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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么要让她进屋?」

  许吉泰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小子,分明是一张出色绝尘的好容颜,偏偏生出一副比石头还硬的臭脾气,要不是那身分,他能有安生日子过?

  「这不是待客之道!」

  呵,还同他讲起规矩了!

  「我让她进来做什么,让你偷偷看她几眼?还是光明正大的让她认认你现在的新样貌,然后呢?那丫头有主了,你没看到伍辉那双眼睛,一看到丫头就黏上去,拔不下来,她也是含羞带怯,一脸春意,人家是郎有情、妹有意,你就是想横chā一脚也chā不进去。

  「省省吧!趁现在皇上对你有补偿心态,想替你赐婚,你赶紧找个实力雄厚的好岳家,将来能够帮衬你,也能帮帮四皇子。」

  贺澧低头,沉默,心里顿时压上千斤重石,沉得他说不出话。

  看一眼贺澧,拍拍他的肩膀,许吉泰叹道:「现在不是看重男女之情的时候。」

  贺澧闷声回答,「阿芳心思细、想法多,你不让她进门,她会想像这宅子里藏污纳垢,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不应该把阿静jiāo给你。」

  藏污纳垢……许吉泰脸色顿时黑了。他堂堂的宰相大人,被皇帝赞誉品xìng端方、温良恭俭的许大人,居然说他藏污纳垢……

  眼看许家大宅的门当着自己的面关上,钟凌暗暗骂自己一声胡思乱想后,转头看向徐伍辉。

  甜甜一笑,她明年才十五岁呢,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就要嫁给这个男人,结婚生子是多么重大的责任,她真能扛得起来?

  「同先生谈得怎样?」钟凌问。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九月就要参加乡试了,紧不紧张?」

  「还好。」

  嘴上客气着,但目光却是笃定,钟凌看出来了,也难怪他笃定,明年的他就是誉满京城的探花郎呢。

  「听起来信心满满呢。」

  「有吗?还好吧。」

  「这么谦虚?」

  「天底下最真实的道理就是谦逊,越是结起饱满颗粒的稻禾头越低嘛!」

  几句话说得钟凌脸红。「你们到底偷听了多少?」

  「不少。」

  「从哪里开始?」

  「从『只要你一路跑得尽心,只要你细细观赏了沿途的好风景……那么便是赢了』开始。」

  「还真的是不少。」她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我在做什么啊,怎么没注意到车子已经停下,你怎么就不出声提醒我?」

  「你喜欢训阿静,而先生喜欢听,让你多说个几句有什么关系?」

  他满脸骄傲,阿芳再不久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瞧!他的眼光多好,那番话可不是寻常女子能说得出的,连先生都折服不是?

  「可是……我想挖洞了。」钟凌起脸,再让她说下去,她大概连「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也不能把财富带进棺材中,夜晚入睡前能为自己达到的美好成就喝彩更重要得多」这类贾伯斯名言都讲出来。

  「挖洞?你这道理是向谁学习的?穿山甲还是蟋蟀?」

  「徐伍辉!」她娇嗔一声,乐得徐伍辉盈盈笑起。

  「要回去了吗?」

  「不。」她转身往马车里取出几个纸盒后,让车夫先到村口等她。

  马车离开,她把纸盒分成两份,装进提袋里,将其中一份jiāo给徐伍辉。「这是我新做的手工饼干和蛋糕,你拿回去给弟弟妹妹吃吧。」

  「我自己回去?你不跟我一起?」

  「不了,我赶紧把这些送去给贺大娘,就得回家。」

  「你经常往贺家去,却不大肯到我家里?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娘?」

  「你别多心,我只是……」只是每次见到徐大娘,她不是问那铺子一个月能赚多少、给堂哥多少月银、小丫头一天干活几个时辰,就是暗示日后她嫁进徐家,嫁妆里至少要有铺子的五成股份才行。

  这种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傻笑,就怕对方当真以为她会带着铺子嫁进徐家,到时嫁妆单上找不到股份,不知道会气成怎样,所以现在能避自然就避了。

  「你二堂姐经常到我家里,陪我娘说话,帮我娘做家事,她们感情不差。」

  意外!她还以为已经不一样了,原来该进行的事儿还是进行着。

  「徐大哥,是不是徐大娘对你说了什么?」

  「你能猜得出来,何必问我。」

  「所以是真的说了?说什么?嗯……说你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先纳个妾收在房里,日后陪你赴京赶考,你在外头,身边有个人照应着比较好。还是说,哪个当官的没有妻妻妾妾好几个,那不只是排场,也是身分。

