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御民 第十四章 记录
新的一天，陈肃从马车中醒来。
透过车窗，陈肃看到了蓝蓝的天，白白的雪。
陈肃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车队以停下，兵卒和仆人正在搭灶烧饭。
陈肃伸了一个懒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呼吸。”
陈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清晨的新鲜空气令人陶醉。
空气新鲜，阳光也很柔和。阳光经过白雪反射，并不刺眼，反而更加温暖。
几日前的暴雪以经慢慢融化，地面上的雪层以不到两寸。天气不再寒冷，开始变暖。
陈肃伸出双来收集地上的积雪，然后搓成一个雪球，向远处扔去。
“真美啊。”
陈肃看着洗漱的陈平，大吼大叫。陈肃认为，昨夜的风景之说，陈平又在欺骗他。
陈肃的示威让陈平哈哈一笑，陈平来到陈肃面前，道。
“小屁孩，快点洗漱，洗完之后去马车里暖和一下。如若不然，你的手会冻伤，”
陈肃再也不相信陈平的话，自顾自得玩起了雪。
陈平看着玩耍的陈肃，摇了摇头，不去管他。
一刻钟后，早食以做好。
两刻钟后，众人食毕。
三刻钟后，兵卒掩埋锅灶，仆人整理马匹行囊，所有人做着出发准备。
陈平看着喂马的仆人，命令道。
“人会冷，马亦会冷。所有人，所有马匹，四肢皆缠裹布，以免冻伤。”
陈平的命令让众人一愣。
众人不理解的是，天气已经转暖，为何还要做保暖措施。众人虽然不解，但也不敢问与陈平，毕竟陈平的身份是徐州牧。
众人不敢问，小孩却要问。
陈肃来到陈平面前，晃了晃发红的小手，道。
“你说得冻伤，我相信了。我的手现在发麻发痒，应该是冻伤了。我想问一问你，能否告知我冻伤的奥秘，还有，如何快速的治愈冻伤。”
陈平看着八岁的陈肃，玩味的笑着。
“你真得相信我吗。”“哼。”
陈肃小脸一红，闷哼一声，不再理睬陈平。
不理睬，不代表不问。只要陈平出现在陈肃的视野中，每过一小会儿，陈肃都会向陈平求教冻伤的问题。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陈肃向陈平求教了八次。熊孩子陈肃化为了一只苍蝇，不断得围绕着陈平转，这让陈平彻底崩溃。
陈平虽然崩溃了，但陈平是非常欣赏陈肃的。陈平不予答案，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暗暗观察陈肃，实乃考验也。在陈平看来，陈肃不耻下问，求知欲和好奇心非常强，是一位好学的好孩子。既然陈肃好学，那陈平就要劝学。陈平身为陈家家主，有责任和义务教导陈氏族人。
马车里，陈平和陈肃相对而坐，陈平讲，陈肃听。
陈平言。
“道家黄老说，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交替，五行互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当阳气上升时，万物生，阴邪亦生。虽然此刻阳光温暖，可四周却潮湿阴冷。湿冷亦生阴邪，阴邪入体百病缠身，其中最大的阴邪，即为冻伤也。徐州的百姓，难民，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冻伤。”
陈肃拿出纸笔，快速的记录着陈平说的话。陈平看着认真记录的陈肃，眼中充满了惊讶。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陈肃的做法让陈平刮目相看。
当陈肃记下之后，陈平又道。
“冻伤有轻有重，轻则皮肤发红，麻痒难耐，重则手脚紫黑，发痛水肿。最重的伤害是肢体失去知觉，肌肉，骨骼全部坏死。”
陈肃边听边记，渐渐得，小脸变得凝重起来。陈肃看着陈平，喃喃的道。
“冻伤会时刻的威胁着难民，如果不有效救治，北方四州的难民将十不存一。陈平，你说的风景我理解了，想必大规模的冻伤画面一定是心酸和凄凉的。”
陈平摇了摇头，感慨道。
“冻伤只是一种风景罢了，还有很多的风景。那些风景有美好的，也有邪恶的。美好的风景会让人感动，邪恶的风景会颠覆你的想象。你要想深入了解，当多看，多想，多问。今后有不理解的事情，你可以来问我，但前提是，你要带上纸笔，我需要你的记录。”
“记录？”
陈肃摇了摇手中的纸张，不解的问着陈平。
陈平哈哈一笑，道。
“我的身边缺少一位记录官，现在看来，你十分适合这项工作。”
陈肃小脸一红，然后恼怒的看着陈平，道。
