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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话 黑色草原

  赛伦盖蒂大草原是安瓦拉斯纳上的一处奇景,这里典型的热带稀树草原气候,空旷辽阔的草原上生活栖息着数百种米亚斯特有的野生动物。那是一片充满着危机的地方,那是生命的热土,那是米亚斯人的家园。

  几乎很难用几个词或是几句话来形容赛伦盖蒂大草原的特殊之处。如果说雷诺斯克和希塔洛斯交界处的亚德里亚高原是一名恬静的少女,那么赛伦盖蒂大草原就是一位野性奔放的舞娘。帕米斯人总是觉得在其国土北方的贝伦希斯草原上的奔马群是世间最壮观的景象之一,但是当他们有幸目睹赛伦盖蒂那成群的牛羚c斑马和野牛奔腾迁徙时的情景后,都不得不叹服其惊天动地之势远远胜出自家的马群。

  每年的六月和十一月,都是这些食草动物大规模迁徙的时候,它们会从南部日渐干涸的草原迁往西北部水草丰盛的地方。六月的这次迁徙最为重要,因为这是今年出生的幼仔的第一次迁徙。超过200万头的牛羚c斑马c野牛和羚羊要越过米亚斯最大河流——拉马河,而此时的拉马河正是夏季汛期的初峰。大量的鳄鱼集中在拉马河里,为了下半半年不至于空着肚子晒太阳而努力捕杀猎物。

  当索格兰德第一次看见拉马河中,生命互相搏杀的情景时,他也不由地沉迷了进去。湍急的河流中,食草动物集结成群。年长的将新生的一代保护在中间,义无反顾地跳进河中向对岸游去。在这个过程中,体弱者或是被河水吞没了,或是被鳄鱼群拖走撕碎。成功抵达对岸的幸存者没有时间回头哀悼自己的同类,他们继续一往直前地向目的地奔走而去。

  “琉斯大人,您在看那些动物么?”门农从后面走来。

  “啊,是的,我的朋友。”索格兰德仍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

  “这样的场景每年都要在赛伦盖蒂上演一遍,以往我都觉得有些腻味,但是离开家乡这么多年,再一次目睹这个场景,实在是感到亲切得很。”

  “是啊,就像法伦西五月的春光,一直生活在那里时并不觉得有多美,可一旦远游归来,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索格兰德收回目光,回过头来说道。“说起来,门农,我也见过帕米斯和雷诺斯克的草原,但绝没有想到在米亚斯能够看见如此壮观的景象。”

  “这仅仅是一部分,您将来会看到更多。”门农说道,“不过,我觉得您实在是没有必要跟随我来到这片蛮荒之地,这里和你们那些城市乡村太不相同了。”

  “正因为不同才要过来看一看,人生在世不抓紧机会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的各种情景,不是太可惜了么?”索格兰德微笑道。

  “您说的在理,让我们沿河寻处浅滩吧,那些鳄鱼等会儿没时间搭理我们。”

  索格兰德在埃菲尼使用了法老给他的权力中的第二次来赋予一个黑奴永久的自由,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连那个黑奴本人也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向索格兰德证实自己是否真地获得了自由。埃菲尼人对此惊讶万分,但谁也看不出索格兰德这样做能够对法老产生什么威胁,于是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随后,索格兰德谢绝了娜芙蒂王太后的挽留,向自己的同胞告辞,要和那位重获自由的黑奴一起向南旅行去米亚斯。众所周知,那里是一片蛮荒之地,远离安瓦拉斯纳的文明世界。法伦西人对此担心不已,想要派些人手给他,但被拒绝了。阿比纳斯原本想一直跟着索格兰德,但一听到是要去那艰苦万分的荒原,也退缩了。最后,索格兰德遵照门农的指点备齐物资后,便上路了。

  对于门农来说,他意识到索格兰德并非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正因为未来的米亚斯王是富有见识的,所以当他确认索格兰德的身份后,立刻明白这是一个不可再求的机会。他在旅途中对索格兰德照顾有加c谦恭有礼,盼望着这个法伦西人能够给他一点指点。

  离开埃菲尼的最后一个边境堡垒已经有5天了,此时正是赛伦盖蒂草原的旱季,白天烈日当空,炙热难耐。索格兰德和门农两人自然是选择昼伏夜出,在早晚凉爽时赶路,中午时分则寻找阴凉处休息。