  「或许徐大娘说:阿芳那丫头脑子机灵,挺能赚钱的,可她这么忙,怕是不能把你服侍周全,不如纳个小妾,一个照应外头、一个照顾家里?」

  她越说,徐伍辉越是瞠大眼睛,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瞪着她说:「你偷听我娘说话?」

  「偷听?你太小看我了,只需要几个小推敲就猜出来的事儿,还用得着偷听?只是我真不明白你娘,如果徐伯父把大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拿去养小妾,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觉得理所当然?她不喜欢的事为什么要加诸在媳fù身上?唉,这后院家宅为什么事多,总归而言就是一句话。」

  「哪句话?」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摇头,叹气,夸张的无奈表情让他失笑不已。

  「我用你的话顶过我娘了,问她乐不乐意让我爹娶个年轻貌美的姨娘进门。」

  「真的?徐大娘怎么同你说?」肯定是火冒三丈,大骂他不孝子吧!

  「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不不不,你看错了,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感同身受。」她连连摇头,却笑得娇俏可人,摆明就是幸灾乐祸。

  他觑她一眼,说道:「你不是很会推敲吗?你来推敲看看,我娘会怎么说。」

  她还真推敲了,想过半晌,她缓慢说:「徐大娘应该会说:『那怎么一样,你爹不过是个走街串巷的小货郎,吃饱饭都成问题了,哪能讲究排场。你可不同,将来是要当大官的,家里不多摆几个花瓶,会教人小瞧了去。』」

  说完,她望着他,发现他脸上憋也憋不住的笑意,噗地,两人一起笑开。

  「不会吧,我全猜对了?我怎么这么神仙。」

  「没全猜对,我娘没说花瓶。」

  「不然呢?」

  「她说的是女人。」并且那个女人有可观的嫁妆,娘指望着未来媳fù把嫁妆拿出来供自己进京赴考,她就不必把银子拿出来。

  「有差吗?人总是得陇望蜀,肚子饿时想着有饭吃就好,能吃饱了,就想要是多点银子可以花销花销多好。有了银子就想当官,当官了就想娶妻纳妾,想在身边凑个唐伯虎的八美图,可,这样真能快乐吗?」复杂的人生怎能享受单纯的快乐?

  「你问倒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追求的人事物,可谁也不知道追求到手后会不会发现那不过是一场空。」

  钟凌满意地点点头,喜欢他的话。「所以呢,徐大哥,你想要迎妾纳通房吗?」

  徐伍辉停下脚步,对着她郑重道:「有阿芳,一个就够,如果没有阿芳,就是娶八个、十个,心里还是虚的。」

  这话很甜,甜得她嘴里心里沾满蜂蜜,两人并肩走着,红扑扑的两张脸傻傻地笑着。

  他们走到分岔路口,徐家往右,贺家往左,他再邀一次,「要不要上我家?」

  「下回吧,下回再去坐坐,今儿个太晚,还是先去看看贺大娘。」

  「你很照顾贺大娘?」

  她挤眉弄眼,歪着脖子对他说:「有人翻倒醋瓶儿了吗?我怎么闻到醋味。」

  「是翻了,翻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胸口道:「没弄清楚的还以为你是贺家媳fù。」

  「错了,不是贺家媳fù,是贺家女儿,贺大娘前几天认了我。」

  「真的假的?」

  她举五指发誓,「童叟无欺。」

  「好吧,我吃醋无所谓,谁让我喜欢你,喜欢得再醋也得吞下去,可要是让我娘醋了,以后她不挑剔你就真有鬼。」

  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收起痞笑,再认真不过地说:「徐大哥,这件事我不能不做,当初人人避我家如蛇,都怕被我家给沾了也摊上霉运,只有贺大哥不怕,他帮我们家办丧事、帮我起家、帮我对付我二伯母。再说、如果不是他,阿静怎么能接受你的教导,我和徐大哥又怎么……能够在一起?之前,我当真认定,缘分断了就是断了的,逼迫自己不可妄想。」她垂下头,脸上有着伤心。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的。」他后悔,那时候为什么不多些坚持?