“自从你鸠占鹊巢后，我就已经发誓，绝对不会为你工作，更不会当你的记录官。”
陈肃将纸笔放回背囊里，然后狠狠得瞪了陈平一眼。但转瞬间，陈肃又掏出了纸笔。
陈肃的做法让陈平很诧异，陈平看着陈肃，问道。
“为何改变想法。”
陈肃笑嘻嘻得看着陈平，大声道。
“我虽然不当你的记录官，但我依然会记录，我不仅要记录沿途的风景，更要记录你的一切活动。我会监督你，监督你的善恶。或许有一天，我会将我的记录公布与天下，然后让所有人知晓你的过往，知晓你的一切。”
陈肃似乎找到了今后的发展方向，开心的在马车里跳了起来。
兴奋的陈肃让陈平很生气。
陈平之所以将陈家子弟囚禁，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陈平不想让陈家子弟传播他的负面消息。陈某，陈平也，堂堂的大汉勇士，讨贼英雄，只能赞扬，不能批评。小小陈肃，你竟敢记录我，还要监督我，更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做的事，真是胆大包天也。
陈平虽然生气，但他转念一想，又哈哈大笑起来。
何必跟一个小孩子生气，等陈肃将记录写完后，直接抢过来就是。记录中不好的，剔除，好的，留下。即便不抢陈肃的记录，陈平也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将记录的传播渠道彻底封杀。现在是封建社会，不是信息时代，掩盖众人之口，很容易。
“陈平，你为何发笑。”
陈平笑道。
“你记录与我，我很高兴，或许你的记录会成为历史资料。陈某人如果能在历史上留名，你的功劳最大。”
陈肃握紧手中的笔，厉声道。
“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全看你的选择，我会用心记录的。”
陈平轻抚陈肃的头，道。
“用心记录吧，但要记住一点，多用正能量。正能量会让人进步，人们喜欢正能量。”
正能量。陈肃不理解正能量这个词汇，陈平也没有对这个词进行解答。
陈肃本想问，但他看着闭目养神的陈平，停止了追问。
在陈肃心里有一杆秤，那就是，管它是正是负，实事求是的记录，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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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陈肃看到了蓝蓝的天，白白的雪。
陈肃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车队以停下，兵卒和仆人正在搭灶烧饭。
陈肃伸了一个懒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呼吸。”
陈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清晨的新鲜空气令人陶醉。
空气新鲜，阳光也很柔和。阳光经过白雪反射，并不刺眼，反而更加温暖。
几日前的暴雪以经慢慢融化，地面上的雪层以不到两寸。天气不再寒冷，开始变暖。
陈肃伸出双来收集地上的积雪，然后搓成一个雪球，向远处扔去。
“真美啊。”
陈肃看着洗漱的陈平，大吼大叫。陈肃认为，昨夜的风景之说，陈平又在欺骗他。
陈肃的示威让陈平哈哈一笑，陈平来到陈肃面前，道。
“小屁孩，快点洗漱，洗完之后去马车里暖和一下。如若不然，你的手会冻伤，”
陈肃再也不相信陈平的话，自顾自得玩起了雪。
陈平看着玩耍的陈肃，摇了摇头，不去管他。
一刻钟后，早食以做好。
两刻钟后，众人食毕。
三刻钟后，兵卒掩埋锅灶，仆人整理马匹行囊，所有人做着出发准备。
陈平看着喂马的仆人，命令道。
“人会冷，马亦会冷。所有人，所有马匹，四肢皆缠裹布，以免冻伤。”
陈平的命令让众人一愣。
众人不理解的是，天气已经转暖，为何还要做保暖措施。众人虽然不解，但也不敢问与陈平，毕竟陈平的身份是徐州牧。
众人不敢问，小孩却要问。
陈肃来到陈平面前，晃了晃发红的小手，道。
“你说得冻伤，我相信了。我的手现在发麻发痒，应该是冻伤了。我想问一问你，能否告知我冻伤的奥秘，还有，如何快速的治愈冻伤。”
陈平看着八岁的陈肃，玩味的笑着。
“你真得相信我吗。”“哼。”
陈肃小脸一红，闷哼一声，不再理睬陈平。
不理睬，不代表不问。只要陈平出现在陈肃的视野中，每过一小会儿，陈肃都会向陈平求教冻伤的问题。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陈肃向陈平求教了八次。熊孩子陈肃化为了一只苍蝇，不断得围绕着陈平转，这让陈平彻底崩溃。