  门农离开这片草原有很多年了,但是他在这里的生存技巧没有丝毫退化。他可以正确地找到水源和植物块茎,躲避猛兽和蚊虫的滋扰。索格兰德一直称赞他是一个好向导。

  他们在休息时自然会谈天,门农向索格兰德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说来门农的出生也不算糟糕,他是一个部族族长的长子,一直被族人认为将来是要继承他父亲职位的最佳人选。他本人也很努力,他是族中最年轻的获得“羚羊战士”称号的人(米亚斯人成年礼中,自己去捕获一头羚羊制作自己的第一面盾牌,随后就会被授予“羚羊战士”的称号,有称号的米亚斯男子才被认为是成年人)。就在他与几个同伴埋伏在河口,想要去狩猎鳄鱼来获取“鳄鱼战士”的称号时,被奴隶贩子给抓住贩卖到了埃菲尼。最后他被送到了亚历山大利亚的一户贵族农场,这家贵族的主人看这个年轻的奴隶样貌好c聪颖又健壮,便让人教他一些学问,想让他将来帮助管理自己的奴隶群。然而,门农年轻的心是渴望自由和故乡的,他一面认真地学习那些学问,一面寻找机会能够逃跑。终于在那一天给他逮到了机会逃了出来。

  到了这天傍晚,索格兰德发现门农突然停在那里不再迈步了,他顺着黑人青年的视线望去,一个村落隐约出现在夕阳仅存的金红色余辉下。想必这在门农的眼里,是一副世界上最美丽的剪影画吧。黑人青年呆立在那里,索格兰德听见他鼻腔里发出声音,随后看见这个青年突然双膝跪下,匍匐在地上亲吻脚下的土地。良久之后,他张开双臂直起上半身,仰天大喊了一句土话。即便听不懂,索格兰德也能猜到其中的意思——我终于回家了。

  门农随后兴奋地向村庄跑去,索格兰德也只能跟上,但米亚斯人的跑步天赋实在是他无法企及的,所以他很快被拉下了一段距离。

  不过,门农的高兴很快被一支标枪给击退了,警觉的村庄守卫向他发出了警告。

  “我是门农,我是门农啊,我回来了!”门农用土话向村庄里喊道。

  村庄的守卫明显出现了迟疑,门农于是便想更进一步,但被已经赶上来的索格兰德给拉住了。

  “别着急,我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对面亮起了几点火光,随后火光迅速地接近两人。

  “族长大人,您可要看清楚了,他真的是您的儿子么?”

  “父亲,是我啊,是您的长子回来了!”门农指着自己的胸口喊道。

  “你一个人走过来给我们看看。”被门农称作父亲的老人说道。

  索格兰德拍了拍旅伴的肩膀,推了他一把,让他去和亲人团聚。门农的情绪又高昂了起来,他飞快地跑到自己父亲的跟前。老人亲自拿过火把,把这个年轻人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旁人随即看见他手中的火光剧烈地摇晃起来,老人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抚摸了门农的额头c鼻梁c眼睛c脸颊c嘴唇c下巴c脖子c肩膀。然后,将火把扔到一边,热烈地拥抱了自己的儿子,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孩子,我和你的母亲还以为永远失去了你。”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门农安慰自己的父亲,“妈妈还好么?弟弟妹妹们还好么?大家还好么?”

  “都好,都很好,现在你也回来了,我们都很好。”

  “父亲已经变老了,”门农有些悲伤地想道,“但是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你到底遭受了什么样变故,这些年你都在哪里?”父亲对自己归来的长子有着无数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这个要仔细说起来,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不过,我能够平安归来,还是全靠了那边的那位先生,是他救了我一次。”门农说着指了指还在远处的索格兰德,法伦西人向他们欠了欠身。

  “一个白人?!”米亚斯人都惊叫了起来,在他们的认知中,白人都是一些可恶的恶魔,他们掠夺黑人的财产和土地,把黑人抓去当牲口一样贩卖,亵渎黑人的神祗和宗教。总而言之,对米亚斯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白人更可恶的生物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我们家的恩人,请他过来吧。我们可不能像那些白人一样忘恩负义。”老族长这样说道。既然族长如此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提反对意见,另外他们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白人要救一个黑人呢?