  「不干徐大哥的事,你也是身不由己。总之,贺大哥帮了我这么多,现在他不在,我能做的不过是送点东西,偶尔陪贺大娘聊聊天罢了,我总想着,人一世千万别欠下太多,该还的还、该报的报,所有的恩怨情仇最好能在这一世终了,别带到来世。」

  徐伍辉挑起她的下巴,暗暗立誓,嘴上也坚定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

  钟凌点头,一笑,郑重道:「我信你!」

  一个是认真承诺、一个是认真相信,这刻,他们都相信,两人会肩并肩,从春走到夏、从夏走到秋,走过冬天、走过无数个四季风情,相信他们的未来会充满光明,就算有险难阻碍,他们也会帮着彼此冲过去。

  却没想到,所有的想像都只是镜花水月,空幻一场。

  第十四章 他曾是寿王世子

  五月,天渐渐热了,生意没有过去那么好,钟凌做了些果冻,才让生意好转一些。

  这天钟凌在厨房研发些爽口的小点心时,小秋进来。

  「小姐,有人找你。」

  找她?会是谁?徐伍辉吗?不可能,他正在闭门念书,出门唯一的去处是先生家里,听说先生对他评语很高,预估他今年九月定会通过乡试,明年的春闱至少能考上二甲进士。

  他的预言,很是让徐伍辉松了口气。

  钟凌笑着鼓励他,递给他一袋进士榜,上面每个饼干都印着「探花郎」,她夸口道:「什么二甲进士,我怎么看徐大哥都是一甲探花郎的命。」

  他问:「为什么不是状元、榜眼,而是探花郎?」

  她猛摇头说:「不行,咱们做人要低调,壮元、榜眼太招人目光,万一被皇帝招去当驸马,我到哪里再找个徐大哥嫁?」

  她的话让他很开心,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探花郎很低调吗?」

  钟凌说到做到,自从答应过徐伍辉后,每半个月到秀水村接弟弟时都会提早出门,先绕到徐家坐坐,和徐大娘说说话,只不过让人很气闷的是,几乎每次都会遇见她的二堂姐。

  直到上一回没见到她的身影,钟凌还疑惑说:「她怎么不来了?」

  徐伍辉说:「我恐吓过我娘,说我每次见了她都会心浮气躁,读不下书,要是她害我没考上,就得再等上三年。」

  他的恐吓成功制止徐大娘和钟子薇的感情jiāo流。

  但不是徐伍辉来找会是谁呢?钟凌走出厨房往前面铺子走去,前脚才跨进去,就看见刘星堂和阿志,她赶紧快步上前,急急问:「老爷爷、阿志,你们怎么来了?是婶婶的病更重了吗?」

  阿志垂下头,眼睛红红的,低声说道:「小姐,我娘死了,房子被占了,想求小姐收留我和爷爷。」他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身契,jiāo给钟凌。

  她看看祖孙两人,叹气,把身契jiāo还给阿志,说道:「爷爷、阿志,先进来吧!」

  小暖、小冰烧热水给两祖孙洗过澡,又做了简单的饭菜让两人暖胃,小春和钟凌急忙给两人腾屋子,屋子里全住满人了,丫鬟们住的那几间本就空间小,再教她们挤一挤也太过没人xìng,钟凌想了想,决定自己搬进她娘屋里,把她的房间让给刘爷爷和阿志,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后,钟凌才把这对祖孙的遭遇说给母亲知道。

  他们自己是吃过苦头的,能帮人一把卢氏怎会不肯帮,于是两祖孙住了下来。

  几天后钟子静返家,他发现刘星堂和阿志都有一身好武功,悄悄地把这件事告诉姐姐了。钟凌忖度再三,和刘星堂讨论过后,决定让阿志陪着钟子静住到先生家里,她这是在替明年铺路,如果钟子静那一劫还存在的话。

  钟子静和阿志两人感情很好,在刘星堂的嘱咐下,阿志负责每天盯钟子静练一套拳法,就算不能退敌,能够强身也是好的。从此钟子静在每天早起念书之前,养成练一个时辰武功的习惯。

  至于刘星堂,他建议钟凌买一辆马车,不但可以往返秀水村运载牛rǔ、nǎi油、鸡蛋,也可以把铺里卖不完的东西卖到别的城里。

  这段时间生意清减些,确实可以这么做,但过了秋后,生意会渐渐好转,就不能供应别的铺子了,就怕契约一签订,到时没有足够的人手,何况去年的礼盒今年还要大推呢。

  刘星堂说:「那就别签约,用零卖的方式,把咱们多做的压点价拿出去卖。」

  钟凌觉得可行,便每天和刘星堂载着糖果饼干到邻县卖。这一来一往得花上三个时辰,因此钟凌得起早睡晚,短短两个月,圆圆的下巴尖了,更显得两颗眼睛大得惊人。

  这天清晨,她和刘星堂把货品摆进马车里,六月天了,天气太热,她在马车里坐不住,索xìng换上男装,坐在刘星堂身旁。

  也没见刘爷爷有什么大动作,手腕轻轻一挥,马鞭便俐落地催动黑马,马车稳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