陈平虽然崩溃了，但陈平是非常欣赏陈肃的。陈平不予答案，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暗暗观察陈肃，实乃考验也。在陈平看来，陈肃不耻下问，求知欲和好奇心非常强，是一位好学的好孩子。既然陈肃好学，那陈平就要劝学。陈平身为陈家家主，有责任和义务教导陈氏族人。
马车里，陈平和陈肃相对而坐，陈平讲，陈肃听。
陈平言。
“道家黄老说，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交替，五行互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当阳气上升时，万物生，阴邪亦生。虽然此刻阳光温暖，可四周却潮湿阴冷。湿冷亦生阴邪，阴邪入体百病缠身，其中最大的阴邪，即为冻伤也。徐州的百姓，难民，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冻伤。”
陈肃拿出纸笔，快速的记录着陈平说的话。陈平看着认真记录的陈肃，眼中充满了惊讶。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陈肃的做法让陈平刮目相看。
当陈肃记下之后，陈平又道。
“冻伤有轻有重，轻则皮肤发红，麻痒难耐，重则手脚紫黑，发痛水肿。最重的伤害是肢体失去知觉，肌肉，骨骼全部坏死。”
陈肃边听边记，渐渐得，小脸变得凝重起来。陈肃看着陈平，喃喃的道。
“冻伤会时刻的威胁着难民，如果不有效救治，北方四州的难民将十不存一。陈平，你说的风景我理解了，想必大规模的冻伤画面一定是心酸和凄凉的。”
陈平摇了摇头，感慨道。
“冻伤只是一种风景罢了，还有很多的风景。那些风景有美好的，也有邪恶的。美好的风景会让人感动，邪恶的风景会颠覆你的想象。你要想深入了解，当多看，多想，多问。今后有不理解的事情，你可以来问我，但前提是，你要带上纸笔，我需要你的记录。”
“记录？”
陈肃摇了摇手中的纸张，不解的问着陈平。
陈平哈哈一笑，道。
“我的身边缺少一位记录官，现在看来，你十分适合这项工作。”
陈肃小脸一红，然后恼怒的看着陈平，道。
“自从你鸠占鹊巢后，我就已经发誓，绝对不会为你工作，更不会当你的记录官。”
陈肃将纸笔放回背囊里，然后狠狠得瞪了陈平一眼。但转瞬间，陈肃又掏出了纸笔。
陈肃的做法让陈平很诧异，陈平看着陈肃，问道。
“为何改变想法。”
陈肃笑嘻嘻得看着陈平，大声道。
“我虽然不当你的记录官，但我依然会记录，我不仅要记录沿途的风景，更要记录你的一切活动。我会监督你，监督你的善恶。或许有一天，我会将我的记录公布与天下，然后让所有人知晓你的过往，知晓你的一切。”
陈肃似乎找到了今后的发展方向，开心的在马车里跳了起来。
兴奋的陈肃让陈平很生气。
陈平之所以将陈家子弟囚禁，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陈平不想让陈家子弟传播他的负面消息。陈某，陈平也，堂堂的大汉勇士，讨贼英雄，只能赞扬，不能批评。小小陈肃，你竟敢记录我，还要监督我，更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做的事，真是胆大包天也。
陈平虽然生气，但他转念一想，又哈哈大笑起来。
何必跟一个小孩子生气，等陈肃将记录写完后，直接抢过来就是。记录中不好的，剔除，好的，留下。即便不抢陈肃的记录，陈平也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将记录的传播渠道彻底封杀。现在是封建社会，不是信息时代，掩盖众人之口，很容易。
“陈平，你为何发笑。”
陈平笑道。
“你记录与我，我很高兴，或许你的记录会成为历史资料。陈某人如果能在历史上留名，你的功劳最大。”
陈肃握紧手中的笔，厉声道。
“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全看你的选择，我会用心记录的。”
陈平轻抚陈肃的头，道。
“用心记录吧，但要记住一点，多用正能量。正能量会让人进步，人们喜欢正能量。”
正能量。陈肃不理解正能量这个词汇，陈平也没有对这个词进行解答。
陈肃本想问，但他看着闭目养神的陈平，停止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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