  这天夜里,整个村落的人都很高兴,他们在村子中央的广场里生起篝火,把珍藏着的蜂蜜酒端出来。米亚斯人的宴会是与众不同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器皿,品尝蜂蜜酒时,也是众人使用同一个陶罐,只是各自轮流使用空心的麦秆来饮用。他们也会在宴会上跳舞和歌唱,但却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你高兴就可以随着铜鼓演奏的朴素节拍肆意舞蹈。

  如果说米亚斯人最重要的私人财产是他们的盾牌的话,那么整个村庄或部族最重要的财产就是他们的铜鼓。米亚斯高原是盛产金c银c铜矿的,不过却缺乏铁矿来制作工具,所以开采铜矿对米亚斯人来说非常困难,制作一面铜鼓要花费大量的劳动力。铜鼓在米亚斯不但是宴会上必备的乐器,也是宗教祭祀中不可或缺的礼器,更是战斗时鼓舞士气的重要工具。当两个部落发生战斗,那么那一方的铜鼓数量更多,声音更响亮,就几乎能决定战斗的胜负。

  门农的族人们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他们借着酒兴,又是唱又是跳,最后全部躺倒在了篝火旁呼呼大睡。直到最后,只有门农和索格兰德两个人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明媚的银月悬挂在洁净的夜空中,它的光芒洒在地面上,却使得整个草原看上去更加的深沉苍茫。远处的草丛中,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夏夜的月光下漂浮,显得四周愈发寂静。

  “真是一个愉快的晚上。”索格兰德说道,“蜂蜜酒的味道很独特。”

  “琉斯大人真的这么认为么?那些白人可不这么看,他们一定觉得我们的宴会又粗鲁又野蛮。”

  “至少并不虚伪。”

  “确实如此。”门农望向星空,“我希望大家每个晚上都能像这样带着愉悦的心情入睡。”

  “你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好了,我来值第一班,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那么,有劳您了。”

  索格兰德在门农族人的热情招待下住了下来,这里的生活自然不能和埃菲尼的城市相比,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索格兰德参与到了米亚斯人的日常生活中,同他们一起狩猎羚羊和野牛,同他们一起采集蜂蜜,同他们一起种植收获马铃薯。尤其是马铃薯这种作物,索格兰德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的种植方法简单,需要的水又较少,一年可以种植多次。索格兰德意识到这将是一种重要农作物,因此他仔细询问和学习了马铃薯的种植方法。(注:现实世界中,马铃薯的原产地是美洲,本作将它的原产地放在了米亚斯。)

  在度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后,麻烦总是会接踵而至的。

  这天,众人狩猎归来。门农却看见自己的父亲蹲坐在门前愁眉苦脸,自己的妹妹与另一个青年沮丧地站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父亲?”门农问道。

  “哎”老人叹了口气,“盖达族的贝宁捎来话了,要娶你的妹妹为妻,但是我之前已经答应了同村的米拉把你妹妹嫁给他的长子。盖达族的意思,如果不交出你妹妹,那么他们就会用武力来抢夺。”

  “这意味着,他们向我们宣战了咯?”

  “可以这么说。”

  门农望向自己的妹妹,女孩的眼中满是哀求,显然她和那位青年——米拉的长子是两情相悦的。门农明白这种被强迫的感受是如何的,他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就暗暗发誓不让自己的亲人和族人再遭受到这样的不幸。

  “我们应战,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门农挥了挥拳头,他身后的几个青年立刻热烈地响应了他。

  “可是,你要考虑一下,盖达族的人数要比我们多几倍。”老人提醒自己血气方刚的儿子。

  “但我们会打赢的!”门农说着望向了索格兰德,法伦西人对他笑了笑,这让门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语气,“战斗不是光靠数量寡众来决定胜负的,不然狮子应该永远胜不过牛羚。”

  老人对此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族中的年轻人被门农给鼓舞了起来。

  当众人散去准备各自的装备,以迎接即将来到的战斗。门农却把索格兰德给拖到了屋子里。

  “请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击败盖达族的贝宁吧。”黑人青年诚恳地向法伦西人说道。

  “您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自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却要在下来替您承担责任么?”索格兰德微笑道。

  “您刚才不是暗示我”

  “我什么也没说啊,出于礼貌的笑容,我对谁都是一样的。”

  “请您别在推脱了,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了我的妹妹,同样是为了米亚斯。”

  “哦,这从何说起?”索格兰德意味深长地笑道。

  “我认识到,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同胞们在任人宰割,米亚斯人就必须团结起来。只有团结合作我们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就像前几天我们在拉马河边看见的那样,食草动物必须团结一致才能使绝大部分成员渡过湍急的河流,而鳄鱼也必须团结一致才能将猎物撕碎(著名的鳄鱼死亡旋转)。所以,我必须要击败盖达族,建立我的名声,这样才能让米亚斯人明白,我有资格和能力把他们团结在一起。”

  索格兰德轻轻地鼓起了掌,“说得很好,不过真要做到却并不容易。”

  “您是肯帮我了么?”

