在不停地练武,生于乱世,做不了大事,只能去习武参军报效国家。

  “哼哈,哼哈”武馆中的弟子们在不停地训练着,丝毫没有懈怠。一会左手伸拳,一会又踢出右腿。庄梓嬿带着陈鹏匆匆地从武馆大门进入,穿过前厅,路过大院,直抵后房。

  “爸,你看我带谁回来啦。”庄梓嬿还没有走进屋中就开始大喊。

  “是梓嬿吗?哈哈,你带谁回来啦?是我未来女婿吗?”庄父说着,便向着屋外走去。

  庄梓嬿笑着说:“爸爸,你不要拿女儿说笑啦,是一个让你朝思暮想的人。”

  庄父出门看见庄梓嬿带着陈鹏回来,表情立刻变了,愤怒大叫:“你带这个白眼狼回来干什么?”

  庄梓嬿看情势不对,连忙笑着和解说:“爸爸,之前陈鹏师兄没有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念叨着他吗?怎么现在这么生气。”

  “梓嬿,你别管这么多,先回屋去。”庄梓嬿看到爸爸如此的生气,只能悻悻地回到房中,悄悄地看了陈鹏几眼。

  庄父生气地看着陈鹏说:“走了这么多年,你还敢再回来,你有脸回来吗?”

  陈鹏望着庄父没有说话,低垂着头,咣的一声跪在了庄父的面前,听着庄父的咒骂。

  “呵呵,你跪下也没有用,赶快给我滚,我不想把你给打走。”

  陈鹏知道,庄父是一个铁石心肠,固执的人,自己这样是对他无动于衷的。陈鹏跪着,说:“师父,您执意赶我走,我知道我自己是留不下来的,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才害的”

  “住口,向你这种人是没资格提起当年的。你赶快滚,不然的话我就要打了。你身上背负着这个武馆众多弟子的命,你在这里会影响他们休息的。”庄父打断了陈鹏的话,怒吼着,但又将声音降了下来。

  陈鹏哭了,流下了两行泪水,跪在地上向着庄父磕了几个头,爬起来,转身走了。庄父的心中非常伤心,他虽然嘴上撵陈鹏走,但是心中非常不舍,陈鹏是他最钟爱的弟子。

  庄梓嬿在屋中听着这一切,得知陈鹏要走了,立即从屋中冲了出来,大叫:“陈鹏哥,我等你回来。”

  庄父没有说什么,摇摇头,叹叹气,转身走了,留下庄梓嬿一人哭泣。

  陈鹏走出了兴泰武馆,不知去哪,便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了。

  庄梓嬿找到庄父,问道:“爸爸,陈鹏师兄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他失踪这么久,回来时您却赶走他。”

  “梓嬿呀,十年前的往事了,不要再提及了。”庄父伤心地说。

  “爸爸,您说说吧,不说我心中难受,会恨你的。”庄梓嬿佯装生气。

  “好吧,和你说说也好,防止在把他带回来。”

  庄父伤心地说:“十年前,那时你还小,陈鹏也才十六七岁。因为他是东北人,所以对军阀和扰乱东北的日本人恨之入骨”

  十年前,上海兴泰武馆。

  “师父,我加入了党派,准备今晚去杀几个日本倭寇练练手。”陈鹏说。

  “荒唐,现在上海日租界中的日本人岂能随便杀的,要知道,现在日本人的心都在中国,你还不安分点。”

  “日本人太可恶了,上海武馆都想奋起反抗,但没有一个领导人,我愿意做那个领导人,杀尽日租界的日本人。”

  “你想做一个领导者给你的组织看,孩子放弃吧,中国还没有到危急存亡的时刻,我们先做好自己的本分,时机到了一切都会轮到我们的。”

  “师父,我意已决,我一定要杀小鬼子,不杀尽他们,不叫中国人。”

  庄父无奈地看看他,摇了摇头。

  当夜,几个男人在寒冷的月光下,将从妓院出来的几个日本浪人从身后偷袭,斩杀。将尸体仍在黄浦江外滩。

  次日,报纸上大肆报道这件无名英雄斩杀日本浪人的新闻。

  “师父,你看我们的杰作,日本人更本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唉,你自己小心点,伤及无辜我饶不了你。”

  “是。”

  “鹏,你和我出去一趟,顺便接梓嬿放学。”

  “是,师父。”

  陈鹏和庄父出门了,临走前和二师兄嘱咐了一番。

  他们走后,就听见有日本人在门外骚动,只因兴泰武馆在日租界内,日本人才敢这样放肆。“挨家挨户地查,一定要找到画像上的人。”

  日本人看见一个小男孩,问:“小孩,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说说,叔叔给你糖吃。”

  小孩不懂,只知道糖,便说:“这个人是兴泰武馆的陈哥哥,他对我了好的呢。”

  日本人非常高兴,一个劲地夸小孩,便走了,小孩没有看见糖,又伤心又生气,但被妈妈及时拦了下来,才阻止悲剧发生。

  日本人带着一些军队闯进兴泰武馆,大叫:“武师呢?”