  “您先让人给我仔细介绍一下那个盖达族和他们的首领吧,没有准确的情报是无法制定出能够应付状况的计划的。”

  米亚斯人的战争模式还处于原始落后的状态,他们也许在一些小团队战术上是和文明世界的军队不相上下,但是规模一旦达到百人以上的战斗,他们就显得不那么聪明了。几乎就和亚尔提卡特帝国初期一样,双方的部队在约定好的地方列开阵型,然后就是面对面地一阵厮杀。即便是那维人,目前也很少再如此交战了。

  盖达族以为这天的战斗依然会和往常一样,他们人数更多,装备也要比门农这边更好。尤其是他们这样一个大部族,铜鼓的数量是门农这边的两c三倍。这在米亚斯人的部族战争中是一个决定性的优势。

  战斗的前期也确实如盖达族族长贝宁想的那样,他的鼓声完全压倒了对手,双方在第一轮标枪对掷后,敌人就立刻溃不成军地开始逃跑了。贝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趁胜追击的好机会,他要一路杀到对方的村庄,把他看中的新娘给抢到手。于是,盖达族的战士发出“呜噜呜噜”的喊叫声,向敌人追去。

  之前我们谈到过,米亚斯人都是长跑的好手,因此双方的这段追逐恐怕需要持续上半天。这样一来,盖达族的鼓手们被自己的战士给完全抛在了脑后,他们虽然也有武装,但人数太少了。就在鼓手们想要收拾一下跟上本族的战士,门农却率领着自己的部众从另外一个方向杀了出来,他们势如破竹地冲进了那群鼓手中间,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这样一来,盖达族的铜鼓全部落入了门农的手里。

  追到门农部落村庄外的贝宁却被一堆陷阱给打消了刚开始的气势,并且他和他的战士经过这么一段长距离的奔跑,体力也有所下降。贝宁决定等自己的鼓手上来,再利用鼓声鼓舞一下士气后,一鼓作气地解决今天的战斗。

  可是,他最终等来的不是自己的鼓手,而是敌人如雷霆掷地般的鼓声。就像我们之前谈到的,米亚斯人的鼓声是在战场上起决定性的因素。盖达族的军队在这种情况下立刻变得犹如畏惧春雷的羊群一般四散逃窜。门农从敌人的背后发起了进攻,他轻而易举地突破了盖达族的防线,来到贝宁的面前。

  身为一族之长,对方当然不肯轻易就范的。贝宁和门农立刻斗到了一块,门农的族人们想要上去帮忙,却被索格兰德阻止了。门农的父亲理解到了法伦西人的用意。今天的战斗并不光是要击败盖达族,更是要向整个赛伦盖蒂草原证明一些事情。而要证明这些,门农就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获取最后的胜利。

  就在老族长向众人解释完毕时,门农取得了属于他的胜利,他解除了对手的武装,将自己的矛口顶住了对方的喉咙。

  “你发誓,永远也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门农命令道。

  “好的,我发誓。”贝宁屈从了。

  “很好,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誓言。”门农放下了自己的标枪。

  贝宁没有想到对方会放自己一条生路,一个敌对部落族长的人头会是一个战士最好的战利品。他有些迟疑地站起身来,转身想要赶快离开。突然,门农又一次叫住了他。贝宁感到背脊一阵发寒,他认为对方改变了主意。

  “你的东西。”门农把他的盾牌扔还了给他。那面盾牌也是不错的战利品,上面覆盖着两层犀牛皮和鳄鱼皮,赛伦盖蒂上很多战士都梦想有这样一面盾牌。

  “还有这些东西,你明天派人来取回去。”不顾对方的惊愕,门农让人把缴获的几面铜鼓给摆在了村外的空地上。

  贝宁这下彻底呆住了,如果说归还盾牌还可以解释为对方对他这个颇有名望的战士的敬意,那么归还本族失去的铜鼓,那对米亚斯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了。因为铜鼓是一个部族的灵魂,是一个部族不可或缺的宝物,也是一个部族实力的象征。若是门农保留下那几面铜鼓,他的部族立刻就会成为赛伦盖蒂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一些小部族和游民会马上归附与他。然而,他却把这么重要的宝物还给了刚刚还是敌人的盖达族。

  贝宁没有离开,他郑重地单膝跪下,将自己的盾牌递到了门农的面前。门农的族人看见这一幕,立刻爆发出了奔雷般的欢呼声。贝宁的这个举动,在米亚斯的习俗里,意味着将自己和自己的部族全部托付给门农。

  “从那时起,吾王的威名便在整个赛伦盖蒂草原传开了。而这一切,都是先知给予吾王的指点,不然的话,吾王将会空有实力而无令众人心悦诚服的赫赫之名。”姆贝加这样总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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