  这时带着师弟练功的二师兄走了出来,问:“各位太君,你们找谁?”

  “快要画像上的这个人出来,我的翻译官昨晚看见他杀了我们日本浪人。”

  二师兄急忙辩解道:“不不不,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大师兄昨晚一直在武馆。”

  翻译官说:“哈哈,我的眼不瞎,昨晚在妓院外我亲眼看见他杀了人,月光是那么的明亮,他的容貌早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太君说:“快点让他出来,不然的话,我就屠了这个武馆。”

  二师兄一听不对劲,连忙说:“我们武馆其他弟子是无辜的,你们不能这样。”

  “哈哈,无辜,在我们日本人眼中中国没有无辜的人。快点让他出来吧。”

  “你们日本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武馆不是好惹的。”说完便和日本人打起来了。

  日本人说:“来人,活抓他,我感觉他也是凶手。”谁知这个日本太君的功夫也不弱,和二师兄扭打起来。二人你一拳我一脚的,谁都不停。这时翻译官说:“来人,进去搜。”便带人向里跑去。那些练功弟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看见日本人不停地搜查,翻箱倒柜地找。日本人没有找到,气急败坏,从后院出来,见到一个武馆的弟子就杀一个,见到一对就杀一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日本人和二师兄还没分出胜负,二师兄也不知道武馆的惨状。突然从后而来的翻译官放了一枪,打中了二师兄的大腿,二师兄被捕了。

  在日本的刑讯室中,日本人不停地拷打着二师兄,用鞭子不停地抽打,几次昏死过去,但都被凉水泼醒,日本人逼问他陈鹏的下落,他闭口不提,问他是否参与杀人,他也矢口否认,一个大男人被酷刑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始终没有招。

  日本人生气了,说:“给我使劲地打,打得他只剩一口气,在换用电刑,烙铁,挑他的筋,刺瞎他的眼,我看他招不招。”

  日本人加快了对二师兄的审讯,整间屋子都是惨叫声。

  “哈哈。你看怎么样,舒不舒服,招不招呢?”

  二师兄还是没说,但此时的他已经不像一个人了,他虚弱地说:“跟着师兄参加革命,杀日本人是件有意义的事情,身为一个党员,我不怕。”

  日本人又扇了他几巴掌,说:“杀了。”

  “呵呵,不用你们动手。”二师兄笑着说,说完,便咬舌自尽了。

  日本人非常的生气,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发誓抓到陈鹏。

  这时,庄父一个人先回到武馆,发现老二早已没了踪影,所有的弟子又被屠杀在地,心中非常生气又伤心,看见一个掉落在地的日本国旗,他知道日本人来寻仇了。他跪在地上,祭奠着死去的亡灵。

  陈鹏带着庄梓嬿回来,看到这一切,庄梓嬿惊吓过度昏倒了,陈鹏将它留在了没有尸体的前院,自己一人走向后院去。他跪在众多死去的弟子面前,磕了几个响头,说:“师兄弟,我对不起你们啊!”

  庄父踉跄地跑过来,扇了陈鹏几巴掌,大吼:“这就是你所谓的杀日本人,并且不会伤及无辜的弟子?”

  “我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你给我滚,赶快离开。滚的越远越好,一是你不配留在这个武馆,二是日租界通缉你,赶快滚。”

  陈鹏跪下磕了几个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师父,看看死去的师弟和武馆,又到前院看看梓嬿,眼睛闪着泪光地离开了。庄父看着他,心中的气难忍,但又可惜了这位他最敬重的弟子,所以保命要紧。

  庄父定了一项武馆规则——禁止弟子参加任何党派。

  十年后。

  “梓嬿梓嬿。”庄父看着听着睡着的庄梓嬿,心中不觉产生一丝苦痛,陈鹏不可多得,但是弟子们的死永远无法弥补。

  庄梓嬿在庄父的怀中睡着了,庄父将她抱进屋中,安顿在床上,自己回到卧室,难受起来。想起陈鹏,他的心中都要难过半天,但他也很怀疑,陈鹏回来干什么,难道又是执行任务?他不得而知,只知道,陈鹏这一次不容易难逃上海的劫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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